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请上座

作者:昭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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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有龙阳之好?



      大娘这动作真是麻利,朝阳才吃下药靠着椅子休息了不一会她便把沐浴用的水给弄好了,魏思儒喊朝阳起来的时候,这个屋子早已水雾缭绕。
      才醒过来朝阳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对着魏思儒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有些许不自然,毕竟是自力更生惯了的,突然有人这样的服侍着,服侍她的人还不是什么亲人,真让她有些郝颜:“真是麻烦你们了。”
      魏思儒腼腆一笑:“来者即是客,我们理应做到地主之谊,小兄弟别想太多。”
      听了这话朝阳更是不好意思了,魏思儒真是个单纯的娃儿!朝阳在一旁思量着。
      朝阳动身打算去洗澡,于是磕磕盼盼的站起来,魏思儒本是打算退出门房,但他看见朝阳这等“残疾”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目光中有些担忧,朝阳正打算抬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就见他有些迟疑的说着:“看小兄弟动作这样困难,不如我帮你宽衣?”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吓得朝阳瞌睡顿时醒了,连动作都麻利了许多。
      她惊得瞪大眼睛看着魏思儒,一会便又镇静下来,现在两个都是大男人,宽衣解带什么的本也没什么,可自己又不是真的纯爷们,(某作者:这话说得…)
      想着这书生迂腐的不行,逗逗他看他什么反应,于是便双手护胸,脸色惊慌,故意惊诧的说到:“莫非思儒兄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果不其然,魏思儒听完朝阳说的话,满脸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利索:“小兄弟,莫…莫要误会,我只是,只是担心你,既然…这样我…先出去了,你洗完…”
      不等他磕掺完朝阳又接着笑道:“洗完怎样?”魏思儒这次连看都不好意思看朝阳,扔下句“就出来吃饭”然后落荒而逃。
      朝阳看着他逃走的背影,不禁勾唇一笑,摇着头走进浴桶.
      百无一用是书生呐……

      浑身的泥巴,弄得朝阳洗着都不爽(作者:有洗的就不错啦,还挑三拣四的!),也许是因为泡着的原因,没有太大的痛感,等她打算擦药穿衣的时候,才发现身上一块青一块紫,还有被刮破的一小道道伤口,处处皆是,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倒有些触目惊心的意味。
      她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强了呢,真是个杯具,咋她就这么苦呢?朝阳边查看,边摇头。
      朝阳将药丸倒在水里,等它化开后涂在伤处,十分仔细,折腾了好一会,才弄好。
      那种无力感已经渐渐消失了,朝阳想肯定是之前吃的药丸起效了。
      魏思儒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大了,朝阳就将腰带扎紧,挽了挽袖子将头发简单的束起,去了正厅。
      魏思儒的家并不大,房间也离正厅很近,没几步路就走到了。在门口站着就看见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母亲亲切的给儿子夹着菜,儿子笑着吃着,两人边吃边说这话,脸上洋溢着人人都看得出来的幸福,真是羡煞旁人。
      朝阳看着他们母子两,有半刻的愣怔,想着上一次这么和爸爸吃着饭是什么时候,应该很是久远了吧。
      朝阳正在借景抒情,就听见大娘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孩子,快进来吃饭。”说完还热情地向她招了招手,朝阳抬头看着天空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表情应了一声:“来了。”然后笑着走了进去。
      走进房内,就看见魏思儒和大娘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朝阳以为脸上还有泥巴没洗干净,赶紧用袖子擦了一把,看着洁净的袖口,正疑惑,就听见大娘略带惊讶的声音:“好生俊俏的孩子。”她这才知道他们看什么这么入神了,感情是自己呀,纵是习惯别人看她的目光,这一刻朝阳也呐呐说不出话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魏思儒看去,魏思儒这才收回目光尴尬的说:“真是冒犯了,小兄弟坐下吃饭吧。”
      大娘也赶紧给朝阳布筷和蔼的说:“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一点山茅野菜,孩子将就着吃吧。”
      “大娘说的什么话,你们留我就是感激不尽了,怎么会嫌弃,想我在山上跟着师傅的时候,吃的也就是这些,没什么不好的。”
      想想每天在山上好吃好喝的生活,朝阳在心中向师傅忏悔,爷爷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山上的鬼谷子打了个喷嚏。

