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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剑生死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死亡;有死亡的地方,就有悲伤;有悲伤的地方,总会遗忘。
───楔子
“是他!是武大!”
只见那人独伫枝梢,以足尖点立,虽是七尺之躯,但枝头也没压弯丝毫,依旧能随风招展。他如燕雀轻盈翼然,却稳如泰山,一袭青衫整洁朴素,精神奕奕,长衫无风自动,乃真气充沛的体现,真是不可思议。
“二战一别,别来无恙。”手中樱枝一抖,那人足尖一紧,踩上一瓣樱花缓缓落下,无息无声,无土无尘。
“好轻功!”东大不禁一诧,暗自捏紧了手里的武士刀。
那人拨开迎风的长发,施施然飘移至东大近前,含笑的眉目间迸出杀气。
端的是:珞珈北望别经天,一唱红樱若许年。风物无关东瀛客,游人只笑门票钱。
武大这时已运足真气,在其身后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旋,方圆几百米的草木都震得簌簌发抖。他挽起长裾,轻轻迈开乾坤八字步,伸掌三示意,仿佛道:来来来!
东大心中冷哼一声,拿命来。随即摆出了架势:两脚前后,平行放置,双膝弯曲,腰部弓起,上半身略微前倾,两手呈贯手之势,肘部弯曲呈直角,重心前置,身体些许前倾,像一只随时出击的猎豹。说来也怪,这武士并没急着出刀,而是收紧刀鞘,蓄势待发,这就是传说中的刽子手拔刀骚──一击必杀的极上狠毒招式。
现在就等谁先出手,谁先出手,就有可能有疏忽,高手相争,一个疏忽便是死亡。
他俩此时都目不转睛盯住对方,汗液津津涔涔,喉头上下滚动,等待着对方心理防线的崩溃,时间仿佛凝滞了,在他们脚边呼呼卷过一团茅草(卷柏,又名九死还魂草),有一种西部牛仔片枪战前的肃静。这是心理威慑究极奥义,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只觉得作者是在拖延时间。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武大究竟有些急性子,首先解围道:“我看定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读者也会不买账,既然我俩武功不相上下,那不如用石头剪刀布定输赢吧。”
东大看有台阶下,也皆大欢喜:“此言正合我意。”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石头剪刀布!”
东大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轻呵道:“早知道你为练习剑道,手握武士刀已经不下十年,紧握的动作已深入你的潜意识,一下子要你石头剪刀布,你终只会出拳啊!”
“放屁!”东大急了,分辨道:“我是看多了多啦A梦,你别乱说!”
“你输了!”武大冷笑道。
“没有,我没有!”东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面是悔恨的泪水,“我不会输的,不会!”手指嵌进了草地,隐隐抠出了血痕。
“来,起来吧。”只见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伸到面前,带着淡淡的花香。
东大抬眼,只见武大迷人的微笑,那笑容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金色,此时面前仿佛是一个圣人。
“恩!”东大拭干泪水,抓起武大的手,挣扎着起身。当他俩的手相互触碰的一刹,灵与肉电光石火般交错。东大羞红了脸,下意识地缩了手,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起来吧。”声音细得如一个刚摔倒满身是泥的犯了错的孩子,但他还是偷偷瞧了眼武大,暗地里还想再让武大拉他一把:那是一双多么温暖的手啊,暖的能把人融化。
不知武大是善解人意还是不解风情,竟然憨憨地说:“别客气了,还是我扶你起来吧。”男人啊,以后碰到这样厚道的男人,就嫁了吧。但是厚道的人的确也笨拙。不知东大是不情不愿还是心甘情愿,一个欲拒还迎的推搡,两人重心一个不稳,东大一不小心一个后仰,武大身子向前一倾,竟重重地跌(叠)在一起。摔得生疼倒是小事,等他俩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两厢观战的人都用羡慕嫉妒恨伤心寂寞冷讶异苦逼嗔淘气可爱萌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后背一阵阵冷森森。
等他们回过头对视时,发现两人的鼻尖只相距零点零一分米,东大能直觉到对方热腾粗重耐人寻味的娇喘,武大能直视到对方喉头不安地上下,一方能尝到对手刘海无力滴下的汗水,一方能察觉自己下巴抵着的对手锁骨的震颤和砰砰狂跳的小心肝。这样的姿势维持了整整十秒,诡秘中透着不可告人的香艳,武大胸口抵在那个平滑如玉的小腹上面,不禁心中诧异:原来男生的腰也可以这么细啊,再说他这么小只,显然没有发育嘛。但想着,压在了那个上面的大腿明显感觉到了那里莫名其妙石更了起来。
被敌人以这样一个羞人又诱人的姿势压在身下,东大的脑袋有些发晕,俏脸附上了一抹新鲜的酡红,小声道:“喂,走开啦!”武大似乎没听见,接着东大有些生气,便剧烈地挣扎起来,贝齿轻咬嗔目怒骂道:“混蛋,滚开!”
