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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JQ（大概）
其实卫宫士郎应该感谢迪卢木多，因为是他阻止了爱德华再次从空间里掏乱七八糟东西冒充手信的举动，要不然这次卫宫士郎就会收到一颗泡在马尔福林里的魔人心脏……
哦那也太糟糕了点（←岂止是一点）
“那么按照约定，明天我来指导你……等等，我能指导你啥？”爱德华愣住，然后开始掰手指：“我的法术雁夜已经证实过你们学不了，投影的话你已经出师了，只差多用武器来练习，弓箭我和你水准其实差不多，锻造和附魔……真话你不是那块料。”
卫宫士郎黑线：“你貌似用普通的语气说出了什么打击人的话……别想爽约哦，和我对练怎么样？偶尔也指点一下我的战斗技巧吧，顺便把你的武器借我投影。再说了，我的箭术还只停留在射固定目标上，移动射靶也需要你的指导呢。”
“我觉得你射箭找我还不如找金闪闪……”爱德华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点头：“也行啊，破晓者你用过了，我还有一把龙祸和血腥斯卡之刃——说起来士郎，你也偶尔试一次投影铠甲吧，总是剑不觉得腻吗？”
“只是我对剑特别感兴趣啦。”卫宫士郎挠了挠头，“试试不同的东西也不错呢，你有铠甲？”
“怎么可能没有！”别以为老子就只有一套恶魔甲！爱德华在内心里掬了一把泪，默默哀悼被Saber废掉的恶魔套，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两套重甲之一啊啊啊 T_T
“那么明天的午饭也在你家蹭喽~”
“没问题。”卫宫士郎点头。
“记得把小樱也喊上。”
“……知道了。”
——下次、绝对、要爱德华单独指导自己！←这是莫名觉得不爽的卫宫士郎
——————
指导地点选在了卫宫家的道场，虽然迪卢木多帮卫宫切嗣在仓库下挖造的魔术工房也不错，但因为要指导箭术，所以还是宽敞的地点更好一些。
说实话爱德华的武器空间里放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从里边翻出血腥斯卡之刃和龙祸丢给卫宫士郎，趁着他在那里忙着解析，又从艰难的翻出了几套铠甲。
“——基本骨架，解明——构成材质，解明——基本骨架，变更——构成材质——呜啊！”卫宫士郎手里半成型的龙祸Ⅱ突然炸成碎片，爱德华手疾眼快架起魔力护盾，烟雾散去后一旁原本在做热身运动的间桐樱小跑过去担忧的询问：“前辈，没受伤吧？”
“啊，樱，我没事。”卫宫士郎苦哈哈的笑着，“奇怪，以前就算投影不成功也不会爆炸啊。”
“我想是因为武器的本质不一样吧。”确认两个孩子都没受伤，爱德华撤掉魔力护盾给卫宫士郎递了条毛巾：“你以前投影的那些武器——包括破晓者和吉尔借给你的那些，全部都是‘一体’的。”
“一体的？”接过毛巾，卫宫士郎不甚明了的重复这个词。
“对，意思就是武器本身和附带的能力是被共同锻造出来的。而这两把武器都是先被锻造出载体，然后再给予能力，有一个先后顺序，也就是说这其实是将两种不同的东西糅合在了一起。”爱德华拿起龙祸晃了晃：“比如说这把，你解析的时候不能只解析武器的构造，还要更深入的解析能力构造，将这两样分开解析，投影的时候也同样分两步投影，先是载体、然后是能力，不要把它们一起投影出来，那样会造成本质混乱，就会像刚才那样爆炸了。”
“嗯……”卫宫士郎沉吟着接过龙祸，闭上眼再次解析起来。
“好了，让士郎在那里慢慢琢磨吧。小樱，让我看看你的箭术怎么样了。”爱德华看向间桐樱，对方点点头，走到靶子前吸气沉神拉弓，“剁”的一声，箭矢钉在了离靶心三指远的地方。
“很抱歉……”没能射中靶心的间桐樱垂下头。
“没关系，毕竟你才学不久。”爱德华摸摸小姑娘的长发，示意对方摆出射箭的姿势，然后伸手纠正一些细节。
“手肘再抬高一点，水平状态更容易发力。两脚和肩宽平齐，我知道这姿势不适合淑女，但是不这样你怎么施展全力？头不要歪啊，摆正！”爱德华站在间桐樱身后，左脚伸到对方两腿中间轻踢脚踝，间桐樱听话的把脚站的更开了些，同时爱德华一手扶着间桐樱的右肘，一手扳着她脑侧把头放正。
诺德人那天生带着雪水冷冽清香的气息包围住间桐樱，小姑娘的脸颊有些泛红，但专心调整对方姿势的爱德华并没有注意到。
“手用力！”他放开扳脑袋的手去敲间桐樱握弓的左手，间桐樱甩开那一丝不好意思，用心调整自己的状态。
