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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杜耐维尔进行时
远坂时辰不明死亡，Archer失踪，言峰崎礼一直联系不上，爱德华烦躁的在地下室里走来走去，看的眼晕的间桐雁夜揉了揉额角道：“Berserker……”
“Master——”
两人同时开口，这次爱德华没有让对方先说，而是严肃的看着间桐雁夜：“Master，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一定如实回答。”
“什么？”被爱德华的气氛感染，间桐雁夜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挺直腰杆。
“——圣杯战争、最终判断胜利者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没有过定义。但是我想，应该是最后仍拥有servent的魔术师被判为胜利者吧。”
猜测得到证实，爱德华的心沉了下去：“那么Master，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和远坂时辰的结盟顺利进行到最后，同时持有我和Archer的你们，到底谁才是胜利者呢？”
间桐雁夜只略一思索脸就白了：“你是说——？！”
“所以远坂时辰一定会让Archer在我们反应过来前杀死我，对吧。”爱德华柔声轻缓的道，“来自奴隶时代的英雄王极端以自我为中心，并不听从远坂时辰的命令，但即使如此他也还持有两道令咒，用其中一道来强制命令Archer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只想问你一句话，Master，你之前知道这个吗？”
他半跪在间桐雁夜身前，右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目光平静的仰视对方。
我的Master呦，哪怕是欺骗我也好，只要是你说的，我全盘相信。
间桐雁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嗓音的平稳：“Berserker，我从来不隐瞒你——我不知道，我甚至在今天之前都没想过这件事。”
金发蓝眼的诺德少年露出灿烂笑容，周身的阴郁气息一扫而空：“真的非常感谢你，Master。”他嘿咻一下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蔫耷耷的短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樱已经恢复了健康，剩下的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没有争夺圣杯的理由了，那我们是不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你——你不想要圣杯了吗？”间桐雁夜有点傻眼，“我记得你说过，想要弄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不需要。”爱德华利落的摇头：“奥杜因已经被驱逐，内战也平息，天际早就不需要我这个英雄，我就算回去了又能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不管哪个世界都已经融入不了了。而且说实话，他并不是执着于“回去”的人，拥有两世记忆，他很清楚自己是无法回归正常的生活的。
——所以说间桐雁夜前两天嘀咕这家伙到底是自觉还是懦弱真的是很有道理。
“哼，瞧你这落魄的模样，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狂犬。”一个声音突然毫无预兆出现在地下室，爱德华大惊，抬手握上血腥斯卡之刃的剑柄挡在间桐雁夜身前。
“……Archer。”爱德华眯起双眼，“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问个明白——远坂时辰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赶到远坂宅，除了确认远坂时辰的死亡外还发现现场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更不要说servent出手救助的迹象了，因此他对吉尔伽美什一直抱有防备。
“心怀不轨的叛臣，本王自然是赐予他死刑。”吉尔伽美什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但他说出的话却让爱德华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杀了自己的Master？！”
“本王不过欣赏了一出名为背叛的戏剧罢了。”吉尔伽美什眯起瑰丽的红眸，笑容残酷，“而现在，本王是来视察自己的收藏品的。”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话音落下，爱德华身上猛的爆发出一股强横气势：“即使你是英雄王，也休想抢夺我的宝具！”
