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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胃疼的红A
和卫宫士郎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上一届圣杯战争导致多达三名英灵滞留现世，以及本应该六十年一度的战争这次莫名其妙只隔了十年就开始的奇怪现象，爱德华看着卫宫士郎悲鸣一声把头磕在桌子上表示自己脑筋已死，笑嘻嘻的说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你让我怎么微笑的起来啊！”
无视掉卫宫士郎的吐槽，爱德华站起来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总而言之先去言峰教堂报道吧，我也顺便去问问言峰琦礼和凛，毕竟一个是监督者一个是土地管理者，要是事先没有发觉就太丢脸了。”
“现在？”卫宫士郎从桌子上爬起来。
“不然你还等明天啊？”
“但是你的伤还没好。”卫宫士郎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爱德华，“还有之前也是，对方攻击你就快点躲开啊！为什么反而朝前进？”当看到爱德华血染长枪时心跳狠狠漏了一拍的卫宫士郎双手抱胸，相当有气势的瞪着他。
爱德华叹了口气略过后半段话：“你还没意识到现状吗？士郎，这是战争，不是游戏，没时间给我们慢悠悠的备战。”
“可——！”
“好了好了快走吧，可别小看我啊，这点伤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一手扯着卫宫士郎，爱德华顺手勾出对方的项链，朝狼人牙里重新注入魔力。
“痒。”卫宫士郎一缩脖子，这条项链因为造型不寻常所以一向被他贴身戴着，爱德华脱掉铠甲的手顺着他脖子往肩膀滑了半截才摸到绳子，温热指尖弄的卫宫士郎有些痒痒的。
“好了，走吧。”爱德华放开充满能量的狼人牙，灵体化跟在卫宫士郎身后。冬日夜幕下的冬木市很安静，偶尔几个路过的行人看到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的卫宫士郎都有些奇怪的瞟他几眼，然后加快脚步离开，被当成神经病的卫宫士郎满脑袋黑线。
要去言峰教堂会路过远坂宅，路过豪华洋房的大门时爱德华叫住卫宫士郎，让对方敲门喊远坂凛。
“要不我们还是先去教堂吧？凛今天请假没来上学，她可能是生病了，这么晚打扰不太好吧。”
“……士郎，你为什么会觉得魔术师会生病？”你把治疗魔术置于何地啊？爱德华嘴角抽搐的看着卫宫士郎，后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干笑着上前去按门铃。
“——卫——宫——同——学——”远坂凛那没睡醒时所特有的、充满怨念的声音通过喇叭飘出来，一瞬间卫宫士郎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伽椰子小姐。
“呦，小凛，我是爱德华，麻烦开个门，我们有事找你。”把满头大汗的卫宫士郎拨拉到一边，爱德华凑上去挥手打招呼。还是比较尊敬这个从小就很照顾自己的不老奇葩的远坂凛没再发出奇怪的声音，直接打开大门。
而一踏进大门，爱德华就猛地把卫宫士郎推到一边，单手拔出血腥斯卡之刃架住突然出现的双刀，非常干脆的一个不卸之力把偷袭的家伙吹飞到好几米远外。
“Archer！你在干什么？他们是我的客人！”远坂凛从二楼卧室的窗户里伸出头非常不优雅的怒吼，白发褐肤的servant勾起一边嘴角，用低沉的声音反讽回去：“这家伙可也是英灵呢，就这么把敌人放进基地真的好吗？”
“你是Archer？”爱德华保持警戒姿势眯起双眼，从胸腔里重重叹出一口气：“凛，看来我们不用问你了，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
“什么？”远坂凛看着爱德华。
“圣杯战争。”爱德华沉声回到。
“是的，手上出现圣痕后就去查看了资料，已经了解了，Archer也是我昨天晚上才召唤出来的。”远坂凛撩了下头发，沉静的点头。
“那就好办多了，我这边也是才科普过，先进屋吧，晚上还是很冷的。”爱德华无视Archer虎视眈眈的目光，扭头招呼自Archer出现后就没再出声的卫宫士郎：“士郎？别发呆了，进屋去。”
“啊？嗯、嗯。”卫宫士郎猛地回神，把目光从Archer的双刀上收回来。
——————
“Archer，去泡茶。”在客厅坐定后远坂大小姐毫不客气的指挥英灵做家务，爱德华本来想收起概念武装，但那个白发褐肤的英灵一直用带有淡淡杀意的眼神看着卫宫士郎，让爱德华不自觉的绷紧神经，也就放弃了换常服的打算。
“凛，看到我这一身打扮，你应该也能猜到了吧。”爱德华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乌木甲和血腥斯卡之刃，远坂凛沉静的点头，看了眼倒茶的Archer。
“他说你也是英灵——爱德华，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以前就有你不是普通人的觉悟，但这也实在太超出常识了一点。”
“你的servant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是英灵，职阶Saber。”
“但是资料里记载，只有死去的英雄才能成为英灵，爱德华，我可没办法把你和英雄对上号。”
