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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死睁着双眼看着小乌，难以致信地开口。
“……”冰绿地双眸直直地对上圆睁地黑眸，无声地回答让当事人心中汹涌澎湃。
颤抖的双手捂住了嘴巴，圆睁地双眸微晃，从喉咙深处传来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
“小、小四……”
原本平静无波地眸子随着那声如试探般地低语猛地一缩，随即眼睑微垂，同样低沉沙哑地回应，
“是我——”
※※※※※※※※※
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缓缓打量，印象中的小四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黑色的短发，总保持一种表情的脸，冷漠的性格，渐渐和眼前的人重合。
只是原本墨色的双眸变成了幽深地冰绿，好似一谭沉寂湖水，波澜不惊。
“我不是在做梦吧……”口中的轻喃带着一丝不确定，
“小四，真的是你吗？”
“只不过三十多年没见，你又想当作没看见吗？”
“……”
“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站在一边看戏，真是一点没变啊！”
“……”
稍稍一顿，乌尔奇奥拉象征性地扫了两眼，语调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身高也好，性格也好都完全没有长进啊……”
这句话一出，原本一脸感动地听着小乌话的某只一愣之后猛地跳脚，
“你说谁一点没长高啊啊，我不过是生长慢了点而已！！再敢这么说小心我不客气哦！”
说完气鼓鼓地瞪着面前连眼角都带上笑意的人忿忿不平。
真的是他，真的是小四，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三十多年前的那次事故小四是真的死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去尸魂界？没有死神为他魂葬么？也是……如果有人为他魂葬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想当年我为了打听他的下落闹得整个十三番都知道了。
看着眼前已经成为破面的小四，微微有些心疼，虽然我不清楚那时候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感觉得到，那决不是一个舒服的过程。
由整变成虚的过程是很痛苦的，遗忘了过去，被扩大了欲望的虚一直会有无法被满足的感觉，煎熬之下才会去下意识地寻找魂魄来填满自己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
想象在这样充满了欲望高涨的虚圈中，让一个生前还是十几岁孩子的人艰难生存……
他最终留了下来，并且站到了虚圈的顶端，成为了现在的十刃……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在庆幸着，他能以另一种形态活下来……
最最庆幸的是……他还能记得我……
“……你为什么还能记得我？”我很紧张而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个问题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很想知道小乌的回答。在我的印象中，成为了虚后的魂魄会遗忘生前的一切记忆，最后只剩下对自己最喜爱地模糊欲望也正是虚为何会不停猎食魂魄的原因之一。
仍旧制止望进我双眼的小乌低沉而缓慢地说道，
“因为不想忘记——”
※※※※※※※※※
心，因为这简单的六个字猛地颤抖，心跳骤乱，突然发现心中涌起了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悸动。
原本捂在嘴上的双手不知何时放下，眼神迷离，好似被迷惑般地抬起了左手伸向那张既熟悉又陌生地脸，直到指尖快要碰上脸的那一瞬突然清醒，回过神来的我在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瞬间，还停留在半空中的左手僵在那儿前也不是后也不行。
就在我慌乱的眼神乱转，尴尬不已之时，左手上微凉的触感一下子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转回视线，有些苍白的手掌握住了我仍旧没有缩回的左手上。
正对门口的墙上高耸的窗外透下乳白色的月光，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由于身高落差的关系，阴影覆盖住了我的全身，不知为何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却让我的双颊一阵发烫……
忽然涌起的陌生感觉让我有点手足无措，想抽回伸出的左手，稍稍使了点劲却拉不回来，被扣住了左手使得心里更加慌乱，只好赶紧开口掩饰，
“既然记得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想到这就来气，耍我很好玩哦？
“当时的情况不太方便，而且……”小乌说到一半稍稍顿了顿，“而且我现在的样子和以前相差了很多……”
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我能明白，原来才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身材挺拔的青年，乌黑的双眼变成了冰绿色，如果不是小乌说出我们初次见面的细节，也许我永远也认不出他来。
“也是啊，外表改变了这么多，我还真是认不出来啊。”不过，你可以把手放开了啦，这么举着很吃力地唉。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下。”我幽幽地说，“你……过得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过得好呢？！真想PIA飞自己。
“还不错。”小乌在瞄了我一眼后继续说道，“至少，比你过的要好……”
“是吗？那就好……”
至少你还在——
※※※※※※※※※
“呐~小四，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啊，原来的臭小子都已经长大了呀！”
“……”
三十多年的时间，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中很长，长到将近一个普通人寿命的二分之一。但是对于已经模糊了岁数这个概念的死神或者虚来说却只是生命中的一瞬而已吧。
“呐~小四，突然好庆幸还有人记得自己，啊！说起来好久没去看望空鹤大姐了……”
“……”
三十多年的时间，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中很长，长到能让一个人忘记不愿想起的记忆。但是对于意识中已经忽略了生命有限这个概念的人来说，记住所有的幸福与痛苦都是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依据。
“呐~小四，我突然发现自己好没良心哦~好不容易回了一次尸魂界却没有去看看大哥大嫂。你说他们会不会怪我不去看他们？”
“……”
三十多年的时间，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可是最好的并不代表是最有效的，将痛苦埋在心的深处不一定会忘却，更可能是继续的腐烂直至内心变得千疮百孔。
“呐~小四，其实我很贪心的，想要的东西很多，捧在了手心，却没有保护的能力，并紧了双手，却还是一点一点地从指间流走，我是不是很没用？”
“……”
三十多年的时间，一直以为已经不会再介意的事情，其实只是被自欺欺人地表象覆盖住而已，只要很轻微地风吹过就会马上暴露出来。
“呐~小四，眼睛好像进沙子了，有点难受……”
想要用手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的左手还被小乌握在手里，才一愣神，被握住的左手被人往前一带，紧接着整个人也被带着往前塔了一步，视线一阵旋转。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整张脸贴在了白色的服饰上，腰侧传来的力度，通过脸颊上传来的略带冰冷的气息，我浑身僵硬地一动不动。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爸爸和大哥不算），这点还不算什么，最最重要的是抱我的人是谁啊？是传说中的冰山美人十刃No.4的乌尔奇奥拉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抱我，现在的小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普通的人类孩子小四了，我不擅长分析人心，所以我无法知晓此时的小乌在想什么……
我没有抬头，就这么趴在小乌的怀里，不是我鸵鸟，的确是我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反应。
窗外的月光还是静静地撒在房间里，不知道是房间隔音措施好，还是大家都歇下了，反正此时此刻整个虚夜宫是那么的寂静，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小乌也没有开口。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
“呐，我现在该叫你小乌还是小四呢？”
“随便你。”
“在这里还是叫小乌方便吧……”
“……恩”
“呐，小乌，你比以前高了好多，摸不到你的头发了……”
“……恩”
“呐，小乌，我们找机会把你的怪兽表哥打一顿吧，我想了好久了……”
“……恩”
“呐，小乌，我很想你……”
“……恩”
“呐，小乌，你想我吗？”
“恩”
“呐，小乌……”
“恩”
“我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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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章写的真的很纠结
作者我第一次写文，更是第一次写煽情的情节
如果各位看了觉得很失望，偶也米办法呀~
大人们将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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