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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各自的结局——月森篇6
‘月森吗?我是土浦。’
‘有什么事吗?’
‘茉莉她在星奏学院。’
‘……我知道了,谢谢。’
一下飞机月森莲就回到了阔别了七年的星奏学院,几天前的电话中他从土浦梁太郎那里知道了日向茉莉的下落,虽然因为时间的关系并没有细聊但是有了消息他便带着希望来到这里,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里多少有些怀念当年的情景,高中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演奏会的那些记忆,站在星奏学院里当初的回忆一点一滴的还是那么清晰。
月森莲并没有急着去找日向茉莉反而是站在日向茉莉常去的小花园里拉响了小提琴,演奏里带着他的怀念和感情,在他的记忆里自从天台上被一些学生占据后日向茉莉每次预约不上练习室都会在这里演奏,每次想起她的音乐总是那么温暖自信。
拉完小提琴他才发现背后站着一个男生,男生看着他许久问道“您是月森莲前辈吗?”
“没错,你是音乐科的学生?”月森莲一边收拾小提琴一边问道。
“啊。”如月律点点头。
“主修什么?”
“小提琴。”
“是吗。”月森莲有些感触的看着远方,据说星奏学院今年依旧没有举办演奏会。
“我的指导老师跟您是一届的学生。”
“是吗。”
如月律看到他准备走又开口道“她曾经是我们管弦乐部的首席小提琴,现在回到这里担任指导老师,我想您应该会认识她。”
听到如月律的话月森莲停下脚步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日向茉莉。”
管弦乐部的教室里,日向茉莉在荼毒完了部员们后亲自为几个部员演奏示范,月森莲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她的演奏。
巴赫的《小提琴无伴奏第三组曲之前奏曲》,技巧没有任何瑕疵熟练流畅,最重要的是她的表现力,依旧渗透着对小提琴的爱,但是却有了更多的内容,让人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自由畅快不拘泥于形式化,就像是在高空自由翱翔的鸟儿一样。
“她的演奏更加的精进了。”月森莲感慨道。
“啊,确实让人震撼,第一次听她演奏的时候我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曾经的她音乐虽然自信温暖但是并没有现在这么让人觉得开阔自由,看起来几年不见她成长了不少。”月森莲说完便推开门与日向茉莉对视着,日向茉莉先是惊讶然后带上了笑容“好久不见,月森。”
“确实好久不见。”
日向茉莉有些拘谨的看着坐在旁边的月森莲。
“你说过会在世界的舞台挑战我,我在那里等了你八年。”月森莲首先开口。
“……”日向茉莉心里一惊,这是兴师问罪的节奏啊。
“你没有去维也纳,我查过,每一年都会去查询有没有你的消息。”
日向茉莉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暖暖的还伴有着一丝悸动,她开口道“……我高三那年出了一点小事所以耽误了留学,后来去了美国的茱莉亚音乐学院,我在那里听过你的一场演奏,那时候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好像变大了,所以不敢跟你见面,毕业后听了理事长的建议开始了四处游历听听不同的声音来锻炼自己的音乐修养。”
“那为什么会回到星奏成了老师?”
“大概是听了几个孩子的演奏觉得这里也有我可以学习的地方,而且游历了那么久也想落叶归根的定居下来了吧,最重要的大概是星奏学院有我最最珍惜的美好回忆,我一直很庆幸自己那时候来到这里读书。”
“你不考虑加入乐团吗?”
“我还是不喜欢被束缚吧,我比较喜欢自由自在的演奏,而且我总觉得我现在的音乐是最好的,如果加入了乐团会失去现在的演奏表现。”
“确实,你现在的演奏让我觉得震撼,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你的自由和快乐,而且你的演奏让我觉得视野更加的宽阔和深远。”
日向茉莉笑了笑道“我也一直很喜欢月森的小提琴,你的小提琴温柔大气,仅仅站在舞台上演奏就足够将聆听的人心给俘虏,你现在的音乐造诣非常的高,而我一直也把你当做一个追随的目标,说是要挑战其实胜负早就不重要了,音乐里没有胜负,这是我旅行多年最大的收获,再平凡的演奏也有它动人之处。”
“我……”
“我们虽然站在的实际舞台不一样,但是对音乐的热爱是一样的,你适合站在世界舞台的聚光灯下闪闪发光,而我则适合在没有拘束的演奏大厅外自我追求中寻找自己的梦想,那样华丽的舞台不适合我。”日向茉莉笑的眉眼弯弯看着月森莲。
“其实你的舞台比我还要辽阔,现在的你站在哪里那里就是你的舞台。”
“嗯!”
“你的腿伤我已经知道了。”
日向茉莉站起来笑了笑转了两圈道“你看,我还是可以转圈、走路,对于生活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听陆桑说过你很喜欢舞蹈,不痛苦吗?”
