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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单(二)
“那晚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阎微神情疑惑地和他对视着,迷茫地问道:“什么事?”怎么感觉从一个话题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了,老兄,你能甭跟我套近乎吗?
屈洹的眼神锋芒地盯着他,阎微老实地一动不动任他打量。
突然,屈洹不老实的手往阎微衬衣上的纽扣袭击而去,阎微惊慌失措地用手捏着自己的领子。
屈洹目光发沉,冷冷一笑:“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是心里有鬼?”
阎微逞强道:“一个大男人要对我动手动脚,我能不紧张吗?”
屈洹锐利的目光在阎微身上打量着,就像在欣赏一件商品一样,如此放肆的目光让阎微觉得非常不快。
“可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阎微的心中一颤,但很快将微乱心思收了进去,做出表面功夫,他可擅长了。
“所以我还得甘之如饴地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挑逗?”阎微说出话来的嗓音有些干涩。
“真巧,我也喜欢男人。”
听到这话,阎微的脸色完全扭曲了。喜欢男人就男人,没义务在我面前出柜吧。阎微完全理不清这男人说话的头绪了。
男人却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轻易地就把阎微放开了,从阎微身上缓缓移开定住的目光,然后就走了。
阎微没忍住讶异看着屈洹的背影,张了张嘴,很快又闭上了。
回去的路上,阎微自然是给张莉打了个电话,带着万分的抱歉表示要把钱退给她。张莉也只是说了他几句,然后津津乐道地分享起来在婚礼现场发生的那幕。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阎微听着张莉那头的话唠眉头微皱,心想着闺蜜也不过如此嘛。
还有李子那边,他承认自己是利用了不知情的朋友。如果害李子因此而失去工作了,阎微真是难辞其咎了。对于一个抛弃了自己转头就跟女人结婚的男人,还利用朋友花心思去报复他。
阎微,值得吗?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时光易逝,那段懵懂青涩的爱恋也不会再回来了。它只会成为自己记忆里的过往,不断提醒着他那段往事是多么可笑和无知。
阎微在自己是gay的意识觉醒的时候很快就接受了。对于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向,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老实承认吧。结合各种实例和围观过的事,虽然同性恋这条路并不好走,但对于零爱情并向往有一段长久感情的阎微来说,他很希望找到一个终身伴侣。
他和段成是在学校乒乓球社团认识的,当时被分到了一组,一拍即合渐渐熟络了起来。即使不是一个专业的,但交流的也频繁起来了。阎微本来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但一周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会和段成一起出去吃饭的。
托段成的福,阎微也从宅男中摆脱了出来。
段成对阎微的暧昧和示好是及其主动的,两人关系的确定也是由段成的告白开始。只是不知是不是段成的温柔伪装得太过成功,阎微以为这个男人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还没毕业,他就主动提了分手。并告诉自己,他以后是要结婚的。一个同性恋,要和个女人结婚,说来有些可笑。但破碎的感情终究圆满不回来了。
自此,段成在阎微的心里定义成了人渣。幸好只是被骗了感情还没来得及和他上丨床。阎微庆幸着两人交往期间性生活的缺乏。
看到阎微没精打采地回来了,众人只当是战况不好。阎微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了,等看不到他人影了,才纷纷围凑在一起议论。为什么没在阎微在的时候八卦呢,大概是为了顾及他的面子。人家已经很伤心了,就不想再刺激他了。
在外面吃了饭,阎微就回到了自己租的公寓。
阎微坐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澡,微微低头的时候视线瞥过自己的上身。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东一块西一块的还有些淡淡的痕迹,好在下面是不疼了。
“第一次居然给了那个混蛋啊啊啊啊啊!”阎微在无人的卫生间里咆哮,手握着拳头拍打着水花做着幼稚的举动。
屈洹说的那件事他当然记得,虽然过程是完全不记得了。总之那天阎微因为被人甩了心情不好跑去酒吧喝酒,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和个陌生人躺在了床上。种种暧昧的痕迹完全可以看出他和人419了,阎微吓得立刻落荒而逃,拼命得想将这件事忘掉。
虽然在搜索新娘信息的时候查到了睡了自己的陌生人就是屈洹,但阎微抱着一种到时候人那么多肯定不会碰到的心思有恃无恐地去参加结婚宴了。
没想到好死不死地还撞上了,阎微有些欲哭无泪。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阎微对屈洹也恨得牙痒痒的了。但是,屈洹看上去像个正人君子,阎微几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酒误事了,因为没有记忆了所以也有点底气不足便算作吃了闷亏不找屈洹算账了,别到时候打了自己的脸就成。
阎微满目惆怅得洗完澡出来。
段成和那女人的事算告一段落了,阎微也出了口恶气,心情舒坦了。他刚要窝进床里,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这公寓平时都无人问津。不会是房东来收房租费了吧·﹏·
这般想着,阎微毫无防备地开了门。
只看到门口的人,阎微动作迅速敏捷地把门关上,生生将屈洹伸进来的胳膊压制住了。阎微只听到一声闷哼声,立刻慌乱无措地把门打开。
完了完了,不会把人弄残疾了吧。
屈洹刚才脸上难看的表情一闪而过,看着阎微的时候又表情酷酷的,阎微知道他一定在装。
这次是自己下狠手了,阎微理亏,招呼着屈洹在沙发上坐下就进去卧室拿医药箱了。一转身,屈洹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活活把阎微吓了一跳。
“你进来干什么!”他把屈洹往外推,就像古时候少女的闺房不能让男人见了去一般。
阎微将药箱摊开,可屈洹完全没有自己涂药的自觉。阎微想着,大少爷估计是要人伺候吧。他只想把这祖宗快快打发走,手里拿着消炎水,卷起了屈洹的衬衣袖子。
屈洹也很厚脸皮地让阎微伺候着。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因为用上了八成的力,屈洹手臂上的那一条破皮了,露出红色的血痕。
阎微将消炎水倒在棉絮里,动作不乏小心的给他擦着伤口。屈洹还挺能忍的,只是皱着眉头却一声不吭,倒少了争执那时的严肃吓人了。
“那晚,你是第一次?”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说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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