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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抱幽芳
“吁-”马车在车夫的吆喝下在府前停车。
一身蓝袍的秀美男子掀开帘子跳下车,回身将一名女子搀下来,那名女子着一身雨过天晴色的软烟罗,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
“大哥,嫂嫂!”颜札淳熙一溜烟地迎了上去,女子笑着抚了抚他的头,抬眼望见了我,一丝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我以为是看花了眼。
“这位妹妹是?”
“我叫颜札尔沁,来西临国避难,得爷爷收留。”
“尔沁,呶,别在门口站着,进府吧!”颜札彧卿微微打量了我一番。
进了府,一同去的是颜札彧卿的院子,他的院子种满了桃花,这里的桃花开的正艳。
“承岱呢?”颜札彧卿忽然发问。
他这一说,我倒想起来,昨儿个晚上的饭席也没见着他。
“你去请他过来。”颜扎彧卿回身吩咐仆人。
“大家到亭子里坐。”
亭子大得很,当地一张大石桌,可坐下七八个人,四周景色一览无余。
“水烟,你身子弱,回房歇息吧!
她轻笑道:“难得家里来了客人,不碍事。”说话间,盛着盈盈笑意的眸对上了我。也不知怎地,我总觉得她并不陌生,似乎早就认识。
“大哥。”
我转头望去,一名男子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缓缓而来,修长的手指吃力地转动着轮子。
“怎么不让下人推你过来?”颜札彧卿起身走向他。
他不正是颜札承岱吗?坐轮椅?天哪,一个绝世大帅哥竟然是个残废!我一脸悲悯地望着他。
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瞥了我一眼,只一眼,却仿佛千万刀剑齐刺向我,眼神凛冽得要人命,我不由打了寒颤,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寻个乐子如何?”
“眼下这桃花开得正旺,不如以桃花为题,作诗如何?”
“好主意!”
作诗?我了个去。就凭我这脑子,能作诗倒奇了怪了!
“我先来!”颜札淳熙兴致挺旺,沉吟了一番,朗声道:“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好诗!淳熙,多日未见,学识有长啊!”
我的嘴角猛地抽抽,这简直神童啊,才多大一上屁孩儿,之前见他骄横,总以为是个爱玩的小鬼头,没想到肚子里货不少。
“我也来一首!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颜札彧卿朗朗而诵。
水烟抬眼望了望四周,轻启唇瓣:“风暖化源里,春和水园中,流莺应见落,舞蝶未知空。”
“嫂子真正好诗,未提桃花二字,却句句道桃花,承岱不才,且听,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知一朵鲜。”
感伤啊感伤,没想到颜札承岱竟有如此情怀!
“尔沁,到你了。”
“她?没瞧着她是会作诗的样!”颜札淳熙一脸轻蔑地望着我。
小鬼,竟然看不起我,姑奶奶我非得露一手才行,只是谁的诗可以用?我可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要是我选了一首他们知道的,那不就糗大了。
“谁说的!你听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萁其实。之子于归妆,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其叶家人。”
念完后,众人一脸惊慌之色,我在心里打了无数小九九,该不会听过吧!我瞥了一眼旁边的颜札彧卿,他饶有兴致地望着我,就像在看一只新奇的动物。
“你已有以上之人?”
“啊?”我猛地意识到,方才所念乃《诗经》中名句,只想着出彩,倒忘了它的典故了,这下糗大了。
“没有,怎么可能,我才多大呀!”我讪笑着,心中却翻腾了千万遍,鬼知道这具身体的大。
“嘁,看这样子也该是比我小的,我刚过十一。”颜札淳熙依旧一脸轻蔑样。
“彩禾,告诉他,本姑奶奶多大了!”
站在一旁的彩彩禾呆了半晌,才道:“小姐,再过月余,是您的十二岁生辰。”
“哈哈,我比你大!”咦,才十二岁,这么小。
“就别争论谁大谁小的问题了,尔沁,你的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倒真是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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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本人学业原因,暂停更新,过一段时间继续更新,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