但吉尔伽美什却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话一样，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不要弄错了，异世来的英灵，这天上地下所有的宝物都属于本王，而站在这世间的你——也自然是本王的所有物！”
爱德华和间桐雁夜同时心里一惊。
“你——！别乱称呼！即使查不到我的身份，也只说明你们学识不够而已！”
吉尔伽美什用估量价值的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爱德华：“本王的宝库里拥有此世一切‘宝物’，只要是那里没有的，就一定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你——Berserker，本王找不到你存在的痕迹。”
看来身份是掩饰不过去了，爱德华反而不再紧张，毕竟就算被猜到了对方也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具体资料。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爱德华平静的和吉尔伽美什对视，内里却谨防着对方会对间桐雁夜出手，毕竟那是个相当恶劣的英灵。
“很不错的眼神。”吉尔伽美什高傲的称赞了一句，“倒是只忠心护主的狂犬——本王对你那个懦弱的Master没有兴趣，本王感兴趣的是你。”
“……”这种突然转型霸道总裁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爱德华突然很想吐槽，但奈何气氛不对。
吉尔伽美什肆意的大笑着，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最终战的时候，本王期待着将你完全打败、收为己有，狂犬！”
“……Master。”确认对方真的走了，爱德华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间桐雁夜：“请允许我参加最终战役——我忒么一定要扁那混蛋一顿！”
“随你……”间桐雁夜捂脸，觉得自家英灵被这么个性格恶劣的疯子盯上真是自求多福。
——————
爱德华拿出看家本领把间桐宅布置成了铜墙铁堡，以确保自己不在的时候间桐雁夜他们不会被敌人偷袭。虽然之前他赌气的以“痛扁金闪闪”为理由申请参加最终战，但实际上他也必须去打这一场，因为只有厮杀出最终胜利者这场战争才会结束，如果自己龟缩在壳里只会被别人打到家门口来，那未免也太窝囊。
站在大门口，爱德华有些不自在的挠着头，对间桐雁夜和远坂樱说：“这个哪还需要送啊，不觉得怪怪的吗。”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拼上性命的战斗。”间桐雁夜微笑看着爱德华，抬起右手露出鲜红的圣痕，毫无预兆的道：“以令咒命之，Berserker，取得最后的胜利！”
一道狰狞的印痕从间桐雁夜手背上消失，化作魔力洪流围绕在爱德华身周。
“以令咒命之，Berserker，要回来和我一起看着小樱长大，把这个间桐家纠正成应有的模样！”
又一道令咒消失，魔力卷起的狂风吹得三人衣角猎猎作响。
“最后以令咒命之——Berserker，一定要活着回来！”
红光大盛，洪流飞速盘旋，耀眼的光芒将少年那天空蓝色的眸子衬托的森然锐利，带着诺德人特有的傲气与英勇。
“Master呦，请放心，只要是你的命令，我绝对遵守！”
间桐雁夜笑意吟吟的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Master了——爱德华，等你回来后，我带你去好好看一看日本吧，在这里这么多天你一次都没享受过这个世界。”
“我期待着。”爱德华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带上头盔化作黑色的光点消散在夜风中。
远处，一组烟花在天空中悄然绽放，只有魔术师才能读懂的信息传递着狂傲的宣言：
胜利者，在此！
看着那烟花，间桐雁夜把手放在远坂樱的头上，语气轻柔：“放心吧小樱，那家伙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是我的命令，他一次都没有失败过。”
远坂樱轻轻点头，推着轮椅，一步一步走回身后的间桐大宅。
——————
在夜空中疾驰着，一道英灵特有的魔力出现在感应范围里，爱德华迎着那迅速靠近的英灵停下脚步，看着对方显出身形。
“Saber，我们又见面了。”爱德华面对着满身杀气蓬勃的亚瑟王压低身形，缓缓抽出血腥斯卡之刃。
“锵！”圣剑一声清鸣，Saber将宝具对准爱德华，语气冷冽的质问：“爱丽斯菲尔在哪！”
爱德华一愣：“爱丽斯菲尔？自从你们治好远坂樱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勿再狡辩！”谁知Saber的怒气突然暴涨：“言峰崎礼留下的消息已经告诉我了，爱丽就在你们手里！”
“言峰崎礼？”爱德华一愣，却见Saber举剑当头劈来，连忙抵挡：“Saber，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确实不知道爱丽斯菲尔的下落。况且今天早上我才收到消息，远坂时辰已经死了——我怀疑那个言峰崎礼有问题！”
