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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shadow-
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着那张不知被谁送过来的纸条,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图书馆下面。与其他教学楼相比,图书馆虽然不能确切的说成事一栋教学楼,但每年高三学子的教学楼一定是这里,大概是离其他教学楼远且又离安静的读书室近的缘故吧,更好让高三学子拼搏一把。
走到二楼还是有些紧张,从窗户里瞥见面对如此多的学霸级别的学长学姐就算到下课,也还是依旧面不改色的刷题,还有的为了集中精神干脆站在廊边大声朗读的,真是想到了那句:“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高三白活。”顺着楼梯往上走,终于到达三楼的读书室。轻轻推开门,发现里面也有蛮多的人不是在找看书就是在做作业。但我稍微的瞟了一眼,感觉自己要找的人根本没有在里面。
本来还想轻轻掩上门回去的,后来又想既然来了,为何不干脆在这先呆着,看书也是一种乐趣嘛。说着先从门边的书开始扫起,看有没有自己对口味的书。找到一本就暂且先站着读了起来,后来是站着的姿势各种腰酸背痛且脖子也受不了,于是四处寻找有没有可以坐下的位置,可怜的要我这个时候来,这下课后基本成了学姐学长的天堂,没找到位置的干脆脚一趴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刷题,这让我真的很难堪。
正因如此,准备放下书走人的时候,突然听见图书馆值班的中年老妇人大声呵斥道某个还书的学生。
“你在这里找什么?”少年小声的回答她,但老妇人颜面却依旧不改“你要的书在里面,别在这里瞎找,翻得这里四到处*都是,把这里清理好了,再到里面去找书!”大妈语气十足,学生只好照做。说起回来大妈说的“里面”确实还真是个“藏书阁”。图书室嘛,当然不可能只有门口那几本书嘛,于是顺着那些桌椅,延续到最后,后面有一张和教室差不多大的门,打开后才发现这里的书才叫数不胜数,和门外边的那些散书相比,真的是大巫见小巫。
从密密麻麻的书籍中穿梭,习惯性的用指尖去划过那些书背,刚划过这一层的最后一本书,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结果顺手拿的时候,突然有另一只手也刚好摸到了那本书。
“额….”我先是看了看他洁白而又细长的手,然后嘟了嘟嘴。
“那你先读吧。”温文尔雅的声音,像是琴弦上的天鹅绒。他是有如瀑布一样的,又像是刷过灰色的漆料一般的头发忽然一双天蓝色的眼眸。
“额…没关系,你先吧。反正我读书的时间比较慢,你先看吧,更何况我现在也没有时间,还是你先吧。”强力的推托出去,虽然自己的话语已经快不成逻辑,但还是讲完时候,收起触碰在书背上的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像剧一样的扯过我的手,只是当我背对着他时,他倒是慢慢打开了书本。
“大概你也怀疑到了吧,那个记忆被篡改的事实。”他的声音不再像刚刚那样拥有天鹅绒般的磁性,反倒是变得有种西风在吹的感觉。他既然提到了且告诉了我这种事,就说明他知道这一切,那么这东西也是他给寄过来的?
“那封信也是你捎的?”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因为感觉像又感觉不像,虽然视野可是可以预见未来,但判断这种事我的眼睛似乎非常的不在行。
“不是。”回答的好利索也不拖沓。
“那是?”这让我起了疑心。说罢,他的手将书合上,然后伸出右手,做得像是那种跳交际舞似的礼仪。我还没有把手伸过去,意外的,像是漩涡一样的,龙卷风般的强烈吸引力就把我从图书馆吸走了,当我再睁眼的时候,又回到了昨日的那个宴会。只是和昨天那个宴会相比,这里全是黑色的,不论是人也好,或者说是物体也好,全部都处在了这个静态之中。
“不足为奇。刚进这个【界】的人,都会先是小小的震惊一番。”那个将我拖向这里的人不仅没有道歉,左手屈肘,一只猫头鹰听话的飞过来。只见这只猫头鹰偏头晃脑了几下后,慢慢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像是我们似曾相识,又似乎像是要把我吃掉的那种将眼睛瞪得老大。
“初次见面,我的名号是“鸦”,这是我的灵物——【幸运】。”
不冷不热的招呼,也确实符合他的名字的,鸦,孤寂中的守望者亦是即将死去者的预言者,谁希望得到这样一个名号?莫名的觉得这里的名号有些奇怪。为了表示尊重,我还是直起身子。
“吃次见面,我是袁馨。我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情的打断了,但这个无情的打断却让我意识到了一点,不是全部的人不能看见我的那份拥有奇异能力眼睛。
“冰蓝色的瞳孔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比写在书籍中的要漂亮多了。”
“欸?!”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绝对来历不简单。本想插口,却又被抢先。
“接下来的,社长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说着,名号为鸦的男子朝我的反方向走去,右手则是做成摆摆手的模样,而那只猫头鹰特别的懂主人说的话,一下子便飞起来然后向刚刚来的方向飞去。注意力刚刚还在飞翔的猫头鹰身上时,有三个人向我走来,领头的是那个在宴会上失礼的男人,后面跟着的两人因为穿着黑色的斗篷,因此无法准确辨析他们的性别,但显而易见的是那两个人的身高真的很成对比,矮的像是三四年级的学生,高一点那个人和名为社长的人的高度差不多。
还在留意这三个人的时候,在我完全没有知觉和感应的情况下,像是有什么声音“噼里啪啦”的袭过来。当往后看的时候,却有一个黑色而又高大的怪物出现在我的后面,这一下,脑子里的记忆算是真的回忆起了昨天的事。
宴会上面不是由于我左顾右盼,恰巧被带着银紫色面具的女人给逮住了,然后那个女人在台上高呼要大家一起找,但是大家却不动于衷,而当我预料到这一点是,我的后方也是因为出现了这个,我因为受到了恐吓而倒了下去,视野里也因此是一片黑暗。然后就是早晨起来的时候,忘记了昨晚发生的。直到现在我才终于回想起来,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失去记忆啊,我只是被恐吓到了罢,为什么我的记忆会跟着被篡改,而且最后我明明是在草地上倒下的,为什么清晨会在自己的宿舍里醒过来?
