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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首太一的個人賽
瑞澤高中的考試向來不是花和太一的大問題,太一這次和上次地區賽結束後的段考一樣,他是第一個交卷到花牌社的,過不久花也走進社團教室,明明千早還特意說考試完不用到花牌社的,但這兩個人卻有默契的往花牌社走。
太一知道花一定會來花牌社,所以當他拿到鑰匙開門以後,太一就把書架上放著的花牌拿到榻榻米上排陣形,他排的陣形是前幾天他想出來的,在這之前他曾經想過無數種排法,不過最後還是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排法,這個陣形是他個人賽時會用到的,只是太一自己也覺得還有再更改的空間,所以待會等花來了想詢問她的意見。
花走進花牌社,一臉不意外的看著太一,這次太一交卷的速度比平時還快,看來高三這次的考試並不難,肉包君和千早應該能順利及格。
花在太一面前坐下,太一將一半的花牌遞給花,她明白太一的意思所以沒有開口問他,而是將花牌排列成自己最擅長的陣形,太一見花排好了便按下計時的儀器,兩人開始十五分鐘的背誦。
已經交往了一年多了,他們的默契可說是越來越好,這幾天更是如此,只要太一將花牌遞給花,不論太一是要與她比一場還是練習背誦,又或是想詢問她的意見,不知為何花都能明白太一的意思,千早在一旁看得糊塗,小奏則是一臉羨慕的盯著他們看。
花在背誦時注意到太一又換陣形了,雖然換陣形並不是很少見的事,但花不免在意太一的想法。
按照常理來說,每一場比賽選手們排出的花牌陣形都與之前的比賽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小部分會與之前重複,這是因為陣形中必須保有自己最擅長的部分,但太一這幾天下來排的陣形花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共同點,就連太一擅長的花牌都將他們分散到各處,這和他之前的風格不同,莫非……太一是想改變什麼?但再過幾天就是個人賽了,太一現在改變花只覺得有些晚。
背誦時間結束,太一將吟唱花牌的卡帶放進收音機裡開始播放,明明收音機的聲音不大,但花覺得今天和歌的聲音特別鮮明,或許是因為考試的關係學生都待在教師,所以校園裡沒什麼人。
花很喜歡這種悠閒自在只有她和太一兩人的感覺,第一首和歌開始複頌了,花再次將注意力放在花牌上,花與太一的實力並不會差太多,但嚴格說起來她和千早的實力都大於太一。
〝わびぬれば今はた同じ難波なる身をつくしても逢はむとぞ思ふ 。〞她與太一的比賽開始了。
太一的新陣形注重在決字,他將各個決字相互交排,一下子是六字決一下子是一字決,這還不是最讓花頭疼的地方,太一還刻意將友牌和決字結合,一個三字決一個二字決的友牌他將他們放在一起,這樣她也沒十足的把握分辨自己要的是哪張,花看的都亂了,太一則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めぐりあひてみしやそれともわかぬまに雲がくれにし夜半の月かな。〞
花很高興的搶到牌,但在她對面的太一卻動也不動,太一微笑,一臉就在說"你中計了"的表情,〝花,剛才那首和歌是空牌。〞
空牌對方可是要送兩張牌的!她一下子就從優勢處於劣勢,雖然有十五分鐘的背誦時間,但花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記太一的排,他的陣形亂中有序,可惜花只抓住了一點其中的"序",其他的什麼都不明白就被他牽著鼻子走。
花輸的甘拜下風,她好奇的問太一:〝太一你什麼時候會這麼厲害的陣形?〞
〝這個目前還在構思階段。〞太一收拾好花牌,將一疊花牌放到盒子裡收好後,心情愉快的摸摸花的頭,〝今天我是想來問你意見的,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花牌社。〞
花保持客觀事實分析說:〝這個陣形很厲害,但也是有利有弊的,這只是我的看法,優點是對方很難掌握你的陣形,也容易被手勢或動作引導。〞就像剛才的她一樣,平時小心謹慎的她已經被太一誤導了三次,這是平常的她不可能發生的錯誤。