“爱德华，我成功了！”卫宫士郎开心的喊起来，一转头却看到……口胡他看到了什么？爱德华抱着小樱？！（雾很大）
“对，就这样保持住……”爱德华仍旧在那里专心致志的指导间桐樱，冷不丁后衣领传来一阵大力拉扯，他顺着那力道仰过身去，视野里出现卫宫士郎倒过来的脸。
“咳咳——士郎快放手，我喘不过气了！”爱德华脸憋的通红，身前的间桐樱感到异常转身查看，结果靠的太近的两具身躯一下子撞在一起，爱德华夸张惨叫着遵循地心引力朝后扑倒，只听“咕咚！”一声巨响，三个人呈叠罗汉状齐齐倒在了地上。
“呜哇，好重！”被压在最下面的卫宫士郎惨叫，倒下去的瞬间条件反把间桐樱护在怀里的爱德华把小姑娘推起来，自己揉着被硌到的腰往旁边滚了一圈，趴在地上愁眉苦脸的和卫宫士郎对视：
“士郎，你发什么疯？”
卫宫士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举起手里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投影成功，一转头却发现你…完全就没在听！”硬生生把“调戏小樱”咽回去，卫宫士郎生硬的转换道：“我喊了你好几声都不理我。”
爱德华翻个白眼：“我在指导小樱诶！用心做事的时候隔绝外物不是应该的吗？”
“你隔绝的也太完美了点……”其实只喊了一声的卫宫士郎心虚反驳，“要是有人趁这机会偷袭怎么办。”
爱德华揉着被勒出红印的脖子：“谁偷袭，你吗？——口胡你刚才确实偷袭了！”
“前辈，爱德华前辈，你们没事吧？”间桐樱满脸担忧的把两个少年扶起来，“爱德华前辈，你感觉怎么样？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间桐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爱德华的脖子，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
“嗯？哦不用管它，只是被勒到而已，过会儿自己就消了。”爱德华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干脆休息一会吧，士郎，把你的成果拿给我看看。”
卫宫士郎撇了撇嘴：“给。”
接过龙祸Ⅱ，爱德华颠了颠外表和正品一模一样的长刀，在空中挥舞了两下：“不错嘛，外表很完美。接下来就是能力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完美复制龙祸的力量——”
——利刃划破皮肉的轻响，鲜血飞溅。卫宫士郎和间桐樱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在了原地，半晌才慌乱的喊出声。
“天呐！爱德华前辈，止血、快止血！”间桐樱吓的脸都白了，手忙脚乱的跑去拿医疗箱。
“爱德华！”卫宫士郎双眼冒火的瞪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嗯？什么干什么，当然是试试你投影武器的能力啊。”一秒钟前面刚不改色的用龙祸Ⅱ割腕的某龙裔耸肩，整个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把龙祸Ⅱ朝间桐樱手里一塞，空出来右手给自己施展治疗术。
但他那左手血流如注、浑身雷光缭绕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没事……
龙祸是克制巨龙的武器，同时还会使被砍到的目标受到闪电伤害，抗性不高的还会被雷电麻痹。爱德华在天际南征北战自然不会怕这点闪电和附带的麻痹，但本该掌握的刚刚好割破一点皮的力道却差点连大血管都划破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毕竟以前他不会蠢到拿武器自残，自然没体会过对龙武器割在有纯正龙属性的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好了起码现在知道了……
卫宫士郎差点抓狂，而一旁的间桐樱满脸手足无措，捧着染满鲜血的凶器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直到龙祸Ⅱ自己消散掉才松了一口气。
