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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蓝制服&暗探
解放铃一打，老师拖拖拉拉布置了作业扬手放行，被高三课业蹂躏了一天有气无力的菊丸立刻精神抖擞，一本子拍到隔壁桌上，兴奋嚷嚷：“快点大石！今天有特价的新品牙膏，快陪我去啦！”
“嗨嗨……”专注陪搭档买牙膏六年不动摇的大石无奈地收起笔记本，整理书包，顺利完成铃声刚停就被搭档拖出门的过程。
出校门直奔目的地……货架前纠结买哪款……想都买又要节制开销……最后忍痛只拿了一款。
总的来说和以往的每一次买牙膏的情况都没差，只是付款后刚要走出店门，听见对面传来砰砰两声枪响，随即爆炸接连响起……这绝对创新了买牙膏意外事件的记录。
隔了一条街相对有间银行，看得见玻璃窗内有几个便装持枪的男人，发生了什么很明显。
“大石……那是抢银行吧？”许是因为奔逃的人群也慢慢围了起来查看情况，菊丸对枪击爆炸的恐惧很快被兴奋取代，“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抢银行的呐！”
大石的反应显然更现实一些，劝着有些激动的菊丸，“太危险了英二，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可是……店门不是被堵住了吗？”菊丸指指门外不断壮大的围观人群，“现在出去会被挤得根本走不了吧？”
“呃……”看看堵得严实的门口，大石也汗了。
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危险，而且刚刚有人已经报警了，他们只要等到警察赶到就好了吧。
警方速度不比他们预想的慢，包围圈很快建立，无关人群都被驱散，包括他们这些被困在商店里的民众。
虽然有些可惜看不到后续，但菊丸也明白安全为重，自觉在警方指挥下随着人群离开。大略还是很有些遗憾，他速度不快地吊在人群最后，走了一段又忍不住回头探脖子看后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了。他倒没看见警方怎么和抢匪纠缠，只瞧见不知哪里来的一群身着蓝色制服的人走到警方中央，而旁边的警察在他们走过时还陆续让了道。
他用力拽了拽大石的衣服，低声道：“快看后面！警察那里！”
大石回头看，茫然不解道：“没什么啊。”
“诶诶？”菊丸又扭头看去，发现那片警察已经形成重重包围，看不见让他奇怪的蓝色人影了。
新闻的后续报道只说是警方成功解救了人质，图片只是两张疏散民众的，细节方面一笔带过，对蓝色制服的人更是只字不提。这种事不殃及自身，家家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对待，一般不会上心。
菊丸怕家里人担心，没有说自己就在抢劫案现场，但心里一直惦着，那些连警方都给让道的奇怪蓝制服究竟是什么人。
在部活休息时，被看出一整天心不在焉，对着众多关切的眼神，他才一股脑把他和大石的遭遇全说了。
“蓝色制服……莫非，是那些人？”被勾起隐约的记忆，乾在包里拿出另一本笔记本里翻找了一阵，终于在某一页凝住视线。“……没错，他们。”
笔记本摊开，露出一张从角度看像是偷拍的照片。焦距不太清，但相较模糊背景，照片中两个身着蓝制服的人十分显眼。
乾指了指照片上两个位置，道：“注意看，他们身上有刀。”
被他这么一提醒，众人发现两人腰间都挂着细长的物体，从外表判断……确实很像长刀。
因修习空手道的缘故，河村对刀具的限制更为了解，见状疑惑道：“日本刀具管制很严，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带真刀上街，会不会只是Cosplay之类的？
“才不是Cosplay呢。”越看越觉像那天见的制服人群，菊丸撅着嘴坚定道：“我不会看错的，那些警察的反应……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
“关于这点，就我看见的，蓝制服的人出现在街上的次数不多，但很有组织性。如果如菊丸所说，在银行抢劫案中和警方有牵扯，是政府组织可能性很高，而且是有一定隐密性的组织。”
听了乾的分析，桃城摸摸头，笑道：“政府秘密组织，听起来好像小说电影里的情节，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边？
众人都陷入沉默，周围的世界究竟是不是他们眼中的模样……谁能说得准。
“手冢，你好像有心事？”
手冢看看问话的不二，沉吟了一下，对众人说道：“我爷爷曾经是警视厅的一名警长。虽然退休，在厅里还有一些熟人。我记得他曾提过，无论何时何地，看见身穿蓝色制服佩西洋刀的人，不要管他们的事情。”
众人张大了嘴，直白说，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
换了别人来说，这群年少气盛的高中生们未必真的能听进，可说话的是绝对不可能夸大其词的手冢，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居然是出动这么厉害的人。”大石看着菊丸，心有余悸，“能平安无事真是万幸了。”
菊丸还是不甘心，“好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出人意料，首先阻止他的是向来执着于收集资料的数据狂人。
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中，乾板着脸严肃地说道：“这恐怕涉及到国家机密，我们不要知道为妙。电视里的情节也是取材于现实，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会活不长，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菊丸等人被乾的话吓到，脸都有点白了，不二却笑了起来，“乾，你不是还留了张照片吗？要说的话，最危险的是你吧？”
