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短篇的悬疑故事
内容标签: 惊悚 虐文 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诗人之死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541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3 文章积分:445,19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篇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42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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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泪成诗

作者:蒋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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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一

      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那个人都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我。有一次我去便利店买烟,出来正好撞见了他,黑衣黑裤,黑色的帽檐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身形有些佝偻,看起来很谨慎并且猥琐。他发现我注意到了他,迅速的走开了。那是我唯一一次正面见到他。
      我不知道他跟踪我的意图。事实上,我非常的失败,没有任何积蓄,我想他如果是图财的话,一定不会看上我。我最近也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唯一的一次冲突是和报社的副总编,他嫌我的新诗没有新意,不够资格发表,我跟他争论了几句。但我想他犯不着为这件小事就找人来跟踪我。所以,我还是想不到这个戴黑帽子的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对了,忘了介绍,我叫纪言,是一名诗人。

      回到出租屋里,阿墨已经做好了晚餐等着我了,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摇了摇头。尽管她极力掩饰,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失望。
      她是我女朋友,沈墨。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现在已经五年了。
      算一下,我也毕业快三年了,可还是一事无成,中间断断续续的上过班、摆过地摊,都不长久也没有赚到什么钱。
      我和阿墨都是中文系的,毕业之后,她成了一名初中语文教师。而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诗人。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诗人是一个很模糊的抽象名词,他们通常存在于课本和小说里面,而不存在于现实中。他们大多数文采斐然,但却又自命清高,通常孑然一身,结局惨淡。所以我的梦想,听起来如此遥远又可笑。
      没有胃口,吃了两口饭我就放下了筷子,阿墨也没有怨言,默默吃完就开始收拾碗筷。看着她憔悴的黑眼圈,我不禁有些内疚。阿墨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从读书时就非常受男生欢迎,就算是现在,也有大把的男人追着想给她富足安逸的生活。我想如果不是遇见我,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那个戴黑帽的男人,会不会就是阿墨的追求者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各种之前忽略了的相关细节就通通在我脑海中浮现。阿墨最近接了一个家庭教师的兼职,给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小男孩补习语文。而那个奇怪的跟踪者似乎就是这之后出现的,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联呢?我并没有询问过她有关那个小男孩的家庭情况,所以我决定不动声色的打探一下。
      “阿墨,你最近的工作还顺利吗?”
      她停下擦桌子的动作,抬头看了我一眼,“还行吧。”
      “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个家教的工作怎么样了?那个小男孩好教吗?”
      “恩,小奇很聪明,也很听话。”
      “那他的家人呢,对你怎么样?”
      听到我这样问,阿墨索性放下手中的抹布,坐到我身边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阿言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都不关心这些的。”
      我笑了一下,伸手揽住她:“就是太久没有关心你了,所以问问。”
      听了我的话,她微微一笑,非常的动人,然后把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似乎很感动。
      说真的,我很爱她。看到她这样,心里不免又是一疼,我给她的实在是太少了,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他家人对我很好。小奇他爸爸妈妈半年前离婚了,他现在跟着他爸爸。”阿墨说着若有所思的一顿,有些惋惜,“所以他这学期成绩下降了很多。”
      我揽住她的手一紧,觉得自己的猜想离现实又近了一步。
      或许是我的力道太大了,阿墨肩膀明显一缩,抬起头来注视着我:“阿言你到底怎么了?出版社的编辑到底怎么说?”
      今天我出门是去见出版社的某位编辑,她说我的诗集在出版方面可能出了一些问题。阿墨这样问我显然是觉得我今天的失常和诗集的出版有关。
      我没有否认,这样也好,我还不知道阿墨究竟跟那个男人有没有关系,不想太快打草惊蛇。
