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民族大融合

作者:小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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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0章 赛前花絮


      倒叙一下:这个众人进花厅入座期间,还有一点小小的不痛快。哪儿不舒服了是这样子的,古代这种厅堂,包括金銮殿都是这样,坐北朝南的是主位,左右两侧是辅位。两侧辅位面对面,或朝东,或朝西。南面是通道,供进出。好,王木木这下全颠复了。
      花厅里,坐北朝南的是一个“T台”,“T”的一横在最北面。那一竖,由北向南伸至离花厅中心一半处,“T”的一竖的尽头是个直径2米的大圆台。在“T”的一竖两边靠近一横前,左边是一个易拉宝,就是那种海报架,或称展示架,现在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矗立着。宋代人也都不懂这是什么、干吗的,就熟视无睹了。右边是一个宽1.5米,高1米的小银幕,现在当然是白白的,上面同样是一无所有。因此,同样的被宋代人熟视无睹了。主位被这些东西霸占了,辅位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根本就没有辅位,全部的座位都是坐南朝北,只是这一条条横线是内凹的,两端弯出,呈弧状,围向“T台”。这花厅的屋顶很奇怪的吊了个向上拱的圆穹顶,还有一条条的竹竿、钢丝等,反正,横的、挂的、吊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很是莫名其妙。
      王木木对着手足无措、茫然无知的来宾,也不谦虚,跳上了台,非正式的致了开幕词,尔后,请了领导、名人、主办方等一一发言,照顾好了这方方面面,满足了礼义上的要求,防止了秋后算帐。
      这屋子里的一众宋人,都没有经过这种阵势,也只能由着王木木摆布,翻过一页一页的老生常谈。好,废话讲完了,战斗开始了。
      首先,是三个一般般的歌女上场,名不见经传,是什么乔家大院的芙蓉姐姐、家乐府的阚露露小姐、五角大楼的外援凤姐、汴水楼外卖的蔡奴。她们轮流上场,她们的表演一般般,她们的长相一般般,她们的服装一般般,她们的曲目一般般。
      当然,个中蔡奴的长相、服装都是要好不少,但今天可能因瞧不起王木木、瞧不起“理工院”,所以,今天她的表演真不怎么的,她敷衍了事了。
      反正,总的来说,以上这些节目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给人的感觉就是都是一般般、一般般的。但是,有一个不一般,很不一般,太不一般了!什么呐就是演出的音响效果。
      王木木设计的那个圆形舞台,台高一尺,走上台去,使人高人一等,这种俯瞰的感觉,在别的大赛、别的楼院是没有的。但,这只是一个小乐乐。最不一般的是,在这个圆台之上的大圆膜和花厅周围的一大围震动膜,会传声!会共振!会齐鸣!会同声!
      一根根粗长的竹竿、一挂挂星布的话筒喇叭,都配合着那个拱形顶、那个大圆膜,把声音大大的放大了!把余音长长的拽长了!把音色的盈盈的饱满了!把歌声远远的传输了!把人给很意外的震撼了!
