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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四方
沥心从剑身里走出来,然后凝集成实体,他估摸了一下大概都人数和对方都水平,觉得没什么压力,提着自己都本体剑身就要往外走。这里是剑庐,是归遥都地方,也是所有刀剑的家园,身为刀剑里的老大,自己不能让任何人危害这里。
然而,沥心虽然经历了不止一个千年,但是那终究有一大段是作为顽石和一把残刃的时光,他太不了解人类的卑鄙本性,也太不了解人类的不择手段,他知道车轮战的无耻,却不着调那些人的真正目的就是他。
在哪个用剑和刀的时代,在哪个尚且爱惜羽毛的时代,他作为一把知名的宝刀无论怎样易主都很少会被使用在一个需要亲自上阵车轮战的人手里。那个时代,他的修为还不足以让他理解主人的意义,而现在他知道,他只想要一个主人,那就是归遥,而且,若是有人还想让他易主,现在,他也有能力让那些人有去无回,即使是玉石俱焚也好过去一个奇怪的地方。
没有用自己的本体,而是选择了一把灵识未开的刀,毕竟只要本体不灭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还有一条后路,若是本体被夺走,那么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已经选择了将自己的本体放在剑庐里最深处的密室里,除了归遥谁都拿不走他。
沥心握紧了刀柄,看着黑暗中逐渐逼近的黑色阴影不由得将刀锋上扬,刀锋和他整个人都渐渐的散发出一种红光,仿佛业火一般要将这世上的污秽之物都燃烧殆尽一般。他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又仿佛是地狱里的执法者,用刀收割着那些黑影的生命。刀起刀落,那些黑影如同遇到了锋利镰刀的麦杆,成片的倒下。
可是,有的事情大约是注定不能那么顺利的吧,就像沥心也有累了时刻。他,更没看到远处那在黑暗中闪着贪婪的眼睛。
越来越多的黑影就那么不急不缓的逼近了,沥心也感觉到自己的能量越来越少了,似乎,就要耗尽再这样的一个地方了,可是,他却有点办法都没有,这就是同时远离本体和主人的弊病:能量无法几时补充,当能量耗尽之前若是不能找到机会离开,便会毫无掩饰的回到本体之中,也就暴露了他所有的秘密。
沥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涌上一种疲惫的感觉,似乎就想那么放手的睡去,但是却也知道这,绝无可能。他撑过了一刻又一刻,用刀收割着生命,但是似乎赶不及那些东西赶来的速度。
就这样,地上慢慢的血流成河,沥心的身影也慢慢虚化,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却想不出任何办法。他,想起了自己在遇到归遥之前的最后一位主人,那个人是个刀客,后来参军,抵抗外敌,在他手上,沥心染了血,卷了刃,落在那吸收了太多的鲜血而后接近饱和的泥土里。那是,他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的能感知到那些和主人有关的外物了,他觉得他能看见主人拿起早已用完光子弹的枪,用枪托打死最后一个冲上来的敌人,然后倒在自己的边上。主人的面庞被血渍和各种不知名的污渍弄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但是,身为一个刀魂,他感觉到主人的生命正在流逝。废了很半天的斤,他才听清那个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谢谢你,再见。
沥心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现在他觉得,似乎可以这样解释:对不起带你走上战场,让你面目全非却不能带你一起领略胜利;谢谢你一直陪我走到这场战斗的终结,与我一同浴血奋战;我要走了,再见,也但愿我们还能再见。
沥心想不起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的感受,毕竟,那时候他还是一把普通的刀,让他拥有那么丰富的记忆实在是有些强“刀”所难了。
沥心想着当年的事情,觉得自己似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就步伐都变得不再平稳,突然,他很想见到归遥,也对他说一句:谢谢你,对不起,再见。只是,沥心自己大约会这样解释:谢谢你让我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跟你一起走下去,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一只手拉住了沥心向下坠落的身躯。沥心不有回头都知道,那个人只可能是归遥。归遥的脸上带着笑容,他狠狠的撸了沥心的头发一把说到:“死小孩,哪根筋错了让你想出那么个馊主意,先放倒了他们,我回头再收拾你。”
沥心一下子也急了,喊到:你又不会打架,你来做什么?
归遥笑了,笑的那般猖狂,说到:“你莫以为我是那百无一用是书生。”一句话,竟然带上了那么一分传说中的京戏味道。
祭出一把用机甲理论和方法制造出的新型光能量剑,归遥随手一挥便是挽出一串剑花。他的突然出现,让所有的黑影大吃一惊,一瞬间愣住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他的突然出现,也让那双眼睛之中的贪婪之光更甚。
就是这一瞬间的怔楞,给了归遥和沥心机会。两人的身上,逐渐散射出同样的红光,他们的动作异常同步,仿佛一个人一般,似乎是同样的招式,浑然一体,难分你我,同样是上扬的剑锋和刀锋,相似的气度,相辅相承。他们,仿佛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八卦一般,他们,就是八卦图中的那一对阵眼,失之便灵气尽散。随着他们的动作,或刺或劈,以他们为中心,扩散出强大的能量,带着如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横扫千军,让黑衣人悉数倒地,微风挂过,竟然,连实体都不见踪影,更是再也没有一个后备力量。地上也不见刚才的血流成河,大约在那样的能量波里,那些血迹也一同消散了吧。
远处那双眼睛都主人,悄悄地没入黑暗,想着能趁乱逃跑,一转头,却看见一个似笑非笑的女人,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高挑颀长的男子,他们,正是廉无言和比尔这夫妻俩。两人直接擒下了这人,比尔走到哪男人跟前,说到:“西提教授,真是,好久不见啊,记得吗,当年你说,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但是,你恐怕永远也想不到我们会这样见面吧。你还是一点都不懂得,不能对自己不能碰的人出手的道理。”
这被俘的男人,正是土老帽那边的最高研究所的所长一位所谓的基因与生殖专家,西提,也是,当年,伏击莉莉母子三人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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