花繼續說:〝當然這也是有缺點的,缺點就是自己一個恍惚有可能會被陣形誤導,而選擇錯誤的花牌,這樣就本末倒置了。〞不過她相信除非比賽當天太一發生了什麼大事,要不然恍惚什麼的是不可能的。
見太一也贊同的點頭,花好奇的問:〝這是你個人賽決賽時要用的陣形嗎?〞
太一搖頭,〝不,這是第一場比賽要用的,決賽的我已經想好了,但具體如何還沒有正式排一次看看。〞
花一陣吃驚,太一這個陣形已經足夠應付決賽了,但他在決賽居然還想了別的陣形!看來太一這次是抱著非拿到冠軍晉級不可的決心。
幾天後個人賽正式開始,花這次沒有要參加個人賽,之前她是有意要參加的,但為了接下來的預選賽,她最後還是決定要留著實力。
太一是第二次參加B級的個人賽,上一次參加因為輸給花所以沒辦法晉升為A級選手,這一次他和花的目標一樣都是預選賽,所以他必須晉級。
太一第一、二局的對手都是B級的新人所以打的很輕鬆,不過到了第三局開始新手都被淘汰出局了,太一面臨的對手是B級屆的老面孔了,奇怪的是太一從比賽開始就沒有用上次與花對戰的陣形,而是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陣形。
〝真島,沒想到決賽居然遇到你……〞肉包君在休息室裡對太一說。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決賽對上認識的人,太一也是從比賽開始後才知道肉包君也有參加個人賽,想必他們兩人都有同樣的目標,那就是晉級,太一是算準了在決賽會遇上肉包君,所以才將那個陣形留到最後,雖然之前他和花說過在決賽會用另一種陣形,但那個陣形說實話還不能拿出來見人,他只想了個大概而已。
〝難波潟短かき蘆の節の間も逢はでこの世を過ぐしてよとや。〞
個人賽的決賽開始了,在背誦的時候肉包君就發現太一的陣形是他從未聽他提起過的,這讓他愣了一會,不過很快的他就將心思回到花牌上,太一的陣形除非是經驗老道的選手,要不然真的很容易中了他的計,花將太一的事告訴新以後,新也回簡訊說這還是他頭一次見有人這麼亂來,將決字與友牌混合排放在一起,通常容易讓自己搞混的牌應該錯開來放,新認為太一這麼做有兩點,第一太一真的有非贏不可的決心,第二太一想贏想瘋了,不過後者是不可能的,新知道太一的個性,所以他在簡訊最後也寫上他相信他。
〝風をいたみ岩うつ波のおのれのみくだけて物を思ふころかな 。〞
在這張花牌旁放著的是"かぜそよぐ ならのおがわのゆうぐれはみそぎぞなつのしるしなりける",兩張牌開頭前兩個字音字義都相同,肉包君果然錯亂了他頓了一下,見太一伸手想搶左邊的牌,他下意識的反射去搶那張牌,結果太一突然在中途改變手勢去搶右邊的牌,這下太一不但搶到牌,肉包君還手誤了,肉包君一下子被太一送過來三張花牌,腦袋一片空白。
他剛才到底是怎麼手誤的,而太一為什麼知道吟唱的和歌是哪一首,明明兩張牌都是三字決,他居然聽到第二個音就有動作了?
肉包君想了想得除了個結論,其實太一根本就不知道吟唱的和歌是哪一首,他會先開始動作是為了誤導他,在誤導的同時爭取時間聽完和歌前三個字,在確認花牌後手便立刻轉向,不過這個風險是萬一肉包君真的被引導到真正的牌,太一就必須動真格搶牌了。
太一想贏的心情讓肉包君大為驚嘆,他沒想過一向重視基本的太一也會有走險的一天,肉包君搖搖頭,一定是小澤帶壞了他。
最後的結果想當然耳即是太一奪下冠軍,按照白波會的規定,太一可以晉級成為A級選手了。
〝花,等很久了嗎?〞太一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覺得今天比了一整天,居然比地區賽那時還要累人。
花將一個袋子遞給太一,〝不會,比賽很有趣,我完全沒有等的感覺,這是真島伯母剛才送來的宵夜,是伯母自己做的小吃,不過知道你是冠軍之後她已經先回去了。〞
原來自己母親也有在關注他的比賽……太一頓時覺得不那麼累了,反而覺得意猶未盡,他突然想和花再比一場花牌,他覺得如果是現在的他,想超越新不再那麼困難了,但考慮到天色已晚,他必須要送花回她的公寓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太一牽著花的手要送她回公寓。
接下來他們要共同面對預選賽,那是接近名人與女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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