      王木木在前世也是一个澡室歌唱家,象许多人一样,在企业的大澡室里,人少时,甚至是没人时,放声大唱,感觉会不是一般的好。你很快会觉得,你若不是未来的帕瓦罗蒂,你也一定可以就是后街男孩了。王木木现在把这种效果基本上给营造出来了,把那三个一般般的老白开变成了齿颊留香的茉莉花茶了。
      更可奇的,现在这个花茶花香不仅仅是绕梁三圈、满屋飘香;它通过王木木高科技的无源话筒喇叭双向对输系统,已经同步地绕院三进、满院飘香了。当那一般般的表演结束时,会场上礼节性的有了些掌声。这掌声被系统传到了整个理工院,院内的一众仆人,不知好歹地按计划,对着话筒喇叭大力地鼓掌、大声尖叫:“再来一个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其实他们要再来一个的不是那些一般般的歌女的唱,而是想再来一遍自已的疯狂。
      会场再次震撼!这次震撼,不是因为那些个一般般,而是因为那些倒输回来的鼓掌声、尖叫声。
      当然,不是因为这些噪音的好,而是因为能传输这些噪音的东西的好。这是一些什么样的东西呀!它能把声音传来传去,它能指挥声音,它能变美声音,王木木这人小木匠有回魂大法、有回魂大丹,难道还有回声大法
      在现场为演出效果而惊讶时,蔡奴小姐、芙蓉姐姐、露露小姐、凤姐一个个都心满意足地挺着胸下台了。
      在现场还回味着齿颊的留香中时,正餐上了。
      苏小卿信心满满的抱着琵琶上了台,她也很满意刚才那个音响效果,但没有丝毫的涌泉感,只觉得,不错,凭借好风力,扶我上青云,我生逢其时,今天,花魁更应该是我的了。
      苏小卿很自恋、很自私、很自娱,她总觉得自己出身官宦家,书香门弟,原本是个白富美,只不过,运道不好,流落风尘。我是金子,我总会发光的;我是珍珠,我总会跟你们这些鱼目拜拜的。看这个理工院,看这个小木匠,搞一点歪门邪道、耍一些奇技淫巧,沐猴而冠。老娘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文化、什么叫知识、什么叫智慧、什么叫档次;还要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无知、什么叫愚笨、什么叫尴尬、什么叫失败。
      苏小卿上台后,一边拨弄琵琶一边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富相、沈大公子、苏门三君子等人稍一躬身,有些轻浮的说道:“今日青歌大赛,众位已饱耳福。小妹念着时光不早,更想增加些情趣,就和大家一起玩个新的。小妹现在请宇文妹妹上台,咱们对唱,好吗 ”
      好家伙,要刺刀见血了,王木木想。
      这个情况有点出乎王木木的意料,这种比赛,一般都是一个个的表演,哪有什么有对唱的,更何况现在好像还有点打擂台的感觉。但不管怎么样,这点应变的能力总是有的,与王木木耳语一番,宇文柔奴就闪亮登场了。
      宇文柔奴这时穿的是王木木为她量身定制的表演装:这是一套具有21世纪时尚元素的典雅的宋味改版装,上身是旗袍立领的紧腰短装,闪亮的金属衣扣依次斜向右胁,袖子遮住肘下三寸,袖口呈喇叭状。下身是一袭长及足踝的八幅百褶裙,飘逸宽大。因为右手提着裙角,所以绷出左侧腰臀的轮廓,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还露出一截右小腿,珠圆玉润,粉光致致,挺胸翘臀,腰胯微摆,踏着黑色的高跟小皮靴,笃,笃,笃地敲着“T台”,人如迎风之柳,踩着猫步,一步一稍停,极具观赏性地上了台。她的短衫和长裙的颜色全部是在淡淡的、嫩嫩的浅绿色的绫罗上手绘上了荷塘月色,上面有一泉微微荡漾的月色,有一段缓缓流淌的时光,有宛在水中央的鱼儿,有守候着月光的四季荷香。
      一道风景飘来,已如一首歌唱响,高跟靴敲的笃笃,启动了一种节奏,律动了全场人的心旌;宇文柔奴的摇曳,猫醉了人的魂魄。
      宇文柔奴,如梦,如诗,如从九天飘来,如从花丛中绽出。猫行鲤游,婀娜多姿,摇曳生辉,一尘不染,不显风骚,只有高贵。
      台下鸦雀无声,太美了、太拽了、太雷了、太嗨了。赛未开赛,胜负已裁。
      苏小卿那个郁闷啊,你宇文柔奴已占地主之利,干吗还要把自己打扮得这般光彩夺目,不厚道。嘿,今天可是比歌大赛,拽什么拽,又不是时装大赛,你扣题不准,准扣分,看老娘呆会儿不把你整成个哑巴新娘。
