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了,我就去找你

作者:常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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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
      苏合回来坐在那个属于他的地方,听歌,看书,保持沉默。他没有走到我的背后像以前那些日子那样,跟我打招呼。有些人的喜怒哀乐是写在脸上的,而有些人的悲欢离合又是从行动看出来的。苏合属于后一种。
      宿舍里源菲在玩三国杀,完全融入到虚拟的美好世界里,岚宇仙剑三同样全神贯注。我伏在桌子上写老师布置的读书笔记。而其实除了摘抄,也只是了无用心的誊写。
      老刘昨天晚上问我去武汉的火车票买了吗我说,明天买,明天也就是今天。我想再勇敢一次,用仅存的坚强,为那个够不到摸不着的幸福,再试一次。
      老刘说南城去不,他说要来你们都来吧,反正都是玩。可是我在那句话的结束,却生气地说,那我不去了,让南城去吧。
      本是无来由的不自觉,本是情不自禁的想不到,可是又到底伤了几人的心,到底又让谁享受到了不应该有的尴尬。
      我想,只是很简单的想要见到你,只是期望,我们两个,无论去不去名胜古迹,无论到何种地方,只要只有我们两个人,就是我所盼望的好风景。
      苏合西经的课孤独地坐在中间的第三排,他的身边没有谁想要陪伴。那些在他身边空着的座位,像一个又一个,尖锐的嘲笑者,讥讽着苏合的落寞。
      我在他身体左侧的后三排,望着他简单的背影,有种想要保护的心里。
      我想要告诉他,就这一次,想要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在的。
      2
      雪小禅说,爱情像一场飘雪,飘的时候很美丽,落下后却很脏。
      雪小禅,关于爱情的文章诗词,逃脱不了词语的重叠运用。也许是刻意追逐语言的韵味,总免不了,落入通俗。
      两天看了一百页,实在不忍,翻翻就这样放在,书架的最下面一排,让她等待着下一场雪,来弥补我这场雨带给她的不足。
      爱情宛如烧饼上的芝麻,有,香,没有,也能吃。
      3
      晚上从外面累的半死,在图书馆门口,没做太久停留。这几天看的中国人写的书太多,好的太少,同样格调,同样题材,看的多了,没了兴趣,也就没了,专一。
      后来,看了春上的书《去中国的小船》有几篇完全没看懂,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书这么畅销。但是,存在即有他的理由。
      4
      现在越来越懒,渐渐把一切,不需要的,不必须的,从生活中排除。比如刚来的日子,热衷学生会,社团,开会也会早早到场,甚至有个宏伟的梦想要当上哪个部的部长。可是,大一下学期,回到学校,一切都变了看法,更喜欢呆在图书馆,更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学习。心情变得淡薄,对生活没有了激情。学校的运动会没有任何项目想要,报名,学生会,社团,从中隐姓埋名退出。开会能不去就不去,图书馆,自习室,能多去就多去。这样才是有梦想的生活吧。每天叫你起床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
      英语课,上的一塌糊涂,前半截一直在玩手机,后半截不停地走神。
      源菲怪春天的懒撒把他搞得浑身酥软,早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回头向后面看去,也是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好好听课的。苏合始终扮演着好学生的角色,把手放在下巴下面拖着脸,一脸用功。我玩腻的时候会骚扰苏合,一会拉拉他的口袋拉链,一会拍他的腿,苏合倒淡定,全当不是一回事,忍着,继续听课,记笔记。
      第二节英语课老师让改前天交的英语作文,苏合帮英语老师发下去,教室里,热闹的同时,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我真没心情改作文,和源菲时断时续的聊天。这样的日子要延续到何年何月,才能停止。外面天空昏暗,听说有雨,苏合早上出来的时候还问我要不要带把伞,我果断地说不用,没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事。
      感觉每天的日子重复但不单调,感觉每天像磁带的两面,a面播完,b面继续。我没有选择到底该不该停止的权利,但我想我至少还有能力改变是播a面还是b面。
      晚上开会,傻坐着当了一回陪衬。真正的孤独是,看了一场看不懂的电影,茫然四顾,发现别人看的津津有味。
      《孤岛.》写到现在,一连几星期,没有再写下去。有时候,写东西不能急,有时候,竭尽全力想要完美,注定不是完美的美。只能等,只能放平心情,只能忘了这段长途。
      活着,就有幸福的可能。
      5
      微积分,我出神地坐在中间的位置,低着头,看着手机,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节课。没带书,没带笔,没带本子,我成了彻底的混日子。
      一节课六十块,刘莹下午在郑州火车站说她不想逃课。她把每节课算的那么清,让我惭愧,也让我回想上个学期的所作所为,感到可耻。
      老师讲完了一道题,笑笑,说这部分是整个微积分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麻木的心根本没有想要下定去学的动力,我望望教室四周的角落,他们或抬头看题,或低头做题,我置身度外,像个和自己无关痛痒的事,而其实,无关痛痒的太久。我甚至遗忘,最初的目的。
      乔梦茜在线,我速度地发过去,微积分,无聊啊的对话。
      思修,我们在上,也没意思,她回过来。
      我笑着挪动一下坐的位置,头也埋得更低。
      你喜欢什么,她问
      读书,听歌,看电影,旅行,跑步。
      小文艺,小忧郁啊你,她说。
      我大笑,不顾身边完全不知道所以然的苏合。
      那你没逃课,我问,
      没那个勇气啊。
