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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第八章
早上,桓静一翻身扑了个空,本该躺着的那人早已不知去向,桓静瞬间清醒了,睁开眼睛看见那空着的半张床,想起了昨夜的手指盛宴,脸顿时像火烧一般烫了起来,为了不再乱想便起床穿起了衣服。大雪下了一整夜,整个大地银装素裹,闪闪亮亮十分刺眼,却又是十分漂亮,桓静站在雪地上仿佛置身仙境,呼吸着微凉的空气,他心情大好。咦?什么人躺在雪地上?如此消瘦的身体不是阎弘还能是谁?桓静立马跑去拉起阎弘厉声道:“你躺在雪地上是干什么?”阎弘见他这么着急忙解释道:“别激动别激动,我刚刚运动完,躺雪地上散散热,这刚躺下去没一会儿你就来,不信你摸摸。”说完便拉着桓静的手摸自己的脸。桓静摸着他的脸热热的带着点微潮,显然是刚运动过,担心下去了火气就上来了“运动完也不准给我躺在雪地里,赶紧的擦干汗水洗澡去,你是想气死我吗?”阎弘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前说:“是是是,我马上就去洗。你也是,穿的这么薄就出来了,手都冰了。”说完就拉着桓静好房里走去。
他俩都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到了午饭点俩人一起坐在饭桌前等着上菜。桓静之前说过一切从简,然而今天却是跟从前铺张的一样,桓静叫不出名字的名贵的菜一道接着一道的上。桓静忍不住拉着一个上菜的丫鬟说道:“我之前不是刚说过不要这样铺张浪费,怎么今天又是这么多菜上来?”那丫鬟低着头说道:“回夫子,小的不知道,这是管家说的,小的们只是照办。”桓静眉头一皱心想这管家怎好如此自作主张,心里一阵不舒服便说道:“你把管家喊来。”没一会儿,管家就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饭厅,他径直走到桓静和阎弘的面前低着头说道:“王爷,夫子,找小的有什么吩咐?”桓静开口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不是吩咐过一切从简,不要这般铺张么?”那管家只是一样低着头毫无情绪的说道:“回夫子,皇上知道王爷每顿只吃三个菜大为恼怒,说王爷是皇亲贵戚实在不该这般寒酸,便差人来吩咐小的王爷的吃、和、穿、住一切都必须是最好的,以免传出去有辱王室颜面。”这就让桓静十分想不通了“这怎么就有辱王室颜面了,皇上连王爷吃什么都要管?”管家答:“王爷从小就得皇上宠爱,皇上关心王爷吃穿也是应该的。”桓静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便对管家说道:“辛苦管家了,你先下去吧。”
谈了这回话菜都上齐了,下人们也纷纷退了出去。桓静拉了一下正在吃饭的阎弘的衣袖说道:“你不觉得奇怪么?”阎宏答道“什么奇怪?”桓静说:“这王府怪,这王府的下人怪,这皇上也怪。”阎弘闻言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桓静认真的问道:“哪里奇怪?”桓静低着声音把嘴凑到阎弘跟前说道:“你想啊,这皇上在皇宫又怎么连王府每天吃什么都一清二楚。况且皇上日理万机,国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管弟弟吃喝拉撒的事情?倒是这丫鬟才是照顾王爷的吃喝拉撒的人,但他们却对你不闻不问,你就没发现没有一个人会主动靠近你吗?就好比现在,王爷吃饭却没有一个人在旁边伺候着,这王府好歹好几十号人却生生没有一丝生气,大雪天连个扫雪的人都没有。这王爷就算在朝廷再不得势但也是的皇上宠爱的亲弟弟,这后面有谁撑腰?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怠慢王爷的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阎弘瞬间恍然大悟也轻声道:“你是说皇上?”桓静立马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说道:“我也只是猜测,毕竟不知道他有什么动机,为什么要这么做,今天咱们说的话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怕就要大祸临头了。”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桓静却提不起一丁点食欲,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王爷每天被这么好的伺候着,却像个难民一样瘦的原因了。每天像唱独角戏一样的活着,没有人教,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难怪会到外面作怪。叹了一口气,又接着想到,阎弘被人当做杀人工具养大不知得承受多大压力,没有快乐的童年,没有可以撒娇的人,没有幸福的家庭,心里有多苦也说不出口只能把苦水吞进肚子里会是多么的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不知道的,想象不到的。看着阎弘瘦弱的身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再也收不住了。看到桓静忽然哭起来的的阎弘赶紧手忙脚乱的用手抹去他的眼泪慌乱的说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不哭了不哭了,怎么了?怎么受委屈了?”桓静只是摇摇头扑进阎弘的怀里嘤嘤的哭出了声音。阎弘愣了,看见桓静哭得这么伤心自己也心痛的快要喘不过气了,只有抱紧他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不说话。