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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只海魔引发的惨案
间桐雁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左右睡不着他干脆爬起来和爱德华一起做备战准备，期间爱德华瞅着剪报上关于连续杀人魔、海港事故、凯悦酒店失火爆炸、儿童诱拐犯等等事件的报道，深深觉得冬木市真不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才三天而已——”他叹息般的感慨，身后正尝试着操纵新型轮椅的间桐雁夜闻言探过头，瞟了眼报纸。
“这些都是监督者运作的结果——将魔术师和servent们恶战的痕迹抹消，尽力用常规理由向大众解释，这也是历任监督者和土地管理者共同的职责。”
爱德华诧异的扭头看向自己Master：“你刚刚居然非常正常的说出了‘土地管理者’？”
这冬木市的土地管理者，可不就是间桐雁夜一提到就会失去理智的远坂时辰么。
间桐雁夜呼吸一滞，恶狠狠的瞪了爱德华一眼：“我发疯你会说，我平静了你还说，你的要求可够高的。”爱德华笑嘻嘻的举手做投降状：“我的错我的错，我只是惊讶你居然变化这么大而已。”
间桐雁夜没吱声。
其实自从见到禅城葵后他的大脑就一点一点开始清醒了，Berserker说得对，让葵姐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好友刀剑相向绝不是什么好事，而他如果杀死了时辰——这家伙好歹还挂着葵姐丈夫的名义，是小凛和小樱的父亲，如果他死了，对葵姐她们的伤害远大于裨益。
他想要的是救出小樱，让笑容重新绽放在她们脸上，而不是亲手带给她们伤害——虽然宰掉时辰后自己当小凛和小樱的父亲这个想法非常特别极其之诱人，但他还没破廉耻到那种地步……
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个来自异界的Berserker能力非常特殊，如果他能够利用这条件杀死间桐脏砚救出小樱，那么这圣杯战争于他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但如果他真做了这个决定，也就意味着Berserker将无法实现自身的愿望。
有些不安的看了眼英灵，间桐雁夜艰难的抉择着，沉默了下去。
收起剪报，爱德华伸个懒腰趴在椅背上：“怎么样，这个轮椅用着还顺手吗。”
“——唔？嗯，挺好的。”沉思状的间桐雁夜猛一抬头，胡乱的回应着。爱德华借鉴矮人工艺改良出来的电动轮椅体积小巧行动迅捷，还有增加魔力、生命上限和加速魔力恢复的附魔，椅背和把手上看似精致的花纹实际上是可拆卸的多用工具，必要时也能当武器用用，同时扶手内侧各有一个凹陷的空间，里边分别放着魔药和魔法卷轴。
“满意就好，弄了将近两天我可不想再改了，看到它就嫌够。”爱德华递过去一颗宝石，上面不时闪过的浮光表明这并不是什么普通货色：“给，上次你帮我弄来的储魔宝石，我给改造了一下，必要的时候往里注入魔力可以召唤出我那个世界的使魔，宝石里的魔力耗尽后就会消失，一次性的。”
虽然远坂家才是以宝石魔术著名的那个，但不代表其他家族就不会，只是不擅长而已，这颗宝石还是上次回间桐宅的时候间桐雁夜顺手带出来的。
“……谢了。”间桐雁夜略有些干涩的道谢，爱德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还是没休息好？”
“啊…嗯，做了一晚上的梦，现在脑子乱糟糟的。”
“要不你再躺一会？我去做早饭，弄好了喊你。”
“嗯，你去吧。”
看着爱德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间桐雁夜呆坐了一会儿，虽然没有睡意但还是决定再回去躺躺。
没休息好？是啊，是没休息好……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良心上，都……有些略微的疲惫呢。
Berserker，你是个很好的英灵，但我可能要对你说对不起了呢。
——如果你真能救出小樱的话。
——————
但间桐雁夜到底没睡成回笼觉，一股庞大的魔力突然出现在冬木市中心，那强劲的魔力冲击刺的他回路痉挛一样的剧痛起来，爱德华当即扔下锅铲冲过去扶他，间桐雁夜抓紧对方的手臂咬牙道：“是河边……带我过去！”
“是！”
顺着那团明目张胆的恶性魔力两人很容易就追踪到准确位置，此时岸上已经挤满了数不清的水魔，爱德华砍到手软，干脆换成白地之刃直接把水魔群驱散掉，带着间桐雁夜找了个隐蔽安全的地方朝河中心观望。
那里，一只庞大的怪物正似缓实快的诞生。
“好恶心……”爱德华目瞪口呆的看着和摩天大厦差不多高的巨型水魔喃喃，“这玩意称它海魔都有资格了吧？”
“是Caster，恐怕是发现基地被毁、Master身上的魔术礼装也被破坏而发怒了吧。”间桐雁夜猜测道，一指河岸边：“Berserker，那个是不是Saber？”
“——嗯？是的。”爱德华确认，顺便报出间桐雁夜因为视线被挡而看漏的其他人：“Saber组和Lancer组都在，不知道其他组藏在哪——希望不会再有Assassin蹦出来了。”他实在是被小强似的Assassin给呕到了。
