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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异人之 科菲部分（给月离的生日礼物）
“我知道你。”用手掀起护脸，他露出清秀的脸，“你是科恩·凯达。”
许久许久之后某个人想起当初有某人这么说。
然后去跟某人笑，表情仿佛一只偷了两只小母鸡的狐狸。
“哎呀，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暗恋我。”
理应生气的那个人没有生气，他只是微笑。
在冰里。
“你说的这个啊……想来是有道理。但是你敢保证实行监管的人本身就具备应有的素质吗？”
“科恩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当年在马车上面说的那些话了呢。”皇帝陛下倚着门框晃晃悠悠的笑。
“嗯？”刚刚处理完黑暗内务的某总督头也不抬的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全民教育啊……”那位皇帝陛下走进屋里，趴在总督阁下背上去看他手里公文，“你现在这帮下属做的不错——最好的例证，就是三十六部组的那帮家伙了。”
“菲榭特……你怎么会……？”
“我不知道呢。”他笑着低下头去看自己双手，“可是科恩，我就是想起来了……我好怀念那时候。”
“呵呵，好吧。不过你别想我给你这个臭小子下跪什么的……”
他手腕一转，黑铁刀准确的插入地毯上海尔特弄出的破口。
“我发誓……”
是的，他发誓。
从今之后，科恩·凯达，以菲榭特·夏麦为首。
那是他的主君，他，将用一生来守护。
“随便……不过你记得，你以后得叫我陛下。”
“嘿嘿……到时候再说，现在你不还是殿下吗？”
他见到他，想去拥抱却不敢。
一切，都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早有准备，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有那么一天，那个人高高在上，他，在大殿之下仰望。
可是，却没想到这么快，又是，以这样一个方式。
他终于露出笑容。
“陛下。”
“你以后可是和菲谢特在一起，要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上你怎么办？先给你完婚，我就放心多了。”
“菲榭特你知道不知道当年你老妈嚷嚷着要给我和菲琳她们完婚的时候跟我说了些什么？她说，你将来是要跟我在一起的，先给我完婚，她就放心的多了——”新郎官赖在自己国家的殿下腿上不起身，勾着手指头把玩自己倚着的那人肩头散落的一丝金发，“你……有没有奇怪过？我完婚不完婚，跟她放心不放心有什么关系……而且……切，我这算什么完婚。”
“你活该。”某人面无表情。“还有，滚开啦，你好重。”
“不要。”摇头，科恩干脆伸出手去抱住那人的腰，“醉卧美人膝，少爷我可是想了很久了。”
“对哦，”菲谢特说，“三个漂亮的妻子啊……我！很羡慕你。”
羡……慕？
不。
是什么，也不会是羡慕。
从听说科恩要结婚的时候，就有那么一丝莫名其妙却又分辨不开的感情缠绕在心头了。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科恩的三位夫人，都太漂亮了吧。
嗯，决定了，以后娶一群更漂亮的皇妃！
他这么对自己说。
但是，胸口那种憋闷的感觉，越发的厉害了。
“我说兄弟，”菲谢特也来凑热闹，“你的那些高见那来的？”
科恩倒是真奇怪了。
菲琳凯丽温丝丽是他妻子，马丁·路德是他妻子的爷爷，最后两位是他父母——这么个菲榭特·夏麦夹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兄弟代言人？
那海尔特莫亚杰克玛法，再加上那几个异族，他认识他们可是比认识菲榭特早的多。要找——也该找他们来吧。
为什么……一定是菲榭特？
他就这么心神不定的参加完了整个逼供大会。
然后被自己的妻子撵出房间，然后跟着菲榭特跑掉。
最后在菲榭特房里赖到早上。
以菲榭特的大腿为枕头，一觉到天明。
于是早上起来之后科恩·凯达总督神清气爽，菲榭特·夏麦殿下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
“科恩·凯达！”扶着墙一瘸一拐出来的某位美人咬牙切齿中。
被咆哮的那位根本不回头，对着朝阳大大方方伸懒腰。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为什么要有菲榭特来参加，而且很高兴自己能想通这样一个结果。
“菲榭特……我决定了。要更多的为我斯比亚帝国而努力奉献。”
“嗯？”
“嗯。”他回头，一脸正色，“我现在就去圣都找你老爸——少爷我不介意给斯比亚当个驸马。”
菲榭特的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我说真的啊……毕竟，少爷我的新婚之夜，是和你共渡的……”
