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和小杰同体的日子

　　九月一日晚上对于某些人来讲，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比如酷拉皮卡，他为了断后一直留在旅团可能会查到他的一个酒店里，但是他精神紧绷了一整晚，唯一来敲过房门的也只有客房服务而已。
　　再比如小杰，他在得知小小和旅团混在一起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到天快亮的时候，和他一样基本一夜没合眼的奇犽崩溃的揉着头发唰一下坐起来，问他到底是不是要联系酷拉皮卡。
　　当然最不能忽略的一个人，是很多人都想找，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小小。
　　他在这些难以入睡的人中是最可怜的一个，像块破抹布一样被自己扔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巷子里，周围又黑又脏，身上一股血腥味，全身动弹不得，不管有多么疲惫，远离本体加上随时可能被旅团找到的危险，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合眼。
　　基本上从他来到友克鑫见过酷拉皮卡开始，就连最基本的阖眼休息都没有过了。
　　他甚至觉得，就他这样一天一天高强度的熬着，说不准某一天精神崩溃也是有可能的。
　　就连他被麻醉无法动弹的时候，他都没有办法放松自己，还要遭受良心的煎熬，以及不停的思考之后该去哪里，库洛洛如果没有离开该怎么办，如何保障小杰的安全，在脑海中列出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和应对方法，反复推敲可能出现的漏洞和意外。
　　明明不能动，意识却十分清晰，这感觉真的好痛苦。
　　如果我不喜欢库洛洛就好了。
　　小小如是想。
　　但是真的好难……如果可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总感觉，会失去什么重要的部分。
　　毕竟在曾经最无助的时候，是库洛洛的出现，照亮了他的世界。
　　但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他，绝对是魔怔了，会因为这种事情，记这么这么久。
　　可是没有办法啊。
　　他就是喜欢啊。

　　》》》
　　小杰思考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要给酷拉皮卡打个电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酷拉皮卡说小小现在和旅团混在一起，但是处于朋友的角度，他又觉得这个情况要告诉酷拉皮卡。
　　这次和之前不同，打过去电话酷拉皮卡很快就接通了。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酷拉皮卡居然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小小的事。
　　“小小之前就来找过我了，”酷拉皮卡的声音透露出明显的疲惫，“而且他还和我说让我不要接近旅团，不过我昨天抓到的旅团成员逃走之后，我等了一整晚，也没有人追过来……我想，可能是小小在这里面起了一些作用。”
　　说到这里，酷拉皮卡微妙的觉得愧疚。
　　小小很努力的在帮助他不受到旅团的威胁，但是那天，他还用锁链捆住他，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酷拉皮卡的这种想法没有错，小小的确是在努力避免旅团找上他。可是小小却并不只为了他一个人，甚至还赌上了他的性命，所以小小某个意义上来讲，其实是背叛了他的。
　　不过这件事情，酷拉皮卡注定一生都不会知道真相了。
　　“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他是不按常理出牌，但其实做事都有自己的计划，对他放心一点吧，小杰。”
　　酷拉皮卡作为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他对这三个人的状态看的是最清楚的：小小一心为小杰，但是小杰却希望小小去活自己的人生；小杰不想小小因为自己束手束脚，却又舍不得放弟弟出去闯荡；小小对奇犽抱有很大程度的好感和依赖感，奇犽对小小的感情基本上是明了的，他有多迁就小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不过小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奇犽则是一清二楚。
　　这次的事情，说危险也的确危险，但一向乐天并信任他人的小杰明显是关心则乱了。小小那边恐怕也有为了小杰才不反抗旅团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如果只是为了保护小杰，不应该是这样的做法……酷拉皮卡微微有点不安，但是他又觉得这个猜想可能性很大。
　　小小大概，在旅团里面，有一个或多个有牵扯的人，而且在小小心里，地位还不低。
　　所以他才会瞻前顾后，做事束手束脚。
　　不过小小还是帮了自己……酷拉皮卡有些摸不清这个地位到底是怎么个高度。
　　酷拉皮卡疑惑归疑惑，但他还是好好地安抚了小杰，奇犽自己有自己的考量，他就不便插手了。
　　酷拉皮卡挂了电话，这时天已经大亮，似乎是八点快九点的样子。他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两侧，戴了一晚上隐形眼镜，眼睛还挺累的。既然旅团的人一整晚都没找过来，要么就是没有能力查到，要么就是不想追查，总归现在他暂时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
　　小杰终于冷静下来，其实酷拉皮卡说的那些道理他都明白，他应该多相信小小一些，既然要让小小为自己而活，就不应该再去干涉他。
