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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用充满乡音的口吻跳过水坑绕过小村等相遇的缘分,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说将来要娶我进门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
由于火车晚点,直到傍晚七点一刻,伴着漫天轰隆声中的最后一声刺耳嘶叫声,让人窒息得如烂泥的晚点火车终于像一个跋涉过万千的气喘吁吁的老者稳稳的停了下来,就是夹杂在这人头攒动却又百味聚集的人流中,文帅结束了自己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之旅,踏上了这个陌生的省份、陌生的城市,然而这次旅行对于他这样一个从山沟里出来的人来说不仅仅是眼下疲惫不堪的劳神,新奇?对,应该更多的是好奇。在他的世界观里城市里的孩子就是比像他这样的乡村孩子既是思维活跃也是眼界开阔,还好的是自己能有机会走出山沟,过去的19年中,他看惯了山沟的种种,始终梦想着通过大学他能见他想见,做他想做,而眼前就是他从没想到过从没有见到过的新奇的外界。
之前他想看的只是书中他没有读到过的城市,那种夜晚都会有路灯亮着的五彩街道,一路上他都暗示自己不能像陈焕生那么俗气,读书人再土也不能那俗气。在他心中大学就是这新奇航程的起航,记得母亲告诉自己,“大学给我认真到学,白在大学头白混光阴!”但他一想起这句话,总觉得母亲那夹杂浓厚川味的话很土。然而他知道自己会跌跌撞撞,会兜兜转转,但他也会再接再厉,也会至死不渝,这就是自己的性格。
看着阴沉沉的天,彷佛是一张愁得快哭却没有哭出来的脸,此刻的文不是像古游子那样想家,并未想到高中时的那帮难兄难弟,也没去想刚分手的GF,他只是想到他得在候车室找个座,因为转车去学校的火车要到凌晨一点才到。刚坐下的他头脑中一片木然,忽然间中发现自己面对陌生,却是这样的木然。
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刚静下来的文开始感到了点点落寞,睡意开始朦胧开来。已是黄昏过后,候车室里的人渐渐地淡去,揉着小憩后惺忪的双眼,文帅在迷糊中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女子走了过来,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忽然间他发觉到自己斜靠在凳上的不雅,文便直坐了起来,无意间他惊奇间发现了从女子白色手提包里露出的红纸,熟悉的红纸上赫然印着“知书”两个字,封面是那样的显眼,那就是自己学校的通知书么,伏久飞高的苍鹰和着背后蓝天上的“**大学”,与自己包里的一模一样,就在这茫茫人海中,他此刻仿佛找到了点点的慰藉给自己流浪般的心,他认定她就是自己身处异地的此刻最能信任的人,望了眼那浓得恰到好处的眉毛下的一双清澈的双眸,这让他感到的是阵阵透心般的震惊。“她的睫毛,弯的嘴角,没有预兆出乎意料,粉粉的脸上挂着的是几分熟悉的味道,真想对他示好…”
“你好!同学”,出于陌生也出于自己普通话不好,文故意将声音压低道,
“嗯,你好”,一弯浅浅的微笑彷佛就是要飘出淡雅清香的一枚鲜花,而这枚鲜花又非茉莉不属。
文知道自己总是很能相像。
“你也是D大的吧,”说着文低头翻着自己书包里那份通知书,虽然他很清楚放在哪里,却又真的费时的翻了一会才抽出来。
女子看看他手里的红色通知书,再看看这个有着和初中课本中鲁迅的平头一样的平头男生,透过黑框眼镜她发现这男的眼睛的确很有精神,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息,
“呵呵,挺巧的啊”,“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叶晓”,虽是应付,他依然能感到她语气中的那股兴奋,女生就是这样,故意的掩饰往往是掩耳盗铃,文显然能看出这种欲盖弥彰。
“嗯,我叫文帅,‘文天祥,很帅’,很好记的”
“哈哈,”,叶晓笑了出来,她的牙齿小小的,白白的,白的会让牙医失业。他发现显然这句打趣的话起了作用,
“不要见怪,我看你挺幽默的”
像所有的新生初见,文和晓一开始什么便口无遮拦。
“其实我也挺喜欢四川的,我喜欢眉山苏东坡的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
聊到正热处,叶晓来了电话,她停下话头,“嗯,嗯,好的妈妈我马上就回来。”
挂了电话,眼见就是再见,叶晓说给问电话号,文帅却摆着右手,“我明天就能到学校,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虽然他从不相信缘分,但他还是这么说道。
“那好,我们会再见的”,她微笑着摆着右手,“再见”,退了几步后,她转身向外大步走去。
“嗯,再见”,他抬头一瞥她离去的身影是那么的婀娜,那么的高雅,特别是她走路的样子,一扭一扭,极像个模特,此时文帅觉得她的舞步是那么的曼妙,然而曼妙过后又是点点的落寞涌上心来。
