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屍

作者:雨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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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才不承認


      三章
      「妳......這......」
      裡發生了什麼事
      這句話的後半段梗在我的喉嚨裡,說不出來。
      仔細想想,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那些人......在最後,所說出的那句話『最後一次,將實驗體病毒化。』所代表的又會是......
      凌亂的傢俱、狼狽的身體。甚至,還有一名已死的女子。
      手上的黏膩感......原來......
      原來都不是假的。
      人是我殺的......是.我.殺.的......
      似乎是發覺我的存在吧,少女轉身,用她那血紅色的......不。是「一藍一紅」的異色瞳瞪著我。
      接著說道......
      「還在看甚麼快來幫忙阿。」
      這樣的態度,使我著實吃了一驚。
      難道......人不是我殺的嗎
      「我......痾......那個人不是我......」
      「對,就是你。別懷疑。」
      果然嗎......還是不該抱持著不該有的願望......
      這麼想的我,默默地走向少女,協助著她,堆起木頭。
      那女子的死法......本應該是痛苦致死的。但,為什麼卻是如此笑容滿面
      突然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喉頭,而這噁心感,來自於我。
      我對自身感到噁心,我對居然會痛下殺手的我感到噁心。
      而就在如此自責的我面前,白髮少女輕聲說道:
      「不要自責了。雖然要我原諒你是不可能的。不過,既然『她』都捨命救了你,我也就不再多說。」
      接著就不再瞥過我任何一眼,專注的疊起木頭,並指示我將女子放到上面。
      在差最後一步時,她低低的念著一句話。
      「她......說死後想這樣......這樣離開......」
      接著閉起雙眼,碎念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言語,而那句話剛結束,整座由木頭堆成的木堆也燒了起來。
      ------- ------
      少女沒掉下眼淚。她一直都是十分沉默的,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焰。
      火星慢慢地在夜空中飄著,慢慢地......佔據了整個夜空。
      璘暗自發誓,絕對不會忘記今天,絕對不會忘記,曾經身為「母親」的她。
      「欸......那邊的......你叫什麼」
      她冷聲問著銀髮少年,而他稍微楞了一下之後,才道:
      「凜。沒有姓氏,我叫凜。」
      同名......!
      璘十分的吃驚,畢竟自己的母親---凜---也是無姓氏。更何況,她在跟少年打的時候,眼裡居然透露出了彷彿在回顧過去的眼神。
      這一切似乎都有著某種關聯。
      「你......不可能......我不承認......」
      「什....麼啊」
      「我絕不承認你叫做凜!!!!」
      璘不知為何地大吼也讓她自己嚇了一跳。而這難道,就是憤怒嗎
      自己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殺了母親而憤怒嗎......
      轉過身去,璘想甩掉這個念頭,想重整心情,想......
      想再見一面凜,想再與她說話,想告訴她,自己很想她,很愛她......
      但,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了......
      終於,她忍不住淚水,忍不住自己真實的心情,落下了。
      一滴又一滴的眼淚。
      無法停止淚水,無法停下悲傷的心情。只能將這些心情轉換成淚水,任它滴下。
      「嗚......嗚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啊啊啊.....」
      哭聲猶如淚水,也慢慢流出。
      ------- -------
      「妳......還是別......」
      我伸出手,想安慰正在哭泣的她,但做不到。
      對她來說,我正是那......殺死自己至親的罪人。而這樣的我,沒有這個資格。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我,傻傻地站在那裡;而正當準備做出靜靜地離開,離開這些人的生活這個抉擇時,一個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聲音傳入我耳。
      那個聲音是......
      金屬!很清楚的金屬聲,而且絕對絕對是槍枝類。
      曾在實驗室度過整整兩個月的我(雖然一度搞不清楚到底有多久),已經對這類的聲音有了一定程度的認識。
      而就算是曾經殺過人的我,也不能丟下一個毫無防備的少女。即使對她來說,我是個罪人。
      「那個......雖然很對不起,我也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格......不過......」
      「那群人......來抓你了......對吧」
      雖然還有些哭腔,但她所出的話卻對我造成重大的震撼。
      「妳......聽的到」
      少女抹去臉上的淚水之後,冷冷瞪著我,接著道:
      「可別小看了『神之女』......『食屍者』......」
      也不等我的反應,少女立即就對著某處的草叢---推測應該是那些追兵的藏身處---大喊了一句:
      「艾克斯普瑟夫.賽凡斯.姆特泊!」
      接著便出現了多重爆炸,並且不時就傳出燒焦的味道。但少女似乎想要發洩心中所有的不滿,不斷的連續放出攻擊。
      實在是無法置信。這樣一個嬌小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能使出如此恐怖的破壞力。她所付出的又是何種代價......