……总觉得微妙的被损了一句。爱德华脑后挂下三条黑线：“事实上，我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结束后滞留现世的英灵，迪卢木多和吉尔也一样。还有，吉尔的全名是吉尔伽美什。”
“什、什么？！”远坂凛被红茶烫了一下。
“这不可能！”Archer砰的放下茶壶，瞪圆眼睛用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看着爱德华。
“事实就是如此。”爱德华将目光移向Archer，冲对方点点头：“你好，我叫爱德华，是这个世界默默无名的英灵，请问你是？”
Archer瞪着爱德华和卫宫士郎没有说话，远坂凛替他回答：“Archer的记忆出了些问题，想不起来自己的本名。”
爱德华一愣：“想不起来？这不可能，凛，这个状况持续多久了？”
远坂凛的表情别扭了一瞬间：“从我昨晚召唤他开始就这样子了。”
“那是因为身为Master的你太不靠谱的缘故，那么乱来的召唤我还能记得自己的职阶就不错了。”Archer闭上一只眼睛道，语气里有淡淡的嘲讽，远坂凛呼的站起来大喊：“Archer！”
已经持续一天一夜了啊。爱德华盯着Archer的眼睛，严肃道：“凛，这家伙在撒谎。”
“什么？！”远坂凛一脸吃惊的扭过头。
“你不是英灵所以不了解，作为这家伙的同类我有绝对发言权——即使是因为召唤出现意外而记忆混乱甚至损失，对我们来说最多一晚上就绝对能恢复了。”
“Archer——”闻言远坂凛盯住自己的英灵，面色严肃起来：“我命令你，说出自己的真名！”
因为之前被下了“不得违抗Master的命令”的令咒，挣扎着不想说出口的Archer忍受着身上的重压，额头微微有些冒汗的对远坂凛说：“这么轻易的就相信敌人，你真的是个合格的魔术师吗？警惕心都跑到哪里去了啊Master。”
“爱德华不是敌人。”远坂凛斩钉截铁的回道，“他从小照顾我们长大，谁都可能背叛，唯有爱德华不可能！”
一瞬间觉得好感动的爱德华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感慨这么多年真是没白疼这帮小孩。
“Archer！要我用上令咒吗？我说——我命令你说出你的真名！”
双重命令下Archer咬紧牙关，用不情不愿的声音挤出一句话：“真名……Emyia。”
“……”
“……”
“……”
爱德华扭过头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卫宫士郎：“士郎，这家伙是你们家先祖？”
远坂凛闻言目光在卫宫士郎和Archer中间打转：“你这么一说，眼睛还真的很像呢，鼻子也是，就连脸型也一模一样……”
“……”←这是Archer
“肤色可以理解为太阳晒的，但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少年白吗我说？”在一片抽搐中吐完槽，爱德华捧着额头倒在沙发背上：“算了先不管这些。凛，你说你查看了资料，那么也应该意识到这次圣杯战争的异常了吧？”
“……你是指，才隔了十年就再次开战？”
“没错。”爱德华正色起来，“圣杯每次积蓄魔力都至少需要六十年，为什么这次……啧，看来得把雁夜他们都喊回来，尤其是卫宫先生，上次他是最后触摸到圣杯的人，应该能找出异常的原因——Arc……错了我是说Emyia先生，你怎么了？”注意到英灵Emyia在听到“卫宫先生”这个词时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爱德华奇怪的问道。
“卫宫……先生？”对方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重复道。
“对，卫宫切嗣，四战的最终胜利者。怎么，你认识？”爱德华拿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Emyia：“别告诉我卫宫先生其实是你儿子。”
“……不、不是的……”Emyia似乎是被噎到了，脸色铁青的回了一句。
叽里呱啦又讨论了半个小时，两组人再次出发去教堂找言峰琦礼，介于有从者不可靠近监督者庇护所的规定，爱德华和Emyia都留在了外边等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爱德华就和Emyia聊上了。
“Emyia先生，你和士郎到底是什么关系？”
“……血缘关系。”
“唔？还真的是先祖啊……不对，士郎又不是卫宫先生亲生的，你怎么这么确定？”
“……”要他怎么回答？要他怎么回答！发现这个自称爱德华的Saber已经和卫宫士郎生活了十年的红A有些抓狂，阿赖耶你没故障吧为毛这里会出现一个他记忆里完全没有的家伙？！
“Emyia先生？”对方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奇怪，大概可以归类为“胃疼”，爱德华不由得有些担忧。
“……你……以后还是直接叫我Archer吧……”被和老爹一个称呼什么的好忧伤……荣升“先生”辈的红A努力止住自己四十五度望天的冲动。
“不行，那样太不尊重了，士郎那孩子也不会同意的。”爱德华一脸严肃正经的摇头。
然后红A就四十五度望天了。
十多分钟后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金发小孩，一看到那孩子爱德华就一阵牙疼：“英雄王？”而英灵Emyia则在看清吉尔伽美什的样子后，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露出“这个世界怎么了？！”的表情。