那个高一点的人似乎是从中看出了什么,用一种非常低沉却又带有豪爽气派的声音问了一句“社长。”
社长只是两手插在裤口袋里,没有说一句话。
而就当我看着自己被恐吓到的自己倒下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拿着一把会发光的像剑又像是不存在的虚化的闪着苍蓝色光的物质直接取下那个怪物的首级。然后转身看向舞台上的二者,将藏在腿部的双刀甩飞镖一样的刺过去,然而没能得手,那两个人早就跑了,所以当那个刺刀刺向那两个小丑样的扮演者时,他们的身体一下子化成了沙子,而留下的面部则是用面膜做过的一样。于是所有的回忆在这里便喊了暂停。
社长走过来,然后对我说:“接下来的东西就是你不能看的东西了,刚刚那一部分也是从旁边的这个名为【五月】的人的记忆中提取的,也并不是你的。”他指了指身后那个高个子的唤为五月的人。只见五月双手撩开斗篷帽,一团红棕色的秀丽长发梳成了双马尾,棕红色的双瞳里似乎充满着对我的排斥感,但那双眼睛里有一股十足的傲气,但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而是被孤立后受尽了冷漠的,寻求独立的渴望。
“不能给你看的原因其一这个也算得上是这个国家从开发以来最高的科技技术,也算是机密中的机密,同时也是你或者说是你们,记忆被完美篡改的最终魁首。”
“社长。”旁边那个矮墩墩的孩子忽然开始起警觉起来,大概是听见社长触碰了禁忌。
听着他那么一叫,我倒真的觉得这些人非常的不对劲。即使知道,却又不能完全的说出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一样,即使挣脱了,又会像水草一般斩了一根又被另一根所缠绕。
“啊,我知道,迦南,没关系的,她迟早要知道的,只是先行一步的告诉她罢了。”说着,迦南才消了些气,于是社长把双手从裤口袋里拿出,继续说道:“这也算得上这个国家的规定,凡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的人,必须使用那个方法忘却那段记忆,所以,刚刚那份资料即使你传出去,也没有人会记得,当然除开我们之外。”社长开始一本正经起来,而我则是开始思索,到底要不要问那个问题。因为我知道,那个问题一定是禁忌,即使知道是触碰禁忌,既然来了,而且名为【社长】的男人也说了,我迟早要知道的,我又为何不先知道这一连串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更好吗?于是我开始向社长提问。
“好吧,社长,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你是有说过<我迟早要知道的>,那么也就是说,与其让我知道得晚,不如知道得早,反正揭露出来时时间的问题,不是吗?”我对社长刚刚那些话开始进行反驳。
我也知道这样的言辞,迦南和五月一定听不习惯,毕竟是对他们最尊敬的人说出这样的鲁莽之言,所以在这句话说出去之后,五月是咬了咬牙,然后欲拔刀相向于我;而迦南则是从黑色的斗篷里伸出戴着防护手套双手,做成武术中推掌的模样指向我。社长似乎早就料到这两个人会这样,摆摆手示意要他们俩消消气,他们俩也才算是服从命令了一般,但五月还是稍微的啰嗦了一句。
“新来的,别不识好歹。”咄咄逼人的话,让我如坐针毡。
“五月,这里不是给人吵架的地方,不过你可有想过,既然社长要让鸦亲自送她来这里,就必定是有他的原因,毕竟她拥有和我们不太一样的能力。”说罢,迦南扯住五月的靠近斗篷袖子的地方说道。
“你能这样想,那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迦南。”社长走到迦南和五月面前,然后蹲下身子,将迦南的斗篷帽翻开,这是个拥有金色蓬蓬发的小男孩,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像是真的两颗紫水晶一样清澈而透明。
“你说的没错,对于你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早知道不如晚知道的好,但是,你确定你现在有那个精力听下去我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吗?或者说直接点就是,你确定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不会给你的精神造成一种难以驱动的压力和□□上施加一种无名的痛苦?”
