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蝙蝠侠]霸道总裁俏女仆

　　某年某天，闪电巴里跑到蝙蝠洞里找到了正在工作的布鲁斯。布鲁斯头都没抬地用蝙蝠声音不耐地问：“什么事？”

　　巴里欲言又止地伸出手，想拍布鲁斯的肩膀，却最终还是没能够拍上去。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布鲁斯回头，用蝙蝠式死亡射线盯着巴里：“说或者让我安静的工作。”

　　只有在布鲁斯身边呆久了的人才能对这样的死亡射线加威胁口吻有免疫力，幸运的是，巴里呆在布鲁斯身边也算久了，不幸的是……没有久到彻底免疫。几乎是下意识地，跟联盟里所有人一样，他快速地用最简洁的语言说出了重点：“你知道多莉斯·斯图尔德，她其实精神……不正常……”

　　布鲁斯的眼睛眯了眯，没有接话，但他的肢体语言表示，他在听，并且如果他听不到下文解释，他或许直接会把巴里当成哥谭里的罪犯来处理。巴里再次叹口气，挠了挠头：“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做梦……恩，也不对……应该说，前几天不是我妈妈的生日嘛，我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我冲破了时间界限，回到过去，救了我的母亲。然后下一件我能记得的事就是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中醒来，没有超人，没有绿灯，没有正义联盟。所以我当然想到去哥谭找你，没想到等我到那儿的时候，哥谭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只有韦恩庄园没有受损……在韦恩庄园里，我找到了……多莉斯……”

　　闪点世界的几年前：

　　多莉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她并没有感到不适，反而十分高兴。她死前是为了救人，如果有这么一个第二次机会，是不是代表，她就能够见到那个给予她一切的男人？蝙蝠侠？可当她走到街上，满大街电视上都在播放亚马逊族人和亚特兰蒂斯族人的战争时，她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

　　但她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放弃？有亚马逊族人就代表有戴安娜作为神奇女侠，有亚特兰蒂斯族人就代表有亚瑟作为海王，这些人就代表有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不管世界变得有多厉害，她坚信哥谭会有一个蝙蝠侠，而那个蝙蝠侠，必定是布鲁斯·韦恩！

　　然而，当她赶到韦恩庄园时，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这个庄园看起来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只有一把锁在大门上，灰尘多得像是没人从这里进出好几年一般。多莉斯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冷，如果……这个世界有其他人，没有蝙蝠侠怎么办？

　　不，不……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不会的。

　　好一会儿，她那个撑起来的笑容垮了下来，但很快，她给自己下定决心，就算是没有蝙蝠侠，她也会努力为他做好事的。只不过有些遗憾……明明已经这么近了，却还是没能够看见蝙蝠侠……

　　不管怎么说，她决定先到韦恩庄园里看一看。锁并不是那么容易撬开，所以她直接翻墙了，翻墙对她来说反而要容易一些。

　　真正到韦恩庄园的内部时，她才越发感觉到自己见到蝙蝠侠的几率是那么低，这里看起来真的很久没有人用过了，就算她翻墙也没有什么警报，阿弗这个忠实的管家也看上去不在。

　　难道，这个地方真的被抛弃了吗？是布鲁斯抛弃的吗？

　　有一种异样的愤怒在她心中滋生，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无法控制那灼烧般的愤怒。如果连布鲁斯都抛弃了这个地方，那他肯定也不会成为蝙蝠侠，那……她的崇拜又有什么意义？

　　很快，这样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抛到一边，全身上下都因为磕到墙上而疼痛。她惊喜地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蝙蝠侠！跟她记忆中不一样的，是他胸前的标志和护镜的颜色，不过那也没有关系，她记得未来蝙蝠侠的标志也不一样，都带着红色。不过……那个未来蝙蝠侠没有披风啊？

　　这里说不定还真是！

　　想想看，没有阿弗，整个庄园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这些都是细小的“暗示”不是吗？

　　没关系！就算是未来蝙蝠侠，也好过没有蝙蝠侠。

　　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你一定是蝙蝠侠了！我……我能在这里为你做些什么吗？”

