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与烟

　　音乐环绕在整个屋内，就好像满屋的烟雾一样，他点着一根烟，没抽，就夹在中指与食指之间，凝视着烟一圈一圈的从他的手中悠闲的飘走。灭了，点一根；又灭了，再点一根，一根接着一根，直到身旁的她咳了一声，才不再点。“不要紧的，我想看。”她像只猫咪一样蜷在他的腿边，双手抱膝，身体靠在他的右腿，他则半坐在沙发上，听了她的话，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点了一根。就这样，屋内充满了音乐、烟味和牛奶的香气，因为她去煮了些牛奶。他进行看着烟，她则喝着牛奶，音乐停了，屋内安静了下来。半响，响起了她略带幼稚的声音：“我很懒散，我没有进取心；我喜欢玩，讨厌干活；我很情绪化，老爱发脾气；我很固执，总是钻牛角尖。这样的我，你确定要娶我吗？真的要和我结婚吗？”“你忘了说一点，你很爱吃，所以你有水桶腰。”她朝他看了看：“对！但我正在努力减肥。”他笑了笑，捏了捏她那张有点孩子气的脸：“结婚吧！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结就结，那就结婚吧！”她如壮士般点了点头，很用力很用力的点。
　　
　　
　　她拉着他的手：“离婚吧！我不能害你。”“不，绝不！”“不要和我吵，现在就离吧，以后就没机会了。”“不，绝不，我绝不会放过你，你到哪，我跟哪，你是我的妻，我永远要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变心？会不会忘了我？会不会爱上别人？会不会另娶她人？”“傻瓜，你不觉的结婚后再问这些问题太完了吗？”她笑了，露出很满足很满足的笑：“告诉我，后悔爱上我吗？”“不！我只有庆幸我爱上了你。”她塞了张纸条给他：“这辈子，我爱的也就是你这么一个人，虽然我不想，我不愿，但你还是忘了我吧！为了你，也为了我……”慢慢地，慢慢地，她闭上了眼并随之滑下一滴泪。从此之后，没再睁过眼。他望着她那苍白的脸，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鼻尖以及带笑的嘴角，身旁的护士面无表情的把他拉离了病房，医生则公式化的检查了她的眼瞳及呼吸，然后抬手看了看表：“凌晨3点15分26秒，死于心脏病。”
　　
　　
　　
　　　音乐环绕在整个屋内，就好像满屋的烟雾一样，他点着一根烟，没抽，就夹在中指与食指之间，凝视着烟一圈一圈的从他的手中悠闲的飘走。灭了，点一根；又灭了，再点一根，一根接着一根，手里紧紧捏着她塞给他的纸条：“错过了，再寻找，又重来一次，即使我身在几万人之中，即使我轮回转世了好几次，都是为了找出这个人，都是为了再爱这个人。所以，钶，我爱你，铁了心的爱你。”
　　
　　
　　　音乐停了，屋内充满了烟味，但没有了牛奶的香气；墙上挂着一幅30寸的结婚照，新娘笑的好甜好甜，但，今后不再有她那独有的笑声；抽屉里，静静的躺着刚刚公证了5天的结婚证，但，今后它将失去它原有的作用。这个家，已没有了，有的只是回忆，以及那永不会散去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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