桓静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尴尬的笑这说:“好丢脸啊,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居然哭的跟孩子一样。”阎弘捧着他的脸心痛的说道:“别笑了,比哭的还难看。”桓静忍住悲伤的情绪像宣誓般的对着阎弘说:“我要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我要让这世上再也没人敢欺负你,我要让你潇洒的活着,尽情的撒娇,尽情的哭笑,无拘无束了活着,不惧怕任何人,为自己活着!”听到桓静如此煽情动人的豪情状语,阎弘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强忍着眼泪擦着桓静的眼泪坚定的说道:“我信你,我信你。”阎弘像是在海上飘了好久好久的船,今天终于靠了岸,再也不用惧怕狂风暴雨,再也不用不用害怕人生寂寥,因为他已经有了会一辈子守护自己的人,而这人也是自己一辈子要守护的人。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从心底开始发散充满全身,暖得像是这十一月的大雪也变成了六月的熙风。
经过这一次,两颗寂寞的心已经毫无间隙的紧紧依靠在一起,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挤进去了。草草吃过午饭的俩人,回到房里便差人把白影喊到了房里。白影还穿着昨天那件黑袍子头发有些油腻,眼睛还有些红,显然是一夜没睡。他手里拿着一本本子一进门看见阎弘也在,转身就想跑,幸好桓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我喊你来是有我的道理的,你不想听听我的原因吗。?”白影倔强的扭着头说道:“若这是大人的命令,我是不敢不听的。”桓静认真的说:“这就是我的命令,我命令你快点坐到凳子上。”白影不敢相信的看了桓静一眼,又不甘又是嫌弃的走到桌边坐下,扭着头不肯看阎弘颇有阎弘借他米还他糠的架势。桓静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本子问道:“这是我昨夜要的东西吗?”白影不答。桓静也不在意转头对阎弘说:“这是我的挚友,叫白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白影一听到挚友这个词整个人都僵住了,阎弘也不点破谦和的说道:“久仰大名,今日终见白先生尊容的确是一表人才。”白影对阎弘的话嗤之以鼻,只道他是个只会拍马屁的黄头小儿,却不曾想到一个王爷并不需要对一介草民拍马屁的。阎弘并不在意白影对自己的态度,桓静也没有强求什么,只是说道:“我只当你是我今生挚友,所以我才告诉你,我这辈子已经决定誓死追随四王爷,就算你反对,也是没用的,我知你一身才气,但现如今也只是有志难舒,我只求你给我一点时间,相信我的眼光没有错,我会证明给你看,王爷已经脱胎换骨,绝不在是那个仗势欺人的土霸王,而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也能够成为王爷的左右手,实现自己的报复,而且我们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白影满腔怒火积压在胸口,但又不好发作只好逞口舌之快刻薄的说道:“求?我白影何德何能经得起大人一句求,如今大人既已找到心目中的靠山,那白影也就不便多做打扰,还请王爷放白影归去才好。”桓静知道白影是死倔的人讲理是讲不通的,只好改用怀柔政策,他柔着语气说道:“你我二人这么多年感情,我一直当你是我挚友,是兄弟,如今你就这么简单的吧我们多年的感情舍弃了么?连证明我自己的机会也不肯给我?当真这么绝情!一次也不肯么?”白影皱着眉头一阵沉默,内心有两个声音不断的吵着架,一边是看不起这霸王小王爷,一边放不下多年追随的大人。桓静也是在赌,赌白影跟着夫子以前的感情,此刻他握紧的双手冒着虚汗。就在气氛沉默的有些吓人的时候,阎弘开口道:“我知道白先生看不上我,不相信我,我也不求白先生相信我,只请白先生看着,看我是否还是个狗仗人势的、为虎作伥的土霸王,若还真是如此,我只请白先生尽情的笑我,尽情的骂我,尽情的吐我满身唾沫,我阎弘绝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白影舍不得桓静只需要一个台阶就会走下来,为了桓静要他去死都毫无怨言,何况只是贬低自己一番。白影除了舍不得与桓静多年的兄弟情以外,也确实不愿碌碌无为的活一辈子,听到阎弘这么说便缓缓的站起来说道:“那我就等着看,四王爷会是什么下场,到时我定会哈哈大笑,喝酒庆祝。”可以听得出来,他语气里并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了,他转过身对桓静做了一个辑就出了房门,这整个谈话过程硬是没看阎弘一眼,可见这人倔到了多么可怕的程度,可也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一个人势必会一辈子追随的。
白影这件事是今天发生的唯一一件好事,桓静的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用手肘顶了阎弘一下笑着对他说:“不错嘛!进步了,比一开始的木桩子好多了。”阎弘笑着说:“那我要奖励。”说完便吻下了桓静的唇,正当阎弘想更近一步的时候,桓静把他拉开说道:“别闹,今天咱们还有正事要干呢!这是我昨天让白影整理的朝廷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的资料,我要你记住它,有了它以后到了朝堂上你也好跟他们打交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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