　　她的友好似乎并未传达给这个蝙蝠侠，因为下一秒，这个蝙蝠侠就已经抓住她的领口，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对她嘶吼：“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多莉斯没有被吓退，反而，她用崇拜的眼神盯着蝙蝠侠，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我叫多莉斯·斯图尔德！我是你最大的粉丝呢！让我留下来吧！我可以帮你清理整个庄园，我可以帮你！”

　　蝙蝠侠死死地瞪着这个“粉丝”，她没有退缩，依旧用那“崇拜”的目光期待着什么。他眼睛一眯，忽然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谁派你来的？”

　　多莉斯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好似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她偏了偏脑袋：“我是你的大粉丝啦，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住在哪里！没有谁派我来呀，我是一个人，我只想做我能做的来帮你！”

　　回答她的，是脑袋上的一拳，让多莉斯麻木了片刻。下一秒，她看见蝙蝠侠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把枪，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你用枪？！你……你……你用枪？！”

　　多莉斯忽然意识到，这个蝙蝠侠，绝对不可能是她认识的那个。但……这个人，又是谁？

　　最坏的情况立即在多莉斯脑中闪过，还没等她想到什么，蝙蝠侠已经用枪顶着多莉斯的脑袋威胁：“说！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可惊吓过度的多莉斯已经无法给出任何反应，她口中喃喃的只有一句话“你不是他……他在哪儿？”

　　好一会儿，受到了好几拳的攻击，多莉斯感觉到自己嘴里已经有了铁锈味时，她再次听见了那个冒牌的声音：“快说！不然我不会客气的！”

　　多莉斯吐出口中的铁锈味，她终于有了反应，是愤怒：“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人在哪儿？！他在哪儿？！！”

　　一声比一声质问更大，让蝙蝠侠自己都开始有了疑惑，他难道错手杀了什么无辜的人？不对……哥谭在他的完全掌控下，除了小丑以外，所有罪犯都已经死了，不是？他也不记得有杀掉什么非罪犯？至少……最近没有。

　　他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但……他并不喜欢……

　　“他在哪儿？！蝙蝠侠在哪儿？！布鲁斯·韦恩，在哪儿？！是不是你，杀了他？！是不是！”

　　多莉斯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她无法想象这个世界里，她的蝙蝠侠被杀，更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正确蝙蝠侠的世界究竟会变成怎样。她只知道……现在……她很生气，她想见的，是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的情绪也开始有些失控……布鲁斯死了……在那个夜晚里，死在他的怀中。是他感觉到布鲁斯见见冰冷的尸体，是他！不再留手，也不再用枪，他会给这个人一个漫长而痛苦的审讯。

　　“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小丑？她在哪儿？！”

　　多莉斯的瞳孔扩散得更大，小丑是个“她”？多莉斯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沉重，也越发疼痛，但……这些都抵不过心中信念被摧毁的感觉。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忽然感觉到一种十分不对劲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小丑会知道你在这儿？为什么小丑会派人来？为什么你在韦恩庄园，如果你不是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你穿着属于布鲁斯·韦恩的战袍？为什么？”

　　她的一个又一个问题让思路变得开始清晰起来，却又更迷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改变了？

　　还来不及说什么，她的头又被撞到墙上，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她跌坐到地上，以至于，渐渐陷入黑暗。她耳边还有那残留的声响：“说！该死的，不许晕，快说！”

　　许久，她仿佛看见了自己身体里对这个世界的记忆，那是……

　　不……

　　不！

　　怎么可能？！

　　报纸上，电视里，都在播放韦恩家最小的成员的死亡，她无从躲避。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这个身体当时还不能够明白死亡是什么，可她懂……

　　她很愤怒。这种愤怒，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离他离得这么近，这么近了！他怎么就死了？！

　　多莉斯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布鲁斯在成为蝙蝠侠以后，因为各种罪犯而死，可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他还没有成为蝙蝠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剥夺了成为蝙蝠侠的权利！

　　不……这怎么能让她接受？

　　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是蝙蝠侠的基础上。现在，那个基础没有了……而这个新蝙蝠侠，跟他完全不一样。至少，他用枪。