　　说实话，小杰的世界观和金从某个出发点是很像的，他心中并不充满着各种无谓的正义和圣母的情怀，他不觉得杀人是不对的，也不觉得自己有理由对别人的生活方式置喙；他不因为旅团杀人如麻而痛恨他们，就像他不认为奇犽家是杀手世家就应该人人得而诛之；他也不会阻拦酷拉皮卡去向危险的旅团复仇，因为他知道那对酷拉皮卡来讲是使命一样的东西，而且他相信酷拉皮卡能够做到，就算做不到也会无悔；他愿意帮助朋友，只因为大家是朋友，他愿意帮助别人，是因为对他来讲每条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总而言之，小杰和小小不同，他是一个三观很正很热心又对事情看的很透彻的好孩子。虽然他也继承了金那种“我想要做一件事九辆卡车都拉不回来我”的倔强，但是他要做的每件事情确实都正直的你没有办法反驳。
　　不过，他有一点和金不一样，那就是对他来讲，有一个比九辆卡车要轻很多，但是却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逆转他做出的决定的人。
　　小小大部分时间都是顺着他的，但这不代表小小不知道如何去拦住他。
　　小小只是不愿意拦着他，他想让他没有任何束缚的去冒险，让他没有遗憾的做每一件事情。
　　小小对他有多好，小杰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
　　小小对他来讲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最爱的弟弟。
　　酷拉皮卡说的道理小杰都懂，但是在小小的事情上，他难以贯彻自己一贯的信念。
　　他没有办法不去担心，他是所有人中最清楚小小实力和做事方式的，可就算他清楚，他也没有办法不去担心。
　　他不厌恶不痛恨旅团杀人不眨眼，但他却十分担心小小会一不小心变成他们手下的亡魂。
　　这不是一句信任可以解决的事情，世界上那么多天灾人祸和各种各样的意外，他非常非常担心，担心他最亲爱的人会遇到这些意外。
　　而且这一次，小小一反常态的拦住了他不让他去找旅团成员，可以猜想，也是无奈之下才阻拦他的。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他不能冒险去找旅团给小小带来危险，也不知道小小现在身在何处。
　　他什么都不能做。
　　大概这种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才是他焦虑的来源吧。
　　奇犽多少是可以理解小杰的想法的，他也有弟弟处于困境而他却束手无策。但他这个情况又显然比小杰这边要轻松很多，毕竟亚路嘉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而且他现在也是挺焦虑的。
　　酷拉皮卡能想到的他也能够猜想的到，小小现在的状态是极其不自由的，否则不会通过陌生人的手机发这么简洁的短信，内容还不是报平安，而是用自己的安危对小杰进行类似威胁恐吓的行为。且不说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愿意出手牵制小杰，光是他没有和酷拉皮卡合作，就看得出他去旅团的原因肯定不简单。
　　他想干什么？为了什么？或者说，为了谁？
　　之前他溜出去的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奇犽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他巴不得立刻去揍敌客或者猎人的情报网查个清清楚楚。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对那家伙萌生了一种探知欲，他想要知道对方的一切，就好像知道他喜欢吃甜食，喜欢穿小刺猬内裤，最怕的是米特大魔王，最黑暗的技能是料理一样。之前他这种心态不明显，因为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小杰小小都会跟他讲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所以他总觉得自己是了解对方的。但这一刻，他却发觉对方身上有很多秘密是不曾分享出来的，让他莫名的不安。
　　就好像那家伙虽然对着他笑对着他撒娇，但是却会突然念起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名字；即使那家伙看着他的时候满眼都是他的倒影，但对方的心里有一部分他却看不见。
　　令人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是因为喜欢吗？奇犽不确定，但是除此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他就是很在意，很在意那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有什么想法。
　　这似乎是一种变相的占有欲，不能实际上完全属于我，那至少我要知道你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奇犽在“我喜欢那家伙”这件事情上的认知一直都很清晰，所以他在这方面可以说没有烦恼多久就决定了要去查清楚。至于那家伙的安危，奇犽倒是没有小杰那么担心，他在这方面还是挺信任那家伙的——毕竟那家伙要是真出事，谁也不知道小杰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那家伙为了小杰也会无比惜命的。
　　奇犽安慰性的拍拍小杰的肩膀，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找到备注着“肥猪”的号码。
　　总之先查下那家伙出去的时候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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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