      中国人古往今来都是饭桌上谈天下,无论贫富,坐在饭桌上,不一会他们就聊熟了,大娘久居深院之中应该是那种闭锁,迂腐的性子,但事实反而很是开朗,尽管只是都是聊家事,朝阳却觉得很是愉快,“大娘,魏思儒你们都别小兄弟的叫我了,叫我朝阳就好。”
      大娘笑笑:“那我就喊你小朝吧。”朝阳乖巧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魏思儒,他手执筷子,笑着看魏思儒:“也好,朝兄。”
      朝阳又重复了一遍:“朝阳。”
      “那好吧,朝阳兄。”
      “……=_=凸!”真不指望他能喊出个什么鸟来,朝阳在一旁腹诽。

      大娘夹了块菜给朝阳:“小昭那里人士,怎么会昏倒在紫云山下?”朝阳摆下筷:“我被师傅收养一直住在山上,师傅叫我下山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我就出了山,谁知一不小心就滑下了山坡,晕倒在紫云山下,幸好魏大哥救了我。”
      魏思儒投以安慰一笑:“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读书人自是理解其中意味,并不是什么大事,朝兄不必介怀。”
      “……如此,多谢魏大哥救命之恩了。”朝阳也学着魏思儒的语调,打着官腔,这话说得可真不习惯,她在心里皱眉。
      哥,你还能再酸腐点吗?

      累了一天,酒足饭饱后,便要休息了,魏家并不富裕,也没有多余的客房,因为朝阳是客人,大娘便叫她去魏思儒房间中休憩,魏思儒的床太小,何况朝阳还是个伤员,魏思儒便打地铺,但她还是要和魏思儒在一间房中休息一晚,不过这已经让朝阳在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已经好很多了,这总比同床共枕来的好吧,朝阳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是个现代人,思想很开放,可和一个不熟的男人睡一起,还是会非常的不习惯……
      因为刚来时精神不济,朝阳也没好好的看看书生的房间,现在重新走了进来,定是要好好看了一下。
      朝阳仔细的看着魏思儒的房间,别说,看上去还真不错,最起码很对她胃口,记得在现代时,她就希望自己的房间能有种古色古香的感觉,而这书生的房间,就是她想象中那种感觉,魏思儒房中东西不多,却处处透出“洁”“简”,一张青色帘幕罩在那张床上,被褥整洁的平放在床的内测,洗得有些泛白的床垫,颜色清汤寡水的,却让朝阳觉得很是温馨。一个竹子做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一些书籍,都隐约可以看出,有些破损的书角,看来这个书生平时读书很用功。书架前面是一个大书桌,上面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一张毛毡,一个笔架,一个砚台,毛毡上放着一张宣纸,还未写动过,朝阳凑近那块读书的地儿,有一股淡淡的墨香飘出,让她忍不住走上去,从魏思儒的笔架上拿了支笔,看见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朝阳想起了家,又想到了李白,于是提起笔沾了沾墨水工工整整的在纸上写着,毛笔字,那可是她爸爸的爱好,所以从小她就跟着爸爸练习,如今也写了有十多年了,朝阳在案前运筹帷幄。
      魏思儒就站在朝阳身侧,朝阳写完就听见温润的声音从旁边飘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声线清朗抑扬顿挫很是好听。
      紧接着魏思儒轻轻拿起桌上的宣纸,细细看着,又接着说,语气里难掩的欣赏,“朝兄的字既起收有序,比比分明,坚实有力,又停而不断,直而不僵,弯而不弱,流畅自然,好字。朝兄的诗,没有奇特新颖的想象,没有精工华美的辞藻,平铺直叙,却透出浓浓思念,意味深长,真是耐人寻味,好诗,朝兄真是好文采。敢问此诗有名否?”
      魏思儒眼中满是光芒,让朝阳不觉有些好笑,也难怪魏思儒了,这诗可是诗仙李白的名作,她只是套用一下,沾沾光罢了,不过在她们现代,这是三岁小孩都会背诵,到这反而受人瞩目,不过她也真是很想家了,看着有共鸣的魏思儒温和地笑笑:“静夜思。”魏思儒静静地念这着诗的后两句,又道:“朝兄的诗有感而发,是想家了吗?”朝阳看着明月不置可否。
      遇上这个酸腐的状元,自己也酸腐了一次,触景生情,触景伤情啊,朝阳入神的看着月色。
      魏思儒小心翼翼的拿着朝阳的作品:“朝兄的诗可否赠与我?”
      “自然是可以的,能让当朝状元喜欢真是荣幸。”朝阳撇了撇嘴角,然后有些倦怠的抚了抚眼眶,“我们,歇息吧。”这话说得真是别扭。
      朝阳声音很是疲惫,魏思儒看了她一眼,收起了宣纸,“那便休息吧。”
      朝阳躺在书生的床上,有种好闻的肥皂香窜入鼻中,这应该就是皂角的味道,安心的随她入睡,一夜好眠。