初识就这么轻轻一瞥,这种感觉在于她有着不同于别人的味道,即便是没有贾宝玉看到林妹妹的第一次心跳,也含着一种十分想看却又不敢正面看她那清澈双眸的那种微妙。
张爱玲有这么段:“于千百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崖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已是九月中旬,开学块一个星期了,由于种种初到的不适应,文一直呆在网吧,班上同学除了寝室友他一个也不认识,今天班上同学自我介绍他觉得他该参加了,很早就来的教室占了个靠后的座他所有的打算只是听听。他什么也不想说。
人一个个从眼前晃过去,像是彩排演出,他觉得他们不知何时能进入自己的世界,这一切是那么的陌,是那么的生。又想昏昏欲睡去。
“大家好,很高兴见到大家,我叫叶……”
“是她的声音,叶晓!”,他想起了她,模特步女生,他差点站了起来,此刻,他发现即使他对她即使没有一见钟情,也含着贾宝玉看到林黛玉的第一个眼神中的欢喜与喜欢。
会后,他立即找了她,依旧是那样的冲动和冒昧。
之后,他们成了朋友,成了好朋友。
时值十月,已是中秋,刚过午后暑意稍减,月湾的岸上杨柳依旧青青垂着,河面安静得如镜子一般发着亮光,却又不时随风荡起一道道的鱼鳞,向着天边铺过去,偶尔从林中飞出的小鸟嬉戏在河面的上空,给波光粼粼的河面撒下了一段一段的生趣,和着远处半空低悬的浮云,组成了这幅北国的秋风晚景图,画面是那样的娇人与怡人。
开学一个月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徜徉在灰白相间的碎石路上,文和晓默默注视着远处风景,迎着扑面的凉风,路人都能看出两人兴致都颇高,不远广场上吹来Jay的“简单爱”,氛围配合的是如此之好,一切心事仿佛都能被吹散,留下的的心情是那样的清晰明澈。
对着河面时时飞过的鸟儿,叶晓注视着河面,凝思着,似乎若有所感。
“看那只小小鸟,或许它能带给河面些许热闹与欢趣,但终究不能将自己的影子永远印入河里,对于河面,那只小鸟只是浮华中的一位过客而已。”叶晓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在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声调里,却并未表现出一个触景生情人该有的那份哀思。
“浮华?”想着这一个月以来和晓关系的越来越密切,文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静静的河面。
“我,我是说,你会记住我,我的影子么”,晓一字一停地问道。
突然听见这句貌似来得无边无际的话,文并不诧异晓的这句话,很多天前他就写过首情诗给晓,只是晓没有任何的回应,哪怕是点点的动静,这足以给了文证明,女孩的心思是浮云是飞鸟是多么的令人费解。
他也知道像他们这样来自不同省份,不同背景下的人的这种相聚大多都只是萍聚。相聚只是暂时,分离才是永远。
“泰戈尔说,‘天空不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其实天本就无形,何来痕迹,我们应该在乎过程,知道么,我们该去尊重过程”。
晓疑惑地看着文。
文转过身面对着晓,不待晓反应过来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相信我”(这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此刻才感觉到她的手那样的软,那样的滑,有着多么沁人的温柔)他将晓的手轻而稳重地放在自己的胸口轻轻说道。虽然晓有点吃惊但并未挣脱,她只是想让文知道她的心思,通过这么久的接触,其实她是很欣赏他的,满含笑意的双眼又透露了她的期望,她期待眼前的他能带给她所谓的过程,她希望他能带给她每个少女都憧憬的曼妙爱情,。
“给你的信看了么”,文带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嗯,看不懂呢?”
“哦,这样啊,其实我还是花了些心思,才写好的……”
“傻吧,,呵呵,写得挺好的,有些我都能背呢”
文傻笑着盯着晓,左手傻傻的摸着后脑,对他来说长这么大,没有听过比这句还让人兴奋的话了。
“遇见你时的我稍含点猴急的失礼,眼镜虽大不过八戒,但还算是满鹰(膺)志向,再坏的我也顶多算只披着狼皮的羊,我愿意永远是守候那只温柔如水…我看完只想问你,你是以哪个动物的身份给我写的啊,我总不能一下就接受三个动物的表白吧。”
“…呵呵……”文放开牵着晓的右手,抓着头,呵呵地傻笑着,不时咬咬下嘴唇,露出了双腮淡淡的酒窝,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过我挺喜欢你那句Don\'t cry,Give me your hand, Lets fly,Fly to high and high,leave the bitter bye…这个韵律很好,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么,”晓背得很认真,“我想问你,你真的爱我吗?”