　　“啊？”粉头发的少女回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面前俊逸的青年，“你是在叫我吗？”
　　“没错。”青年黑宝石一样的双眼凝视着少女，语气十分真诚。“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很焦急的走来走去，猜想你是不是迷路了。”说到这里，他的双眸间划过一丝犹豫和为难，“这么说可能很冒昧，如果你真的迷路了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他顿了顿，语气稍微有了点急切，“我只是看你似乎很困扰，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我不怀好意的话我现在马上离开。”
　　少女看着青年一边说一边摆摆手退后到一个安全距离，澄澈的大眼睛里还有点羞愧，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个人真奇怪，明明是做好事还要让别人对陌生人提高警惕。”少女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明明是这么好看的人。
　　青年脸上微微羞赧，对着少女行了一个绅士礼：“那，这位可爱的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当然愿意。”
　　“对了，我叫妮翁，你呢？”
　　“我？”青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晃得妮翁心头一阵怦怦跳。
　　“我叫库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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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人往的街上，一个老婆婆顺着人流，步履蹒跚的走着，可能因为没有拿拐杖，所以时不时会碰到一两个年轻人，对方也不和她计较，冲她摆摆手就隐入人流。
　　她最终挪到一个小旅馆门口，冲前台服务员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走上楼。
　　她慈祥的微笑在关上房间门的一瞬间垮了下来。
　　没错，这不是个老婆婆，他其实是个老公公。
　　他的名字叫小小，小小富力士。
　　昨晚旋律走后不久，他就变成了婆婆的外表，他能变的人里面婆婆是比较安全也比较少有人认识的，至少除了小杰奇犽没人能认得出来。直到早上日出的时候他才能勉勉强强扶着墙站起来，尽管扶着墙但是麻醉剂让他没有知觉，走路就像脑偏瘫一样。幸亏婆婆的外表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就算走路奇怪也可以认为是正常的老年疾病。他磨磨唧唧挪了好久找到这家不起眼的小旅馆，用打劫小混混的钱开了个房间，可惜的是这个小混混身上没带手机，所以他在房间里面一直适应麻醉剂，终于能基本走直线之后才颤颤巍巍走出去又找了个小混混打晕抢走了他的手机。
　　如果不是因为觉得时间浪费不起随时可能出变故，他会考虑去办张新银行卡新手机卡再买个新手机。但是很明显，他没有这个时间，所以不小心被他撞上的小混混就遭殃了。
　　他很想很想直接靠墙瘫下去，因为麻醉剂效果还没全过去，他一直这样维持着站姿实在很累。但他却没有这样做，他害怕自己一瘫下去要再次站起来又要重新适应一次，所以尽管很累，他还是努力保持着站姿，拿出手机，拨通了酷拉皮卡的号码。
　　“嘟……嘟……”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但小小还是耐心的接着等了，不过对方没有辜负他的等待，最终接起了电话：“喂？！是boss吗？你现在在哪里？”
　　小小一听，心顿时凉了一半。
　　妮翁走丢了。
　　不出意外，百分之百是因为库洛洛。
　　这说明库洛洛还是决定自己占卜一下，再决定要不要离开友客鑫。
　　如果占卜的话，小师父是不会放过阻止库洛洛离开友客鑫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而且库洛洛还会占卜出红眼睛的客人，进而寻找酷拉皮卡。
　　小小一瞬间闪过很多想法，而酷拉皮卡那边也已经察觉到不对，他声音一沉，转而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已经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的小小此时再听到酷拉皮卡的声音只觉得满心疲惫，他是真的想挂掉这通电话，但是显然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沉默持续到酷拉皮卡想要挂电话的时候，他才得到一声回应：“酷拉……皮卡，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酷拉皮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瞬间理智上线改了口，因为临时改口所以显得语气有些怪异：“小小？！”他反应过来之后接着补了一句：“你现在在哪儿？你知不知道小杰知道你和旅团混在一起以后他都快要急疯了？”酷拉皮卡这一句的语气很稳，但是表情却变得有点扭曲。
　　刚才他居然差点问对方，你怎么没有叫我酷拉美人？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叫的吧，一直纠正他，现在他终于改过来了，自己应该欣慰才对。
　　酷拉皮卡自己在心里解释着，但是总归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总感觉，似乎少了什么。