      阿墨再一次靠近我怀里,低着头轻声说道:“阿言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小猫的叫声一般柔软且惹人怜爱。她实在是太迷人了,所以我没办法不担心。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一大早,我就给阿墨说我要出去办点事,赶在她去上班之前出了门。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我在楼下的第一个拐角处等着她。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浅米色套装,剪裁合身的衣服将她的好身材暴露无遗,我强忍着将她立刻拖回家的冲动一路跟着她。
      在第二个路口,阿墨在奶茶铺买了一杯奶茶,店员似乎跟她很熟稔,在制作奶茶的过程中,一直转头和她谈话。她的神情也一直很轻松愉快,看样子家庭教师这份工作让她很开心。
      又过了一条街,她上了106路公交车。我挥手招了一辆出租,吩咐师傅跟着公交。师傅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我心中隐隐有兴奋感,这并不奇怪,因为我的生活实在是平淡无味,已经太久没有刺激的事发生了,虽然这种刺激不一定是我想要的。
      在留下站,我看到了那一抹浅米色身影。立刻结账下车,保持了一定距离继续跟着她。有几次我都觉得阿墨注意到了我,但是她仅仅是回头望了一眼,就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了。
      最后,她走进了一个看起来环境很不错的小区。我没有再跟进去,只是暗暗记下了小区的名字,书香尚品。
      今天,那个男人没有跟踪我。或许他还没来得及出门,我这样猜想着。
      回去之后,我头痛的毛病又犯了,这个症状出现有一段时间了,阿墨总叫我去医院看一下,可是我舍不得花钱,确切一点说,是我根本没钱上医院。现在这个社会,病不起,死不起,也就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罢了。
      忍着头痛,我又把笔记本打开,提笔准备写诗。这是我的习惯,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喜欢用电脑创作,但是我还是觉得用笔写出来比较有感觉,所以我的每一首诗都是在笔记本上亲手写出来的。另外为何在头痛时还强撑着创作,是因为每当我头痛的时候,反而容易有灵感。
      可是今天我的灵感却枯竭了,直到阿墨回来,我还保持着双手抱头,伏在桌面的动作,而笔记本上还是一片空白。
      她轻轻走近我身边,一边动作熟练的帮我按起太阳穴,一边柔声劝慰道:“觉得累就先休息一下吧。”
      平时她也经常这样做,可是今天,我总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发虚,似乎底气不足。
      反手捉住她的手掌,拉过来轻啄了一下:“我休息得很好,你不要担心。倒是你上班很累了吧,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说着我就起身,准备去厨房做饭,转头看见阿墨还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紧张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反常,我很不喜欢做饭,平时都是等着她回来做饭的。
      见她这么紧张,我不想让她有太大压力,毕竟一切只是我的猜测,于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跟她开玩笑,“怎么,不想我下厨?害怕我做的难吃吗?”
      她扑哧一笑,脸红红的嗔道:“我才不怕呢,只要是你做的,再难吃我都觉得好吃。”
      看着她这个样子,听着她的话,我觉得心里暖暖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肯定想太多了,阿墨怎么可能和跟踪我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下午,我联系了报社的副总编,准备将我修改过的新诗拿给他看。其实这位叫李晨光的副总编是我的大学同学,因为有好的家庭背景,所以年纪轻轻就坐上副总编的位置了。跟他就诗的问题争吵过后,我再也不想去找他,但我除了找他别无他法,在这个陌生城市,我没有背景,当然也没有其他人脉。
      出了门,走到第一个路口,我就觉得不对劲,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好似有无数的毛刺在我的后颈窝里,扎得我整个人毛毛的。我一步三回头,可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或许他知道我发现他了,所以隐蔽得更好了。我加快脚步,甚至不惜拦了一辆出租来躲避他。
      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到达报社,我跟前台助理说明了来意,过了约五分钟,她叫我直接去总编办公室。进去的时候,李晨光正在打电话,他看到我,照旧向我礼貌性的一笑,并没有同学间的亲切。
      我躬身很恭敬的将诗稿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语气平缓的说道:“我的诗修改好了,你帮我再看看吧,多谢了。”
      他点点头,没有其他表示,也没有示意我坐下,又自顾自地继续讲电话。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有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等待。
      看我一直站在那里,李晨光将电话暂时从耳边挪开,对我说:“纪言你先走吧,我看完了再给你电话。”
      “哦,那好。”
      走出报社,我的心情很不好。以前是同学的时候,李晨光的成绩就很一般,我的文章经常被导师称赞,而他的文章一向都呆板刻意,没有生命力。可惜如今他是报社副总编,而我却一事无成,为生计奔波。现实真是讽刺啊。
      回去的路上我又见到了那个戴黑帽子的男人,没有想到他居然还在我家附近等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背靠着街角的那颗大榕树下抽烟。我与他擦肩而过,这一次,我看见了他的侧脸,一张苍白而又阴郁的脸。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又出现,看到我便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而后神色慌张的低下头,转身快速跑开了。
      我本想追上去问他为何要跟踪我,可又有些担心他会对我不利,一愣神的时间,他人已经不见了。