　　接受不了……

　　她……接受不了……

　　多莉斯感觉到有泪水从眼角淌出，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剥夺她见蝙蝠侠的权利？为什么？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明明她都已经有为蝙蝠侠付出一切的觉悟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在多莉斯终于再次感觉到绝望时，她没有把一切都收拢到自己身上，而是将这种愤怒引导到了这个夺走蝙蝠侠的世界里。

　　都是他父母的错……是哥谭的错……还有这个冒牌货的错……

　　他们没能保护好他……所以……他们……应该得到惩罚……

　　新52世界：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回到过去，改变了一件事，导致蝴蝶效应了整个世界，而你在意的，是多莉斯精神不正常？”布鲁斯早已停止了自己在做的事情，倚靠着桌子，耐心听完了巴里的整个故事，然后眼睛一眯，指出了巴里在整件事里是罪魁祸首的事实。

　　“嘿！我只是想告诉你，让你小心点儿，谁知道她哪天就……”巴里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在布鲁斯的蝙蝠式瞪眼下，声音还是略有点儿虚。

　　布鲁斯转过身，表示他不需要再继续听下去了：“那不需要你担心。”

　　巴里耸耸肩膀：“随便你，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那，我走了。”随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些记忆在慢慢消失，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记得”，便消失在蝙蝠洞里。

　　直到彻底听不见巴里以后，布鲁斯才捂着脸，跌坐在椅子上。他痛苦的并不是多莉斯为了他而摧毁了哥谭，甚至就差那么一点点准备亲自毁了那个世界，而是……不管在哪个世界，为什么他的家，总是像被诅咒一样。他死了，他父亲成了蝙蝠侠，但更可笑，或者说可悲的是，他……他母亲竟然成了小丑？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自己的情绪。这才有时间想多莉斯，正好，多莉斯从庄园通往蝙蝠洞的电梯里走出来，她穿着最简单的常服，已经不再穿着那女仆装，样子也不再是他最开始记得的那样。

　　多莉斯明显能够感觉到布鲁斯的不对劲，她走过来，没有别的话，静静地把自己塞到他的怀抱中，让布鲁斯真切的感受到他并不是一个人，也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他闭上眼，享受着这样的时光，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能够感到放松。

　　他吻上多莉斯的唇，迷醉在多莉斯对他的温柔下。

　　是的……他并不是第一次知道多莉斯精神不稳定的事儿。那又怎么样？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不稳定，只要有他在，多莉斯就是那个永远以他为中心的善良的好姑娘。这……被反复验证过。多莉斯……可以为他死……不，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了。他根本没办法放弃这样的温暖。

　　诚然……如果他不在了，多莉斯的精神状态或许的确会堪忧，而且他这种工作还真的很容易死，但……他有一个应急计划。他不那么自豪那个计划，因为他会亲自写下规范多莉斯的遗嘱，他还会告诉超人她的弱点：他。

　　他离不开多莉斯因为多莉斯是他全心全意信任的弱点，多莉斯也离不开他因为多莉斯的精神支柱就是他，这么……完美的搭配，他还能奢求什么？

　　疯就疯吧，反正总有人说他们这样的人是疯子，尤其是他。他也经常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疯了？去挑战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用一生。有个人陪他一起疯，也好。

　　布鲁斯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多莉斯傻傻地看着布鲁斯，眨眨眼：“亲爱的，你该多笑！”

　　随着这句话，多莉斯狠狠地把布鲁斯扑倒在桌子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不过，都只留给我就最好啦！外面勾勾搭搭神马的，最讨厌了！达米安那个小混蛋又给我留了几道伤疤！你看你看！”

　　布鲁斯一挑眉，看着多莉斯手上的小伤口，轻吻上去，一路吻到多莉斯的脖子上，这才在多莉斯耳边用那极度诱惑人的声音说：“你确定不是收拾达米安刀的时候碰到的？”

　　多莉斯的脸红彤彤，这点这些年都没改，她的一切，真正都属于他。所以……他不会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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