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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师公
十四师公
“这个人不是小黑。”阿锦转身对身边的淮安王说道。
连阿锦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总是个好消息。
阿锦再次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没有活口留下。
不过,阿锦倒是发现了一件事,让他一直悬着的心又放下了一点。
这件事就是…有几个人的致命伤不是木时惯用的手法!
“伤口不对,应该是有人来过了。”阿锦沉吟片刻,转头对淮安王说道。
据此分析,有人救走了木时,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消息了,于是现在的问题是,到哪里去找木时?他们现在连是谁救走了木时都不知道,这片林子又不小,去哪里找人实在很成问题。
淮安王将头微微向阿锦偏了偏,就像是感受到了阿锦的目光一样。
“风雪已经停了一阵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再一次拥有了高度的默契值。
可以顺着顺着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去找嘛。
若是木时在这里,一定会感叹…不愧是未来的父子阿,瞅瞅这心有灵犀的。
阿锦刚刚就注意到了在雪地上的脚印。
清晰的就像是可以留给他们的线索。
“这雪地上有脚印。”阿锦叹了一口气道。
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那个人留给他们的线索,还是陷阱。但是无论是什么,总要去闯一闯。
阿锦已经打定了注意,不管淮安王同不同意前往,他都要去看一看。
淮安王毕竟是皇亲贵胄,现在的皇帝大限将至,更是一个敏感的时期,无论淮安王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决定,阿锦都表示理解,虽然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木时欠他的,都已经还了。
“那咱们就去看看。”淮安王在听见了阿锦的声音后,立刻接话道。
倒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不错不错。
阿锦眼睛一亮,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狐狸看见了闪闪发光的小白鼠。
就像是可以看见阿锦的表情一般,淮安王笑着解释道:“我毕竟欠木时一命。”
阿锦闻言,表情一垮,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个什么劲,他难道就这么想要一个后爹吗?
才不是!哼!
阿锦冷哼一声:“你不欠木时的,如果是想着报恩,那你就省省吧,那个山洞是安全的。不必和我冒险。”
淮安王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保持着微笑的角度。
阿锦嘴角抽了抽,他真是想知道淮安王是不是自带量角器,怎么连笑容的角度都不带变一下的。现在看这个人,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哼!
雪地上的脚印非常清晰,就差在旁边留下“快顺着这里走,没错,就是这个方向!来啊来啊快来啊”
好吧,阿锦和淮安王两个人也的确是顺着方向走…估计就是前面有个坑,这俩人也会一脸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深藏功与名。
由于淮安王的行动非常不便,山林中的路也非常的不好走,所以阿锦和淮安王两个人的行动相当之慢。
阿锦是一个光荣的小拐棍,但是拐棍也有拐棍的尊严好吗?
这样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向前摸索是要闹哪样啊?阿锦的不满写在了脸上,自带愤怒气氛的特效音乐,但是淮安王他真是看不见啊!
“我还能让你撞在树上啊!”阿锦停下脚步,十分不满的喊道。
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那我就说出来吧!
淮安王微微歪头,似乎对阿锦的不明情绪表示不解。
“习惯性动作而已。”淮安王顿了顿,\'温和\'的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
“……\"阿锦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
好吧,山中无岁月,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救命恩人好像有意在跟他们兜圈子,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了,却也不见头。山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天早就黑了,就剩月光撒在林子中,树影斑驳,有点…恐怖。
阿锦才不害怕…嗯,他是男子汉。
可是晚上真是很冷诶,于是阿锦不着痕迹的往淮安王身上靠了靠。
淮安王的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也不说破,只是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阿锦不解道。
“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干粮。晚上太冷了。”淮安王摸了摸阿锦的头发,不着痕迹的揉了揉。
阿锦表情一僵,将淮安王的手打开。这混蛋当他的头发是谁都可以揉的吗?哼!
淮安王也不恼,轻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干粮,递给阿锦。
阿锦一脸不情愿的接过……
他大口的啃着干粮,倒也不怕噎到。
于是月黑风高,阿锦伴着熊熊燃烧的柴火不愉快的啃着干粮。
一阵冷风吹过,将积雪卷起,打了个转儿。
不出任何意料,柴火灭了…
伴随了的是阿锦的一声尖叫…他刚刚脑补了故事中的鬼怪。
于是突然黑了下来,弥漫着莫名的味道。
“啧,两个蠢货。”一个桑老的声音响起。
或者说,一个老头。
*
三日后。
没错,那个谜一样的老头迷晕了阿锦和淮安王。然后吭哧吭哧将俩人搬回了一个小屋子。
阿锦在淮安王之前醒了过来,一脸戒备的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屋子。
“啧,蠢孩子你醒了啊。”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阿锦床边。
阿锦再一次吓了一跳,脸上却仍然努力保持着无表情。
“你是谁。”阿锦冷着声音问道,他做出要逃跑的姿势。
他最后的记忆是柴火灭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个老头的目的,他不知道,他这是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甚至他连这人是敌是友都不知道。
“啧,这孩子还真没礼貌。”老头撇了撇嘴:“叫师公啊,师公。”
阿锦瞪大了眼睛,脑袋里转的飞快。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啊。师公?师父的师父?能称得上是他师父的好像也只有木时一个人。
难道难道?这老头是木时的师父。
老头看着阿锦脸上的各种问号,生气的拍了一下阿锦的头:“傻了不成?”
阿锦被敲的回了神,急忙问道:““木时呢?!”
老头摸了摸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木时是被我救走的。”
还没等阿锦高兴,老头继续说道:“性命无忧,就是吧……\"
老头拉长了声音,脸上倒是易见的担忧“就是有点傻。”
就像是被敲坏了脑袋。
阿锦听见了老头的话,有一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傻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老头没好气的白了阿锦一眼:“她现在的智商…只有七岁,估计你们会玩的很好。”
阿锦无视了老头的毒舌,还沉浸在木时傻了的消息里无法自拔。“那……还能恢复吗?”阿锦愣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命中有此一劫。”老头摇了摇头。
阿锦点了点头,毕竟一切皆有定数。他指了指身边的淮安王道:“他怎么还不醒?”阿锦本来就心情不佳,看着淮安王就更郁闷了。这人怎么连昏迷着都是这幅样子?
“他身上有隐疾,自然会醒的慢些。”老头看了淮安王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跟我去看看木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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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学校的网不好使了。。低头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