文看着晓的眼神,深情说道,“见到你之前我真的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在火车站就确实开始喜欢上了你,当我再次见到你,我忘了全世界,也忘了自己。”
“呵呵”晓噘着嘴,“其实我是你的幽默和你对爱情的憧憬征服了我,正如你所说的唯有甜美爱情才是青春的花蕾……
嗯,老实说吧我以前许过一个愿望,我找到爱情我会去还愿的,今天你能陪我一道前往么?”
“哪里都可以,赴汤蹈火……”略带幼稚的语言显出了文内心抑制不了的欣喜。
夕阳刚有点西斜,路上,文牵着晓的手,影子倒映在地上偶生的杂草上,交错在了一起,文发现原来两人是那样的近。
“晓,我想以后叫你小小吧,小小鸟儿的小小”,文看着晓请求道,而语气里表露出这不是请求,是他对她的第一个要求。
“嗯”。晓此刻想到了苏小小,但她仍显出了满意的表情。
想着两人以后的爱情,路上文的步伐显得是那样的愉悦。
……
在山路上的跋涉中,文提出要背晓,晓知道文肯定也很累,而且山路上会更吃力,但晓明白他的好强,在文坚持要求下终于妥协。崎岖的山路上闪现颠簸的身影。幸福在这段崎岖山路上被定义成了“一个愿打和一个愿挨”。
绕过几条小道,终于到了晓说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小的寺庙,砖红色的墙显现了这一带寺庙的整体风格,古朴与神秘并存,整天都依稀的香火表露了这空寂山中的一丝温馨。
推开两个石狮守卫的斑驳木门,踏进枯朽得不成样的门槛,一个供小神住的小石屋抢住了文的视线,文顿时感到既新鲜又好奇新鲜,总觉得又点神似星爷《济公》里的土地公。小石屋里半蹲着个小胖和尚,文仔细看着那尊和尚像,仿佛恰是为自己而塑,憨态可掬的和尚盘着双腿蹲在地上,圆鼓鼓肚皮凸在外面,显得铮亮铮亮的,在那笑呵呵的脸上挂有一种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修行者所独有的慈眉和善目,一身布衣,即使线条勾勒得很粗糙,可并不影响表现原本细腻的做工和和尚的古朴悠闲。微微外腆的肚子前,双手作成了握东西的手型,而手中却空空如也,可能是年久失修,神杖已经丢失吧,文不去多想,他只将眼神聚集在了和尚戴的眼镜上,大大的框,黑溜溜的颜色不仅给这悠闲的和尚增添了一份神秘,也给整个庙添了种什么别样的气息,究竟是什么别样气息文说不出来。
“文,这边,快过来”,晓说道。
“啊”,文收紧了注意力,跟了过去,“我说啊,这里怎么用眼镜装饰和尚呢,搞得像知识分子似的。”
“和尚可不羡慕什么知识分子,偏偏有些知识分子在羡慕和尚的这份清闲呢,我说啊,你挺像他的呢,呵呵。”
“晓,有你我做和尚也行,浮生没有几闲日啊,我不求能一生一世,只珍惜和你一起的朝朝暮暮”
“长久和朝暮有这大的仇恨的么?”