      就在我想到這邊時,白髮少女發出了一聲像是被重物擊中的悶哼,無力的緩緩倒下。想來應該是以體力為代價,現在耗盡了吧。
      而不知所措的我,只有輕輕的接起她。而這時,她動了她那小嘴,對我說:
      「那些人......還有大概十五個。應該是衝著你來的吧」
      我無力的點點頭。
      「那你.....就趕緊逃吧......這裡,我拖住......」
      「蛤這...這怎麼行......」
      「說過了......快走......」
      少女以一種絕對不允許我繼續說下去的口氣及眼神示意我:快走。
      雖然那冰冷的視線讓我有種想照她的話走的衝動,但我還是決定留下。
      ——為何要留下呢放著她去死就好啦用不著賠上自己的命吧
      ----那......那怎麼行她只是個小女孩......
      ——「只是」你也看到了她的力量,確定還是「只是」嗎
      ----......!
      那個聲音清楚的道出我內心深處的想法,讓我頓時無法判斷,只能任由那冷酷的聲音繼續說下去。
      ——這就對了。來,離開這裡,照那女人的話做。離開她,丟下她!讓她代替你去死......讓她......
      ----住嘴!!!我......我絕對不要再逃了!!
      ——為何不你當初就逃啦你逃離學校,逃離家人,逃離朋友,逃離這個世界!如今,你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逃吧逃吧逃吧逃吧逃吧......你的一生只剩這件事了呦~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能在心中怒吼。心頭一股熱,但四肢卻是越來越來冰冷,而我的視線也慢慢地被染成血紅。精神也越來越恍惚。
      ——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憤怒憤怒憤怒吧!啊哈哈哈哈!對自己的無能......對自己......!
      「『 』真名解放!血之重唱.血絆!」
      脖子左側突然襲來一陣刺痛。而那聲音,破碎了。
      伴隨著憤怒的淒厲叫聲,那聲音在我腦中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少女那冰冷的嗓音。
      ——不要因為食屍一兩句的煽動就給我起變化......這個笨蛋。我事後要治癒你,很麻煩。
      少女的聲音使我回過了神,而先前視線上的紅色薄幕也慢慢褪去。
      「我......」
      ——直接在腦中想你想說的話。我現在靠的是意識在跟你溝通。因為我的身體已經算是昏厥了,所以你講什麼我聽不到。
      被她這麼一提醒,我不禁低頭看像懷中的少女,只見她已經蓋上了雙眼。
      -----還真不知道是誰說要幫我擋一陣子的啊......
      ——少用這種語氣,別忘了我沒有原諒你。
      ----......抱歉......
      ——那你有什麼事快說。敵人現在已經重新遞補上了,而且會比剛才還棘手。
      ----恩,了解。我想問的是,妳的力量來源還有妳是怎麼像這樣跟我溝通以及妳到底是......
      ——麻煩......跟「凜」說的一樣,男人都是些麻煩的生物。
      這句話雖讓我嚇了一跳,但仔細想想,她所說的,應該是她過世的親人吧......
      不等我回嘴,她就繼續在我腦內發威:
      ——這事實在是太麻煩了,我事後跟你解釋。況且我看你也沒有想走的意願,那你就把我的身體放下,然後把地上那把黑劍拿起來。
      「還真的是什麼都知道......」
      低聲抱怨後,我放下白髮少女嬌小的身體,撿起地上的長劍。
      ----然後勒
      ——前方六百公尺草叢有三個追兵,一左一右一中間,裝備是步槍各一把,電漿炸彈各兩顆。現在先過去,解決他們,然後藏在草叢裡。其餘等等我跟你說。
      我應了聲後,提起對我來說還有些太重的噬血兵器舉步前進。
      這時少女又立刻出聲。
      ——三秒後會有槍擊。跳起來。
      我聽到後,身體立刻做出反應,跳了起來。
      ----接下來呢
      ——以現在的速度跑兩秒,然後撲倒。
      ----啥!
      「啥!」
      不僅是內心,我連外在都喊了出來。
      ——不用「啥」。我說撲就撲......撲!
      ----沒辦法......
      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我立馬撲倒在地上,但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殘忍指令。
      ——立刻爬起來,然後再跌倒。爬!......跌倒!!
      出於對她的抱歉,我只好無奈地照做,而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最後,她甚至......
      ——最高速度飛奔,然後跌倒。記得頭先著地,接下來就別起來了。
      雖然「心情上」我很想抱怨----況且我也不是那種會隨便聽命他人的人----但最終還是基於「對她的抱歉」,我照做了。
      ----......有夠疼啊.......
