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之后的模样

作者:林妙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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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假如某一天我离开了会不会也是孤独一个人呢?甚至都不会有泪水。天空的寂静让我说不出的难受”
      林洛在熄灭了台灯,黑暗中的电脑显示屏中泛着刺眼的白光,那封信聊聊的几句话,如同黑夜一样沉重。
      “安,如果你过得不好就回来吧。”
      这一刻她清楚的体会到内心的变化,心里无法了断的东西是要去了断的。
      又是一年的秋天。
      4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情,楠木知道,有某些深刻的东西已经被时间燃烧成灰烬。来不及说再见的人,永远都不会再见了。从分手的那天开始,他与林洛便注定了要在不同的境遇中各安天涯,不会再有交集。但是为何当他抬起头看见列车从眼前开过时,他会那么难过呢?
      你们有没有想过,假如再见,你们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曾经的他或她,又或者可以没有顾虑的开始另一种生活。————————楠木
      和安默一起走出公司的大楼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灯光洒满了整座城市,迎面而来的风打在身上她觉得有些寒意,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将裸露在空气中的双手,自然的放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沉默着跟顾楠一直往回家的方向走,楠木说:“冷吗!”他的语气柔和笑容温暖,恍惚间她看着他的脸,那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头一颤,便又在那一瞬间她低下头然后浅浅的一笑,她明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即便他在她身边,他的心都是遥不可及的。
      走到天桥的时候,安默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们趴在人、流稀少的天桥上看着窜流不息的车海,觉得自己渺小而又孤寂,安默突然回过头,
      “我们这样会幸福吗?”
      “这样就好。我不想改变?”他的眼神恢复了冷漠
      “我们之间只是名存实亡的夫妻,你不需要为我负担什么。事情一旦过去,我们就可以离婚。”
      楠木沉默不语,那么多年来他一直没变,在沉默中给出的答案最伤人。
      她笑笑,然后抬起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遥远的夜空漆黑一片空洞落寞。婚姻存在得如此不真实。因为害怕所以逃避,所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爱情让人勇敢的同时也会让人变脆弱。
      穿越过喧嚣的马路,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楠木越走越远的背影,就好像喧嚣中寂静的感觉,如同面对无人的海岸线的浪潮般。
      其实一直站在原地一厢情愿不愿意走开的是她,楠木甚至没有回过头来看过她,在走路的时候,他都没有察觉她跟丢了。他们相识二十多年,她又怎么看不清楚结局呢?只是这个结局,在她心里都没有来个了断,却又都断了。
      她转身向着楠木相反的方向慢慢地离开,走到空旷的广场上,看着华灯闪烁的城市从来没有过的感到孤单。
      她将双手寂寞的交叉在胸前,手指落在空气中。
      有时候爱情真的就好像躺、在空气中冰冷的手指一样寂寞。那么荒凉,又能把它放在何处呢?
      林洛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很气愤的转身离开,那也是她第一次在楠木的面前表现出来本性中坏的一面。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想明白,楠木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如此平淡无奇的女生。
      从小,她心里有一个小小的梦想,就是嫁个楠木,所以一直以来,她习惯性的绕着这个男生的世界走,她以为一切都会理所当然,是的,事实上一切也都理所当然了,但是他不爱她。守着华丽而又空旷的他,感受不到任何温暖。她觉得自己心爱的东西,有一天突然出现在别人的手里,却永远要不回来般的失落。
      高中同学聚会上,安默已经有些喝醉了,两腮醉红。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声地说:“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婚姻就是一个人的战争和保卫。最终会一无所有。”安墨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哭,然后给楠木打电话,她却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曾经喜欢过她的程风开车送她回家。
      她一路上都在哭,半路的时候,她抓紧程风的衣服,捂着胸口,对程风说:“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程风把车停在路旁,她推开车门,扶着路边的大树狂吐起来,一股刺鼻的呕吐物的酸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路上的行人都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程风把水递给她说:“洗洗。。”
      风吹在脸上,有些寒冷
      他靠在车上抽烟,他对她说:“那么多年过去了,安默你一点都没变。”
      安默看着他痴痴地笑:“是不是很傻,我心甘情愿的做着一个大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心口突然的钝痛感,越来越清晰,眼泪在风中滚落下来,她将脸埋在双手之间。
      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拧灭,然后脱下大衣把她裹扎在怀里。
      “安默,你真是一个不会手下留情的人,非要将自己伤得遍体鳞伤你才甘心。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不应该放你走。你所谓的爱能带给你任何幸福吗?”
      她说:“我心中所有的感情都已经交给他了,即使受伤,我也承担得起。”
      “你在伤害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的事。”
      安默低笑着沉默。
      他的心口有细微碎裂的声音。
      “我送你回家。”程风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安默挣脱他的手说:“我没醉,清醒得很,我自己可以回去。”她挣开的力气太大,整个人都站不稳,摇晃了一下,程风赶紧伸手去扶住他。她依旧执拗着挣脱。
      他突然将她拉到怀里,然后将她横抱起来说
      “你放我下来,听到了没有,放我下来。。。”她尖叫着,用力的挣脱,没有成功。程风把她扔进车内,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有些人总是在爱情面前为难自己。
      待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她盘起长发,走出房门,程风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盖子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她轻轻地拾起来,盖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熟睡安静的脸,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有些人很好,但终究是无法去爱的。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出了门,听到门沉闷关上,他缓缓地的睁开眼睛,昨夜发生的一幕还在眼前显现,她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她抬起手想抚摸他的脸,满眼的泪水,他寂静的俯向她,任由自己沦陷不顾一切的,那一刻他以为她是他的,但是当她喊出:“楠木!”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是清醒的,她放在手中的手在黑暗中固定成一个孤独的姿态。
      黑暗中他轻轻地整理贴在她额前的发,然后拿出烟在深夜中一根根的抽。往事幕幕就如同潮水般将人掩盖。
      爱已言不由衷,又该拿什么去面对自己早就空了的心痛。
      铭城再见到楠木的时候是在一个商业宴会上,已经事隔4年了,他穿着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衬衫,西装革履,气质变得严谨。他微笑着朝他走过来:“好久不见。”
      铭城也笑答道:“是啊,好久不见了,听说你过得不错。”
      他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认真的看着他说:“其实我过得并不好。这些年你一直不愿意和我联系,我一直当你最好的朋友。”
      “但是你变了,不是吗?就好像今天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商场中成为你的对手,我们不可能在像当年一样,因为你已经将最美好的东西都摧毁了,无论友情又或者爱情。”
      “铭城,你是因为林洛而一直无法原谅我吗?”
      “我喜欢单纯的人和关系。”他一笑结束了对话,然后转身离开。
      他在背后叫住了他:“铭城,这些年,你有和林洛联系吗?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铭城没有回头,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她过得很好。不过不想被打扰。”
      “铭城,我知道我不可能得到原谅,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是我最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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