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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天然帅哥
那个晚上,田小盒喝多了,田小盒喝着啤酒,说了很多,说自己的确整过容,说起整容的辛苦,说自己那时候常常半夜疼醒,人喝了酒,都喜欢说话吧,如果同样喝了酒的高万年不抢过话头,田小盒大约就一直说下去了。
如果有机会说下去,田小盒或许会说起自己的生世,说起爷爷,说起孟鹤儿的爸爸,说起孟鹤儿。
说起一向不在乎容貌的自己,为什么突然去整容了。
这是田小盒的一个谜,连于飞都没有告诉,酒精的刺激下,田小盒或许就一股脑儿地告诉高万年了。
但高万年抢过了话头,高万年喝得更多,话头宝贝一样攥怀里,任谁使尽浑身解数,也夺不走。何况是身高只有162,瘦不拉叽,和高万年身高足足差了25厘米,体重足足差30公斤的田小盒。
抱着一听啤酒,田小盒笑眯眯听高万年痛说革命家史,高万年一脸二货易得,知音难求的样子,滔滔不绝,田小盒又一次怀疑,自己的脑子进水了。想自己好死不死,干嘛找他给自己出主意啊。
这是自己的家啊,自己的主场啊,痛说革命家史的,应该是本宫啊,怎么变了高万年了?
高万年是这样抢过话头的。
田小盒说我整过容。
高万年说:“田小盒,哥和你不一样,你是非天然气美女,哥,是纯天然帅哥。”
对这样沾沾自喜,洋洋自得的插话,田小盒拍拍胸口,表示恶心、想吐。
田小盒说整容很疼。
高万年说田小盒什么不疼啊,被蚊子盯一下也疼。
田小盒目瞪口呆,于是高万年完全占据主场,滔滔不绝。
“2008年,田小盒你在干什么?你那时候还上学吧,还小白,还什么都不懂吧,2008年,哥就拎着一个破布包,到北京闯荡了。”
“哥走出北京火车站,就傻了,哥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大的火车站,从来没看到那么多人。”
“哥离开火车站,去了北京别的地方,就更傻眼了,哥觉得北京本地的男人们怎么都牛,那么器宇轩昂,衣光颈靓啊,他们在哥面前雄赳赳、气昂昂走过,哥自卑得不行了。”
“哥那时候好激动,哥到北京,是怀着伟大理想的,哥的伟大理想是像哥的叔叔、伯伯、表哥,堂弟们一样,在北京搬砖。在哥看来,能在北京搬上砖,就是混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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