      在經歷了那股幾乎要讓我昏厥的疼痛後,我不禁抱怨了這一句。
      ——別抱怨了,你做得很好。現在他們應該以為你已經沒有體力再掙扎了。
      ----啥意思啊
      ——有夠遲鈍......總之他們等等會大意的靠過來,屆時就攻擊吧。
      瞬間理解她的意思之後,我立刻開始裝死。
      就如同少女所說的,那些追兵真的起了疑惑,一個個從藏身處走了出來,為的就是察看我的情況。
      ——不錯的演戲技術嘛......把全部都引來了。算了,先別行動,看情況。
      應了一聲後,我繼續保持不動----即使那群人已經到了我伸手即可碰觸的範圍----。
      或許是要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暈倒了吧,他們用力朝我的腹部踢了一下,但我莫名的卻感覺不到疼痛。想必是有少女的幫助吧。
      「要怎麼處理目標物暈倒了。」
      「送回本部吧。上頭指定要我們活捉。」
      「「「「「「了解!!」」」」」」
      在一聲十分一致的喊叫之後,他們一個個地將槍背往身後,接著伸出手,想把我抓起。
      ——就是現在!!
      少女的聲音雖令我嚇了一跳,但身體卻莫名的沒有任何遲緩,立刻就抄起黑劍將伸出的手臂斬落......
      ......
      我做的到嗎
      黑劍早一步發出了清脆的落地聲,原因不為其他,就是我那顫抖的雙手。
      我殺過人了......而我即將做的事,我最最厭惡的行為:殺人。
      我下不了手。
      我的雙手在顫抖、我的思緒在哭號、我的心靈在畏懼。不想殺人,我不想,為了活下去而就殺人。那豈不是跟那些作惡多端的陰險小人一樣
      想伸手拿劍,但手卻無法移動。想奮力抵抗,但沒有力量。想哭、想怒吼,但沒有眼淚,沒有聲音。
      ——行動......!你在做......麼!
      好像有人在跟我說話......
      啊啊......是那個女生吧是叫我動手嗎......對耶......她叫我動手。
      我似乎想通了什麼,笑出口。
      「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一開始這樣不就好了
      我只要被抓走,只要被帶回去,她就不會有任何事了啊!
      白癡啊我......真是愚蠢。
      於是我將無法說出口的話化為思想:
      我......只要被抓走,妳就不會有事了吧
      ——你是想被帶回去是嗎
      ----沒錯。
      ——那很可惜。我告訴你,現在的你......不。你以及「我」可是雙體一命的。
      -----什......什麼!
      我的思緒再次打結,大量的疑惑以及不可置信一次湧上。
      就在這時,一個影像傳送到我腦中,而那景象是我剛接住倒下少女的畫面。
      似乎是刻意放大音量吧,我聽到了一聲響亮,但卻不自然的語音。
      「『 』血之重唱.血絆。」
      前面似乎還有什麼話,但我莫名地聽不見。
      接著影像再次放大,就像是在看電視一般,分切成兩部分。
      在兩個白皙的右側脖子上,某一塊慢慢地流出血紅色的鮮血,接著匯聚成了同樣的形狀。血紅色的印記在發出異樣的光芒後便慢慢黯淡了下來,最後變成類似胎記的黑青色。
      而就是在那時......
      我便能聽見少女的聲音了。
      ----所以那陣疼痛......
      ——對,就是我倆產生連結的證明。而透過這個儀式,我跟你產生了知識、力量、體力、思考的連結。這就是為何我能與你這樣溝通的原因。而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共有」。
      一切都發生得太過快速。
      她說出的這些話,與我這十四年來所累積的一切知識互相產生衝突。
      沒想到,科學這類的東西,力量是如此渺小啊。
      少女僅僅的一句話,便使周圍產生大量爆炸。而同樣的,她也只靠一句話,造成我跟她之間如此重大的影響。
      就跟那病毒一樣,我快搞不清楚了啊。
      ----今天的事......真是沒一件如我願啊......
      ——你就認命吧。
      我不禁苦笑。
      雖說我現在還背負著另一個人的性命,但我還是沒辦法因此而殺人。
      將這樣的想法告知少女後,她卻只說了一句話。
      ——好吧,本來想說有風險,就不教你了。但事到如今,我對你這沒用的男人也已經失望透頂,你就念吧。
      ----念......!
