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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⑤·近处参观纽蒙迦德吧！
第二天一早，各大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黑魔标记重现于世的消息。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绿色的骷髅悬挂在空中，嘴巴张开像是吞噬世间恐惧。标记之下是布罗德里克·伯德丧命的酒吧，整个版面充斥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黑魔标记……谋杀案……啊，看这个：‘魔法部今天证实，莱斯特兰奇夫妇于前日越狱，霍格莫德谋杀案疑似与之有关。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曾作为忠实食死徒，以其疯狂和残忍臭名昭著。魔法部担心他们与仍在通缉中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芬格尔·冯·弗林斯汇合，正竭尽全力将他们捉拿归案，恳请魔法界保持镇静。’”
芬格尔用餐刀往面包上涂了一层厚厚的果酱，盯着报纸上的通缉版面——尤其是他那张毁形象的偷拍照——看了半天，有些不满地嘟哝道：“莱斯特兰奇夫妇越狱，居然都能顺便扯到我们，魔法部转移话题的方法敢不敢再拙劣一点？还有，好歹死了一个人，却只是一带而过，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新闻工作者的基本素养呢？”
西里斯接过报纸，扫了一眼版面，目光停顿了一下：“布罗德里克。”
“你认识？”芬格尔好奇地偏头看他。
“凤凰社成员。”西里斯叹了口气，将报纸还给芬格尔，“以前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他比我高一届，是个赫奇帕奇。有次我和詹姆夜游被他抓到过，一直坚持说要扣我们的分。”
“后来我和詹姆一起偷了他的级长徽章，单纯想整他。”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语气里带着些许怀念些许惋惜，“最后他还是没扣我们的分，其实是个比谁都心软的人。他的酒吧一直是凤凰社的一个情报点，布罗德里克向来喜欢以懦弱伪装自己，反而不容易引人注意……这么多年来他其实为凤凰社做了不少工作。”
他说罢沉默地起身，从身后的壁柜里翻找出一张凤凰社的旧照片，指向靠边站着的那个笑意温和的青年，脸上浮现起些许的沉郁之色。
“唔。真惨烈。”芬格尔挠了挠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惊讶地叫了起来，“咦咦咦？这个人我见过的！我遇到你之前，在霍格莫德见过他，他居然朝我丢了一个咧嘴呼啦啦，我当时简直理解不了他奇特的脑回路……他看见路明非跟着我一起跑，还感慨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学好居然和通缉犯在一起’，和通缉犯在一起怎么了？啊？吃你家大米啦？”
西里斯直接无视了芬格尔熊熊燃烧的吐槽之魂，追问道：“他看见你和路明非了？”
芬格尔点了点头：“对啊。当时我们还以为要完，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太善良还是太迟钝，居然只是口头谴责了一下。哎，大兄弟，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他……”
西里斯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芬格尔的话痨，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涌上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意识里飞快地闪过，却没有抓住。
等芬格尔唠叨完了，西里斯随手递给他一杯牛奶润润嗓子，芬格尔豪迈地一饮而尽。
“我并不想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留在这里。”西里斯环顾了一下空旷的房子，眸色很暗，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顿了顿，他轻声说，“尤其是大家都在冒着生命危险去守护一些东西的时候。”
芬格尔拍拍他的肩膀，深表理解地点头，唯恐天下不乱道：“那我们说走就走吧！”
“……你说什么？”西里斯一脸见鬼地抬头看他。
“放轻松，大兄弟！不就是被通缉嘛，我们被通缉的次数还少吗？大不了抓回去再越狱呗，没准还能和好心人分到那两万金加隆的奖金……”
“……”不知为何觉得好有道理居然无话反驳。
“与其担惊受怕不如放手一搏。”芬格尔背起鸡汤简直得心应手。
两人都是实干派，决定了要离开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二话不说就开始行动。壁画里的布莱克夫人欣慰地看着他们两人，声音温柔：“宝贝们，记得要多回来来看看。”
西里斯被那声“宝贝们”叫得浑身一抖，芬格尔则欣然鞠躬：“那是自然，美丽的夫人。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梅林祝福您能如往常般安乐和平。”
西里斯默默扭头，某人谄媚的模样简直没眼看。
“大兄弟我们幻影显形吗？”芬格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嫌弃了，他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你这么多年没试过，确定不会出问题？”
西里斯一脸鄙夷地看着芬格尔：“学渣没有立场质疑学霸吧？当初在霍格沃茨我可是年级第一——虽然偶尔会被詹姆超过——阿尼玛格斯都是自学的，幻影显形很困难么？”
“就是因为你自学了阿尼玛格斯所以我才不放心啊！这么多年你在阿兹卡班阿尼玛格斯用过几次幻影显形用过几次？万一不小心把我变成树懒怎么办？还有究竟为什么不管到哪儿都有人拿我的成绩说事啊我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闭嘴吧芬格尔。”西里斯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我们去哪儿？”
“不如去发生谋杀案的附近？虽然最近戒严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芬格尔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霍格莫德附近有什么地名吗？”西里斯皱眉思索了片刻。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被关得太久地名记不清楚，另一个人生地不熟毫无参考价值。
“……总觉得我们的行程格外不靠谱。”半晌，芬格尔干巴巴地笑道。
“抓住我的胳膊。”西里斯黑着脸，拽着芬格尔站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门口的台阶上。
“你你你准备去哪儿？”
“格洛斯特。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啊？那个地方不是叫蒙茅斯吗？？大兄弟等下我们好像弄错——”
芬格尔后半句惊恐的叫喊消失在空气里，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二人不见了。
************
有一个不靠谱的队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芬格尔会很热情地告诉你，迷路将成为家常便饭。
随从显形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周围变得一片漆黑，那种来自各个方向的压力像是把内脏都挤压出来。落地后，芬格尔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好一会儿才能有时间打量起四周。
周围是一片浓密的黑森林，一座森严的黑色堡垒伫立在高墙后面，虽然壮阔却阴冷森然，更像童话书里恶龙关押公主的城堡。
“大兄弟，我现在相信你是年纪第一了。”芬格尔看着西里斯诚恳地说，“虽然不知道这是哪儿，但看建筑肯定离开英国了。这个幻影显形的范围……我服。”
“如果不是你在我默念地名的时候干扰我……”西里斯扶额，咬牙切齿。
“可就算是你刚才说的格洛斯特，那也离得很远啊！我好像明白了，你能考第一是因为巫师界不考地理吧？”
“你说的蒙茅斯就近了？嗯？”西里斯毫不客气地反驳。
芬格尔一时语塞，干笑了两声，很没骨气地结束了无意义的斗槽。他上前两步，抬头看清了入口上的字——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芬格尔不明就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回头问西里斯，“更伟大的利益……是啥？”
西里斯耸了耸肩。
“说起来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芬格尔摸着下巴，绞尽脑汁硬是没想起在哪儿看过。
西里斯仍在皱眉打量着最高的塔楼。这种压抑沉闷的感觉太熟悉，勾起了他十三年里很多不好的回忆，他敢打赌，眼前的城堡八成是与监狱有关的建筑。
“等下……当年在德姆斯特朗，我炸了学校剩下的那堵墙的时候，卡卡洛夫还威胁说要把我丢过来。”芬格尔仔细辨认了一下，“他说这个地方好像是叫做……”
“……纽蒙迦德？”
他们同时地说出了这个词，而后在对方复杂的目光里得到了确认。
“我听说……”芬格尔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好像是一个疯子建造的，专门用来关押反对他的人……”
“因为你刚才那句‘疯子’……我们大概也快被关进去了。”西里斯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几个高大的看守，忧郁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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