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The light belongs to you

作者:月下谁惜萧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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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篇守护之心


      飞鸟的振翅声划过天空,让行人为之驻足。白色的羽毛纷纷落下,鸟儿稳稳地落在科洛丝的右臂。
      “是吗……去了南边最里面的仓库……”
      “我们立刻去那里吧。”
      由于正值伦格兰德大桥的开合时段,三人在眼睁睁看着克拉姆冲向南街区之后,只能够搭乘小船渡河,耽误了不少时间。
      在基库的指引下,赶到南区仓库时,看到的却是克拉姆被那些成员团团围住的场景。

      “别以为我没有妈妈就可以随意看不起我!”矮小的少年不顾一切地冲向为首的三人,“老师就是我的妈妈!”
      “你们……竟然把老师宝贵的家给……”
      “嘁,这个小鬼……”
      都不到洛克胸口高度的克拉姆的撞击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被洛克挡下,抓住领口提了起来。
      “我们懒得理你,你这小鬼就得意起来了啊……”
      “看来不让你尝尝苦头也不行了。”
      其余二人渐渐靠近克拉姆,活动着自己的手腕……
      “请你们住手!”
      紫发少女悦耳却坚毅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竟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使用暴力……太差劲了,你们就不觉得羞耻吗?”
      “你、你说什么!?”
      “哟哟,小姑娘,本来觉得你那张小嘴挺可爱的,没想到还那么伶牙俐齿。”
      “就算有游击士在,和这么多人对战,你觉得你能赢吗?”
      “自然。”奥娜莎上前几步,“这句话应该反问你自己,仅凭职业不良青年的拳脚功夫,就想赢我们吗?”
      奥娜莎回过头,看了科洛丝一眼,仅仅是眼神的一瞬间交汇,也已经足够——
      “科洛丝,你先退后。”
      “我们会争取时间,你趁空隙把克拉姆救出去……”
      “不……”科洛丝闭上眼睛,“请让我也一起战斗!”
      “哎?”
      “其实我本来不想用这个的,”科洛丝亮出了缠于自己腰间的细剑,“但是我曾经学过——剑,应在保护他人之时才握于手中的。现在,就是该出剑的时候了。”
      科洛丝重新转向那三个人,“请放了那个孩子,否则……我就只好强行救人了!”
      “连这种小娘儿们都小看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渡鸦帮的厉害!”
      “艾丝蒂尔、约修亚,专注眼前,不用担心科洛丝的实力,她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是!”
      “明白!”
      首领发令,其余成员应和之后,战斗随即拉开序幕。

      正如奥娜莎所言,尽管不是游击士,但无论是剑术的灵活程度还是导力魔法的运用……都丝毫不在艾丝蒂尔和约修亚实力之下。
      不需多久,战斗就已见分晓。
      “那么……”奥娜莎收回攻击,走近已经无力进攻的三人,“继续进行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那个孩子可以放了吧?”
      “被、被你们耍成这样,怎么可能说就『哦,好』就完事啊!”
      “真是无可救药……”就在奥娜莎准备攻击最后一次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给我到此为止吧。”
      蓝色眼眸微微张开,“阿加特?”
      “阿、阿加特大哥!”
      “你、你来了啊……”
      阿加特紧紧地锁眉,右手握拳发出关节响动的声音……
      “雷斯……”
      “是、是,什么事?”
      几乎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阿加特打倒在地了。
      “你们几个都干了什么?调戏妇女、虐待小孩……也太目无法纪了吧?”
      “罗嗦!你这种已经离队的家伙没有资格对我们指手……”
      剩下的话被淹没在了洛克的惨叫中,阿加特将洛克打飞到了墙上。
      “大、大哥,饶了我们把!”害怕这一『待遇』也会降落到自己头上的迪恩慌忙走到了克拉姆身后,“这小孩,我、我现在就放了他!”
      随着用力的一推——克拉姆扑到了飞奔过来的科洛丝的怀中。
      “科洛丝姐姐!”
      “太好了……已经没事了……”
      “你怎么会过来,听嘉恩说的吗?”看着一旁互相拥抱着的两人,奥娜莎将细剑收起,漫不经心地问道。
      “啊,是……”阿加特突然转向克拉姆,“喂、小鬼头!”
      “什、什么事啊……?”
      “敢一个人闯进来,还真是个有胆量的小子。不过这样有点太胡闹了吧,下次再让你妈妈操心的话可真的要打屁股哦。”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特蕾莎就走了进来,眼眸中满含着担忧,也有些许愠怒。
      “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从协会得知你们来了这里,然后拜托这位先生带我来的。”
      “只、只有这次,我绝对不会道歉的!烧了我们房子的人,我绝对亲手……”
      “克拉姆!”一向温柔的特蕾莎此刻却大声吼了起来,将克拉姆吓了一跳。
      “克拉姆……你的心情我很明白,那毕竟是大家一起生活过得地方,是无可替代的家园。但是呢,就算你报复,烧毁的家也不会回来了。”
      语气渐渐变得平和,特蕾莎抹了抹眼睛,却仍旧阻止不了眼泪的流出,“只要你们没事,对老师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这就是我唯一的希望……所以克拉姆,你以后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克拉姆冲过去抱住了特蕾莎,尽情地释放着悲伤和恐惧……

