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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陶默到的时候,离正常吃午饭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
雨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天空碧蓝如洗,焕然一新。
陶默也是一番新的模样,周身雨汽弥漫,湿漉漉的大眼睛,惹得一干路人爱怜不已。
陶默没想到推开包间后会撞到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因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吓了一跳。只见一团抱在一起你侬我侬难舍难分。进去吧,会成为电灯泡;不进去呢,自己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实在没福气消化更多有色视线。还好今天她穿的保守,因为不能压住相宜的风头。两害相权取其轻,陶默打破了那旖旎的氛围。
包间里冷气十足,下雨时十分的闷热。可陶默生生打了个冷战,又冷又饿又累的滋味真他妈难受。
“默默,你不要紧吧?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哎。”戴相宜虽然很害羞,还是比不过担心朋友,从男友的怀里抬起头,双颊绯红,明艳动人。
“只是有点冷。”陶默看上去还真是害冷的模样。
那个细心的男人早就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很多,正因为如此,陶默在心里对他的评价高了许多。这应该是个体贴入微的男人,会关心人的。
没骨头似的躺在椅子上,陶默一动都不想动。微微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很耐看,桃花眼,举止风雅,多半是个女人缘极好的。陶默撑起精神问,“怎么,不打算介绍给我认识?亏我大老远跑过来。”
戴相宜都快哭了,明明不是那么回事,她现在脸皮子薄的很,一点经不起折腾。
“别闹腾了,”唐哲温和的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女友,对着陶默笑的风流倜傥,旧时花花公子般道,“在下唐哲。这下可圆了相宜的愿望,她总说要让我见一见她的好朋友,搞的像见亲家一样呢。”
陶默眼尖的瞧见相宜悄悄打了唐哲一锤,暗笑。原来相宜喜欢这个调调。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那两只还是不忌讳的甜甜蜜蜜,陶默算是见识了,恋爱中的人大概自成一个世界。
本来是很饿的,可看着菜色一点动筷子的念头都没有。
相宜一筷子一筷子的夹菜给唐哲,红苹果般的脸蛋说明她还是有着小女人的矜贵。
“不喜欢吃吗?”相宜停下来问道。
“你不也一样没有吃?”陶默反问。
“不一样的了。”相宜支支吾吾。
陶默爱极了相宜这不胜娇羞,欲语还羞的模样,再看唐哲,那双桃花眼里也闪着兴味。
“这不我都没有人喂,又有人秀恩爱,吃不下饭才是自然。”陶默舒展一下身体,“娓娓可真幸运,居然不在这。”
相宜驳到,“娓娓天天被逼着相亲,一周七个,没一天空闲,要不然我也不会不叫她来。”
“哎,她怎么不告诉我?奇怪唉。”陶默想想娓娓的惨样,觉得世事无常。
“她不好意思在你面前秀恩爱啊。等下你就要一周吃不下饭了。”相宜拿陶默的话咽她。
陶默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才大四啊,年纪也轻,是谁逼她啊?”转移话题。
“还能有谁,娓娓她妈啊。”
“不会吧,好荒唐的说。”
“大概是先成家后立业的戏码。不多说了。”相宜抱住唐哲的胳膊晃了晃,“我们也不是做给你看的。”
“明白明白。”陶默想,怎么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想要她找个男朋友,她又不是大龄剩女,也不是缺男人。
隔着饭桌不管怎么看,那一对璧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点也不刺眼。
“我能要个蛋炒饭吗?”陶默扫兴的问。
相宜看不下去了,怎么陶默就能一点不在意,居然还坚守阵地,天知道她是不是仍在旧情里沉沦。
“你的要求可真低,”唐哲把菜单递过去,小眼神里写满了宰我吧宰我吧的渴望,“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啊,不要手软,想吃什么随便,不想吃什么更要随便。”
相宜也很赞同这种做法,小鸟伊人靠着男友的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话诚不欺我。陶默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委屈的说,“别这样不要逼良从吃啊!”
最终蛋炒饭还是上来了,陶默哈了一声,开饭。
很满足,蛋炒饭万能万岁!
唐哲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女孩子一眼,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素面朝天也会让人眼前一亮。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漂亮的女孩子莺莺燕燕一大群,没什么特别。只是,她很特别。
唐哲好似发现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兴冲冲的一下子有了兴致。
“默默,喝点酒来助兴,如何?”相宜是无酒不欢的,酒量也是号称千杯不醉,听说都是从小让爸爸练出来的,美其名曰,长大后才不会喝醉丢戴家的脸,更不会喝酒误事。
“好啊。我没问题。”陶默从蛋炒饭里抬起头,推开饭碗。
能没有心事的大醉一场,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唐哲可没那么好打发,不满意的发言,“你们俩要是都喝醉了,我可不负责接送。麻烦死了。”
陶默和相宜来了个眼神交流,不理他。
唐哲嚷嚷着,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味道。
“我可没有那么弱,是吧,默默。”
“恩恩,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陶默文艺了一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
然后,点酒。陶默仔细一想她还真是需要借酒消愁。
唐哲需要开车,也需要看着这两个姑奶奶,于是他一个纯老爷们,对着酒干过酒瘾。
女人疯狂起来绝对吓人。本就是打定了主意,陶默舍命陪君子,一杯接着一杯,不要命的架势。
如果没有再次遇见江逾白,她就不会心气浮躁,就不会又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就不会痛苦难过,她明明快要解脱的。陶默的表情太过沉重,犹如褪去了一贯的伪装,露出内里真实的自我。
陶默呆愣愣的像个木偶。
相宜默默,心里沉重,所以才让她试试找个男朋友啊,陶默就是徒有外表,有色有香,实则内里早已腐朽无根。情深则不寿呵。
唐哲也看着,秘密啊秘密,陶默绝对有秘密。
这么喝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唐哲把未开封的酒都退了出去,顺带将陶默手上那瓶浓度极高的白酒也抢了过来。
相宜坐在不远处端着一罐啤酒,小酌。
谁都没想到陶默会发酒疯,夺了她的酒就护犊子似的,抓住唐哲的手就张口咬了下去,酒瓶应声而碎。
这反应大的连被咬的唐哲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相宜短暂的呆滞后立马站起来把一罐啤酒塞到了陶默手中。
完全没反应。陶默只是在发泄,想释放下情绪。无意识中觉得不做点什么,这具身躯就要承受不起而奔溃了。
唐哲自认倒霉,看着相宜担心的眼神,反过来安慰她,“没事,不是很疼。”
什么时候松的口,不知道。陶默浑浑噩噩的,唐哲白皙好看的手上一个深深地小碎牙牙印。
喝酒像喝果汁一样,带来的后果就是宿醉,陶默开始脑袋疼,想吐,不舒服。
大白天的,三个人浮浮挤挤难兄难弟一样,一身酒气,陶默又哭又闹的,不肯安生。唐哲这么丢脸的时刻还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要是晚上还好点,偏偏是大中午的,不引人瞩目都难。
顶着怪异的目光,除了陶默,其余两人还是很尴尬的,有种寸步难行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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