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民族大融合

　　王木木让汴水楼的人搭把手，大车小车的十多辆，停在宫门口后，自已和扈东先进去了。
　　皇上在书房接见了王木木，过一会儿，太后过来了，皇后过来了，几个婕妤、美人、贵妃、贤妃想来，皇帝说书房太小，你们就呆一会吧。
　　皇上见到王木木像见到金子、银子一样，笑容满面，说：“木木爱卿啊，来啦 听说你在我宫门口又停了十多车的货，是什么东西啊”
　　王木木说：“启禀皇上，一些新鲜食材我都放汴水楼了，我准备带进宫的有：一，新制的煤油灯和配套的煤油和火柴；二，棉花及其多种制品；三，带了些小玩具——万花筒；四，我给皇上又带了间新款的玻璃阳光房。原来那个阳光房造在御花园里，供后宫使用。现在这个阳光房我建议造在金銮殿附近，皇上早朝下来，要小范围的和几个大臣讨论一些事，一是皇上辛苦了，二是这些大臣大都年岁不小，所以，就近，有个阳光房，冬暖夏凉，我这新款的阳光房还配吸氧装置。这样，皇上和各位大臣可以更好地处理国家大事了。”
　　高太后接口了：“木木啊，你这个吸氧装置真不错，特别是人疲倦了、头疼了、胸闷了、气憋了、吸一会氧，心顺气爽，挺舒服的，浅予天天吸我这丫头真享福了。喔，你说的煤油灯等是怎么回事 说说”
　　王木木说：“母后，我在大琉球在造高压氧舱，造好后，你们可以来试一试，效果更好。”
　　高太后不谦虚：“那你能不能在皇宫里也造一个”
　　王木木马上解释道：“母后，那绝对不能，至少近阶段不能。因为这高压氧舱很危险，弄不好，这氧舱它会自燃，那里面的人可遭大殃了。比如说，谁要是把我的煤油灯拎进了高压氧舱，能引起爆燃，那真是老寿星上吊了。所以，我使用这氧舱是很小心很小心的，会在受过专业培训的多人的严密监视下进行操作的，等我经验丰富了后，专业队伍也扩大了后，再往京城里引进吧。嗯，至于煤油灯什么的，能不能让外面的东西车进来，我好拿着实物比划着说”
　　皇帝手一招：“来人！把靖海王停宫门口的大小车辆全部拉进来！你是扈东是吗你跟着去指挥一下，看看，哪些东西先给我搬进书房来。”
　　不一会儿，皇帝书房里有了十盏煤油灯了，扈东用火柴把十盏灯一一点亮了。
　　皇帝、太后和皇后看着一盏盏比蜡烛亮很多的煤油灯，那些个火苗大大的，亮亮的，在燃烧，在发光，而且，很稳定，不闪烁，不摇晃。三人凝视着，研究着。
　　皇帝、太后和皇后想得不少：它又不怕风吹，它又不惧雨淋，它又没有油烟，它又不用剪烛，它被罩在玻璃罩里火苗不会摇曳，很稳定；它的火在玻璃罩里，它不会因倾倒引起火灾什么的，不错，它挺好，特别是它比蜡烛亮多了，以后灯笼也不要了，走夜路，提一个煤油灯就可以了。而且，这灯的造型，有几个是金黄色的，很尊贵的样，皇上用挺好；有几个有花有鸟，粉红色、淡绿色的，娘娘们用挺好；有几个比较简洁的，一般宫人用挺好。喔，还有那个叫火柴的东西，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起火，那东西又轻巧又细小，携带又方便，也很不错，相当的不错。
　　看着在专心致志观察煤油灯的三人，扈东拿着运进来的三只棉垫子垫放在三张空着的座椅椅面上。因为是在后宫，王木木也是皇亲，扈东是王木木的小妾，所以她也算是个小皇亲了。因此，大家比较放开、比较随便了。
　　王木木示意皇帝、太后和皇后调整座位，坐在铺上棉垫的座椅上。
　　“嗯这是什么物件儿，这般松软？坐着好舒服。”高太后问道。
　　皇帝和皇后也附和着点了点头，用手捏着、压着棉椅垫，小小的有点在享受。
　　扈东轻轻的又拿过三条薄棉被，面子是绸缎的，龙啊凤啊的，帝王家喜欢的花样；里子则是新织的棉布的料；里面充的是新收的棉花。
　　三条薄棉被盖在三个人的身上，起先，都没说话，宋代的十月份已经颇有寒意了，在享受、感受这松软舒适的棉被带来的暖和和柔和。不一会，火气较大的皇后受不了了，说：“什么样的物件啊，松松软软的，盖了一会儿，我都快要热出汗来了。”