晓不知文是否听见没,想重复却又觉得乏味,转过两个拐角,只是跟着她到了大堂。
进了大堂,只见一尊有十几米高,有三个面近百只手的塑像,文想这应该就是千手观音吧,文只见晓进去作了个揖,跪在了地上的蒲团上,双手合十,是那么的虔诚。文从小就不信这,他认为这就是愚昧无知,此时心里不知不觉中有了种不快。
“文,来一起拜下,祈求我们能平平安安的每一天。”
文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的严肃,但作为从小憎恨巫婆的他,自从在初中知道了唯物论,他从不信邪到反感一切烧香拜佛的action,他厌恶这种女人的愚昧专利,以前大凡在这种时候他都表现出一副无神论捍卫者的光辉形象,但此时本已愤怒的他却奇迹般地并没说什么。
“快跪下呀”晓催促着他
他控制住了自己情绪,慢慢跪在了蒲团上,用带点不满嬉戏的语气呢喃道:“佛主啊,你神通了十七个世纪,请保佑我的平安美好吧,阿门”
说到这,文发现晓的脸气红了一片,虽然只是瞟了他自己一眼,但他知道她真的很生气了,想起上次他不愿听晓给他讲星座与爱情,她就很无赖的看着他,彷佛自己没救了似的,要不是自己后来道歉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此时他顿时发现自己的自私,他便不在说话显得恭恭敬敬的,只希望晓的谅解。
半响后文牵着晓的手出了庙。
##的天气多变,刚到半山腰,天居然下起了小雨,而且越下越大,仿佛哪位最娇气又受了委屈的公主的娇泪,绵绵不断,彷佛没有尽头。
“我知道不远就有间小木屋,是我爷爷以前看守山上果园的时候搭建的,周围有不少和我们年级差不多的人都常在那歇脚的,这些年我还是经常去那玩的,我们可以去那里先避下雨,”晓打破了沉寂说道。
“嗯,好的走吧。”文体贴的应到。
一路顺着几条弯弯的小溪就见到了晓说的木屋,木屋很小,古古的颜色和周围搭配的很着调,仿佛是出自中世纪欧洲某位大画家之手。
晓推开了下门,门根本就没锁,两人跺了跺脚进到屋里,晓打开蓄电池灯的灯光,又迅速的点了支蜡烛,一切显得是那样的娴熟。屋里顿时亮了起来,文看着布置得很不错很搭调的cabin,干干净净的木地板上摆着张小木书桌,书桌上摆着许多的东西,很杂,什么都有其中一个90年代的磁带式的录音机凸显了这里的主要格调,一把白灰色藤椅看上去软得会让人禁不住,很有吸引人坐上去的味道,文想晓应该是常来的,书桌右边的茶几上面摆着些吃的都饼干罐头之类的,茶几下面的那个酒精灯和锅透露了这里也是个享受生活的小天地。房间的正前面稳稳得摆着张床,上面被子之类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文感到很温馨的同时又感到阵阵欣慰,他从小就希望睡在这样的地方,那样的床上,做这样那样的古怪离奇梦。床四周的墙面糊着些报纸和明星剪贴画,有许巍Jay,还有新贴的,他不认识其中的几张。文随意环顾了四周,墙纸的有些地方已经受潮鼓了起来,看上去像平原上矗立的一朵朵平原,他觉得Jay的叶惠美海报更给整个小屋添了几分叫做罗曼蒂克的东西。
“看来你对这还熟的,常来这吧?”
“初中时常和妹妹来这山上散心的……
给你说啊,记得初中时候,读到黛玉葬花,被她感染了不少,采过茉莉到来这屋后葬过花呢”,晓饶有兴趣地指着屋后的方向说道,“我很喜欢这,在这里青春似和那土里的茉莉,定格在了那天的阳光里”
“花开可要欣赏。”
“你也喜欢Jay?”文指着墙上海报继续说。
“啊,那是我一直的偶像呢,看桌上哪些磁带全是Jay的专辑。我一般不听别个的”说着晓站起来,走到桌上按下了按钮。“听首歌吧。”晓说道。
“ 整个画面是你
想你想的睡不着
嘴嘟嘟那可爱的模样
还有在你身上香香的味道
我的快乐是你
想你想的都会笑 …”
听着熟悉的声音,晓的眼角弥散着一种文似曾见过的温馨,那种温馨仅仅浮现在过前女友的脸上,文看着痴痴的一动不动,此刻他想到了许多,晓这时转过脸看着文的眼睛,此刻她清楚了她喜欢他的初衷。
“文,我想知道,如果你是钟子期,在你心中我能做俞伯牙么?”晓悄悄问道,心里有种做贼的感觉,想偷他心里的什么似地。
“什么鱼板牙?”文以一种尖尖的好奇的声调问道,“我才不要你做什么大—板—牙!”
晓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出来。
“怎么老是不正经,我说真的。”晓嘴嘟得很高,她确信他肯定是听见了的。
“老实说我不觉得,没那感觉,”文说得很轻松;
“为什么啊”晓有些着急,“……那我算什么!”。
“子期内人也”,“也”字被拉得很长,回绕在整个屋里。
“无聊!”晓不在理会他的无聊,只是听着歌。
“你的脸慢慢离开
时间快将我掩埋
消失得太快
我负荷不来”
“我们只是浮萍的相聚,或许明天就会分别,我希望你能爱我,直到缘分在命运中燃尽。”晓躺在床上想着文信中的话,这些话她时常萦绕在耳旁。略带祈求的语气,也道出了她对他的心声。
“小,”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右手抚着她的额头,“能和你在一起或许我是靠了些缘分,不要去想分别,我们该活在当下,我只是想尽力给你幸福,我爱你。”
“我掉进爱情悬崖
回想起你的可爱
傻傻地还在等待
以为你还会回来 ”
“嗯,还记得你写的自嘲:个不高,人又小,字也草,家中潦,无依也无靠…唯一想给我的是情调,”晓,慢慢念着笑道:“你真挺会哄我的,你真的有那么爱我吗?”
