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柔板小调

作者:拂晓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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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洛拉其实有些记不清,赏花会上具体发生了些什么,除了被冒犯后的愤怒外,其他记忆都变得非常模糊。得知那片美丽的郁金香花田因为自己而毁坏后,洛拉非常内疚,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
      “我的孩子,这事不怪任何人。”鲁滕伯格夫人送给洛拉一株郁金香,鲜嫩的橘色花瓣在阳光下绽放,丝毫看不出它曾是一场风暴中的幸存者。“只要有适合的环境,明年的郁金香又会开满整个花园。”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洛拉在父母的安排下,回到半休养状态。偶尔参加茶会时,很少有同龄的孩子和她说话,甚至几个胆小的,连目光都不敢与她对视。至于那位布塔斯卡娅小姐更是彻底消失在洛拉的视线中——据说她的家族因为生意的缘故搬去了奥地利。
      洛拉自从听到有人偷偷称呼她为‘可怕的黑魔女’之后,就不再对任何茶会产生兴趣。这样一来,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做喜欢的事——唱歌,游泳,绘画——这样的生活让她感到很自在,就像回到以前未觉醒魔力的时候,不同的是,现在的她变得更加自信,甚至连脾气都见长。
      魔法启蒙书中的初级魔咒洛拉都一一实践,当然,只是使用儿童魔杖。那根白蜡木魔杖被父亲收在一个找不到的地方,埃德加尔坚持要等洛拉上学后,才能拿到真正的魔杖。
      桑德兰最近和丈夫不再争吵,这让整个家庭气氛轻松了很多。在闲暇之余,她常常跟女儿谈论起欧洲的其他国家——尤其是法国的一些趣事儿。洛拉明白母亲希望自己去布斯巴顿读书,那里着力于培养气质绝佳的优雅女性,但她对同性,尤其是像布塔斯卡娅那样的娇小姐,实在没有好感,更不要提融入那些小圈子,或与另外圈子里的女孩们明争暗斗了。
      一次明确表态后,桑德兰尊重了女儿的想法,渐渐不再同她说起关于法国南部的风土人情。莎莉安为了洛拉入学的事,没少往里加写信,正值期末考试的她精力有限,洛拉也不愿让她因此分心,于是直接了当地表示不会到霍格沃茨与她相伴。六天后,一只可怜的猫头鹰不远万里,带回了一封关于‘洛拉你这个小没良心’为基调内容的吼叫信。
      洛拉的另一位好友,安诺斯先生依旧在信件中通篇地写着他那些魔咒技巧——这似乎有些奇怪,洛拉一方面认为这些笔记很有帮助,另一方面则觉得,男孩在人情世故上似乎是块千年朽木。
      在七月的一个午后,洛拉收到了入学通知书,信封上印着一只双头火鸟,展开巨大华美的双翅,像是在迎接新生活的到来。

      ··

      亲爱的:
      巴罗迪斯小姐
      我们愉快的通知您,您以获准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的邮购手册。
      学期定于9月1日开始,我们将于7月31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德姆斯特朗恭候您的到来。
      校长
      伊戈尔·卡卡洛夫谨上