“你说的是实话？”Saber不善的盯着爱德华。
“说谎对我毫无益处！”爱德华斩钉截铁的道，“我Master的愿望已经实现，他不再需要圣杯，又有什么必要再搅进来？现在我站在这里、只是以我个人的名义进行最后的战斗，而且我也不会对你用那种手段，那是对你我的侮辱！”
Saber终于停下攻击，定定的看着爱德华：“——我暂且相信你一次，Berserker，希望你表现的就像你现在这样光明磊落。”
“你不会失望的。”爱德华扬起一抹笑容，可惜在铠甲的遮掩下谁也看不见。
分别了Saber，爱德华的笑容迅速消失：“言峰崎礼……”他喃喃着这个名字，毫无疑问，远坂时辰死前要他们小心的，一定是这个欺师叛师如今又栽赃陷害的家伙！
“Archer，Saber，Rider——”爱德华低吟着，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真是讽刺啊！历史上的英雄齐聚一堂，却只是为一个从未实现过任何愿望的圣杯相互厮杀，背叛、欺瞒、诈骗、偷袭……我倒要看看，这场战争究竟还能肮脏精彩到什么地步！”
『杜耐维尔，吾之战友呦，回应我的呼唤吧！』嘹亮的龙语自爱德华口中吐出，在瞬间四散开来的旋风中，惨绿色的巨龙挥动双翼显出身形，发出低沉却撼动天地的咆哮。
『Dovahkiin，又有什么事。』
『狩猎！』
『哈哈，我喜欢！』
爱德华一跃上巨龙背部：“杜耐维尔，我警告你，这次再敢把老子甩来甩去的我就再也不召唤你了，给我在灵魂石冢里待到地老天荒吧！”
杜耐维尔白了他一眼，发出一声低吼，振翅直上长空。
就在一人一龙到降落到放出烟花的建筑物屋顶时，一声怒吼突然响起：“Berserker！！”
“Saber？”爱德华疑惑，“又怎么了？”
谁知已经陷入暴怒状态的Saber直接对着爱德华就劈了过来：“我相信了你！可你又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爱德华一头雾水，示意杜耐维尔飞到对方跳不上去的高度。
『小子，你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事？』杜耐维尔闲闲的吐槽，爱德华蹦着青筋捶了它一拳：『我什么都没做，给我把你那一脑袋的废料收一收！』
杜耐维尔扭头朝爱德华龇了龇牙，似乎是在说：不要挑衅一个嘴比你脑袋还大的生物。
一人一龙旁若无人的嘴仗似乎把Saber的怒火拨撩的更旺了，而且奇怪的是身为赤龙化身的亚瑟王却听不懂他们说的龙语——其实听不懂更好，不然爱德华可没法想象对方听到杜耐维尔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卑鄙的家伙，你愧对英雄之名！”Saber气的浑身发抖，“明明就是你杀了爱丽——！”
爱德华面色一凛：“又是言峰崎礼说的？”
“他刚才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卧槽啊！爱德华特想骂娘，那个言峰崎礼他也没招惹啊？为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很好玩吗！
“杜耐维尔，能撑五分钟吗？”爱德华额角蹦着青筋问，巨龙扭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拖住这家伙。”爱德华一指Saber，谁知杜耐维尔在空中一个踉跄差点栽下去：“你居然是要我做这个？”
“那你以为是什么？”爱德华奇怪的望向它，“我和另一个神经病有战约，没空瞎折腾。”
杜耐维尔似乎很郁闷的样子，咬住爱德华的铠甲一甩头把他扔向地面：“知道了，真扫兴。”
“杜耐维尔——！”手忙脚乱的试图保持平衡，好歹没有被摔伤的爱德华朝着巨龙握拳怒吼，对方一个俯冲拦截住Saber，凉凉对他说：“你去吧。唉，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玩事呢，殴打雌性可一点都不符合我的礼仪。”
“那就祝你被这个雌·性给揍回灵魂石冢去。”爱德华嘴角抽搐的回了一句。
在Saber的怒吼声里，爱德华揉了把脸调整好状态。之前他在大桥的方向感应到吉尔伽美什和Rider的魔力对碰，后来Rider的魔力消失，吉尔伽美什则来到了这里建筑群的下方。他转了两圈找到入口，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Archer，我Berserker——爱德华，如约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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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完全……欢乐不起来了……（暴躁的捶地板）这问是轻松欢乐吐槽风啊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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