“以前我会觉得舞蹈是我的生命音乐是我的灵魂,没有了生命灵魂也会渐渐磨灭,但是当我知道不能跳舞的时候虽然很痛苦但是并不是活不下去,我是这样想了想如果我的双手永远不能再演奏音乐会怎么样,结果答案很明显……我会选择死亡。”日向茉莉笑了笑接着道“想开了以后我就开始努力的复健,现在腿已经好了虽然不能跳舞但是我还有音乐陪伴着我,所以我把对舞蹈的爱转嫁在了音乐上。”
“是吗。”
日向茉莉笑了笑道“等我一下!”她离开了一小会儿后又走了回来,带着两杯饮料,她递给月森莲一杯笑道“不知道你喝不喝咖啡所以给你要的热牛奶。”
“谢谢。”
“不用谢,说起来我能走出阴影还要谢谢你呢,一想到有你这么一个对手在世界的舞台等着我,我就有了动力,走到今天也是你的音乐支持着我,我很喜欢月森的演奏,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非常的喜欢。”
月森莲嘴角渐渐地浮现了笑容,以往冷冰冰的样子也有了暖意,他看着日向茉莉的眼睛道“……我也一直很喜欢你的音乐,对我来说你的音乐是独一无二的声音,不管过了多久演奏会时你的演奏都会萦绕在耳边,一直都不曾忘记。”
“……”日向茉莉听了后脸颊有些绯红,
月森莲从琴盒里取出小提琴走到花园中央,一曲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礼赞》,除去那华丽稳定的技巧,日向茉莉感受到了温暖和浓浓地温柔。
演奏完的月森莲看着日向茉莉微笑道“茉莉,你对音乐的执着和坦诚还有你的自信和乐观一直深深吸引着我,不管是你的小提琴还是你的人,这么多年不管在哪里脑海里总会有你的影子,我忘不了你。”
“……”日向茉莉惊讶的捂着嘴,她这是被告白了吧?
“茉莉,来听我的演奏会吧,我希望你来坐在我能看见的地方静静的听我的演奏,听我到我的心意。”
“……嗯。”日向茉莉眉眼弯弯的笑着点头道。
又是一年后的某一天,日向茉莉一脸微笑的坐在教室里。
‘喂!今天日向老师笑了一整天了!’
‘对呀对呀,从见到她开始就在笑,该不会脸抽筋了吧?’
‘而且她今天都没有发挥毒舌语录唉!’
‘太神奇了吧!’
‘听说老师昨天被人告白了,而且她本人已经答应了!’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有人在校门口看到那个男的给老师送花了!听说对方就是那个有名的演奏家月森莲!’
‘哇塞!爱情真是太伟大了!’
刚刚升到三年级的如月律听着唧唧哇哇的声音不动声色的推推眼镜敲了敲桌子,语气严肃的道“都注意一下,现在是开会时间!”
瞬间教室安静了下来,如月律清冷的声线响彻在教室里,表情严肃、语气严肃!
“日向老师,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如月律问道。
“……”
“……日向老师。”
“嗯?什么事?”日向茉莉回过神微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如月律,屋子里正在严肃开会的人纷纷看向她。
如月律推推眼镜道“我问老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话吗?如果没有会议就……”
“啊!对了我有事要宣布!”日向茉莉笑了笑走上讲台将正准备结束会议的如月律推到一边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们这个年纪应该有你们该有的活力,干嘛每次开会气氛搞的严肃的跟开丧礼一样,看到这样的你们我都会怀疑你们演奏出的音乐是黑暗和悲哀的葬礼进行曲。”
“……”
日向茉莉看了看如月律道“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收到通知有一个非比赛性质的室内小提琴演奏会,同台的有天音学园的冥加玲士和神南高校的东金千秋,既然他们两个都是高水准的部长级别,那如月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去参加吧,不过不需要太勉强自己量力而行就好,这个演奏会没有任何比赛性质只是面向全国的喜欢音乐的中学生开放,再过不久全国演奏的比赛就会开始,大家要好好努力准备,选拔参赛者的事全权交给如月代理,当然我会在一旁协助,你们如果演奏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要说的就这些了,如月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散会吧。”
月森莲刚刚回国没多久又要出国准备世界范围的演奏,在机场他远远就看见向他跑来的日向茉莉,他疾走几步上前抱住她,这下月森莲同行的乐团成员惊住了。
“不是说不能剧烈运动吗?这么跑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月森莲表情有些严肃,连语气都是少有的严厉。
被抱着的日向茉莉笑了笑道“路上堵车我怕赶不上,小跑几步是没关系的,只是不能承受高负荷的运动而已。”
“那也要注意。”
众人都在猜测日向茉莉的身份,比较大胆的直接走上前问道“莲~这是你的女朋友?”
“……”月森莲看着日向茉莉,而日向茉莉疑惑地看着他,他们明明已经早在一年前就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呀!