      苏小卿拨动了琴弦,开火了,尖声唱道:“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一声震得八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
      王木木想,好啊,叫板啦,你肯定是做足了准备,但我家宇文妹妹哪能被你欺负。王木木马上用手比划起了摩尔斯电码,又对她做了几个表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宇文柔奴近一个月的勤学苦练,摩尔斯电码已经轻车熟路了。所以,苏小卿一停顿,她那看笑话的表情还没有完全展露开来时,宇文柔奴已经用自带的琵琶和了上去,并以一种极具磁性的、淳厚甜美的有些玲花味的女中音款款而唱:“自怜结束小身材,一点芳心未肯灰。时节到来寒焰发,万人头上一声雷”。
      一众参赛者叹为观止,优劣高低,显而易见。苏小卿无疑是蓄谋已久,宇文柔奴显见是临场发挥。按说苏小卿唱了一首谜底是“爆竹”的谜语诗,宇文柔奴表述一下谜底后,可以任意回敬一首。谁料到,宇文柔奴竟高妙到如此地步,竟能瞬间回敬一首同谜底的谜语诗,真是反应快快、惊才艳艳。更加可贵的是,看得懂的人都能看懂,苏小卿的诗,什么“胆尽摧”啊,“气如雷”啊,“八方恐”啊,“已化灰”啊,很不友好,很暴燥,有挑衅性,还恶心人。而同样谜底都是“爆竹”的宇文柔奴的诗,则恰当地表露了一个小女人的“芳心”,我“小身材”,但“未肯灰”,我励志,我努力,我自强,如有机会,我会争先恐后“一声雷”。多好的一个女人啊,自谦、自为,又有大爱,能奋发,不堕落,不错,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也。
      苏小卿懵了,中彩票了撞枪口上了正巧宇文柔奴知道我这首诗而肚中又正巧还有另一首同谜底的诗嘿,我看你牛,老佛爷一直保佑你苏小卿自我安慰了下,又拨动了琴弦,继续战斗,尖声唱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岐”。
      苏小卿用这首谜底是“雪花”的诗,继续着自己的张扬、眼空一切。
      苏小卿唱完,心想,傻了吧,如你能猜出谜底,已算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你还再能用同谜底的谜语诗回吗
      宇文柔奴嫌她贱,便讥笑着回唱道:“雪白色花无人栽,一夜北风遍地开;看看无根又无叶,不知谁送门上来。”。
      咦 怎么又答上来了,还教训我,苏小卿很无语,但还不心死,想自己准备了那么久,不可能被一击而溃,伤心啊,泪洒江河了。所以,再把存货翻出来,唱道:“在娘家绿发婆娑,自归郎手,青少黄多。受尽了多少折磨,经历了无数风波。休提起,提起泪洒江河”。
      宇文柔奴知道,这谜的谜底可解成“竹篮”,也可解成撑船用的“竹篙”。苏小卿的诗,有些自怨自艾。宇文柔奴则觉得是她自己很不自重,咎由自取,现在甚至有点自暴自弃。所以,宇文柔奴摇了摇头唱回一首谜底同为“竹篙”的谜语诗:“远在深山一蓬青,来到民间做罪人;红绿衣衫都穿过,精赤条条过光阴”。
      苏小卿可不会轻易认输,咱可是唱不死的小强,小车不倒尽管推,尽管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仍尖厉地唱道:“我有一张琴,一根琴弦腹中藏;为君马上弹,弹尽天下曲”。
      苏小卿自忖,我的功课不会白做,现在老娘“弹尽天下曲”中的“弹”不是“tán”,不是弹簧的“弹”、 不是弹琴的“弹”,而是“dàn”,是子弹的“弹”、是弹丸的“弹”,我这谜语诗,要“弹尽天下曲”,荡尽一切竞争曲,让所有的竞争者无曲可弹,无诗可吟。
      宇文柔奴笑看了王木木一下,很泰然、很大度、很无畏,又带有一点神秘、带有一丝沧桑地唱道:“我有一间房,半间租与轮转王;有时射出一线光,天下邪魔不敢当”。
      “好!”秦观等一众观众,被宇文柔奴一而再、再而三的惊艳惊吓,再也按捺不住了,不禁拍案叫好。同为谜底是“墨斗”的谜语诗,同样再一次表露了两人心境的高低、两人品行的优劣。更为白大老板一众知情者惊悚的是“轮转王”,是“邪魔不敢当”,唉,毕竟是阎王殿去而复回的二世人,不一样啊,不一样。
      苏小卿震怵当场,一时根本无法反应。