“嗯,死心踏地”
……
已是九点半,雨依旧下个不停,噼噼啪啪打在窗外的树叶上,发出独有的山间雨夜的声音,像是在私语,给屋里温馨爱慕的两个人添了不少情调。
“今晚我和你只能在这了,走半天也累了,休息了吧,一人半张床,中间是界限,不许越界。”
“睡吧”,文熄了蜡烛,说道,所谓的一叶知秋,中秋的凉意早已钻进了屋里,散落在每个角落,文此时觉得空空荡荡似的。
……
“只是想问问,你怕死么?”文突然轻声说道。
“应该怕吧,我没想过,怎么啦”
“人一生就是一个星期的假期,前三天你总认为假期的漫漫无期,在无知无觉中度过了最美好的年华,直到到了第四天你才觉察到时间流逝了不少,奋进的人在奋进,沉沦的人依旧只是沉沦,不管怎样,最后三天你会觉得假期本来就没多少时间,大多数人在碌碌无为中,在怀念过过岁月中过完假期的第七天,现在我们是没有忧虑的年代,抓紧了,假期对我们来说是最美好的时光”,文说得很流畅。
“嗯,我们应该珍惜每一天,过好每一天。”晓应道。
“像今天我们在山上看到的晚开的杜鹃,再晚也要开,才能证明自己是朵真正的花,人生需要有一次绽放,虽短暂但是成就着花般的精彩,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可是花的美就是花的生命,真正欣赏花的人应该懂花的那份韵味,去喜欢那份韵味,而不是为了转瞬即逝的美艳…”,晓说道,
“今晚你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晓知道文目的不在此,便又追问道。
“我想抱抱你”,文的话锋突然转了,像是变了个人。
“什么!…你们男生都这样啊?!”
文不再吭声,装作,是气了。
“那,那只许你抱一下,别太过分!”
话音刚落,文的手已经死死抱住了他心中的圣女,在他心中他是那样的洁白,那么的无暇,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褪去了白天的劳累,而且,彷佛全身顿时充满了一种冲动和活力瞬间遍布了他全身,驱使着他。
黑暗中,一个吻吻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了晓的额头上,接着又有了不该有的动作,“文,你别这样,我们都还小!”晓身体颤抖了一下,她很理性,用手推着文。
但她不知道他一下子怎么会这么的无礼,她的嘴又被强吻着,她躲不开,但她的确也无所适从,她也知道自己也是爱文的。
“小儿,如果是花那就总得开放一次,绽放自己的美丽,才不枉此生,我是真的好喜欢你……”文开始语无伦次了。
晓没明白怎么会进展到这种地步,但她也不再反抗什么,她不再动弹,她觉得文说得有一定道理,她也爱他,就这样她任文亲吻着,她也认为此生她最美的时光交给自己最爱的人,那也是自己作为女人的一种幸福。
文贪婪地亲吻着她,从额头到耳根,从嘴角到脖子,来回亲吻着她,
屋外的雨下得更加激烈了,雨滴打在树叶上敲出了今晚最美的节奏,天籁是在演奏今晚的passion……
慢慢的,文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他已经开始伸手去解晓外衣的扣子,晓吓了一跳,但之后也没再动弹,这时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文阵阵的喘息声。
“你哭了”,文停下了手中已经解到最后一颗的扣子,以从未有的低沉声音说道。他显然尝到了她眼角的那丝苦涩,作为一个真正男人,他没有迟疑的停下了将要有的举动,他爱她,他不想让晓难过,他不想伤害她。
“没有,我也很爱你,但我想把这一刻流到你娶我那天”她说完便不在做声,依旧一动不动。
“真的对不起”,说完,文下了床,只听见门嘎吱一声,文跑了出去,沐在雨中,让雨水清醒着自己……
晓也立刻下了床,毫不迟疑的冲了出去,此刻,昏蒙中,两人抱在了一起。
“屋檐如悬崖
风铃如沧海
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
演一场意外
你悄然走开”
“今晚听歌,谁都别睡了,一人一边……”
雨停了,虽然中秋的月亮依旧没有露面,透过小窗外面也不再那么黑,夜显得很安详。
早上醒来,晓发现文已经不在,看见桌上摆好的牛奶和饼干,她知道他已经走了,看着桌上留了张字条,打开一看是一首小诗:
我不在烦恼
要有你才好
我手敲木鱼
去做小和尚
你没有讲话
你也没有哭
你跟在身后
当了小尼姑
……
好景总不长,又是一年过后的中秋,晓约文到了小屋告诉他,她查出得了病,不轻不重,因为她的一个表叔在那里,母亲要带她到美国治疗,让他不要担心,之间不要联系,她会很快回来找他的。文也知道晓的性格,该说的她会说,不说的问也没用,只会更令对方难过。他没问,只是深情注视着晓,他相信晓说的话,他会很快再见到她。
“把病养好,我等你,永远”
“傻子,我会回来,可能半年吧,我明早就搭飞机走,我不要你送我,我不想你用带着伤情的眼,去看我的最后一眼。”晓没有任何语调的说道。
