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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爷爷，养我是不是特别费钱？”佐为问道。
“怎么会！养佐为怎么会费钱呢？佐为每天就吃一点点，牛奶都只喝一小杯，好养的很呢。爷爷才费钱呢，你看，爷爷一顿饭要吃两大碗，还要喝很贵的酒。以前爷爷还要抽烟呢，不过因为佐为闻不得烟味，才戒了，这就省下好大一笔钱呢。说起来爷爷还要谢谢佐为呢，帮助爷爷戒烟成功，爷爷现在身体这么好，都是佐为的功劳。”藤原正一避重就轻地说道，一个劲的夸奖佐为。
“这是真的吗？爷爷！”佐为一想到自己也给家里做了贡献，就特别开心。
“对啊，佐为是家里的大功臣呢。”藤原正一微微侧过身，悄悄对佐为说道，“你不知道，你妈妈以前有多凶，我和你爸爸都怕她，只有你才能劝住她，现在家里真是和平了不少，所以佐为的功劳最大了。”
“嘿嘿！”被爷爷一夸，佐为把刚才要问的事给忘了，他总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引开注意力了。当然下棋的事情还是除外的。
“好了，到家了！”藤原正一跳下车，走到副驾驶那边接住佐为，“快下来吧，坐车是不是有点累了？快到屋里休息一下吧。”
“到了啊？”总感觉好快啊，自己累死累活的走这么长时间才到大楠叔叔那边，回来坐车一下就到了，就好像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是做梦一样。
事实上从藤原家到大楠家不过几里路，正常人走路的话，也就大半个小时，开车最多十分钟就到。也就是佐为的小短腿，再加上不太给力的体力值，才会断断续续地走那么长时间。
“爸爸，佐为，你们回来了啊！”藤原妈妈从屋里出来，迎接道，“累了吧，晚饭已经做好了，先吃饭吧。佐为，不要让爷爷抱着了，快去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好！”佐为听话的从爷爷怀里下来，跑去洗手了。
等佐为走了，藤原妈妈才说道：“爸爸，大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大楠已经被带走了，不知道能不能出的来。”藤原正一叹口气道，“还真是无妄之灾，那个二宫还是太冲动了啊，杉山那人我早就跟大楠说过不能用了，可他就是不听，这次......唉~”
“人死在他那里，总是比较麻烦的事，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美智子，这事你先别跟佐为说，他还不知道大楠被抓的事，我跟她说大楠出远门了，你不要露馅知不知道？”藤原正一没有忘记先跟儿媳妇套好话，防止露馅。
“我知道的，爸爸。”藤原美智子点头。
“今天我不在，辛苦你了，美智子，农场都还好吗？”
“其他都还正常，就是今天突然有两头母牛生产，其中一头还有点胎位不正，难产，幸亏当时早田明香夫人在，她有经验，总算是平安生产下来了。我今天下午都在忙这事了，才忽略了佐为，让他一个人去了大楠家。”美智子说道。
“小牛已经生下来了？好！好！”藤原正一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这一年忙到头，最盼望的就是有小牛的出生，他最近关注那几头怀孕的母牛很久了，一直仔细注意着，没想到他今天刚走就生了，幸亏一切顺利，不然他就后悔死了。
不过，有小牛出生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绝对是件好事，这样他的筹码又加重了一些，可以跟对方好好谈谈，重新提下加价码的事了，反正这些有钱人不差钱。
“对了，美智子，你有空给俊夫打个电话，让他这几天抽空回家来一趟。”藤原正一想了想又吩咐儿媳妇道。
“好的，爸爸。”美智子应道，“是关于农场的事吗？您今天已经谈好了吗？”
“差不多了吧，不过中途发生一点小意外，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后来情况发展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意外？”美智子惊呼。
“你不要多想，等俊夫回来，我再和他商量一下，就差不多定下了。”
“爷爷，是爸爸要回来了吗？”佐为洗完手出来，就看见爷爷和妈妈还在门口聊天，就走了过来，一下就听到爷爷说爸爸要回来了。
“是真的吗？爷爷，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想他了。”佐为开心地问道。爸爸对他可好了，什么都依着他，学围棋也是最认真的一个，不过他实在是没什么天赋，道现在为止依然下的一塌糊涂，不过他这份心意，佐为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这次爸爸被他公司派到东京那边公干，已经快一个月了，佐为真的挺想他的。
“就快了，等会让你妈妈给他打电话，就说我们小佐为想爸爸了，快点回来看看佐为，好不好？”藤原爷爷亲昵的揪了一下佐为的小鼻子，玩笑道。
“爷爷，你戏弄我，我不跟你好了。”佐为佯装生气地跑回屋子里。