“恭喜呦士郎，你的投影非常完美~”
“恭喜个头啊！！”
后来的指导差点不了了之，坚决提议让爱德华回去休息的卫宫士郎被对方一脚踹在屁股上，爱德华晃着自己恢复如初的左臂朝他大吼：“别想给老子找借口偷懒！”
“才不是找借口！还有这不是偷懒的问题吧！”
“爱德华前辈。”间桐樱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爱德华，目光里明确表达出“快去休息啦！”这样的意思。
“……我真的没事。”爱德华叹了口气，“才10点多啊，我们根本就没练多久。小樱，你继续练箭，如果午饭前射中靶心的话我就送你一把和士郎一样的弓——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嘛。士郎，给我把血腥斯卡之刃也投影出来，然后再试一下铠甲。”
反对无效，两个孩子气鼓鼓的遵从爱德华的安排。
间桐樱的弓箭天赋其实很不错，虽然依旧没能射中靶心，但已经很接近了，爱德华表示还是会送给她一把弓，只不过就不是精灵工艺了，而是一把名为安琪之弓的木质猎弓。卫宫士郎也成功投影出了血腥斯卡之刃和一套附魔皮甲，之后又再接再厉的投影出爱德华精挑细选的钢制轻甲和玻璃甲——看到卫宫士郎成功投影出玻璃甲的时候爱德华表情十分微妙，因为虽然名字叫玻璃，但实际上这个世界完全不存这种天际特殊的矿石，他很好奇卫宫士郎是怎么做到的，而他的投影魔术上限又在哪里……
不过想想卫宫士郎连吉尔伽美什的宝具都能投影，只不过是一套铠甲，大概也不算什么吧……话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说服幼年版闪闪借他宝具来投影的啊？
吃过午饭后两个孩子联盟抗敌，坚决抵制下午继续练习的计划，其实真的早就没事的爱德华抗议无效，只得苦哈哈的捧着茶杯坐在走廊上，一左一右被两个孩子夹着强迫晒太阳。
“士郎，我回来了——嗯？间桐和爱德华也在啊。”官方理由是旅行，实际上是又一次试图去见伊莉娅丝菲尔，一去三个月没踪影的卫宫切嗣推开大门，正好看到卫宫士郎攥着爱德华手腕翻来覆去检查的场景。
爱德华收回朝天翻着的白眼：“啊，卫宫先生你终于舍得回家了啊，这次又去的哪？”见到没？
卫宫切嗣苦笑一声：“什么叫舍得回家…这次是去的德国。士郎，我给你带了手信哦。”没见到。
爱德华叹了口气。伊莉娅丝菲尔和之前的小圣杯不同，她是从母体里出生的，接受的改造也比爱丽斯菲尔要远远多的多，完全超脱人类范畴的伊莉娅丝菲尔在身体稳定前必须依靠艾因兹贝伦的秘术存活，要不然当年卫宫切嗣拉他壮丁那次就把小姑娘带回来了，就算艾因兹贝伦家的老头不愿放，凭爱德华的能力也可以把对方城堡毁个稀巴烂直接抢人。
但他们要是真这么做了，失去生存依据的伊莉娅丝菲尔活不过五个月。
之后卫宫切嗣多次试图见一面自己的女儿，但艾因兹贝伦堡的冬雪结界已经彻底将他排除，而他又不同意让爱德华硬闯进去打碎本就够僵硬关系，这么多年就生生耗了下来。多次闯入极寒之地，身体里又被黑泥侵蚀，就算有爱德华的除病药剂支撑卫宫切嗣的身体也还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次回来，他终于到了极限。
他倒了下去。
“老爹！！”
“卫宫先生！”
卫宫士郎和爱德华一起跳下走廊朝门口跑去，卫宫士郎扶起痛苦喘息着的卫宫切嗣，对着男人苍白的脸色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回事？——樱，快打电话给医院！”
“指望医生还不如指望我！让开！”爱德华一瞬间不自觉的渗露出气势，皱眉架起卫宫切嗣的胳膊把他扶进地下魔术工房，一边施展治疗之手一边从空间里掏出除病药剂给对方灌下去。
“士郎你别团团转，看的我眼晕。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幸好有准备。”爱德华深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士郎，你和小樱去厨房里做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要清淡一点、营养丰富，最好是暖身子的。”
“啊，是。”知道自己在这也帮不上忙的卫宫士郎听话的出去了。
