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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
我立刻抓住哥哥的手,急切地问道:“哥哥!那位太子殿下是来将你带走的的吗?”
“额……”叶轩一扶额,甚无语道:“锦儿,你关心的是这个么?”
“其他的人我不管啦,”我抓着哥哥得手,认真而诚恳道,“告诉我,哥哥你是不是要跟太子殿下会皇都?”
锦儿,你是如此地眷恋于我,倘若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该何去何从?叶轩心中无不担忧想着。
“关于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叶轩沉思着,“就算是,也不会立刻离开,锦儿,你尚且可不必担心我会离开你。”
终归哥哥是要跟着太子殿下回去的,只是我自个儿痴心妄想罢了,他又怎可能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唉!心中尚自暗叹着,但忽的又听到哥哥话锋一转:
“如今,要跟你说的却是另一件事,你可记得今早你在晕倒之前的那些事?”
“尚且还记得一些,”想了想今早那有些凶险的那一幕,心中还是不禁有些惊颤,“那后来,那个人被抓住了吗?那对双生子被找到了吗?哥哥你与那个人那么厉害,那些事应该很顺利地搞定了吧?”
就在我以为他会笑着对我说,已经很完满的搞定时,他却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不,后来那个人被他的同伴劫走了,而那对双生子,”叶轩一顿,“也还是没有找到。”
“怎么会?”我们明明看到那对双生子进了里面,怎么会找不到呢,我感到甚为疑惑。
“在当那个人被劫走后,那座宅子便发生了崩塌,在附近巡逻的捕快被吸引了过来,我跟他们说里面应该有人,他们便立刻进行搜救,果不其然,从那废墟里救出来不少的小孩,但是却没有那对双生子。”叶轩唏嘘一声,继续道,“其实这件事我们查了很久,城中近日渐增的流浪小乞儿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从他们口中探得的消息,令我们发现他们原来是南面而来,那里发生了严重的瘟疫,但是当地官员为了政绩,竟然强行压制了爆发瘟疫的消息,没有呈报上朝廷。”
叶轩面露痛苦之色,沉重地说,“当地官员为了隐瞒疫情,封城依旧,里面已然是赤地千里、人烟断绝,易子而食,情况令人惨不忍睹,而就在那样一个危难的时刻,不知从何而来的传教士进入到城内,见此惨况亦是不忍,表示能有办法带着一些小孩离开。那些还有小孩的家人,想着困在城里也就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让那位传教士带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后来呢?那位传教士真的带走那些孩子了吗?”我听着哥哥说的那些事,也感到十分的震惊与痛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面的事。
“后来,唉!”叶轩又是一叹,顿了顿,继续道,“后来那位传教士也真的是有办法把那些小孩带出了城外,但是却没有办法一直照顾他们,直至某一天晚上,那位传教士不见了,第二天来照顾他们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说是来接替那位传教士的,并且说能够有办法让他们自食其力,只要跟着他就行。”
“这个办法就是让他们去乞讨?”我苦笑着接话。
“嗯,”叶轩点点头,“原本只要把这件事上达朝廷,就会得到完满解决的,但是那个人却要逼迫这群小孩乞讨,只是因为他原来也是那个城中的官员手下,许是察觉城中跟以往有些不同吧,便派人找到那个传教士,也就顺手解决了他,在原途返回时,却发现这群孩子依靠路人的乞讨能得到不少钱财,又将这件事上报给他的上级,靠着这些乞讨正好解决了城中久无颗粒进贡的困境,所以就授意他带着城中还未染上瘟疫的人出外乞讨。”
说着,叶轩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显然是十分生气,我把手覆在他的手上,“哥哥有没有跟父亲说过这件事?跟父亲说明的话,事情应该很容易解决吧?”
哥哥见我在担心他,他舒了一口气后,柔声继续道,“之前是因为没有证据,父亲也不好在朝上说些什么,那些乞儿又一直有人监视着,不能直接拉他们上朝作证,现在他们脱离了监控,事情很快会有解决的。”
“那就好。”我放下一颗忐忑的心,虽然这事与我并无太大关系,但是事情如果能得到很好的解决,我亦由衷地感到高兴。如此想着,却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事,“哥哥今天想跟我说的究竟是何事?跟我说这些总不至于是为了让我吓唬我一场吧?”
