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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我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醒来,慌张也害怕,但是心中疑惑多过于恐慌,但是想想,我还没挂,说明掳走我的人?或者说是鸟,并没想加害于我。
我安静得等待着,看着这房间雕梁画栋,熟悉的青鸟花纹和白城派曾作为象征的百花树让我明白,我回到昆仑山了。
在我沉思的空档,一着青衣的男人打开房门,对我说:“有人要见你。”
我认得这个男人,他是以前昆仑山上守百花树的人,他曾说自己叫青雀。以前数次上山偷酒喝,都是被他抓住送回白城。所以我想,我们算是熟人吧。
大男人起个这么娘炮的名字我一直很诟病来着,但是眼前顾不了那么多。“青雀,你是青雀吗?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哪里?昆仑山上吗?”
当时老圣母还没去世,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真名叫于录宣。所以他的语调也不那么恭敬,反而语气中带有一种疏离:“别说话,跟我来。”
堂屋中打坐的老人,打扮得端庄大方,没有任何的金银首饰却也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遗憾的是,从她颓唐的眼神可以让人感觉到,她离圆寂似乎已经不远了。看到我进来了,她起身,以一种不可名状的速度,在空空的屋子中幻化出矮桌,示意我坐。在沐国的三个月里我尽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了,所以我知道,这么快速得凭空造物,绝不是等闲之人。
我看着脚下绣满鲜花的地毯,坦然就是一颗百花树。我问,“这里是昆仑吗?”
那老妇人点头称是,并说:“不要慌张、你在这里很安全,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放你回去。你不要紧张。”
我疑惑得点点头,想了想,昆仑山下门派众多,说不定是哪个门派与爹交好,看到当年白城派惨案想为我爹报仇不成?我急忙问她:“你认识我爹木白城吗?你是要问十年前白城派被灭门的事吗?”
老妇人笑了,说:“为你爹报仇的事,只能你来做,我今天问得事儿,与这些都无关。如果触及了你的伤心事。希望你谅解。”
我立马失望了很多,叹气说:“你问吧,我尽量告诉你,但如果是和打仗有关的东西,那不好意思,叶煜什么都没告诉过我。”
老妇人笑了笑,问我:“如果任你挑,你要一辈子的眼泪还是一辈子的遗憾?”
我奇怪得问:“这算什么问题?你千里迢迢把我弄过来,就为了问这个吗?”
老妇人不置可否得沉默了。
我奇怪地问:“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得活在阴影中吗?我回答完了可以走了吗?”
老妇人说:“总有一天你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想想那些年的自己真是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离开那间审讯室,质询完叶煜,又是睡不着的夜。我避开青荇等人,在整个昆仑秘境里游逛,从百花宴厅到瑶池,再到我的居所,我乱晃了一个多小时。却在暗处看到了同样再也无法入睡的叶煜。话说百花酿理论上会让人昏睡到没有知觉,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
他在明处和自己随从说话,我在一旁听着。
“你看到我被带走了吗?”叶煜问道。
“属下无能,那群人行踪诡秘,又说有圣母在侧,守卫之人不能近旁。所以我什么都没看到,只知道您失踪近一柱香的时间。”那人说完就恭敬得退下,留叶煜一人在那株如血的芍药旁停留。
原来他已有所察觉,虽然守卫不能靠近宴厅但是每个朝臣回到寝殿的时间不一也会引起怀疑。有些人难以忘怀的东西过多,比如说候岳白,连他姐家的那条小狗死了都要怀念一下的人,说能不浪费时间吗?!我无语得叹了一口气……
听到响动,叶煜转过头来,我侧身隐到假山后面,看到此处是个死角,假山和墙体连城一片了,暗骂是谁造了这么神奇的地方,又暗骂自己是猪,叹气不能在心里叹吗?立马飞身翻墙而过,身后叶煜立马也紧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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