爱德华身为天际的炼金大师和冬堡首席大法师，又在这个世界学了这么多年知识，自身体内也有大量黑泥可以参考，早就对卫宫切嗣的状况有了准备，此时他一脸沉静的掏出提前做好的各种药水给的对方往下灌，手里接连切换了好几个法术。忙活了半天，卫宫切嗣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
把湿毛巾盖在对方额头上，爱德华头疼的对卫宫切嗣道：“卫宫先生，我警告你，从此以后你必须留在家里静养。伊莉娅丝菲尔那边总会有办法的，并不急于这一时。”
“……我已经快十年没见过伊莉娅了。”卫宫切嗣沉默半晌，叹出一口气。
“……总会有办法的。”爱德华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干脆转移话题：“雁夜联系过时钟塔了，维尔维特表示愿意全力帮助我们，等你身体好一点就出发去英国吧，有整个魔术组织的力量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一点侵染。毕竟你只是被黑泥侵蚀了身体，又不像我们是整个被吞噬重组。是可以治疗的。”
“维尔维特？”
“不记得了？是当初Rider的Master，听说现在在时钟塔当讲师，相当受欢迎呢，教出了不少优秀的学生。”
——————
因为出了卫宫切嗣这个意外，原本打算下午就回去的爱德华生生拖到了晚上，被卫宫士郎留下来吃晚饭，面对丰盛的菜色爱德华果断将间桐宅抛到脑后——反正隐藏家政A的迪卢木多在那里也不怕两个间桐饿着——捧着碗幸福的都快泪流满面了。
“啊啊，士郎，你厨艺修炼成这样我真是死而无憾了呢。”
爱德华这样随口说了一句，谁知被之前的“自残”和卫宫切嗣给刺激到的卫宫士郎果断想歪，脸色大变的抓住他肩膀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
“额，别紧张，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准确来讲我现在——”爱德华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堪堪把话停在“我现在的状态其实和死人没差”，但是那漏出来的半句就够卫宫士郎紧张的了。
“额其实我……等等我没事！真的没事！士郎你给我下去！老子没得绝症啊口胡！！”被卫宫士郎摁在地上扒衣服检查的爱德华连声惨叫，卫宫士郎脸色煞白的抬起头，双手不自觉的颤抖：
“发誓…爱德华，你给我发誓！发誓你真的不会……！”
“这种事怎么发誓啊。”爱德华低声嘟囔，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一直都好好的啊，话说你也该给我下去了吧！”
跨坐在爱德华身上的卫宫士郎面色严肃，紧紧盯着他湛蓝的双眼：“爱德华，老爹的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如果连你也出事……可恶！”他一拳捶在地板上，“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士郎，不要妄自菲薄。”爱德华直视对方，将手放在卫宫士郎的肩膀上：“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支撑卫宫先生活下去的动力，你的作用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士郎，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你在这里，就是对卫宫先生最大的帮助。”
“——那你呢？”卫宫士郎深呼吸一口气，抓住爱德华刻意忽略掉的一点：“那你呢？爱德华。”
爱德华没再说话，直到卫宫士郎叹了口气，满脸无奈：“我知道了……”
“很抱歉，士郎。”爱德华抚摸着少年仍然带着稚气的脸庞，语气平静：“我无法对你保证什么，人生这种东西，谁都保证不了，连神也不例外。”
卫宫士郎垂下眼帘，咬牙切齿的说了声：“混蛋……”
“所以。”爱德华突然面色一正：“你是不是该下去了？还想坐多久啊你个小混蛋！”说着一脚把卫宫士郎从自己身上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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