“当然！你对我的技术有意见吗？”菲谢特洋洋自得，“请你们相信专业。”
“那……你留下吧，我们来喂他好了。”
“恩……再说一句，”菲谢特说，“如果这样还不醒，那就是这些东西对他的刺激还不够……你们是科恩的妻子，当然知道我说什么啦！呵呵……啊！”
——去你的专业。
某个目前暂时只能充当木头人的家伙在心底骂了一句，听见自己某位夫人那句“你留下吧”的时候则好悔恨自己不能哭。
然后……
——刺激不够？
某人在心底磨牙，是，当然刺激不够，几时帝国继承人让我殴一顿那么就够刺激了！
“不用了，我和你在一起好点……”
很久很久之后科恩才明白那句话究竟代表什么。
当时他听见菲榭特那么说，却没明白内涵。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也面对了自己承受不了的东西。
可是那时候菲榭特已经不在了。
他只能自己去面对，去承担。
没有人，能与他并肩，与他一同撑起那片天。
“你如果成功的让她爱上了你，”菲谢特笑得真恶心，“我就接受你一个要求，你随便要求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听到这么个赌注的时候科恩略有一些心动。
但是也有那么些——
不舒服。
或许他赢了赌约之后真的可以对菲榭特为所欲为，但是——却又辜负了另外的人。
你究竟怎样看待我。
可不可以，不要扯上其他人。
“那好，让我听听看你们是怎样眉目传情的……”
“夫人，你说话可得小心，”菲谢特笑着说，“麻烦你下次在说我们眉目传情时注明我们传递的是兄弟之间的友情，引起别人误会就不好了。”
许久之后某人叼着草根躺在草地上，身边某某人正襟危坐看书。
然后他随手拍拍身边那人大腿。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迪尔说过我们两个眉目传情。”
“哦？”看书的那个人放下书本忍不住笑，“那么早就有人怀疑了？”
“哪儿啊……”他瞪他一眼，“你叫她下次说的时候注解上一句传递的是兄弟之间的友情不要让人误会，切。”
“我要的是你们都平安回来，菲谢特是命中注定要和你在一起的。”
“老爸居然说我是注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某王子殿下委屈瞥，“啊啊啊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儿子和一个无赖绑在一起过一辈子啊！”
“我才倒霉……”某无赖懒洋洋，“我一辈子都得听一只乌鸦呱呱叫。”
“不行，我不能把菲谢特的安全交给他们，立即让杰克再带十名最出色的近卫队员和精灵魔法师到菲谢特身边！一刻也不得离开！”
他放不下心。
菲榭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身边，是他不熟悉的人。
科恩放不下心。
菲榭特的安全有没有保障？他……无法肯定。
他从来不记得前世他有过这样的感受，如果无法将某人置于视线之内，那么，整颗心，都是悬着的，空空落落的吊在什么地方，无依无靠。
他重重啐了一口，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接下来的战斗上面去。
同时，把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压到脑海最深处。
——若是有那么一个人，如果你看不见他你就无法安心，那么将来，有那么一天，他不在了……
你，要怎么办？
菲谢特虽然还一如往常和我们交谈，但他深藏在眉宇间的心事又怎么能瞒得过我。
“……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心事从来瞒不过你？”菲榭特站在房间阴暗角落，背对房间正中央那个人。
他们都看不见彼此表情。
“嗯，怎么？”
“那么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他终于肯回头，脸上却没有表情。
“……不知道。”沉默半天之后，他终于还是如此回答。
“老大！”门外有人呼叫，所以他撩起披风一角，笑。
“菲榭特，我先走。”
于是离开，留那人独自站立原地。
最后紧握双手。
“……混蛋。”
那时是他们从神殿回来。
那之后他们分开，乌鸦往军部，白云往前线。
只差了一点，就再也无法相见。
可终于见面的时候……却什么也不能说了。
以前是不想说，不乐意说，都以为彼此还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挥霍，都以为可以在一起，天荒地老。
可是……
可是他回来之后斯比亚沦陷，可是他被救出之后，已经没了说爱的权利。
需要面对的太多，需要坚持的太多，需要放弃的，也太多。
就这样一天天下去。
直到死亡，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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