“说这个与你听,这个自然不是为了吓唬你,”哥哥忽然认真地看着我,“你可知道,父亲刚才为何会免去你做杂役的工作?”
“与这件事有关么?”我转了转眼珠,思索道,“难道竟不是像父亲说的那样,因为我的琴音吸引了那位殿下的注意,才要我注意自己的行为与礼仪么?”
叶轩颔首,道:“父亲所说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跟刚才与你说的那件事有关,距离凌霄大会尚且还是有些时日,若不是我参与插手这件事,恐怕太子殿下还不会这么快想要拉拢我加入他的那一个阵营,若果我答应了,便不会时常在家中,到时你的处境就更艰难了,如果能求得殿下将你一同带往帝都,到了那里,无论前面有什么困难,有我的照料,锦儿,你过的日子总归不会比府里差。”
“终归哥哥你不可能一生一世护着我,你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前程,”我静静地听着哥哥说的这些,心中甚是感动,一个如此时时考虑到我的这个亲人,我又怎好耽误他?笑着说道,“哥哥向太子殿下所求只是,若是不能就不要勉强了,这里始终是生我育我之地,这里有着我与哥哥生活的痕迹,所以如果我不能同去,我一定会在这里期待着你满载荣誉而归!”
叶轩看着锦儿强颜欢笑的样子,知道她心中虽是有些不舍,但终究不想误了自己的前途,心中对锦儿的怜惜更甚,但却又无可奈何,随即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很是在意,正午那时,那个说要将你捉拿的人,你可有印象?按理说,一年之中,你就只有那么一天到府外去,生性又纯良,怎会与人结怨?关于这,你可有头绪?”
我细细在脑中想了想,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道,“唔,我,我也不知道。”
叶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
我们从刚开始谈话,就一直并排盘坐在木榻上聊天,也并未见得有什么不方便,此刻他却走到我跟前,我有些诧异。
还没等我诧异完,哥哥便将我轻轻地揽到胸前,温柔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锦儿,你要记住,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切勿不可那样轻贱自己,你那时的模样可真是把我吓着了。”
“对不起,哥哥。”我低声地道歉着,我也明白,当时是我冲动了,其实那时应该还有其他办法解决的,可是我却选择了那么决绝的办法……
“锦儿,你可知道,父亲与你都是我叶轩最珍视的人,”仿似是没有听到我的道歉般,哥哥继续说着自己的话,“自从母亲病逝后,父亲便很少露出笑脸了,当时我亦是年少,不懂得如何宽慰父亲,是以府中也就少了许多生气,不复从前母亲在世时的热闹,直至你的母亲来了,并将你生下后,父亲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终日愁眉苦脸,府中的气氛也逐渐好了些。”
“功名都是身外物,唯有至亲在侧,这个家还能算是叫做家,这些,锦儿你可知道?”
哥哥的声音轻轻地,我听着却是无比的温暖。
哥哥握着我的手,并缓缓地打开我的手心,凝望着,道,“当时,我看到你满手是血时,我脑里顿时一片空白,后来发现那些血不是你的,心中总算安稳了些。锦儿,你可知道,那是怎样造成的?”
我探出头来,依旧摇了摇头,糯声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只是一心想着你,然后就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是灼热,但这灼热却不会伤到我自己,那时也没想太多,想着要你不要太为我为难,所以我才会想着要那样的。”
哥哥盯着我的脸,良久,终是叹了一口气,道,“这也难怪,要是你母亲还在的话,或许能知道得多一些,父亲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他却不会跟我们说,唉……”
我有些迷茫,用眼神询问他。
“算了,算了,这事我还是跟父亲说一下吧,看看他有什么看法。另外,锦儿,我们俩个似乎被盯上了,府内虽然明里暗里的守卫不少,世上也没有多少人能硬闯上卿府而毫发不损的,但是,你自己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哥哥,你也要小心呀!”我如此说着,并不是十分担心自己,毕竟,这一年里,我已经不能再到府外去了,只是哥哥还需经常外出,万一在遇到今早的那些事……
想着想着,中午那个略为诡异的梦却是不自禁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哥,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中午那时,我做了一个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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