      宇文柔奴笑了笑,继续唱了首谜底仍是“墨斗”的谜底诗:“我有一只船,一人摇橹一人牵;去时拉纤走,归时摇橹还”。
      “好!”连德高望重的富相也按捺不住了,这姑娘,太绝了,太有才了。一而再的能做出同为谜底是“墨斗”的谜底诗,又很真切地描绘了自己的心境,那般的悠悠、那般的田园。这姑娘,如隐士、如菊翁、如高人,哪里还只是一个小女人
      宇文柔奴想,我该变后手为先手了。我已让了四局,该我出招了。何况你现在似乎已经无计可施、无招可出了。
      宇文柔奴看着苏小卿的一身红妆,反守为攻,边弹边唱着教训道:“家住碧波俱风涛,畏畏缩缩弯着腰;自家本色不珍惜,趋炎赴锅换红袍”
      谜语并不难,但苏小卿也想用同为谜底“虾”的谜语诗回敬,却百思不得其解,怔在当场。
      宇文柔奴不想给苏小卿有可乘之隙,继续弹唱:“偶因一语蒙抬举,反被多情又别离;送得郎君归去也,倚门独自泪淋漓”。
      此谜语诗中,首句的“语” 谐“ 雨”,次句的“情”谐“晴”,谜底是“伞”。有点难度,苏小卿没猜出来。
      宇文柔奴乘胜追击:“独坐池塘如虎踞,绿杨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苏小卿知道谜底是“青蛙”,但被宇文柔奴的“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给镇憷了,我不是虫子,我就不开口了。
      宇文柔奴继续丢炸弹:“两个娘子小身材,捏着腰儿脚便开。若要尝中滋味好,除非伸出舌头来”。
      大家都很有情趣地看着宇文柔奴,好你个小姑娘,把一双“筷子”(宋人称“箸”),唱成成人用品,如此风雅,今后人家吃饭时、洗碗筷时,还下得了手吗,不要给意淫死了。
      宇文柔奴突然觉得,刚才的那个容易被歧义、被误会,那,就来首刚烈忠勇点的吧:“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大家都明白小姑娘在作些补救,不过,这个谜底应该是“石灰”的谜语诗,可做得实在是好。一派阳刚,句句正气,浩气冲天,豪情万丈。不错,不错,江山代有人出,巾帼不让须眉。
      宇文柔奴继续轰炸,唱道:“石头层次不见山,短短路程走不完;雷声隆隆不下雨,大雪飘飘不觉寒”。
      王木木想,这场子里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很聪明的,这样吧,这个苏小卿乱来,大家都没准备。我,现在刚想起了个办法。王木木将谜底即时的写出,挂在大圆台左侧的易拉宝上,可一解不少人的困惑。现在,王木木挂上了两个字:“磨盘”。
      宇文柔奴兴致正高,继续唱道:“千形万象竟还空,映山藏水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
      王木木在易拉宝上挂上了一个字:“云”。
      宇文柔奴继续唱道:“一线二线三四线,五六七八九十线。千条线,万条线,掉进河里都不见”。
      王木木在易拉宝上换了一个字:“雨”。
      宇文柔奴有点感慨地唱道:“春风一夜到衡阳,楚水燕山万里长;莫道春来又归去,江南虽好是他乡”。
      王木木在易拉宝上挂上了两个字:“大雁”。
      宇文柔奴有点自警地唱道:“劝尔莫移禽鸟性,翠毛红嘴任天真。如今漫学人言巧,解语终须累尔身”。
      王木木在易拉宝上换了两个字:“鹦鹉”。
      宇文柔奴有点自问地唱道:“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王木木在易拉宝上又换了两个字:“蜜蜂”。
      宇文柔奴迷茫地唱道:“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
      王木木在易拉宝上再换了两个字:“花影”。
      宇文柔奴哀婉地唱道:“打奴奴知晓,背后有人挑。心中亮明镜,为的路一条。”
      王木木易拉宝上是这两个字:“灯笼”。
      宇文柔奴有点担心地唱道:“少小青春老来黄,百般拷打才成双。送君千里终须别,将奴抛弃路一旁”。
      王木木在易拉宝上挂上了两个字:“草鞋”。
      宇文柔奴有点期待那个花魁的桂冠了,于是唱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明月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王木木在易拉宝上换了两个字:“中秋”。