“呦，狂犬，好久不见。”幼年版吉尔伽美什歪着头打招呼，对各种称呼早就见怪不怪的某人点头回应：“确实好几天没见了。”
但问题是卫宫士郎不同意：“吉尔，说了多少遍不能随便给人起外号！”
幼年闪眨巴眨巴眼睛，卖萌状歪头：“诶~但是长大后的我就是这样喊的啊。”他开始掰手指，“一般喊狂犬，心情好的时候喊Berserker，心情不好了就喊杂种、疯狗。他也一直都没反驳过嘛。”
被爆黑历史的爱德华顶着Archer戏虐的目光低头捂脸：“英雄王……我明白了，明天晚上帮你补魔就是了。”
“今天晚上我就要！”幼年闪得寸进尺。
“可是——”爱德华刚说两个字就被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的合声给打断。
“补魔？！”x2
“喂爱德华，你说的那个补魔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自从知道吉尔伽美什的真实身份后没办法像卫宫士郎那样用老态度对待对方的远坂凛面色不善，阴沉的望着爱德华和吉尔伽美什：“补魔的方法……爱德华，你认真的？”
“嗯？要不然呢。”爱德华耸肩，“我都帮过好多次了。”
“哈？！”
“什么？！”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一起叫起来。
当年火灾造成的孤儿全部都由言峰教堂接手，本来在成功领养到士郎后卫宫切嗣就决定打死不再接近那个教堂的，但是某日幼年版金闪闪突然出现在他家蹭饭还赖着不走，宣称教堂里顿顿麻婆豆腐简直是虐待儿童。不得已卫宫切嗣跑去这个心目中的禁地找言峰琦礼，想让对方把吉尔伽美什领回去，却意外的发现言峰琦礼正计划把孤儿们全部封印进石棺里给吉尔伽美什提供魔力，自从有了养子后父爱属性爆棚的前魔术师杀手和言峰琦礼好一顿对打，最后还是前去找人的爱德华把他俩分开，并说英雄王的魔力问题可以交给他，毕竟养一个迪卢木多也是养，再来一个顶多就是辛苦了点。
然后这一供养就是十年。
卫宫士郎的脸青了，带着一丝突然窜出来的怒气大喊：“爱德华！你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做这种事？！这不是作贱自己吗！！
“我说，你们想哪去了？”见两个孩子加一个Emyia都用悲痛悲伤愤怒的目光瞪着自己（话说红A你凑什么热闹），爱德华一脸莫名其妙：“别忘了迪卢木多的魔力也是我提供的，这种事早就轻驾熟路了啦。”
卫宫士郎梗住：“你、爱德华！”他用悲伤的眼神看着爱德华，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忘了我可是炼金大师，补魔药水我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好吧！你们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诶？”远坂凛愣愣的发出一个单音字节。
“额、爱德华，只是补魔药水？”卫宫士郎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爱德华心虚的咳嗽了一声，点点头。其实不止补魔药水，还有他和迪卢木多出任务得来的魔力结晶也会份吉尔伽美什一些，另外他才不会说有时候吉尔伽美什嫌药水不好喝会咬他呢，那总会让他想起不好的记忆。
“行了先不讨论这个——英雄王，多谢你送他们出来，晚上我会把药水递来教堂的。”
“嗯嗯，真是懂礼貌的狂犬，拜拜~”幼年闪朝卫宫士郎挥挥手，又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好了凛，你们和言峰琦礼讨论出什么了吗？”
远坂凛闻言一咬牙：“那个假神父毕竟是监督者，早就知道圣杯开始分发令咒了，他说第一个被召唤出来的是Caster，就在三天前。紧接着是两天前被召唤出来的Berserker和Lancer，然后是我的Archer，最后一个是你，剩下两个还没出现。”
爱德华点头：“早就猜到他不会吱声。不用管那家伙，回去吧，我已经把消息告诉了迪卢木多，明天他们就会启程回来冬木。”
“老爹的身体没关系吗？”卫宫士郎担忧的问。
“没事，我连十年都压制下来了，也不怕这几天。”爱德华很顺手的又揉了揉卫宫士郎的头发，被对方鼓着腮帮子抗议。
“走吧，回家。”
——————
【小剧场A】
远坂凛：“Archer，你今天晚上很安静呢，是和爱德华相处的不好？”
红A：“……”
【小剧场B】
卫宫士郎（瞪）：“爱德华，凛说只有死去的英雄才能成为英灵——”
爱德华：“……”
卫宫士郎（瞪）：“你也说你是上一次的Berserker。”
爱德华：“……”
卫宫士郎（瞪）：“那天你说‘虽然准确来讲我现在……’。”
爱德华：“……”
卫宫士郎（怒瞪）：“爱德华，我需要一个解释！”
爱德华：“……”
卫宫士郎（怒瞪+一脸受伤的表情）：“爱德华！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Master，要我学凛那样用令咒吗？”
爱德华：“……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卫宫士郎（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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