      阿墨回来得比平时晚,并且很疲惫的样子。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我期末考试临近了,课程吃紧,她要给一些学生放学后单独补课,所以回来得比较晚。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的神色很奇怪,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我忍不住给她提起有人跟踪我的事来,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阿墨,最近有一个戴黑帽子的男人一直在跟踪我。”
      阿墨的身子明显一抖,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都有些发颤,“阿、阿言。”
      看到她这副紧张害怕的样子,我很心疼,于是走过去把她搂入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道:“怎么吓成这样,你也见过他吗?”
      “没有,”她像只听话的猫咪般缩在我怀里,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望着我,“你最近没有休息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当天晚上我和阿墨都没有休息好,各自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她不均匀的呼吸声,我很想问一下她有关最近的事,可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第二天一大早,阿墨就急匆匆的出门了,又是直到晚上才回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或许学校里的事情真的很忙,我这样想着。
      我的头痛也愈加频繁和强烈,好几天都没有出门,其实就算不头痛我也不知道该出门去干什么。李晨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还是说我的诗没有新意,我问他要怎么样才算有新意,他说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总是重复前人已有的感悟或观点。他做了一段时间的总编,连说话都变得有总编的味道了,呵呵。
      没有出门,也不知道那个戴黑帽子的男人有没有守在这附近等我,这几天没有见到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认为我是病了还是害怕了不敢出门,或者他有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说我头痛的事。真奇怪,我居然开始揣测起跟踪者的心态了。
      日子有那么几天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跟踪者,我也不用去面对编辑和总编们的臭脸,只用呆在房间里创作。
      打破这段时间宁静生活的是,我发现阿墨被打了。就在刚才,很久没有跟她亲热过了,我想抱她,她却一直躲开我,我强行拉开她的衣服,看到了一大片淤青。
      这一次,我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而事情远远超过我之前的猜想,那个男人居然动手打阿墨,还下这么重的手。说实话,我的心疼甚至超过了愤怒。
      我问阿墨究竟怎么回事,是谁打的,她却只是一个劲的流泪。于是我只能正面问她,“是不是那个男人打的你?”
      阿墨却受惊般猛地抬头,怔怔的盯着我问:“哪个男人?”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心里充满了对那个男人的怨恨和对她的失望,所以语气十分怨毒,“那个男人给你很多钱吗?你就值这么几个钱吗?你看看你让他怎么作践的你!”
      听了我的话,阿墨更是止不住的泪流,不停的摇头,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辩驳。这让我更加气恼,却还是没能狠心打她,只是顺手抄起桌上的玻璃杯往门口一砸,随着“哗啦”一声脆响,我大吼一声“滚!”,似乎出了一口胸中恶气。

      当夜我头痛得异常厉害,几乎到了没办法思考的地步,我不知道阿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这样也好,我不知该如何再面对她,可是当我想到她有可能是去找那个男人去了,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
      都说人在异常愤怒的时候智商会降低,所以我根本没有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赶走了阿墨。静下来想一想,我和她一起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中间追求她的有钱人并不少,她都不为所动,为何这一次她会这样做?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我猜测的那个吗?还有那个跟踪我的男人究竟是谁?
      我以前一直以为就算我穷困潦倒,一无所有,阿墨还是会相信我、支持我、陪伴我,可现实却永远比想象中残酷,我现在不仅穷困潦倒,一无所有,连阿墨也离开了我。或许是我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毕竟她已经跟着我这个一事无成的失败者很多年了,突然想通了,要寻找新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第三天,阿墨都没有回来,一个电话也没有,我开始有些紧张,不仅是担心她真的离开我,更多的是担心她的安全。那个男人能下那么狠的手打她,说不定以后还对她做出什么来,想到这里,我的气已经彻底消了,只剩下担忧,赶紧拿手机拨通阿墨的电话,可永远都是暂时无法接通。我这才真的慌了神,难道她已经出事了?想到这,我实在是在家里呆不住了,立刻去最近的派出所报案。
      一路上,我都在注意有没有人跟踪我,只希望那个跟踪者能够出现,这样说不定我还能找到一点线索,可直到我走进派出所,他也没有出现。
      一名警员接待了我,听完我的话,他慢慢悠悠的问道:“已经有48个小时吗?”
      我点点头,他又接着问我一些常规问题,例如阿墨有无和谁结仇,和谁来往紧密,最后和我见面是什么时候,有没有交代去过什么地方之类的。我一一回答了他,甚至说了部分自己的猜测,最后他叫我再打个电话给阿墨。
      虽然我之前已经打过几百次她的电话都无法接通,但这次当着这位警员的面居然打通了,当阿墨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时,我几乎都快喜极而泣。那位警员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懒洋洋的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我。
      我问阿墨这几天去哪里了,跟谁在一起,她沉默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但阿墨的语气却让我觉得我应该知道。我唯有试探性的问道:“是你教的那个小男孩的父亲吗?”
      她再度叹息,没有说话。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说了出口:“你如果过得不好的话,就回来吧。”
      “我在家里等你,你回来吧。”她仿佛知道我的心声一般,轻声答道。