      逃吧,果断,我怂恿。
      最后,微积分第二节课,我消失在教室里,用怂恿别人的语言怂恿了自己。
      乔梦茜,后来说,她坚持到了最后,直等到思修下课,她说,逃课和听不懂依然在教室里呆着是两回事。我想我应该懂,第二节微积分我没坐在教室里,却在图书馆,看了几本闲书,还带着思考了关于自己人生的大道理,其中有一个问题,从开学问到现在,你到底喜欢干什么,你到底适合干什么?结果每次都一样,结果每次都没有想明白,结果只能是结果这两个子的重重叠叠,反反复复。
      6
      吕哥说,乾枫,你这个人靠不住,这句话,成了我这一天郁闷的源头。
      我失去自信,失去找不到自己,把自己和这个人放在一起,和那个人放在一起,审视着别人的幸福快乐,对比着自己的悲哀苦痛,让自己,变得懦弱了。
      有谁说,人最大的悲哀是不愿意做自己,也有人说做最好的自己是人生最大的智慧。
      认识你自己。做自己,默默,但努力着。
      等世界改变需要,一万年,等自己改变,明天就可以。
      在通往成功的路上只有快与慢的分别,没有成与败的差距。
      如果累了,想想那些走到最后,到达顶峰的人,然后,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这一切你也能做到。
      7
      六点,天边的云,漂浮在蔚蓝的天际下。远看像山,走近像模糊的人脸,变幻莫测,漂浮不定,这是云的性格。
      有风从东方吹来,掀起单薄的我的衣服,我双臂抱怀,抵御早晨,第一场凛冽,但温柔的风。
      一路人迹罕至,广播一年四季没换过的歌,准时响起。我带上耳机,手插在衣袋里,悠闲自在的走向操场。
      围墙外,枯枝少叶的树,从操场看去在初升太阳的映衬下,更加的孤独和寂寥。围墙内,操场的看台上有五到六个人在布置校园十佳歌手大赛的场地。他们一会从这头走到那头,一会又从那头走到这头。循环往复直到完成。
      早晨的校园,除了风刮过地的痕迹,植物生长地声音,还有就是一个人站在操场上听歌,看远处,发呆的我。
      已经过了早操晨练的时间。手表上显示六点二十。
      或许,今天不用晨练,当我也打算结束这样的一次无功,回宿舍继续睡觉时,宿舍楼得位置涌出大片的人群,我躁动的心,瞬间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原来,我没有搞错,我只是早到而已,只是比其他人积极了一点,仅仅一点点而已。
      请假,是一件麻烦别人,同时也麻烦自己的事。
      找辅导员签字,去了两次,第一次没找到人,第二次没签上字,同样的结局,只是过程感受到不同。
      人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中间的过程。平淡的一天。
      8
      请了微积分的假,上到第三节。
      苏合收拾行李离开座位走到老师在的讲台边说,老师,我要去市区,买了今天的火车票。
      老师挥手示意可以走人,我跟在苏合后面看着他开门走出去,随身携带的包很沉重地撞在门槛上。
      我弯下身帮他提一下包,并步走到楼梯口,然后,说说笑笑地下到一楼。
      苏合很开心的样子,说终于出来了。
      我说,你这话有歧义啊,什么叫终于出来了,你是上学上傻了,还是在深牢大狱呆的腿锈了,多高兴的一件事,被你整的扫兴了。
      说完,摆出一副很鄙视的眼神看着苏合,并且准确把握着苏合的生气点,在他临近发火的前一秒,露出比太阳还阳光的笑脸,迎上去说,走吧,要回家了。
      也许是对未知的恐惧胜过对未知的好奇,也许仅仅是因为公交车上散发的汽油味,或者是无缘无故的坏情绪,导致我的头有点晕。苏合看出我的不正常,问我是不是因为离开而想这里。我没有说话,保持着笔直坐正的姿势,看前面车窗里向后划过的路牌。
      “我第一次离开家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的时候,我妈把我送到公交车上,我找个安静的座位,坐下来,沉默着,直到学校,我那时候特别想哭,可是我看看周围站在车上的人没有一个动感情,我也就坚持着,让自己不要太情绪化,现在我想想当初的自己,总觉得当时应该放声大哭一场,因为毕竟,我和那些人经历的,拥有的不一样。”
      苏合说完这些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沉浸在回忆的漩涡里,他的手放在行李包的上面,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该去陌生的城市了,有点刺激。嘿嘿。”
      也不知道苏合从我的眼神中看没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有没有感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和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频率不一样,总之这句话,我撒了谎。
      我有点晕车,我说。
      我父母也是,不过他们是体质差,你怎么会呢,如果真感到不舒服,就嚼口香糖吧,你包里不是有吗,
      嗯,我试试、
      我趴在椅子上,假寐,没有力气或心思找口香糖。
      好像利用几分钟还做了一个小梦,醒来,苏合还是刚才的样子,开心不开心的样子。
      到哪了,苏合。
      快了,好像到陇海车站了。
      我清醒清醒准备下车。
      就要看到你了,那个人。
      9
      我把张耐力的饼干在火车上吃光了,汽水在武昌喝光了。我觉得我真是个小男人,出门去旅行竟然不带钱。
      不过,我觉得张耐力会原谅我的,因为我们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10
      我们是在晚上七点到达火车站的。苏合建议此刻去火车站附近的餐馆吃饭,然后,直接进站。我疑惑的说火车站的饭也是我们这样的穷学生能吃的起的。苏合说,他记得有一家比较便宜。我说好吧,听你的。后来我觉得这可能是我最错误的决定,王三米皮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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