但文却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多久回来,如果是很长时间不联系,他完全不知自己究竟能否一路坚持下来,但他内心可以肯定的却是他的别具匠心是晓不曾有过的明白。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月两月过去了,文没有得到晓的任何消息,显然他很急了,但他一直深爱着她,所以他知道自己该等她。
深知前途的坎坷,太多的无法确定等在路的这边,躲在路的那头,失去的苦痛与偶得的欢喜,时躁时骄的心思可能伴随这一路的前进,午夜梦里那无尽的黑暗与惶恐可能会吞噬掉他这颗向往纯净向往美好与澄璞的心灵,他的肉她的灵将要立即毁灭在时光中那万古泥泞散发着恶臭的沼泽里。
“你站的方位
跟我中间隔着泪
街景一直在后退
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
已无法再爱上谁……”
是依恋,是不舍,是难过,抑或是心酸,各种感情的交错,他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他不知道我等你有多重,他明白不了会回来有多沉,但他深信着她,一年来他没让晓失望过,晓更没让他有过半点的失望。
等你,会回来——永远就这么远。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文保送上了学校的研究生。
祸总是从不单行,就在文学士毕业暑假的一个午后,文接到了消息,晓走了,去了令一个过度。原来她们并没有什么亲戚在美国,她们只是在北京治疗,晓得的是严重的皮肤病,而且扩散开了,治了也没法治好,是为了不给家人添负担,是怕看到自己失望的表情,为了美丽的永存,或许还是有别的隐情,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她向月湾的一纵身,硬生生画上了个匆匆急急的句号,不是美丽而是沉重。文瘫了下来,他的心碎了,心灰意冷中,也曾想到随晓而去,去另一个国度,去陪他去信神拜佛。想到这些年痛苦中的晓苦痛中的两人相思,文的眼泪不住的往外淌着……
这些年:
因为不是离乡,所以没有那份乡愁;因为不能回望,所以只能一路直行;因为不敢去想起,所以也不曾忘却,因为害怕知道自己的感情,所以没有看所谓的最后一眼。
他想去看晓最后一眼的,但他没去,想起晓走时那句话,他不想去看她,他不愿亲临这一残酷事实,他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假想的希望,她还活着相信他还会回来,他又想哭但没哭,阵阵伤心袭上心头,他知道自己要好好活下去才是晓眼中的男子汉。
……
转眼间,的确,总是在转眼间,文上了研究生一年级,也新生入学的一年,这是他第四次看带着自己当年稚气的新生入学了。
今天又是中秋,一如四年前的天气,这些天暑意稍减,天气阴晴变化。他想起他的小小,今天他得去看葬在葬花石后面的他的小小,墓碑上,字是文题上去的,“小小*爱”,温情有力,晓最后的日记中提到了不少,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半字也没有留给他的,这肯定是晓喜欢的地方,像朵清新的茉莉被保存在时空里。文经常都来看晓的,他知道自己爱着晓是那么的深,只是虽然晓不在知道了。
中午太阳很鲜艳,他又去了林子中的寺庙和cabine。
又是三年前那个时分,林中的庙依旧,主持略带苍老的脸掩不住迸出笑脸外的三年前初见的那种慈祥,一切的景像一如几年前,文感到少了个人的同时又感觉到多了些什么,有什么在他心里已经刻成了痕迹。
进到庙里,他一如常例的一瞥那个晓曾经说的,像他的戴黑框眼镜的小胖佛像,来到庙堂的千手观音像旁,他郑重的拜了拜,每次他都只是来看看,这次他却拜了拜,看着地上的棕色蒲团,是黯然,是神伤,这些年,他来这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旧梦重温抑或是舐舔伤口。
但是有些梦是不能重温的,曾经浮华的背后藏的会是怎样无尽的落寞。如今浮华早已不在,只是伤感在空中阵阵淌着。
陷入爱情如同陷入味道浓厚的腐败泥潭,它总是使你无法纯理性地去思考怎么样逃脱,无谓的挣扎只能让你越陷越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岁月中,在坚持与放弃里抉择,在现实与虚幻中的迷离,文终于得以明白,世界上他不能自拔的除了自己牙齿,就是这可欢可喜可怒可恼,甚至可恶的所谓爱情。
但他爱晓。一直以来他从没怀疑过美好的爱情,他相信爱情,文始终相信它会犹如朱自清笔下微风拂过的白莲花,总能使他听到远处高楼上的声音,如其婉转,如其悠扬。
站在佛前,文想着这些,有人从右边面拍了他一下。