“难不成是你的亲戚?”那人疑惑了。
“不是。”
“那她是谁?”
月森莲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举在日向茉莉面前问道“愿意等我回来吗?”
日向茉莉拿过盒子打开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钻戒,她笑了笑点点头。
月森莲将钻戒取出套在她的手上对同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整个乐团的人沸腾了,一直没有恋爱也没听说过谈恋爱的月森莲居然有未婚妻了!而且这个未婚妻还是个音乐老师!
“茉莉,等我。”
“嗯。”
两年后,星奏音乐教室门外学生们围堵了一圈又一圈,只因为正在音乐教室里的人!
“茉莉这首曲子你是首席小提琴,让月森来做第二小提琴吧。”加地葵道。
“让这位世界级的小提琴家当第二小提琴你开玩笑啊?”日向茉莉道。
“就这么定了。”月森莲点点头。
“志水大提琴的低音再低一点。”日向茉莉道。
“好的,学姐。”志水桂一点点头。
“小海,要不要跟我来个二重奏啊?”日向茉莉笑问道。
冬海笙子早已褪去了生涩她点点头道“是的,我也很想跟学姐一起合奏!”
“小海你真可爱!好想把你打包带回家晚上抱着睡觉!”日向茉莉抱着冬海笙子蹭蹭但是很快被月森莲给拉着分开了。
柚木梓马坐在钢琴前研究着曲谱,时不时跟日向茉莉探讨着合奏的问题。
“茉莉酱,你的伴奏确定是柚木吗?明明土浦也可以啊?”火原和树问道。
“柚木前辈的钢琴也很好啊,而且土浦要给阿莲伴奏,还有他自己的独奏,让他再给我伴奏你想累死他啊!”
“唉,大家都有自由合作,茉莉酱要不要跟我来个二重奏?”
“好啊!就演奏《加伏特舞曲》怎么样?”
“好主意唉!”两人一拍即合。
柚木梓马笑道“这次的演奏会大家好像都格外的兴奋,既有独奏又有分别的合奏,算是几年前那场演奏会的完美谢幕吧。”
“那场演奏会到现在都是我们生命里重要的回忆,很开心通过音乐认识大家。”日向茉莉笑道。
月森莲提醒身边的日向茉莉道“茉莉再慢点,配合我的节奏。”
“嗯。”
“加地你的中提琴再突出一些。”月森莲道。
“好的!”
“志水大提琴配合低沉些。”
“好的,前辈。”
众位以前参加演奏会的选手将重新聚集在星奏学院的周年庆上,为几天后的庆典演奏会做着准备,不少从星奏学院毕业的学生也都纷纷回到母校听这场算是当年演奏会人员的谢幕演出。
庆典演奏会当天以维瓦尔第《四季》《冬》第一乐章为序幕,各种形式的合奏、独奏轮番而上,当年参加演奏会的人员有的已经离开了音乐的舞台,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演奏技巧。曾经演奏会的参赛曲目被一一从新在舞台表演,中间还穿插着不同搭配的重奏音乐和各自的独奏曲目。
坐在下面的观众里有许多已经毕业好多年听说当年演奏会的人员齐聚而再次回来,月森莲乐团的众人也来了,听了日向茉莉的独奏后还对月森莲不死心的女演奏家放弃了,日向茉莉的演奏已经征服了所有人,她的演奏不拘形式自信大气,足以配得上月森莲。
乐团的其他人听了这场演奏后也知道为什么月森莲始终对于母校一起参加演奏的人员一直挂在嘴边了,他们确实很耀眼。
坐在舞台下的金泽纮人感慨的看着台上的几个优秀的身影“他们的魅力比当年还要耀眼,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们齐聚在这个舞台上。”
王崎信武点点头道“即便是有的人已经离开了音乐的舞台,但是这场演出毫无疑问丝毫没有被降低质量,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孩子。”
坐在最中间的吉罗晓彦满意的看着台上的表演,身边的卫藤桐也看到舞台上更加张扬自信的身影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所有人里面还是看不管她!”
吉罗晓彦看了他一眼道“但是她是最成功的。”
最后的收官曲子是曾经演奏会结束后在空无一个观众的演奏会舞台上众人曾经演奏的《友谊地久天长》,只有这首曲子能够说明他们之间的牵绊和缘分。
演奏结束后月森莲站在舞台中央在众目睽睽下突然半跪在地上看着日向茉莉,手里举着的是早已从新买好的钻戒,他认真的看着日向茉莉道“茉莉,嫁给我。”
日向茉莉笑了笑如同当初在机场时候那样点点头“好。”
两人之间的爱情长跑结束了,但是关于音乐,新的故事却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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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文《余生,请多指教》正在连载中,关于黑篮、柯南和网王的故事,以黑篮国中时期为主线,是一篇轻松甜文,欢迎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