      太阳早已高高升起,丝丝阳光透过纸扉照了进来,一片朦胧。
      真是舒服,朝阳伸了伸懒腰,地上早已没有魏思儒的人影,推开门出去就看见大娘正在浇花,“小昭起身啦,那就先进大堂休息一下吧。”魏大娘热情地招呼着,朝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想着,这才起的床,就又去休息,猪也不带儿这样的……连忙说道:“大娘都趁着早上时间浇花,我一大好少年就只是坐在厅堂休养生息,那不是惹人笑话吗?还是大娘休息下吧,我来帮你浇水!”说着就将大娘水壶拿了过来,轻轻地浇着花。
      阳光下朝阳眉眼和畅,嘴角轻轻勾起,恬静和气。
      “小朝可曾娶亲?”朝阳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莫非大娘是要给自己做媒不成?
      魏大娘看着自己的花有些叹息般说道:“我儿也还不曾啊。”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做媒之类的,朝阳继续浇这她的花。
      大娘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似的,轻轻地说这话,说着魏思儒的事情。
      “思儒自小就仰慕他的父亲,从小就把父亲当自己唯一的榜样,他父亲生前唯一的愿望便是看见他高中榜首,对他很是严厉,但是思儒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着他,他的身体很是不好,但为了思儒能有所出息,他总会去镇上的书店看书,做工,一有时间就亲自教授思儒,可以说倾其所有。可是思儒高中了,他却也病逝了,到最后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骑着高头大马的样子,遗憾啊。”大娘的声音很是落寞。
      朝阳本来也就不是个会安慰得主,只是听着大娘的回忆,自己也想起现代的爸爸,他还好吗?
      “伯伯在天上看见魏兄的成就也会十分欣慰的!”朝阳道。
      大娘用衣角拭去眼角的泪水也淡淡的笑了。
      这样安静的气氛没多久,一声急躁的敲门声就打破了院中的祥和。
      朝阳先大娘一步去开门,离门越近这敲门声就越咆噪。
      我去,这敲门的人急着下雨回家收衣服啊?这是越敲越起劲!走着的朝阳心中有点烦躁,开开门要是敲门的人说不出个子鼠寅卯来,她今日就要他好看!
      一开门,就看见清一色的绿色官袍,头戴高阁帽髻,大略扫一眼有个二十来个人,一个个无须面白的,只一眼直觉就告诉我这是一档太监…
      心思未落,站在第一的貌似官衔较大的人就开口了:“状元魏思儒何在?”
      啧,啧,这声音听得朝阳一阵鸡皮疙瘩,让她顿时有种夏天里的一阵冬雨,让人“抖擞”。
      这时碰巧魏思儒就回来了。他轻轻向带头的太监作了一个揖,朗声答道:“在下魏思儒。”
      领头的太监也不啰嗦,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一卷金色的缎布,众人见状立刻跪在地上,只有朝阳这个傻缺干站着,魏思儒立即撤了朝阳一下,朝阳这才跪了下来,带头的太监看了看四周,这才慢条斯理的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魏臣思儒才华出众,品格一流,即日赶赴京城,听后册封。钦此!”
      “谢主隆恩!”魏思儒跪着接过圣旨,站了起来,朝阳也跟着站了起来,她揉了揉膝盖,龇牙咧嘴的再次问候了万恶的封建主义。
      “魏大人,请您今天就跟洒家一同回京!”这太监不知从哪摸出的一根白色长缨低眉顺首的跟魏思儒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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