“学长,你好!”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摘掉一副夸张的浅色太阳镜后,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说到。
他眼神很快地打量完了眼前这女孩,女孩很时尚。
“嗯,学长…?”,文有点疑惑道,他以前从没见过这女孩的。
“哦,我看你右肩衣服有别过校牌留下的几颗小洞,你也是##大学的吧。”(显然这个城市就这一所大学)
“嗯,好眼力啊”,说着文掏出了西服口袋中的校牌,西服是大一时买的,他来这都穿这件的。女生看看校牌又看看文,“我叫叶晨,早晨的叶子。在广州上的高中,现在刚上的大学,很高兴见到你”女生自我介绍到。
“我叫文帅,斯文但是不帅。现在研一”文说着
“能给我讲讲大学该注意什么么”
……
两人相见如此巧然,又如此聊了很投机。
天气慢慢阴沉了下来。
文看看表又看看天。
“文大哥时间不早了,我知道附近有个小木屋的,我今天想去那里的,那里也可以下山,不知道你顺道不,一起走”叶晨拿着浅色墨镜,一眨一眨的眼睛,说道。
“嗯,我也知道,我也顺路回去”,文很诧异眼前这这女孩怎么知道那小屋,但也不想表露自己是那么的熟悉那里。毕竟在他眼中,眼前女孩和她有点点的相似,那屋很少人知道的,要是三年前他会问的,这几年的洗礼使他沉稳多了,他不在是以前那个冒昧的文了。
“今天中秋我也想过去看看,我们赶紧过去吧,迟了怕下不了山,这山的天气变得很快的”
“真谢谢了。我们赶快走吧”看着天晨有点着急地说道。
……
恰巧就是恰巧,又是在半山腰,又是在三年前下雨的地方天又下起了小雨,从牛毛似针到淅淅沥沥,一切是那么的凑巧,使人很难相信不是谁的安排,晨加快了步伐,跟在文的后面终于走近了小雨。
绵绵的细雨从树的空隙中飘下,天还是那么的阴沉。
刚走到小屋面前,文发现晨没有赶上来,回首看着晨朝着那个葬花石走去,文也跟了过去。
文采了一些花,轻轻放在晓坟前。
“表姐,晨回来了,晨回来看你了。我好想你,记得小时候一起在这里高兴的情景……”,晨慢慢的像是在低声啜泣,渐渐地已听不清晨的私语。
听着这些话,文心里故作镇静之余难免有些诧异,但他也不想去解释眼前这一幕。
她看看葬花石,陷入了阵阵沉思。是生离,是死别,是他与她隔了仿佛太久,这种分别,虽非等于暂死,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变得如此陌生。他心中时常会感到一种冷漠,那种冷漠是身心的彻痛,是灵魂的煎熬,他时常会去幻想他与她的久别之后的重逢,那种陌生中产生的愁仇,他想,如果下一个遇见你不是你,他不会再付出真爱,晓走后他对别的女的不是没去尝试没去感觉,但他心里只有小小,他的爱已经全部给了他的小小,他已没有感情再付出给别人,他的爱只有给了他的小小才能叫做爱,此刻,才明白那句“我等你,会回来”说得有多么的重,此时他才发现曾经的自私,他对她的爱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少。
雨渐渐大了起来,“文大哥让你见笑了,”晨擦着眼泪,朝着文说,“进屋坐会吧。”晓转身向屋里走去,文也跟着,刚走了两步,文不时转身看葬花石旁边孤零的小小墓,上面有他为她写的墓志铭。小小爱,此时的他有Danny boy中的愁伤。
雨越下越大,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朦胧。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常来这个地方歇脚的,不过现在居然还是这么的干净。”进门开了小灯,又点了根蜡烛,晓微微惊诧的说道。
“嗯,是挺好的,七点过了雨这么大,我们可能走不了”,文不解释什么,说道,语气里只能听出,彷佛对于这屋子他永远只是一位陌生个客人。
晨走到桌边按下很久没有工作了的放音机。
“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紧紧的把那拥抱变成永远
在我的怀里你不用害怕失眠 ”
“关了吧,叶晨,我现在不想听Jay”文近乎用喝止的语气说道。
“你不喜欢他的歌么,…”晨看着文,他是多希望他能像自己一样喜欢Jay的歌。
“对不起,我不是不喜欢。只是现在不想听吧。以前我也很喜欢Jay的,现在它只能使我想起一些不想想起的场景罢了”,毕竟旧梦重温定会有一种别样的苦楚。
“哗啦!”随着一瞬闪电,雷声立即传过来,秋后的气候就是多变,让难以揣测。这雷声和他们隔得是那样的近,晨一下子躲到了文的后面,像只受惊的小兔,她从小就怕打雷,一听见雷声她就会找地方躲,那时她才会觉得安全。显然今天经过一路的交谈与观察她发现了文的稳重与柔情,她已经信任文了。“我怕…”,躲在文身后的晨抓着文的衣服,紧闭着双眼小声说道。
文也直直地站着,以前晓也是怕雷的,他伸手抚着晨的头发,“别怕,没事的。”他只是想给她多一点的关怀。雷声继续传来,只感到晨将他抓得更紧了。