Caster这次搞出来的动静特别宏大，那相当于数十人多重吟唱才能发动的召唤咒法弄出来的深海巨魔不说，光是拿多余魔力四散化成的诡异浓雾就足够显眼了，浓稠的仿佛牛奶的白雾逐渐扩散开来，很快间桐雁夜所处的位置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真麻烦……”爱德华嘀咕着，重新找了个位置把间桐雁夜安放好，“Master，那个Caster的的宝具——那本书——根本就是犯规吧？这么恐怖的召唤物一出来谁还挡得住？更何况那主从两个都没有遮掩魔术师存在的意思，这么明目张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间桐雁夜正播散出虫子和使魔，爱德华已经帮他把服饰全部附了增加魔力上限的魔法，魔力几乎翻了两倍的间桐雁夜现在也可以稍微奢侈的使用魔术了。
“我觉得Caster根本就控制不了海魔，毕竟即使是英灵所能驱使的使魔的‘格’也是有限度的，但如果不考虑‘驱使’而只专注于‘召唤出来’的话，不管多么强大的魔物理论上都是可以召唤的，所需要的只是扩大‘门’的魔力和术式而已。”间桐雁夜淡定的背诵自己睡前临时查的资料——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被Rider组的Master给刺激到了呢……
比深海霸主巨乌贼王还要庞大的海魔高鸣着，顶着三个英灵的攻势缓缓朝岸边靠拢，见此情景间桐雁夜脸色一变：“不好，它是要觅食！”
爱德华脑筋一转就明白了间桐雁夜的意思。和英灵一样，同属于召唤物范畴的海魔除了以召唤者的魔力为食外也可以用普通人的灵魂来补充魔力——换句话说英灵也可以这么做，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英灵做出这种事来，毕竟都是被冠以“英雄”之名的存在，是不会轻易做这种恶德之事的。
以这海魔的体积，吞噬掉整个冬木市也不过个把小时而已。
“Berserker，”间桐雁夜面色凝重的道，“看起来Saber、Lancer和Rider已经达成了同盟，你也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务必要将海魔消灭！”
“是。”爱德华单手抚上心脏，微微躬身。
——————
Saber觉得很疲惫，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疲惫。
海魔太庞大了，虽然以往对抗水魔时也见过那自我修复能力，但那时水魔的体积很小，她一剑就可以直接斩碎，可这次的海魔比抹香鲸和巨乌贼还庞大，她和Rider的攻击就像在沼泽中打洞一样，根本赶不上对方的自我再生速度，他们的联手攻击也仅仅能放缓对方靠近河岸的脚步。
——根本就没有切实效果啊！
“Krii Lun Aus！”低沉的咆哮突然从天空中响起，一股带有虚幻死亡意味色彩的空气撞击在海魔身上，正一剑斩下的Saber突然发现这肉块变得脆弱了，她不禁抬起头，却在下一秒被震惊的停住了动作。
天空中，在浓稠的白雾里，一只展翼近二十米的巨龙正盘旋着，那只存在于神话中生物的鳞片是一种泛着苍白的黯淡绿色，仿佛千百年没有见过阳光一样，随着翅膀有力的扇动，一些骨灰似的粘连碎屑随风飘落。对方盘旋了一圈，对准下方的海魔张开嘴，沧桑低沉的咆哮再次响起。
“liz Slen Nus——！”
冬雪之风冲击而下，被刮中的地方立刻结成晶莹剔透的冰块，Rider大笑着驱赶战车撞向那里，一下子就将整条触手撞成了碎片！
这也行？！Saber愣住了，然后她看到巨龙一边躲避海魔的触手一边降低高度，露出它背上的黑色人影。
“Berserker——？”
“Saber，Rider。”爱德华朝两个英灵致意，“我和杜耐维尔会尽量冻结海魔，你们攻击被冰封的部位，效果应该会比较好。”
“你——”Saber挺想咆哮的，之前是谁说自己是屠龙者的？现在又是谁站在巨龙身上作战的？！瞧这亲密无间的样子明显是和这条龙很熟了啊混蛋！还有这条龙是哪来的啊？？！
长年的自律让Saber没有当场客串一把斯巴达咆哮，但那脸色看起来也憋的很狠了，爱德华转开目光让杜耐维尔重新拔高到安全距离，一人一龙配合默契的使用寒冰形态龙吼对付海魔，但——还是那句话，海魔太大了。
即使是展翼二十米的杜耐维尔，在它面前也跟小孩一样。
“Dovahkiin，这个世界的法则在排斥我，我只能再存在一分钟。”和爱德华合作过无数次的杜耐维尔一口龙息喷出去后沉声道，隆隆的嗓音在空中滚动，爱德华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他可不像亚瑟王那样有水上行走的技能——他只会水下呼吸——亡灵马阿瓦克也无法飞行，如果唯一可以让他在海魔面前保持机动性的杜耐维尔也回去，他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再来一次死神印记吧，然后用寒霜之息和火焰吐息重复攻击一个地点，我用延缓时间来帮你拖住海魔。”
杜耐维尔微一点头，扇动双翼正要寻找合适的位置，却见两架战斗机从海面上飞了过来，其中一架跟疯了似的就朝海魔那里冲。