他的话语里没有之前那种散漫感,转而代之的是严肃感。这句话一说完,就像是音乐乐谱上的休止符,所有的乐器都在那一瞬间静止,连那个会因为共振而颤动的弦,也因为奏乐者娴熟的技巧,使它停止震动,这就好比现在这个场面,寂静得没有一个人发声,他们在等待,我接下来的回答。
闭上双眼,养父的离奇死亡,到我觉醒这个奇怪的,那些普通人看不见的力量;还有那个在宴会上失踪的,让那些花痴们完全忽略掉了的贵公子;还有这个离奇的团队。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双眼,因为我意识到,既然来了,也就让我知道点东西回去,既然他们无法回想起来的东西,哪怕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也好,至少可以让那个被忽略存在的人感到一丝安慰,或者说他在天堂里也能够找得到安眠之地。
“没关系,我能够接受。”没有拖沓,也没有颤抖,甚至,心里的恐惧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伴随在那一个瞬间,甚至感觉那个做决定的人不是我,但是我也庆幸我那个时候做出的决定。命运的齿轮,那一刻,彻底的改变了运动周期,开始了一个新的频率。我也庆幸自己在那个时候获得了这样一个新的开始。
“是吗,下定决心了的东西,果然不会随意的改变。”社长抬起右手,然后像弹古琴一般的将单手向右一划,这个空间彻底的粉粹成了一片片像玻璃,又像轻飘飘的柳絮一样的物质,触也触碰不了,取而代之的,画面再次变更成了一个拥有上千亿本书的螺旋形图书馆,向下面看没有底,向上面看又没有足够的视野,样子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鸟笼一样。
“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里,门内因为拥有超过世界最大的图书馆的书册,而因此,被称之为知识之笼的【西比尔之门】。”社长是这样解释道,然而从那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启了一扇门,鸦从门内走出来,带着它的猫头鹰,顺便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沏好的茶。那只猫头鹰完全不害怕他一节一节的走下来,丝毫没有张开翅膀要飞走的感觉,像是爪子上长了洗盘一样的牢牢钉在鸦的肩膀上。
“社长,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和她谈谈,反正时间还早。”鸦是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紧张了,因为是下完课来的,休息时间顶多一个小时,差不多在这里也耗得差不多了,但一抬手看表,时钟非常好的暂停了。鸦大概是看见得了我做看表的动作,一下子就明白了,转过头去,问旁边两个人才,
“喂,你们俩不会就是傻站在这里吧,莫非你们什么都没告诉她?!”鸦的表情开始变成囧字形。
至于站在社长身后的那两个人才,脸当然也扭成了囧样,最奇葩的还是异口同声的没有表情的答道:“恩,没有。”这话简直就是直穿某人的心脏的第一箭。
听到这句话后,鸦彻底的想打他们每人一巴掌,也顺便给自己打几个巴掌,然后拿着手扶住额头,不由的叹气,“哎,咱们这要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人..但缺德的人真的是天底下再没有比这两个人更有出息了的..”
“我说,你们,稍微的给她梳理梳理这东东会死啊。。”鸦简直要猫扑上去了。
良久,永远都是螳螂头加欠扁形态的两人,一个不理他,一个接着说
“跟她不熟。。”迦南委屈的望着我,然后又用死木鱼眼看着鸦,听到这句话后,旁边某个神才刚还在望风景,下一刻答道:“没错,不熟。”
“靠,借口吧,你们这些鬼!”鸦开始指责他们。下一秒,五月开始东脾气了。
“啥?!老娘找借口?哈,你是吃了豹子胆吧!”五月开始两手撑腰道。
“没错,就是吃了豹子胆,怎样?哼!”鸦也不甘示弱。
话音还没落,某个孩子扯着五月的斗篷尾,直接向五月说:“其实找借口的不是你,而是鸦,他要是和某个新人熟的话,早就不会找借口了,你说是吧,五月姐姐。”声音倒是不嗲,但是完全看得出是个高端黑的人才。第二箭直插胸口。
鸦在叫:“天下怎么可以拥有如此缺德缺心的人呐?”
某正太:“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有德有心。”死鱼眼加上没有一丝表情,第三箭插向某人膝盖,变成了一个很标准的ORZ。
过了良久,社长咳了几声后,大家终于开始回归正常了。
“安心好了,这个空间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虽然外界的时钟在这里面不会走,但这里面的时钟还是会转动,但这毕竟是空间中的空间,所以这里的时间与实际的时间相比是48:1,就是说,这里要有四十八个小时,才能和那边的一小时相对,简而明了的说,就是你在实际的空间里还没有呆一分钟,当然这个空间开启时,外界的物质会处于静态,但不代表时间不会运转。所以,我们接下来,有足够的时间来来告诉你,关于那个记忆消失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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