　　“我胆子小，惜命的很呢。你告诉小杰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离开旅团了，他们暂时找不到我的。”小小努力的打起精神，用元气满满的声音去回复对方，“不过，我怕旅团的人因为我顺藤摸瓜找上他和小天使，所以我就不去联系他俩了，所以拜托你传个话。”小小挤了两声笑，“之后我还会再联系你的，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联系我这个手机号就是了。”他顿了下，“我说的，是关于旅团这方面的帮助，毕竟我有变外表的能力，不是那么容易被认出来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酷拉皮卡自然是懂的，他的意思不过是人手不够可以凑，他们不可能和旅团正面对上，那样绝对没有胜算，所以只能用计谋，而小小的意思就是他可以变成旅团不认识的样子成为计谋的一环。
　　“那就这样，听起来你那边是在找人吧，你先忙，我们再联系。”说完，小小终于如愿以偿的结束了通话。
　　妮翁会没事的，库洛洛的偷来的能力需要原主人活着，作为□□大小姐，妮翁虽然失去了占卜能力不能再维系家族，但毕竟也是莱恩诺斯拉的亲生女儿，不会因为失去能力就要她命的。所以把她送回来对库洛洛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是想说酷拉美人的。
　　但是总觉得，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这样亲近的昵称就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尽管酷拉皮卡不知情，但他却没办法欺骗自己装作没事人一样照旧对待酷拉皮卡。
　　是他自己断送了这段友情。
　　后悔吗？当然也是不后悔的。
　　但是，很可惜。
　　很可惜。

　　小小独自黯然了一会儿，还是打起精神来做正事了。
　　远在城市另一角的西索看着屏幕上的未知来电，感兴趣的挑起了眉。
　　又是未知号码呢～不知道，会不会是他猜想的那个人呢？
　　和其他团员打了招呼，西索跑到废墟外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西索也有耐心的等着，不过不多久，对方就出声了：“小师父。”
　　“嗬嗬嗬嗬～”小小听着对面西索诡异的笑声，他似乎非常高兴，但是这种情绪却没能感染小小，“果然是你呢～小小果～”
　　“恩，是我。”他不知道小师父为什么那么开心，不过大概能猜到，“库洛洛没有听我的对么，他去偷占卜能力了对不对？”
　　“没错哟～”
　　“他这次不管占卜出什么，你都会让他留下的对吗？”
　　“恩哼～”西索眯起眼，小小果还真是了解他。
　　“我放弃了，我不打算让旅团离开了，”小小吸了口气，说出了这句他酝酿很久的话：
　　“小师父，我们合作吧。”
　　“我协助酷拉皮卡的同时帮你把库洛洛和旅团成员隔离开，方便你们独处，到时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干预的。”
　　“小小果为什么像和我合作呢～”
　　“因为我怕这样下去，小天使，甚至小杰会成为下一个酷拉皮卡。”小小及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也许失去一个朋友只是可惜，但是失去他们两个其中的任意一个，我无法想象。”
　　他以为小杰不痛恨旅团就不用在库洛洛和小杰之间做选择。
　　但是库洛洛却不愿意放过他。
　　所以这个选择，他迟早要做。
　　电话另一头没有说话，但是沉重的呼吸声暴露了西索极力压制战斗欲望的状态。
　　小小果你可真棒～西索舔着嘴唇压制着自己的念压，你可要快快成长，成长成我的苹果树哟～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知道为什么。”小小默认对方答应了他的提议，“库洛洛为什么没有走，他为什么……”
　　为什么不相信我？
　　明明已经给了他那么多下马威，明明已经确信他不敢欺骗他。
　　“你不知道？”西索的确有点惊讶，一时间他连波浪号都忘了加，他反问：“窝金体内的念泡不是你搞的鬼吗～”
　　“念泡？”小小愣了。
　　“原来你居然不是故意的吗～嗬嗬嗬嗬～真是有意思～”尽管有两种可能，尽管库洛洛还没偷来占卜能力，没办法证明小小是故意想让他们离开。可是包括西索库洛洛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是一边倒的认为小小是故意的，就连玛奇都没相信自己的直觉。
　　毕竟这念泡，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合了。
　　听完西索的解释，小小回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他靠着墙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嗤笑出声。
　　原来整个计划里最大的漏洞是他自己。
　　他在库洛洛那里宣称全知，却没想到自己的能力是整个剧情里面最大的变故。
　　他没有想到念泡会附着在窝金体内的水蛭身上，他也没有想到还可以变相的阻止窝金的行动。
　　偶然的巧合比计划还要精密可靠呢。
　　可惜，他对库洛洛坦白的那些感情都像是垃圾一样，对方还是不相信他。
　　一个意外，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库洛洛亲自被他救过，亲手打压的他。
　　但库洛洛也不相信他。
　　小小的笑容越控越大，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里满满都是讽刺。
　　讽刺他自己，是个傻瓜。
　　尽管他的眼角没有眼泪，但是笑的却比哭更加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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