武大悻悻地移开身子,撸着刘海骂骂咧咧:“说谁混蛋呐,小个子!”东大低头整着武士服,刚刚的扭打中被撕开了对襟,露出了半个香肩。
“感情好,干脆你们结婚算了!”
武大把脸一横:“做梦!”
东大一脸不屑:“谁稀罕!”
突然他们觉得不对,同时循声看去,只见一人罩着土黄色网眼多袋记者马甲,隐隐可以看出里面墨绿碎花的文化衫,上泼“Fuck U”几字,他左手持话筒,右肩扛摄像机,一副敬业爱岗的闷骚。
武大东大都石化了。
“喂喂,别杵了,直播呐!”那个疑似记者的人不耐烦了。可能记者太敬业了就认清不了形势,太专注于客观就忘了主体的安危,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两台人间杀器。
“你是?”东大问。
“我们给不明真相的群众以真相,我们给愤懑的意见领袖以意见,我们给来势汹汹的舆情以引导,我们给无知的叫兽专家以结论,我们给作秀的领导以......”
“真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传媒大学!”武大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那记者还是不明就里地把话筒杵到东大面前:“请问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呢?为什么会做这么暧昧的动作?请问你和武大是什么关系呢?你们受伤到底是假戏真做呢还是经纪公司的炒作?这次事件体现了两校斗争精神之外的什么精神......”
武大绷脸闭目,一口气憋了许久,早就把拳头捏的咯咯响,“你是想让我回答‘大爱精神’吗?”
“额.....好吧,我们一个一个问题慢慢来。”见无人回复,记者还眼巴巴地巴望着。
武大刚想没出拳,只听呼的一道刀光剑影,众人还没反应,就看见记者手里的话筒被斩为三截,各自沿着切面平滑地错落。
“你是不是菊花太紧了,要不要哥给你松松?”东大徐徐地起身,似乎刀并未出鞘。
“好快的刀法!”武大怔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人命。”
“雅蠛蝶!”记者丢开道具落荒而逃。
“哼哼哼,我还是输了。”东大脸上现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我的人生容不得失误,像我们东洋武士,输了,就得剖腹以谢天下。”说着从胁下取出了一柄短刀。
“慢着!”武大按住了东大的刀,“人生容不得错误那还是人生吗。不要像某些菊一样,一味掩盖,一味掩饰,一味掩埋,要学会面对。你不缺技术,不缺资金,缺的是面对的勇气啊!”
“有你这样的对手,我此生无憾矣!”东大热泪盈眶地抬眼。
“来,我来帮你介错吧。”武大温柔地瞬目。
东大瞬时冰山化了。
“对不起,圣布罗尼学园未竟的事业就拜托大家了!”东大腾地抽出被武大握紧的双手,高举短刃刺向自己的腹部。
“停下!你被骗了!”人群中突然爆出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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