      “呼……”奥娜莎转过头,这种会令所有人感动的场景,却让她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走了……”
      这种温馨,让她羡慕……不、简直是嫉妒了。
      然而却又让她觉得由衷地高兴,为这些能够栖息在温暖中的人。
      这两种感情交织,真是让她觉得进退两难。
      不过,在场觉得不自在的似乎也不只她一个人……瞄到阿加特那郁闷的表情时,奥娜莎这么想着。
      阿加特留在仓库中继续拷问三人,其余三人则去与特蕾莎和克拉姆告别。
      “科洛丝姐姐、奥娜莎姐姐……还有艾丝蒂尔姐姐和约修亚哥哥,谢谢你们今天救了我……”说着说着,男孩的眼中再次泛起涟漪,“我……真的是个笨蛋呢,一点本事都没有却硬着头皮去报仇……最后还要姐姐们来救我……真是、太丢脸了。”
      “我觉得一点都不丢脸,”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约修亚半蹲下来,平视着克拉姆,“为了保护自己身边重要的人挺身而出,这种事有时大人都不一定做得到,所以我觉得你的勇气非常可嘉。
      只不过,搜捕犯人这种事可以交给我们,而你则要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法保护老师和孩子们。
      陪在他们身边、互相帮忙、互相鼓励……克拉姆,这是只有你才做得到的事情哦。”
      男孩看着少年琥珀色的温柔眼眸若有所思,片刻后,眼眸中不再有迷茫……
      “嗯,知道了,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了。”
      “怎么样,能做到吗?”
      “那当然啦!包在我身上!”
      “呵呵……好孩子!”约修亚温柔地笑着,抚摸着克拉姆的头发。