      ……
      苏小卿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地溜下台了。
      场子里的人,都已经被宇文柔奴给彻底的烫平了,而且是那种翻过来、反过去,左右上下,面子衬里,建裤兜内外都被彻底烫平的那种烫平了。没有任何疑义,只有彻底臣服,已五体投地,心中早已拜为师亲了。
      人们痴痴地看着宇文柔奴的谢幕、离台,可那娇美的身形、天籁的声音、炫目的智慧、惊人的文采,怎么还能离得开人们的眼 怎么还能离得开人们的耳怎么还能离得开人们的脑怎么还能离得开人们的心
      高跟靴敲着地板,笃、笃、笃的走远了,应该是渐行渐远,声音越来越轻了。但人们仿佛觉得,那笃笃声却越来越响了,走进了心田、抽搐着神经。
      王木木很识趣的没有打搅任何人,他在易拉宝上挂上了一些文字:“宇文姑娘明天会向大家呈献一曲自行编排的小组曲。曲名:蝴蝶之恋,又名:梁祝。有一些创意,会让大家满意。今日已晚,明日请早。对今天的表演和我们工作上的一切,如有咨询、指教,请找主办人员”。嘴里却在边干边哼着一不知名的小调:“……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感觉年少的彩虹比海更远,比天还要高,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打开梦想的天窗,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
      两浙察访使沈括沈大人府上,风起云涌。
      沈府花厅里坐着不少人,右侧辅位上有今天出席过青歌大赛的富弼富相爷、有苏门六君子中的黄庭坚、秦观、陈师道三人、有被勒令还俗的道潜、有沈大公子沈博毅、有沉思不语的苏黄氏、有铩羽而归的苏小卿、还有幸灾乐祸的蔡奴、芙蓉姐、阚露露和凤姐等大赛出席者。左边辅位上陪坐着今天并没有观赛的两浙路经略使冯国顺、两浙察访使沈括、杭州知州陆惜禹等人。厅中主位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约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左边的是嘉王赵頵,右边的是女扮男装的蜀国公主赵浅予。
      右侧辅位上的各位,已先后描述了今天青歌大赛的盛况。报告者一说起,由衷的赞美、难掩的倾慕,失神的回忆、未已的拜服,澎湃而来。它们烧着、撩着未出席者的心。那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魏书和舒同体;那些精巧扣心的谜语诗;那种花厅反传统的布置和美妙奇特的音响系统;那个能与百丈外互通的话筒;那位宇文柔奴的风采和睿智、漂亮的服装和两个煽情的小高跟;说是明天会有更好的节目,不知两个小小的花蝴蝶能会有什么样的爱情……
      好奇,希翼,后悔。花厅中,所有今天没去的人,原本鉴于传闻中的回魂大法、回魂大丹,其实本都是想去的。只是限于身份,相差实在太悬殊,硬是忍住了。现在,新的营养来了,味儿特新、特鲜、特美。好像,我们,应该走过路过别错过了。耳闻是虚,眼见为实,明天该别拉下了。一干众人,各怀各胎,期待着,明天会更好
      好音律的秦观忆起了王木木唱的一些歌词:
      ……
      梦是蝴蝶的翅膀
      年轻是飞翔的天堂
      放开风筝的长线
      把爱画在岁月的脸上
      心是成长的力量
      就像那蝴蝶的翅膀
      迎着风声越大歌声越高亢

      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
      感觉年少的彩虹比海更远
      比天还要高
      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
      打开梦想的天窗
      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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