……
转眼看着墙上糊的纸又鼓起了不少,晨的目光停在了墙上的两首诗上,还是晓以前贴上去的,一首是他的《和尚》,一首是大师李敖的诗《忘了我是谁》。
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
看了心里都是你
忘了我是谁
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
看的时候心里跳
看过以后眼泪垂
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
不看你也爱上你
忘了我是谁
晨一字一顿地读者,他不知此刻的文有多么的辛酸。
……
“文大哥,我怕一个人睡的,我想雷会击中我的,我不要一个人被击中”晨说得很调皮,屋外雷声轰轰,的确是很少见的雷雨天气。
文帅不作声,他抱起了晨朝床前走去,这种感觉和三年前是那么的相似,黑暗中,他在想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安排,他感觉到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安排这两年之后的这一幕,他仍旧不信邪,就像三年前没见到晓他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感情,今天没见到晨他不会相信命运里的两个人可以这么巧的相遇,他从不相信宿命,从不相信星座,但这次是他开始不怀疑上天的安排,或许并不是上天,是晓的亡灵。
我始终如一的等了你两年,现在终于等到你的回答,这该就是她的安排。
晨躲在文的怀里像个小羔羊,轻轻感受着靠在文胸口的那份幸福。
晨和她表姐一样拜佛信命,毕竟这也是人生在世的一种依靠,世上能给出这种信任的人毕竟太少了。今天她在庙里刚遇见文帅她就喜欢上了他,居然会是从没见过的那种熟悉的气质与稳重让晨一眼便钟情于眼前这个学长,只是晨不知道三年前身旁这个男的是怎么一眼钟情于自己姐,她相信这种万一概率的相聚就是缘分,她也不想立刻去了解眼前的这个男的,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去感受他身上那阵阵的男子汉的气息和温情。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比他大五岁的男子和她表姐有着何种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知道三年前的今天,同一个年纪的她表姐在同一场景中的床上躺在了同一个男人的身边。
她爱他,再没有任何别原因,也不需要别的原因。今天和三年前唯一不同的便是她此刻已经决定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眼前这个陌生的熟悉人……
屋外雨依旧淅淅沥沥,雨雾依旧很朦胧,屋内两个陌生的熟人就这样□□的紧紧粘在了一起,那是肉与灵在时空中的一次交错……
浑然中,文感到一切是这么的突然。像是梦幻。
……
清晨的鸟语透过门缝传入屋内,早晨文从梦中醒来,揉了迷蒙的双眼,看着桌上摆好的饼干和牛奶,一如三年前他摆放的样子。他知道晨已经先走了,桌有一页笔记本纸,文慢慢打开一看,是从某张纸上撕下的一个片段,文惊异地发现那就是晓的笔记:“还记得山间的小屋么,那是我永远怀念的地方,我的爱情就萌芽在那里……姐现在犹如一支失去了美丽的鲜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你要相信你的感觉…”文不想再看,眼睛停扫到了结尾,结尾空白处写着“这是我表姐说的,要我相信缘分,你要好好对我,好好保存,有缘D大见:你的晨”。文此时感到一切就是这么的巧然。
文起身踱到屋外,阳光很温暖,远望着葬花石刻着“小小*爱”的墓碑,前面摆了些新鲜花束,他真正明白了,此刻间他的泪水终于决堤了,这些天来他每次到这里他都从未红过一次眼,他觉得他该像个男人坚强,可此时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却哭得像个小孩。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阳光透过树林间的缝隙照在眼前的小木屋上,屋顶的水珠还未干去,映出层层眩光,和着蓝得清澈的天空中的朵朵浮云,构成了一幅可娇可艳的美图,是那样的娇人与怡人。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小小的手牵小小的守著小小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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