      终于打起精神的克拉姆和特蕾莎一起离开了,最后表达了对科洛丝所在的学院即将举办的学院祭舞台剧表示了期待。
      “约修亚你呀,什么时候都那么会说话?”艾丝蒂尔一脸坏笑,捅了捅约修亚的手臂。
      “呵呵我也吃了一惊呢,那孩子这么快又活泼起来了。”
      “不……我也没说什么了不起的话。”突然间,约修亚的表情失落起来,“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吗?”
      艾丝蒂尔和科洛丝一脸疑惑,然而奥娜莎眼神却凌厉起来——凭借她的直觉……约修亚一定……
      “总之,我们去协会看一下调查结果如何吧。”
      回到协会之后,阿加特还没有回来,似乎审问还没有结束。等待期间,三人与嘉恩有意无意地闲聊着……
      “阿加特……和渡鸦帮是什么联系呢?”
      “他曾经是那里的首领啊。”
      “难怪那家伙看起来那么粗鲁凶狠……”
      “不过这也是过去的事了,他和你们差不多大时就到卢安来了,纠集了一帮流氓在这个城市大闹了一阵。”
      “哎……?那难不成奥娜莎也……”
      “啊……我自然不是了,那个时候……我就和他失去联系了,也不清楚他在干什么。”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成为了游击士……”
      “其实……是因为和某个人的相遇才让他改变了自己,从此之后就立志要做游击士而且达成了。所以,人想变的话还是可以变的。”
      这时,协会的门突然开了,“要说废话的话还是等到回家自己对墙壁说吧。”阿加特一脸不满地走到嘉恩面前,“这个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八卦。”
      “调查情况如何?”奥娜莎走到阿加特面前,急切想要知道调查结果。
      “大致有数了,那帮家伙应该是清白的。有证人看见他们昨晚在船员酒吧喝酒。醉酒状态下,他们怎么能做到那么周到的纵火……”
      “果然如此吗……”
      “总之,我会继续盯着他们的,顺便一并搜捕犯人……事件的调查就由我和奥娜莎接手,你们不用再管了。”
      “你、你说什么!明明是我们先和奥娜莎一起调查的……”
      “可以给一个理由吗?”
      “你们夹带太多个人感情了。还有……”阿加特一脸严肃地看向奥娜莎,“没想到你也会让那么一个平民小姑娘卷入事件,作为正游击士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啊……对不起,我……”科洛丝一脸歉意,觉得自己似乎引起了矛盾有些内疚。
      “科洛丝你不必道歉,”阿加特的指责,似乎让奥娜莎生气了,“科洛丝的剑术能力和战斗水平我完全清楚,我是经过衡量才同意她加入的,何况她本人也非常想为特蕾莎老师做一些事情,所以我应允了,如何?对你来说规则就那么不可通融吗?”
      “无论如何都是平民,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打算如何?”
      “……”
      “不说话了吗?这么欠缺职业意识,真让我吃惊。”
      “……想要守护自己重要的人的那份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奥娜莎说出这句话时,阿加特的眼神有一丝微弱的闪动……
      “喂,嘉恩,”阿加特没有回应奥娜莎,“正游击士和准游击士要求接手同一桩任务时,按照规章,哪方享有优势?”
      “明知故问……当然是正游击士了。”
      “那就行了。你们不用管了……”
      “……是吗,既然如此你一个人调查吧,和你这样不知变通的人合作不下去,先告辞了。”
      奥娜莎推开阿加特,转身离开了协会……
      “啊……”
      “啊呀呀……事情变成这样子了……”
      望着金发少女离开的方向,阿加特发出了一声叹息,“你们去找她把,这次调查还是我一个人来就行,这点没商量,就这样。”
      还没有等其余人提出异议,阿加特也离开了协会……

      战斗靴在伦格兰德大桥的木制地面上踩出富有节奏的步伐,金色的弧度在空中跃动,蔚蓝的眼眸与河水交相辉映……
      站在栏杆边眺望的少女——那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刚才……怎么了……”
      奥娜莎右手扶着额头,脑海中仍旧残余着愤怒的余烬,实际上,她非常清楚阿加特完全正确,她也知道自己贸然允许科洛丝参与战斗,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然而……心中的某个部分仿佛在呐喊——她……真的无法无视他们努力去守护他人的那份心意。
      似乎成功压倒了她的理性啊,少女无奈地苦笑,最后演变成了这样的结果么……
      也许自己只是充当着假想的温柔形象而已,伪善地去实现别人的愿望……
      “奥娜莎……”
      科洛丝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拽出,奥娜莎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三人……
      “啊……阿加特走了吗?”
      “嗯……去调查了。”科洛丝不安地将手贴在胸口,“那个……我……”
      “没事的。”
      “哎?”
      “没什么……是我自己缺乏冷静了,其实他说的,也是正确的……虽然固执了点……”
      奥娜莎闭上眼睛,不再凝望流水,转向三人,“那么,艾丝蒂尔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啊……这个……”
      “嗯……那个,我想,请你们一起去参加学院祭可以吗?”
      “哎?”
      “我们吗……”
      “其实我要出演的学院祭还差两个角色,其中有一个要求会剑术的女生,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艾丝蒂尔和奥娜莎你们一定很合适的。”
      “剑术倒是跟老爸学过……但是,只有一个角色吧?我们有两个人……”
      “那么就艾丝蒂尔和约修亚你们去吧。本来我也不是做学生的年龄了……”
      “那个……奥娜莎,其实还有一个旁白角色……”科洛丝眼神认真起来,“还有就是我也希望你能来,虽然你说了不能怪我……但我还是觉得因为我,所以,也希望奥娜莎参与进来……和我们一起,为老师他们做点事情。”
      “……”奥娜莎微微睁大双眼,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被安慰了啊。
      “嗯,好……科洛丝,谢谢……”那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奥娜莎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不自在地回过头,企图遮掩红晕。

      就这样,尽管被阿加特回绝协助调查,自己也和阿加特大吵了一架……却还是能够为老师做些自己的事情。
      她站在三人的身后默默地走着,也许所谓的『守护』本来就不是很崇高的东西吧……
      学院生活吗……体验一下也好呢……
      奥娜莎轻轻摩挲着手掌,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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