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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回去的方法
一个无机质的声音响起,奥贝斯坦在会议之初开始了他搜集到情报的汇报。西历2014年的地球,对于会议上的所有人来说是历史的一部分,在教科书上并没有怎么提到,因此他们可以断定这一年内不会发生多大的事。
通过奥贝斯坦得到的信息众人得知2014年的地球上有七大洲五大洋,上百个国家。当听到这里时大家都微微笑了下,他们知道再过几百年因为过多使用核武器许多国家会毁灭,同时地球的环境急速恶化,为此成立了地球联邦。信息里还表明科学还停留在宇宙空间站的水准,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有宇宙空间站,更有些国家还未成功发射过载人航天飞船。
莱因哈特悄悄地叹了口气,他的脚不是用来被地心引力所束缚的,而是用来翱翔于银河之中的。显然莱因哈特有些失望,不过他已准备好无法指挥一支舰队与打仗的心理准备。
奥贝斯坦的汇报还在继续,但都是关于地球的基本情报,对于地球上的人来说是小孩子们的常识。虽然翻阅历史资料很容易查清,可眼下对于七个无助的人来说多一丁点儿,哪怕是用不上的情报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奥贝斯坦的汇报之后是一阵沉默,罗严塔尔提出他们该回去,毕竟地球不是瓦尔哈拉,况且他也不相信人死了会到地球还是过去的地球是一件正常的事。
“必须尽早离开,然后回……”罗严塔尔看见众人盯着自己看憋了好一会儿说出了瓦尔哈拉。
大家都知道要回瓦尔哈拉,可怎么回是问题的关键,而会议也正是为此而召开。其实众人心知肚明,可以尝试一下再次死亡,如果成功地死了则和回瓦尔哈拉别无大样,如果死不了那也没什么损失。没人提出建议,也没人在心底里想去尝试。生命的可贵在于它的一次性,面临死亡时尤为觉得可贵。难得的“再生”谁又舍得轻易放弃呢?
关于回去的方法没能找到,失望是在所难免但眼下还有另一个可谓说和回去同等重要的问题摆在七个人的面前——生存。自杀与饿死,想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愿意选择前者。饿死,死得也太不体面些了。
站在树荫处晒不当下午的烈日,可阵阵闷热袭来。蝉声鸣叫着惹得人更加烦躁,难得有一丝风吹过也是带着热气的微风。沉默来得特别平凡,莱因哈特几乎都习惯了开会中的冷场。他看着吉尔菲艾斯,后者也是一脸的苦恼。
“下官想……”法伦海特开口了,“我们没有钱。这就意味着我们……”话说道一半戛然而止。他们要面临的时一段时间,或者是长期在地球的生存,自然而然的,钱成了第一需求。
“在找到回去的办法前,下官认为找到一份工作或许更为重要。”吉尔菲艾斯点头表示赞成,在遇见莱因哈特之前他早已动身准备寻找工作。法伦海特接替的店主已经回来,他失去了工作好在还能包他吃饱一天。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
“真像把那个店主打晕继续把店交给我们管。”舒坦梅兹显然是在抱怨,作为帝国的已故元帅是不会做出这等行为的。
“我本来也想找一份工作,不过后来遇到了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树叶像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就在这时人群中传出咕的一声。
莱因哈特的脸瞬间红得像友人的红发一般,他低下头,没人敢笑,虽然他们憋得很辛苦。
咕、咕咕、咕咕……
肚子的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还是由不同的人发出。肚子饿是人之常情,吉尔菲艾斯想着,更何况莱因哈特醒来除了喝过一杯水之外是粒米未进。吉尔菲艾斯双手伸进裤子口袋在里面一番捣腾,几乎要把口袋给弄穿,毫无发现。他不死心接着又寻找了上衣口袋,将口袋犯了个底朝天依旧空空如也。
“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一边无奈的看着金发狮子一边叹气,他身无分文,奇迹也没有发生。
会议结束时没有莱因哈特说“散会”二字,或者说这场会议的结束是个延续动作,它在大家肚子开始抗议时结束,在从寻找回去的方法到寻找赚钱之路时结束,在吉尔菲艾斯发现身无分文时结束。
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与奥贝斯坦三人走到公园中央的人造湖,那里有许多带着孩子划船的家长也有许多青年情侣。三人找了一个面对糊又不直接受到太阳直射的椅子坐下,莱因哈特坐在中间,吉尔菲艾斯与奥贝斯坦分别坐在他的两旁。
湖面不是很干净,仔细一瞧能看见游客留下的各类垃圾,最常见的当然是零食的包装纸、纸巾与矿泉水瓶。不过粗粗一看时还是觉得很漂亮,阳光照在水面上,小船划动时呈现出波光粼粼的景象。湖的另一岸种满了柳树,柳条垂入湖水中宛如在湖面洗头的窈窕少女。
欣赏美景是人的精神食粮之一但绝对无法成为物质食粮,军人出身的三人对饥饿的忍耐要强于常人,可莱因哈特一直眯着眼望着湖上的游人,这另吉尔菲艾斯很不安。