藤原正一和藤原美智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那事等会儿再说，你先不要告诉佐为。他今天可能在大楠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一直都不开心呢。刚才虽然被我糊弄过去了，不过这孩子心里有事呢，你等会多注意他一下。”藤原正一悄声对美智子说道。
“好的，爸爸。”美智子对于佐为可能知道了他们的盘算这件事也很担心。卖农场的这件事情，是一家人讨论后决定的，也早就说好了，要先瞒着佐为。本以为照佐为那个万事不管的性子，等他们办完事都未必会察觉。没想到这次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他先从大楠那边得知了。现在也只能先瞒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吃饭吧，今天佐为估计是累了，你早点烧水让他先洗洗睡了。”藤原正一一边说，一边走到餐桌边坐下。
藤原美智子应下，去厨房忙活了。
佐为早就拿着筷子等着了，看爷爷坐下，他马上把自己面前的米饭推到爷爷那边，还讨好的夹过去一条烤鱼，道：“爷爷吃饭。”
藤原正一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大米饭和烤鱼，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自己不就是刚在车上说过他喝的酒很贵嘛，佐为居然马上就要帮自己戒酒了，还真是个小鬼灵精。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佐为，发觉他正一脸期待的表情回望着自己，藤原正一只得端起饭碗，埋头扒米饭了。
佐为见爷爷开始吃了，也高兴的开动了，他像个小仓鼠一样，把一大口米饭含在嘴里，嚼巴嚼巴，整张脸的鼓鼓的，特别可爱。藤原正一看他那样，就觉得好笑，原来那点因为不能在饭前咪点小酒的郁闷也全没有了。
算了，就当是为了哄佐为开心吧。
藤原妈妈拿着酒从厨房里出来，见爷孙两个已经吃上了，疑问道：“爸爸，今天不喝酒吗？”
“不喝了，不喝了，以后都喝了。”藤原正一笑道，“我们佐为不喜欢爷爷喝酒，要帮爷爷戒酒呢。美智子，把我的酒都收起来，以后都不喝了，把钱省下来养小佐为，哈哈哈！”
“嗯嗯，我要帮爷爷戒酒，妈妈要把酒藏好了，可不能让爷爷找到。”佐为严肃道，“如果爷爷今后喝酒被我看到的话，就罚爷爷陪我下棋。发现一次，下一盘。”
“佐为，爷爷错了，能不能换个处罚，爷爷真的不会下棋啊。”藤原正一一听说下棋，苦了脸，让他安静坐下来下棋可比让他干一天活都累。
“就要下棋，爷爷只要不偷偷喝酒就不会被罚了，难道爷爷刚才说戒酒是骗我的吗？”佐为难得精明一回，坚决不肯让步，惩罚下棋什么的不是很好吗？佐为最想让妈妈罚他下棋了，不过通常情况下，藤原妈妈都是罚佐为不准碰围棋的多。
因为佐为做错事，如果是罚别的，都没什么没效果，只有说到不准下围棋，佐为才会长点记性，藤原妈妈这招百试百灵。
所以佐为觉得自己不能以这么残忍，还是罚爷爷下棋比较好。但是他认为最佳的处罚方案，在藤原爷爷的眼里简直是人间惨剧。
想当初为了配合佐为普及围棋基础教育的伟大理想，全家人都开始接触围棋，藤原俊夫和藤原美智子夫妇虽然没什么天赋，但总的来说，还算配合，只是实在没有什么时间静下心来学习，所以学的并不好，只勉强知道了一点规则。
但是藤原正一则是一开始就表示了对围棋的不喜，反抗的也是最激烈的。要不是为了讨心爱的孙子开心，藤原正一是一刻也不会坐下来，研究什么黑白棋子的规则的，这慢吞吞的游戏真的不适合他，还不如玩将棋有意思呢，直接开杀，那才够痛快。他学了两天围棋就快崩溃了，所以，他为了逃避下棋就想了个办法，直接给佐为买了一个很贵的棋盘，让他一个人慢慢研究去了。后来事情的发展也果然如他所料，佐为渐渐放弃了对家人的围棋指导，改自己一个人打谱了。
不过现在居然能又要下棋了，藤原正一真是吓得浑身冷汗，偏佐为还觉得自己的处罚定的最好，不愿意更改，看来他以后真的要和自己心爱的酒杯和一酒窖的好酒告别了。
一顿晚饭在佐为的心满意足和藤原正一的内流满面中欢快的结束。
佐为今天果然听话的洗完澡就早早睡下了，没有像以前一样还缠着藤原妈妈要两局打棋谱。
藤原美智子看着佐为安静的睡眼，给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关好门，走下楼来。
藤原正一正坐在厅里，靠着餐桌写写划划，看到藤原妈妈下来，便抬头问道：“佐为已经睡下了吗？”
“嗯，睡了，今天大概是真累了，刚躺下就睡着了。”美智子回答道，“爸爸，今天跟那边谈的怎么样了？你刚才说事情有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好事，你别担心。”藤原正一答道。
“那我先给俊夫打个电话吧，您再跟他商量商量。”藤原妈妈
“嗯，是要给他打个电话。对了，美智子，你快帮我找找上次大楠给我的那瓶药油放在哪了？可痛死我了，刚才佐为在，我都不敢说。”藤原正一捂着大腿和腰际，龇了两下嘴角，抽痛道。
“怎么回事？爸爸，你受伤了？伤在哪？”一听说公公受了伤，美智子急道。
“没事，没事，不是什么大事。”藤原正一挥手道，“你快去帮我把药油拿出来，我擦擦，明后天说不定就好了。”
“是，是！”美智子手忙脚乱的在客厅里找不知道那瓶被放在哪里的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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