【不好，Berserker，拦住那两架飞机！】
间桐雁夜突然出声，爱德华硬生生收回即将脱口的龙吼，郁闷的转头对着冲过来的飞机一声不卸之力推开，然后又吼了个恐惧，被挑起心底最深沉的恐惧的两个驾驶员纷纷驾驶飞机逃离，解决了小插曲的爱德华正想继续自己的计划，却再次被不速之客给打断。
一枚相当华丽的飞行道具直冲他击来，杜耐维尔猛的拔高身形和它险险擦身而过。看着撞击在地面上引起大爆炸的飞行道具，爱德华郁闷又愤怒的扭头寻找罪魁祸首，却奔溃的发现有第三架飞机从云霄间冲了过来，目标明显是自己。
这忒么都怎么回事？打个架也不安生！！
那第三架飞机……嗯，说是飞机或许太现代化了，那个金灿灿仿佛纯金铸成的飞行器上并没有驾驶舱，只有一个裸|露在外的王座，上边坐着个同样金灿灿的人。
黄金Archer。
卧槽……！爱德华这一瞬间只想骂娘，面对来势汹汹的飞行器杜耐维尔不用提醒就开始闪避，但对方似乎是咬定他们了，一直追着不放，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Archer大笑的声音，爱德华表示那个金闪闪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海魔才是大敌啊混蛋！
——等等，说来并不是每组都现身结盟对抗海魔来着，也就是说这个远坂时辰家的英灵来攻击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可以理解个头啊！拽紧杜耐维尔的鳞片防止自己被甩下去，爱德华艰难的拍拍巨龙示意对方就算玩嗨了也请记得自己背上还有个不会飞的人类，杜耐维尔毫无诚意的道了声歉，下一秒就是个九十度急转弯顺带空中转体三周半，爱德华从龙脖子根部一路滚到尾巴尖，拽着嶙峋的骨刺恨不得掏出龙祸给对方戳个窟窿。一尾巴将爱德华甩回自己背上，杜耐维尔哈哈大笑着转头喷出一口龙息，正正好糊了Archer一脸。
然后Archer怒了。
在下方几人的眼里，只见空中瞬间光芒大盛，数不清的飞行宝具呼啸着扑向巨龙，随着第一声爆炸响起，连环轰炸在空中绽放出一串璀璨至极的烟花，在巨龙嘹亮的悲鸣中Berserker自烟雾中直坠而下。Rider架着战车试图接住对方，却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差之毫厘被海魔拍进河里，回想着Berserker那半透明的身影Rider暗道不秒，那分明是英灵受了重伤即将消失的前兆。
——【英雄王啊，请息怒，如果将最得力的园丁杀死的话，又有谁来替您整理后花园呢？】
Archer的脸上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真是胆大啊，时辰。——罢了，反正已经给了妄想染指天空的疯狗一个教训，就暂且留他一命吧。】
浑身是伤的爱德华沉在水底，看着金灿灿的飞行器消失在云层上方，气极反笑：【Master，请允许我——】
【Berserker。】
【——是。】
【Berserker，狂化吧！】
【去反击回去吗？乐意之至啊！】
【……不，Berserker。狂化后，以消灭海魔为第一目标。】
【——！！】卧槽老子是你的servent哦是你的第一战斗力哦！老子被揍的这么惨居然不让我揍回去小心老子罢工啊混蛋！！
【……Berserker，听从我的命令，放弃追击Archer，狂化后以消灭海魔为第一目标！】
【……是！】爱德华回的是咬牙切齿，身上的黑雾瞬间浓密了数倍，混沌的红色逐渐侵占了诺德少年湛蓝的双眼。在嘶哑恐怖的吼声中，他如同一个真正来自地狱的恶魔咆哮着冲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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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试着搞笑了……所以让杜耐维尔出来卖萌……不过成不成功我实在没把握…………
以及照例的龙吼解说：
“Krii Lun Aus”-【死神印记】说吧，让你的声预示死亡的来临，让对手的盔甲和生命力被削弱。此龙吼对敌人的盔甲造成损害并吸耗敌人的生命。
死神印记这个龙吼相当厉害，如果把龙吼冷却时间堆到0，然后朝着敌人连吼三次三段死神印记，哪怕是屠龙巨人也一刀跪。
“Liz Slen Nus”-【冰之形态】你的声将敌人严严实实地冻住。该龙吼将敌人封裹在冰块里，使他们在吼的作用期间一动也不能动。对目标的伤害随着时间而一直持续着。如果冰住的敌人被打到，他们将破除冷冻重获自由。
老滚里这个是吼一声就能冻结整个敌人，但目标换成海魔效果未免也太逆天，因此我把这个龙吼弱化了，吼一次只能冻结一部分。
【寒霜之息】你的呼息就是寒冬，你的声就是暴风雪。此龙吼给予敌人霜冻伤害。
【火焰之息】之前介绍过了，这里就不讲了。
最后，召唤杜耐维尔的龙吼具体资料我没找着，但功能其实非常简单：召唤杜耐维尔。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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