“你怎么了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关切的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小时候。我们还有姐姐也一起这样划过船。”莱因哈特的视线没有离开湖面,“不知道我死了之后姐姐该怎么办……对了还有皇妃。”此时他终于把视线移到吉尔菲艾斯的脸上,露出一个儿时常见的微笑,“我的儿子,他也有个俗气的名字,亚历山大.齐格飞。”
吉尔菲艾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有奥贝斯坦依旧时板着脸,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当以莱因哈特为首的三人在湖边希望通过欣赏风景来获得挣钱灵感的时候,另外三人,法伦海特、舒坦梅兹、鲁兹则找到了附近的小商小店,他们的试图通过打工的方式来挣钱。不得不说这三个人的想法实际些。
鲁兹很明智的避开了射击店,倘若老板拿着玩具步枪朝他开枪他也不会觉得意外。他找到一家甜品店,老板看上去很慈祥,是一位中年男士。他在玻璃窗外来回走动,里面的店员只有两人,像是学生年级模样。鲁兹整了整衣服走进去,像老板点头很抱歉地说不是客人而是来寻求工作的。
“三十好几了吗?”老板大量了下鲁兹,“打工的也不容易吧。我们这儿基本都是暑期来的学生”,说着他指了指两个正在擦桌子的年轻人。
“我可以胜任任何苦力工作。”作为军人,鲁兹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有自信。
“是嘛。那你有健康证吗?不然我不能雇用你。”
“健、康、证?”鲁兹一边重复着同时在脑海里反应该是哪几个字。几秒后他对老板说了声谢谢。
“健康证去附近的医院就可以办理。”鲁兹出门时老板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声。
鲁兹走出甜品店时法伦海特和舒坦梅兹还在和之前三明治店的老板僵持着,他想即便老板肯,他们也没有所谓的健康证。去医院办理当然可以,他有自信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不费多大的劲拿到健康证,只是想到去医院,另一个问题——身份证明。
鲁兹坐在长椅上看着法伦海特继续与店主纠缠,舒坦梅兹离得远远得装出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鲁兹想或许法伦海特幼年时期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取得了零工?
鲁兹将视线移开,从公园中的绿色植物到附近来来往往的游人再到不是特别蓝的天空,视线在不停地转变,大脑也用着不亚于它的速度思考着取得身份证明的办法。最后鲁兹绝望地得出一条结论——他们属于“偷渡”。
鲁兹揪着自己的头发低头,路人有的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多半以为是失恋了,其实不然,原本是都快结婚的人。此时法伦海特已败下阵来,默默地走到鲁兹身边摆出和他一样的动作。看着两个绝望的人,舒坦梅兹也明白了,他第三个坐到长椅上而后摆出同样的动作。三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坐在同一条长椅上,同时把头低着揪着自己的头发。原本看似冷漠的路人,一下变得热心起来,只不过他们的热心不在于帮助三人解决问题而是好奇他们的问题。
被路人的各式各样的眼光盯着,其中有嘲笑的,有同情的,有好奇的,鲁兹更不敢抬起头来,他觉得有些丢人。
莱因哈特一行人到傍晚离开了湖边,此前奥贝斯坦已经先行离去。莱因哈特瞟了一眼被围观的三人,带着吉尔菲艾斯默默地从人群中离去。显然有几个眼睛比较尖的女性看见这两个高个、样貌又帅气的人。一个女性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好友,两个人悄悄接近准备搭讪。吉尔菲艾斯的余光捕捉到这一幕,他拉起莱因哈特的手腕加快脚步迅速离开,没想到的是两位女性反而更激动,好像还叫出了声。
吉尔菲艾斯建议再去看看别人的情况,他安慰莱因哈特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他们朝着奥贝斯坦之前离开的方向走去。军务尚书的话总归有他的理由,换做奥贝斯坦也许有点办法。奥贝斯坦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回头看着两人。莱因哈特先前很好奇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为何,但他再往前一看,许多女性组成了包围圈,而圈子里的正是罗严塔尔。
“哈哈。”莱因哈特捋了捋刘海笑了,“好像罗严塔尔的‘生意’不错。”说完他和吉尔菲艾斯又离开了,没有目的地,只是不想被卷入麻烦里。奥贝斯坦跟着两人再一次走了,他路过罗严塔尔身边时说了一句话,之后两人怒目相向。
钱没有着落、饭没有着落、住宿也没有找落,7月26日的太阳正在悄悄落山。罗严塔尔内心的斗争越来越强烈,他怎么都不想和一个愿意“包养”自己的女性回家,而就在此时他相信奥丁大神是保佑他的,他看见了一个熟悉又不算很了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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