      回去之后,我们便和好了,彼此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事。如果不是阿墨身上的伤痕在提醒我,我想我都会误以为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罢了。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可惜三天后,短暂的平静就再一次被打破了,这一次的始作俑者,是我。
      上午,出版社的编辑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说,原定要出版的我的那本诗集被撤了,原因是终审的时候,主编说这样的诗集太小众了。
      下午的时候,房东又来敲门,这位仅靠收租就能过上安逸日子的中年妇女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藐视和不耐烦,扯着嗓门嚷嚷道:“你女朋友最近怎么都不在家,给她讲房租到期了,赶紧交租,不然我就要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当天晚上,我隐忍许久的头痛和压抑了许多天的怒火同时爆发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头痛欲裂,脑海中只有关于前一天晚上的一些残存记忆。我依稀记得,我冲阿墨大吼大叫,撕毁了曾经写给她的情诗,并叫她滚去别的有钱男人那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不要再跟着我这个连房租都需要女朋友付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
      这一次,阿墨真的从我的生活中彻底的消失了。我再也没见过她,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她仿佛烟尘一般从我的生命中蒸发了。至此,我失去了最后一丝与这个世界的联系,那个陪伴了我五年之久的女孩,沈墨。

      报社的人员还是很慵懒的样子,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我再一次踏进副总编的办公室,迎着他刻意而冰冷的笑脸,手中锋利的刀刃划出了最完美的弧线。永别了,李晨光。
      镇定的走出办公室,竟没有一个人来阻拦我,虽然很诧异但也很欣喜,这样也好,我可以给自己更好的安排。

      从高处俯瞰,书香尚品小区的整体格局非常好,无论是绿化带还是人工湖都做得很美,我想住在这里面肯定很舒适吧。
      渐渐的,我跟地面接近了,最后一眼,阳光很刺眼。

      二

      惊恐的中年妇女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很适时宜的晕了过去,不过她的惊叫声立刻引来了一大群住客,有人用手机报了警。
      现场办案的警员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在拍照取证,其中一名年轻警员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面前这具高度腐烂的女尸,也就是死者的日记本。

      6月17日,多云。
      阿言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总是精神恍惚,头痛频繁,叫他去医院看一下,他总是推托不去。我想他工作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今天跟编辑的洽谈似乎也很不理想,看他难过的样子,我好想替他承担一切烦恼与痛苦。
      6月18日,晴。
      今天在奶茶铺买奶茶时,店员告诉我,后面有个奇怪的男人在盯着我,叫我小心。我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阿言,他戴着一顶我从没有见过的黑帽子,神色诡秘的站在街角偷望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跟踪我,但是我本能的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了,他一直跟到我去上班的小区门口,我想阿言可能是不放心我吧。
      6月19日,阴。
      阿言给我说有个戴黑帽子的男人在跟踪他时,真的吓了我一跳。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难道是想试探我有没有发现他?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最近的状态很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出了什么问题,明天我想去找个心理医生咨询一下。
      6月20日,小雨。
      今天和医生的谈话让我感到很惶恐,阿言的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极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症?我不能想象。医生叫我最好劝告阿言及时就医,我该怎么跟他说?
      6月21日,阴。
      阿言听完我的话大发雷霆,第一次动手打了我,还骂我存心想把他骗去精神病院关起来,以后就可以跟着野男人鬼混了。他的样子好吓人,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该怎么办?
      6月22日,多云。
      我确定阿言精神上出了毛病,他甚至已经完全忘记打过我的事了,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写诗,看着他安静而疲惫的脸,我好心疼。我决定不跟他提起生病的事,好好的陪着他。他只是压力太大了,一定很快就会好了。
      6月23日,阵雨。
      为什么?阿言你到底怎么了?好难过,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6月24日,阴。
      我被阿言关起来了,他拿走了我的电话,不让我出门。一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来阿言一直怀疑我在外面有男人,或者是他幻想出了这样一个男人。我能感觉到他真的很爱我,就算他精神出了问题,我也不会离开他放弃他的。可是我该怎么来帮你,我的阿言。
      6月28日,大雨。
      如果有谁看到这本日记,请帮我为阿言作证,所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三

      前日自杀身亡的新锐诗人纪言的遗作《流浪》今日在文艺报上刊出,引起极大反响。该报副主编李晨光曝光自己与纪言曾是大学同学,并哀叹一位极富才华的年轻诗人就此陨落。
      《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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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方向
      永不回头的时间是唯一的航向

      流浪
      行走路上
      脚下的新鞋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流浪
      没有希望
      残破的身躯承载不起灵魂的重量

      流浪
      我在路上
      却总也去不到那梦中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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