　　王木木笑着说：“皇后娘娘，这里面充的是棉花，这棉花柔软蓬松，是冬天取暖防寒的好东西。它不是咱们常用的那种木棉絮，它比它木棉絮纤维细长得多，柔软得多，保温性能又好得多；它又是植物的果实，不是动物身上的绒毛，所以，它不会引人过敏，也不易生虫霉变。这就是今年正月十九微臣在皇上举办在御花园的元霄茶话会上当着皇上、曹王等人面说的那个棉花。当时，这棉花仅仅是御花园中一花盆中的观赏植物而已。我回去后，马上去占婆找了种子，年初在扈家庄下种了，这个，皇上上次去扈家庄时也看到了，现在可以收获了，我把成果呈献给皇上鉴定一下，看看我在元霄茶话会上的话成真了没有。”
　　皇帝赵顼说话了：“木木啊，那你介绍介绍这棉花的产量和种植情况，于国能有多大的利益”
　　王木木向皇上介绍说：“皇上上次去扈家庄时也看见了，扈家庄主要是利用长江两岸常见的那些原来的低洼废地，这种经改造后的‘鱼塘梗田’他们种了小麦和棉花。由于我在今年夏天的时候，人工合成了合成氨和制造出了大量的价廉物美的氮肥等三大肥。所以，这棉田的亩产量能轻松达到亩产300公斤。据我估算，我这种棉花，一般水浇地200~350公斤/亩，滴灌地250~500公斤/亩。天时地利人和都全的能到600公斤/亩。我们算谦虚点，以亩产300公斤计，我们扈家庄棉花种了15万亩田。所以，估计今年我们能收45000吨棉花。
　　我算了下，我的穷学生及其家属们及我的公用部份约要消耗掉5000吨，所以，我想把这4万吨的棉花供朝廷驱用。刚才扈东给你们盖的是1公斤的薄棉被。皇上，太后，皇后，你们现在可以感受一下扈东拿来的5公斤重的棉被，那是相当的暖和了。如果我们给每人做一条5公斤重的厚棉被、一条1公斤重的薄棉被，再加上枕头、枕套、被单、衣帽、鞋袜，一个人以消耗棉量10公斤计，这些棉花可满足400万人了。大宋以8000万人计，则只需扈家庄现种棉地的20倍，即300万亩的地种棉花，大宋就没有寒冷了，大宋就没有“冻死骨”了。
　　以前，一般的贫民是没钱穿、也不允许穿羽绒服、毛皮装、丝绸衣的。很多穷人轮着穿麻衣出门，甚至，在农村，大姑娘了，还光着身子在家里晃，冻死人的事，也常有耳闻。所以，为了天下的劳苦大众，全面推广种棉吧。我王木木承诺，扈家庄将公开种棉技术，并提供廉价的棉花种子和优质的售后服务。明年，我还将大力发展棉纺业和棉布厂，这又能使许多女孩子有了工作机会。
　　衣食住行中的衣，将在大宋彻底没问题了，而且，种棉的地要求低，不影响粮食产量，它产量多、成本低，棉纤维能制成多种规格的织物，从轻盈透明的巴里纱到厚实的帆布和厚平绒，适于制作各类衣服、家具布和工业用布。棉织物坚牢耐磨，能够洗涤和在高温下熨烫。棉布由于吸湿和脱湿快速而使穿着舒服。如果要求保暖好，可通过拉绒整理使织物表面起绒。通过其他整理工序，还能使棉织物防污、防水、防霉；提高织物抗皱性能，使棉织物少烫甚至不需要熨烫；降低织物洗涤时的缩水，使缩水率不超过1%，等等，而这个新兴的种植业和相应的新兴的棉纺工业，将会带来比粮食更大的赋税！利国利民、幸福美好的事情，一年一次机会，皇上，恩泽天下吧！
　　皇上，我知道，一件新事物要被人接受，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那么，为了使棉花能在大宋迅速推广，我建议在扈家庄成立了棉农协会，协会提供种子、肥料、技术和服务，并负责统购统销，保证亩效益不低于现亩产2石稻米的收益，当然，具体细节由参加协会的人自已去谈，反正一个原则，农民不吃亏，地主不吃亏，朝廷不吃亏，上天赐给我们这样好的东西，能让大家都不吃亏的。”
　　做皇帝的，总是有点心机的，皇帝赵顼开口了：“木木啊，上次去看了扈家庄的农业，说实在的，我还是比较关心粮食的，你先说说扈家庄的粮食收成吧。”
　　王木木回答：“启禀皇上，扈家庄在收受了浩大的皇恩后，兼并了东溪村财主晁盖的庄园和阜宁县永丰大卢庄卢俊义的庄园后，加上自有的庄田，已有45万亩田地了。扈家庄现在的田地三分之一种稻，三分之一种棉，三分之一种其它蔬果农产品。而其中的水稻追种的是占婆双季稻，年每亩共可收5石。我们知道，在汉代稻米亩产约1石，唐代稻米亩产约1.5石，大宋稻米亩产近年有些上升，但还只在1.8石左右，而我们管理的稻田，由于使用了我前述的新品化肥，亩产已大于2石，可达2.5石；又由于我们是双季稻，所以，2.5乘2，我们年每亩稻米共可收获5石了。皇上，现在大宋的粮食已经足够大宋百姓的食用了，所以，如果大宋在三年内，所有的田地都能亩产5石左右，也许，在这大量的粮食和各种财富面前，北方的狼的问题，能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法了。皇上，扈家庄的收成，有当地官府的验证确认的文书，这文书可作皇上推广诏书的附件。