正中红心，乾掩饰地扶了扶眼镜，“那是我自己洗的照片，且只有一张……我什么都没记。”
是什么都调查不出吧？众人十分配合地用一声长长的“切”连着斜视60°的眼神，鄙视这个只想自己开小灶的家伙。
最后威严十足的手冢一锤定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要多管。”——强硬结束了众人好奇心过剩的探讨。
第三次看见同一号码出现在屏幕上，起床气作用下周防不耐烦地关了机，终端丢到床头上方。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通来电，再次入睡后，梦中熊熊赤色更加令人不舒服。
吠舞罗王者的房间简陋得不可思议，就算不比黄金之王的驻地，和相对的S4青之王装潢典雅干净的住所相比，依然是两个层次。朴素的单人床上眉头紧皱的男人同样让人不敢相信，这个睡得满头大汗的男人就是赫赫有名高武力值的赤之王。
以他的能力与身份，完全住得起条件更好的地方，却是连装修都没想弄一弄。所以是，毫无品位可言、不介意旁人眼光、独来独往的人，从性格来看，也是个嫌麻烦的、粗野的家伙。
成王后，就成了□□的秩序维护者，要是没成王……没高等学历没一技之长，大概还是不务正业的不良青年一枚。考虑好战爱打架的个性，发展成哪个帮派的混混头子也不足为奇，而这混黑混得再好也不可能是一条道上的，哪值得……
越想她就越纳闷，差得太远了吧，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从惊醒到从窗户跳下只是一瞬间的事，异样感消失得很快，周防环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在门口站了一会，感知确定没有异常，周防抬头看看房间上推的格子窗……从外面并不好进。不想做折腾自己的事，揣着兜，他就这么施施然从Homra酒吧前门进去。
也不考虑一下里头的人的心情。
“耶，尊哥？……你回来啦！”八田感觉有点怪，没想通前还是很精神地打了个招呼，周防瞥他一眼算是回应，他就回头继续和终端上的游戏奋斗了。
而这边大脑没缺根筋也没被游戏糊一团，酒吧老板以正常反应应有的惊疑地注目他，“你……没在楼上睡觉？”
“跳下来的。”老板脸还没抽完，就见周防扫了眼一楼追问，“他们人呢？”
“十束他们陪安娜去动物园玩，昨天定的行程……你呢？怎么突然走窗？”草薙很不理解周防有楼梯不走干嘛跳窗，一不留心玻璃碎了窗框坏了，是嫌房间不够大要睡个天天四面漏风的房？
周防一手在发间捣了捣，随意坐到八田对面沙发上，口气不太好道：“被人盯着，睡不好。”
八田一听丢下游戏愤了，“谁打扰尊哥午睡？揍死……诶？”他终于弄清情况，看了看楼梯迷茫道：“不对啊，楼上……只有尊哥你在啊……”
草薙这时也听出周防话中意，擦桌子的动作停了，脸色微凝道：“尊……你是说，有什么人盯着你？”
“啊，是个王。”周防的话让两人登时浑身警惕起来。八田还没拿起墙边的球棒，周防补了句，“已经逃走了。”
八田愣了一下，撇着嘴走回来，“搞什么，不是来打架的啊。”
“是王的话，打起来也没你份。”草薙直白说明现实很骨感，而后忽略八田——不是还有小喽啰么我可以给尊哥开道啊——的碎碎念，转向沙发上作睡眠不足状的周防，“那个王……的目的是什么？”
王与王之间的关系往往很复杂，从利益角度出发，大致可归为彼此制衡、井水不犯河水、彼此敌对。吠舞罗和S4别看大闹不多、小闹不断，严格来说就是一种彼此制衡。虽然就目前形势看来，很可能是单方面的。
至于交好的局面……对于头悬利剑的王，能井水不犯河水，该是最好的了。
可看起来，侵入赤王领地窥探，对方的意向并不像要井水不犯河水。
草薙的忧虑周防明白，但他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挂心。原本就是如此，并非怪物和怪物都能兼容良好，他也没想过。
他确定对方是不认识的王权者，且那股探查的力量给人非常不好的感觉。要打就明明白白打，他对这种藏头露尾自带阴谋的窥测最没好感。
这边摆着不爽脸的赤王不知道的是，对方原本也不想藏头露尾……
对，藏头露尾的黑王原本是打算悄悄地来、偷瞄一眼、再悄悄地走，在此期间，赤王只要好好睡他的觉就皆大欢喜了。
问题在于，她高估了自己的隐藏气息的能力，低估了周防的感知敏锐度，感知没收回就给倒霉催抓了个正着。逃是逃了，可也被赤王随感知放出的能量冲了个七荤八素，拼了命离开感知范围就不行了，不得不化成黑雾团扑到黑漆漆的无人小巷里头，苦逼地自我调养。
没有白银的仪器帮忙进展相当慢，不过这也给了她不少清醒的时间。
好过分，未免忍不住破功，她还特意选了小萝莉不在的时候，竟然还是暴露了，就知道不能掉以轻心……猪队友坑你没商量！
如果黑能做出表情，一定是泪流满面。
在眼泪与欢脱交织的进行曲中，缺了一块的月饼攀上黑地毯的时候，黑终于完成变成烂泥爬上墙的辛酸过程。
按她先前的风格，大概会自我吐槽，就算手不直腰不直腿不直，好歹有点人样，说成烂泥太伤人了！
——不过，她此时的思考是最冷漠无杂质的，只是靠着墙一丝不苟判断这趟任性之行的余波。
没有使用力量，赤王应该没有发现她的身份。赤组的性质摆在那，让赤组保持警惕未必有多大影响。青王就不一样了，被发现的话……
深紫色的眼垂下眼帘，既然如此，谨慎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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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严格来说菊丸大石应该是看不到S4出现就会被警方驱赶得远远的，但是我正在努力正经地刷着他们的三观，所以……你萌懂的=3=
P.S：两边同时更有点把握不来，所以我打算先更隔壁那篇短的，趁我对喰种火影的热情还在……目测快的话暑假内能完结，并继续这边的更新……就酱紫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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