      洛拉将信在晚餐前读给了父母听。
      埃德加尔对于这封入学通知书并不意外,事实上,就是他写信给卡卡洛夫,要求了一个入学名额——当然,他还赞助了一大笔钱,作为德姆斯特朗的流动资金,这让卡卡洛夫的回信中多了一抹和颜悦色。
      老巴罗迪斯听说洛拉入学的事很高兴,不管怎么说,他都乐于看到家族里有一个继承祖训的子孙。北地的气候寒冷,这点他深有体会,于是准备了一件毛斗篷作为入学礼物——这件斗篷又长又厚,用弯角鼾兽的皮毛缝制,能够抵挡暴风雪(现在这种兽类已经绝迹),上面密密麻麻绣满了纽扣大小的魔法宝石,洛拉怀疑自己穿上后根本走不动路。
      巴罗迪斯家的两位姑母像是商量好似的,一前一后送来了礼物:一条华丽精美的长袍礼服,看上去柔滑轻薄却很保暖;一套点缀青鸟尾羽的首饰,佩戴后自动隔绝狂风——显然她们认知是一致的,即不管天气如何,淑女都应该打扮得光鲜亮丽。
      洛拉的二伯父虽觉得这事太过鲁莽,却还是命人送来了一只羽翼丰润的红尾雕枭,这种鸟类的翅膀强而有力,且不怕严寒,能够在暴风雪中前行。
      莎莉安和父亲在暑假期间前来做客,送上了包括永不结冰墨水,会发热的羊皮纸等全套的魔法文具,洛拉注意到包装袋上写着‘北极专用’的字样。莎莉安还专门为洛拉订购了一只自动羽毛笔,“我也有一只,有了这个,写论文会方便很多。”
      除此之外,莎莉安还带来了外祖母的信——这封改良版的吼叫信还是安诺斯的奇思妙想——将信纸上施展一个永存咒,就能够重复听里面的内容——托宁·波克森老夫人,先是埋怨洛拉许久不来看望她,随后又为洛拉的魔法控制力表示担忧,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最后宣布道,“我让费恩带来了一条链子,名叫‘自然神的眷顾’,你可要时刻带在身上 。”
      这是一条精致的颈链,树叶状的坠子用秘银串起,晶莹剔透,叫人爱不释手。
      “这是你外祖母压箱底的好东西,一件难得的防御首饰,”托宁·波克森先生说,“一个女孩独自去德姆斯特朗求学,实属不易,应该要准备得充分些。”
      莎莉安一边帮洛拉戴上项链,一边故作伤心,“这东西我求了好久,结果祖母二话不说给了你,早知道我也去德姆斯特朗读书算了!”
      在洛拉说‘为时不晚,下学期转学’后,她又笑嘻嘻道,“哎呀,算了算了,我还是在霍格沃茨读书吧,至少能够常常看到救世主波特,你知道吗,他长得还挺帅!”
      “比小马尔福帅?”
      “那——当然!”
      “嗯哼?”
      ··

      洛拉收礼物收得很开心,而她的母亲则开始打点起女儿入学的必需品。桑德兰根据入学通知书内的邮购手册(这点比霍格沃茨要方便很多),订购了一年级的课本(内含英/德/俄三种文字的精装版),以及坩埚(锡制,标准尺寸2号),小药瓶(水晶),望远镜,黄铜天平和飞天扫帚(优雅女巫款)。
      在服装上也丝毫不能马虎,除了自带的衣服,桑德兰给女儿选的工作袍,防风帽,手套护具,和毛皮斗篷,每样都是手册里价格最昂贵,制作最精良的款式——甚至连学生宿舍的寝具摆设都重新选购,力求让女儿住的像家里这般舒服。要不是德姆斯特朗有专门的家养小精灵,她甚至还想把尤里派去,埃德加尔不得不出面制止妻子的疯狂举动,“我们不该让女儿太过与众不同,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洛拉无意中看到邮购手册的最后写着——【家长注意:一·二年级学生不准自带骑兽】……她突然觉得,德姆斯特朗会比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顿要有趣的多,瞧瞧,等到三年级就能上骑兽课!这太酷了!
      埃德加尔看着女儿即将进入自己的母校,心中感慨之余,还是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他知道德姆斯特朗的男生数量要比女生多,尤其是近些年更是男女比例更是离谱。
      卡卡洛夫在给自己的回信中也明确提到了这点,“这里的学习条件对于女性来说太过苛刻,近些年的招生中女生人数较少,令媛入学后,我将非常愿意给予优待,如有需要 ,我校的几位女性教师也愿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不管如何,作为一个父亲,他可不希望有一帮捣蛋的小子时刻骚扰自己的女儿,让她受到些什么不该有的诱惑——于是他提前将魔杖还给了洛拉,并亲自教导咒语,让她每日勤加练习。咒语包括:高级锁门咒,防触碰咒,防止偷窥/听咒,强力清醒咒等等——这些咒语都被巴罗迪斯族人改良,算得上家族秘传,威力很大足以抵挡三个成年巫师,更不要说那些毛头小子了。
      他告诫女儿,“进入学校后,我和你母亲无法在你身边,你必须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不要随便食用魔药,要避开那些不怀好意,又痴迷黑魔法的人,假如遇到任何危险,就用这个,”他将门钥匙交给女儿,正色道,“这个门钥匙将会把你传送到安全的地方,但只能使用一次,你要及时向我和你妈妈联系,有什么不懂也可以写信告诉我们。”
      洛拉从没见不苟言笑的父亲,说过如此多的话,她用心地记住了每一句,包括父亲在回忆完年幼求学经历后,颇有感触地说,“有空的时候,可以在校园里多走走,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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