　　还有，向皇上汇报一下，我们扈家庄还在做一项重大的试验，就是将水稻和稗草杂交，目标是获得‘千粒穗’。我们现在的水稻稻穗，即使是占城来的高产水稻，每穗稻粒也就五六百颗，我们的目标是让每穗的稻粒达到千粒，继而再达到二千粒，继而再更多粒。如果能达到千粒，那么，年亩产能达到10石了。如果，全国都能如此耕耘，不扩大耕种面积，粮产量也能提高五倍。所以，何必再搞什么青苗法什么的，皇上，你手中有这么多的粮，你还担心什么呐？
　　当然，我这项试验需要时间，三五年是必须的。你们不理解为什么水稻和稗草杂交能获得‘千粒穗’？那，我讲个大概的意思吧：稗草系野生植物，它根系发达，株体结实，长势强壮，繁植能力旺盛，其种子，长得结实，不怕晒，不怕淹，不会烂，对环境要求低。我们将水稻与之杂交，就是希望其后代能带有稗草的性格，生根快，发棵快，结子多，成为‘千粒穗’。
　　当然，这项试验并不简单，我们的目标是改良了的水稻，而不是改良了的稗草。因此，水稻只能做母亲，稗草只能做父亲，让稻花得到稗草的花粉，受精以后发育成长为‘千粒穗’。中间有很多的试验、筛选、比较、择优。
　　喔，对了，顺带便提一句：扈太公很明理，他把阜宁卢庄卢俊义的庄园记赵倩女的名下了；他把东溪村晁盖的庄园记宇文柔奴的名下了。他说，这是给义甥女和义女的见面礼。”
　　做皇帝的最厌烦自已的身旁有个虎视眈眈的家伙，对于中国历代的王朝，对外防御或进攻，分若干个战略方向。为对付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向北一般是战略防御方向；向西新疆（古西域）、中亚方向，历来是中原政权的主要战略方向，强盛时取攻势，衰弱时取守势；向南对岭南诸国，一般取攻势。东亚朝鲜半岛方向，理应不是主要战略方向。可在历史上，这个方向往往发展成主要战略攻防方向，常常对中央政权形成威胁，甚至导致灾难性的后果。现在皇帝赵顼一听对付北方的狼也许能有更好的方法，当然要问个清楚了。
　　王木木知道自已接下来的话很诛心，但是，好不容易千年穿一回了，尊老爱幼，尽心尽力吧。
　　王木木说：“我们大宋，就目前而言，跟我们接壤的国家有四个：南方的交趾有战有和，我们并不怕它；西方的吐蕃诸部现在正在重新组合，分分合合，对我们大宋影响甚小；北方的大辽是我们最强大的对手，但因有澶渊之盟，所以，表面上它还算是我们的盟友；而西北方的西夏则反复无常，时战时和，是我们目前的麻烦。其实，让我们厌烦的北方两国，它们南下，无非是抢粮、抢财富和抢女人。如果我们能帮他们解决温饱，那么，他们的抢劫动力将大大减小。如果我们能指导他们以矿产资源来换取我们的粮棉的话，那么，不宜农耕的北方两国会不会渐渐地从游牧为主的生存模式转化为以掘地开矿为主的采掘经济模式呐我很热切推动这个转化。在这个转化中，大宋将始终向他们提供价廉物美的优质粮棉，使他们从我们倡导的经济模式中获益并很享受。一旦这种转化开始，并成了气候，有了惯性。那么，任何一个国家级的领导人都会明智地选择不与自已的衣食父母作对的。而到那时，大宋可以不要别国的煤、铁，但别国不能不要大宋的粮棉了。皇上，我们和和气气地做生意，从中我们不动声色的掌控了对方的衣食命脉，皇上，这好不好呐当然，皇上作为皇上，要统领全局，而我们这个阳谋又不能明说。皇上要坚持住自已的方向并不容易，但，在花天酒地中夺人命脉总好过刀光剑影中生死拼杀吧