      還沒對她說出完整的念話,我的嘴巴就自動張嘴,以我完全想不到的句子低聲念道:
      「覆歐.賽凡斯.姆特泊。」
      效果似乎馬上就出現了,追兵們一個接一個的莫名跌倒,甚至有嘗試再次站起卻又倒下的例子。
      而那一瞬間,身體之中的某樣東西就像是被吸塵器之類的東西吸走似的,不斷往外流失。但就在我擔心這東西過度流失會不會造成生命危險時,它又停了下來。
      可接下來我嚐到的卻是顏面重擊的痛楚。
      ----對齁......我剛剛分神的時候似乎被帶走了。
      ——事後再去想那些吧。去拿劍,然後快走吧。記得帶著我的身體。
      很不情願地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少女便沒有再出聲。而我也趁著這些士兵還無法反應的時間快速執行完以上的事情。
      在有些靦腆地背起少女的身體之後,我開始毫無目地的到處奔走。或許是看不下去了吧,少女打破長久以來的沉默,在我腦子裡說話。
      ——從我家小屋作為圓心的話,半徑十公里都還沒有病毒汙染----雖然我想我們倆都不用怕啦----你就找個有水有草的地方休息。等天一亮我們再做打算。記住,盡量離原本的位置遠點。
      我應了一聲之後,繼續趕路。
      而大概就這樣跑了一個小時吧,我看見了一處鄰近著瀑布的草地。
      ----吶,這地方怎樣啊
      我有些得意的想道,而少女也以「充滿睡意」的聲音回答我。
      「呵哈~嗚嗯......這裡喔不錯啊.......」
      「嗯嗯,是吧是吧」
      「嗯。」
      正當我正準備繼續開口時,我突然驚覺一件事。
      等......等等......難不成......
      「妳醒了啊!」
      而在我背上的少女則是以冷淡的語氣回答:
      「嗯,大概二十分鐘前吧。」
      妳也好歹出個聲讓我知道吧!!!
      「放我下來吧。你背上有夠濕的,髒死了。」
      誰叫妳不出聲啊!!!
      我帶著淡淡的哀怨將少女放下後,只見身高應該僅有一米六的她緩步走向瀑布。接著竟然在那脫起了身上的衣服。
      等等,不是吧!她不會要在這裡......
      「妳......妳不會是要去沖個澡之類的吧」
      「不洗對不起我自己。」
      我傻眼啊我。怎麼會有......會有這樣的女孩啊!
      不等我繼續接話,少女便將身上最後一件「束縛」丟下,之身踏入水池之中。
      褪下衣物的白皙肌膚立刻吸引我的目光,但我還是努力拉住視線,將頭轉回去。
      「妳洗澡我沒什麼意見啦。不過那樣的水溫、水質、水壓沒問題嗎」
      ——用念話吧,瀑布下你說什麼我都聽不清楚。
      於是我不厭其煩地重新用念話說了一遍。不過接踵而來的卻是對方的冷言冷語。
      ——你是白癡嗎這種程度只要用言靈術就能輕鬆解決吧
      ......哪門子的回應啊!好歹我這也算是關心吧!!為什麼會得到這樣的回應啦!!
      「好想吐槽好想吐槽好想吐槽好想吐槽啊啊啊啊!!!!」
      ——你吐得很清楚,我確實接收到了。
      ----不是吧......不應該是這樣吧!
      ——抱歉就是這樣。
      ----妳這個人是怎樣啦!!
      ——同上。
      ----............
      「我真想好好地吐槽妳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啊......果然都是一群髒鬼。動不動就提到什麼「插入(日文諧音,吐槽類似插入。)」之類的話。
      ----妳的腦子到底什麼做的啊!!!妳媽媽怎麼教妳的......
      這一瞬間,我發現我說錯了話。
      她的母親......就是我害死的。而這樣的我,本該沒有任何資格跟她這樣對話......
      ——別想了,雖然還沒有原諒你,不過我今天倒是了解了你一些。你應該不是那種壞人。
      ----不過......我真的很抱歉。我做了這種事,本來是沒有資格跟妳說話的。
      ——是啊,是沒有資格。
      這句話讓我咬緊了下嘴唇,同時感到胸口似乎有陣冷風吹過。
      但少女的下幾句話卻使我再次陷入了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的驚慌之中。
      ——可......現在,我不是在跟你說話嗎而且我,很久沒笑了。
      ----什麼......意思啊
      ——就是......你讓我笑了。我很久沒這樣笑了。該怎麼說呢,或許你有當我媽媽的資格吧就連我媽也沒這樣讓我笑過。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她,就是傻在哪裡。(幸好她看不見)
      ——不過這可沒代表我原諒你啊,別想得太早。但有件事遲早也要跟你說,我就說吧。
      好不容易找到話接的我,立刻回問:
      ----是什麼事
      ——我叫......
      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我一轉頭,就看見了少女那明亮的異色眼瞳。
      然後,她輕啟嘴唇,以雙聲對我唸道:
      「淡璘。」
      ——淡璘。
      ------- -------
      少女看著少年痴痴的臉龐,暗自竊笑著。
      已經沒有這樣多久了呢這樣笑著。
      就因為那少年---凜---有著跟自己母親同一名字的人。
      剛開始見到他時,以為他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但在那種生死交關的場面,他卻能毫不猶豫的捨棄性命,就為了救自己。
      少女又一次的竊笑。
      「不過......這可不代表我承認你了。」
      她以帶著複雜感情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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