　　现在，在扈家庄的实验已经能证明，三五年后，大宋的粮棉能轻轻松松地养活大宋的子民及大宋周围所有国家的子民。到时，我们让交趾种橡胶、种甘蔗、种香蕉、种大树、挖煤铁；让吐蕃放牛羊和开矿藏；让大辽和西夏养牛羊、挖煤铁。而他们用这些工业资源来跟我们换取吃的、穿的、用的；不换，则要饿死、冻死、寸步难行。我们给他们喂奶，他们按我们的意愿成长，而且，如果我们自已够努力的话，说不定，在不远的将来，我们能通过我们控制的粮棉油盐来调节对方的生育频度和生男育女的比例，还能让他们的‘昂立一号’二下去。皇上，你不要瞪大眼睛，这后面的一些话，还只是我的一些努力目标，暂时还没有科研成果，所以，这些我也就当着你们三位说说，我绝对不会在朝堂上说一丁半点上面的意思，我知道，我要是漏了口风，要砍我脑袋的人就太多了。”
　　目瞪口呆的皇帝赵顼说话了：“木木啊，如果我不是最近一直在研究你，知道你的忠心，也知道你的鬼脑袋想的东西跟常人一定会不一样，我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否则的话，我早不等你说完就会绑了你，把你‘喀嚓、喀嚓’喀嚓个几十刀了。大胆的小木匠，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你不想想，我给这些野蛮人吃饱了、穿暖了，力气大了，生活没压力了，不是又得无事生非了？说不定他们会这样想：南朝人一定比我们吃得还要好，生活得还要美，他们不是更有南下劫财和抢女人的动力了”
　　王木木马上接口：“皇上说得很对，如果只是一味的给他们吃喝，不加强教育，那肯定是白养了个白眼狼了。养不教，父之过。我们给他们喂奶的同时，别忘了一句老话：‘筷头上出孽子、棒头上出孝子’，我们要筷头、棒头一起抓。我们是慈母，所以，我们演绎筷头；我们是严父，所以，我们挥舞棒头。两头一起抓，雷霆雨露皆皇恩，皇上若能恩威交加，哪用愁五湖四海不其乐融融、和谐相处。至于这个‘棒头’嘛，说实话，大宋现在的‘棒头’充其量也就是一根小木棒、小树枝，挠挠痒可以，想用这小丫丫把人打疼了、打残了、打怕了、打服了，还差得远呐。哎哟，皇上你脸色不好。小木匠不好！小木匠不好！小木匠表达不够精准，我是说，现在在辽、夏边界的边军的素质有待提高，但总体而言，大宋在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正日新月异地突飞猛进，不日将领导世界潮流，成为万古流芳的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
　　神情古怪的皇帝赵顼说话了：“好了，好了！小木匠，你前面的话说得是有些不舒服，但，在理儿；你后面的话是怕我责怪你，你是在胡诌，在乱拍马屁，你也开始学坏了，用你自已的话说，就是你也被污染了。好了，放心吧！我脸色不好，是听了不高兴，但我不是昏君，纳谏从流，我还是懂的，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呐！喔，对了，既然你说我的边军是酒囊饭袋，那你有什么样的大棒，不能拿来让我使使”
　　王木木松了一口气，想想，自已又犯贱了，唉，本性难移啊。赶紧，吃小亏占大便宜吧，掏掏浆糊吧，于是接着皇帝的话头：“启禀皇上，小木匠的大棒还没有做好，是不是长公主已经跟你皇上剧透了是不是说了‘荤素链球’ 说了‘荤素标枪’ 皇上，这些东西还不成熟。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怀多少个月的孕，我也急着等待分娩呐。嗯喔，你们想知道这‘荤素链球’、 ‘荤素标枪’长什么样有什么用？唉，一言半语说不清，请再等我一年加半载，应该就能有眉目了，到时，请皇上去检阅。喔，还有，皇上，你九五之尊，这些大棒哪能让你亲自操刀 到时候，皇上你一声令下，小木匠就是没有大棒，也会操个板凳冲上前去的。至于，现在嘛，你们就理解成那些东西是小木匠的刀子、斧子、锤子、锥子、锯子和钱袋子，一旦被宝陀观音开了光，它们就会自动地‘大刀——向着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哎哟，母后，你咋也瞪眼了来，看看万花筒，笑一笑，十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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