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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問,我鎮場
鼬覺得他的腦門……非常痛。
寧次看看鼬再看看佐二少,宇智波與日向家的恩怨情仇與木葉的利益關係在腦中飛快總結出共同結論,於是,他悠悠抬起一腳,把壓在身上的宇智波大少一腳踢了出去--順便破解了大少打算趁亂結下的瞬身術。
瞬身術被強制打斷還被踢到佐助身邊的鼬轉頭看向寧次,瞳孔中寫滿了對人性泯滅的不可置信。
寧次絲毫不知道愧疚這兩個字怎麼寫,他覺得這真是個兄弟和解的大好機會,便用史無前例的溫柔笑臉看著前世的大仇人,說:「佐助,來,快抓住你哥,我替你鎮場。」
鼬:「……」
佐助「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殺了爸爸跟媽媽的……」
鼬:「是我沒錯,你就繼續憎恨……」
寧次:「你別聽他瞎扯,說謊也不打點草稿。要真是他火影還會放任他穿著暗部服裝在木葉閒晃?宇智波鼬現在直隸於三代目,身分不下於村子裡的特別上忍。」
鼬:「……」
佐助:「真的?那麼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要是我真的一直以為當初的兇手是你……」
鼬:「你不要太天真了……」
寧次:「你哥怕你成天沉溺玩樂不上進,他是為了你好。」
鼬:「……日向寧次。」
寧次轉頭瞅著鼬,沉痛道:「止水讓你照顧我,可我被打得全身是傷的時候你在哪裡?我淋著大雨跪在綱手大人面前請她醫治我的時候你人呢?我奔波於各國之間處處碰壁的時候你又在哪?這五年來我甚至沒看你出現過一次……」
寧次丟出這段發言時完全沒有多想,純粹就是揶揄宇智波鼬外加鞏固發言權的正當性罷了,殊不知這話一說完,鼬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微妙,而旁邊的鳴人突然一把抱住寧次,活像是怕他逃跑似的,居然死皮賴臉地哭號起來:「說!那個人去哪了?你知道的吧?他現在怎麼了?怎麼都沒有回來看我呢?他是不是已經死了?你說話啊--」
寧次被小狐狸驚天動地的聲勢給震懾住。
寧次嘴角抽搐:「你一個男孩子在這麼多人面前掉眼淚,不覺得丟臉麼?!」
鳴人哭號:「丟就丟吧!我不怕!你說不說--」
寧次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什麼叫你不怕,還有女孩子在這裡你丟不丟人啊我說你……」
小櫻:「那個……」
鳴人:「她沒看到!」
小櫻從善如流:「哦,對,我瞎了。」
鼬逮住機會,一手按著還在炸毛的佐助,一邊面無表情地對鳴人說:「儘管問,我鎮場。」
寧次:「……」
日向寧次這回總算了解什麼叫作現世報,果然人還是需要隊友的,出賣隊友的下場太慘烈了。就像現在的自己。
最後,在鳴人秉持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攻勢下,寧次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招出了以下資訊:他沒死,他還活著,他活得活蹦亂跳,他叫日向日照。
鳴人:「那他為什麼不回木葉?」
寧次:「他忙。」
鳴人炸毛:「忙到五年不回來看我?!」
寧次面不改色:「他很忙。」
鳴人想了想,突然道:「我每天都整理房間。」
寧次沒能理解小狐狸瞬間轉移的話題,便疑道:「什麼?」
鳴人:「他走的前一兩年,我以為他很快會回來,每天把房間弄得又亂又髒等他來罵我,兩年過去,除了出任務以外的時間,我每天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等他來誇獎我。但他一次都沒有回來。」
小狐狸說到這裡,垂下眼,長長的眼睫像隻沮喪的小蝴蝶,「你就替我跟他說,我現在已經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寧次聞言怔住,心裡頓時五味雜陳,他張了張嘴,過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我會跟他說。」
寧次內心愧疚得一蹋糊塗,神色動搖,小櫻拍拍鳴人,佐助也沉默了,而在場唯一的成年人宇智波鼬冷眼看著眼前這群小鬼,心想那隻狐狸的話題轉得這麼生硬為什麼你們會信?難道只有他覺得這是一齣拙劣的苦肉計嗎?
最後第七班被鼬以暗部的名義強制遣返考場,離開前,佐助眼神堅定地看著鼬,說你等著,我很快就會考上中忍來找你!
環手靠在樹壁上休息的寧次一聽就樂了,佐助你這小鬼不要說大話啊,有人上輩子一輩子都沒有考上中忍呢……不過他的興災樂禍在體認到現實的嚴峻後很快就變成了默默的感傷,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輩子都考不上中忍的人似乎變成了自己。
距離第二場考試結束還有兩天半,寧次目送鳴人等人離去,他不擔心接下來的考試,他擔心的是脫逃的大蛇丸跟藥師兜。
想起自己頸子上的咒印,寧次忍不住嘖了一聲,「真是出師不利。」
鼬道:「大蛇丸心機算盡,蜇伏數時,卻半途殺出了你這程咬金,比你更出師不利。你選這個時候回到木葉,不可能是湊巧吧?」
寧次掃了鼬一眼,這時的鼬已經戴回暗部的狸貓面具,絲毫看不出表情,寧次無從打量他是否知道了什麼,最後說了一個半真半假的回答:「日照收到大蛇丸會聯合砂隱侵略木葉的消息,所以才讓我來狙殺大蛇丸,可惜讓他逃了。」
鼬:「哦?派一個小孩來狙殺S級叛忍?」
寧次:「五年前你比我還小。而且,剛才要不是鳴人他們突然出現,我現在已經成功了。」
鼬對此不置可否,「咒印呢?你打算怎麼辦?我對你施展的封邪法印只能暫時壓制,還是不能徹底根絕……除非殺了大蛇丸。」
寧次想了想,搖頭:「暫時壓住就行了,等綱手大人來了再說吧。」
寧次在心底盤算著,同為三忍的鋼手在收到風窩的消息後肯定會趕回來的,自來也有自己的情報網,而木葉的戰力也同時回防,現在還多了一個計劃之外的宇智波鼬,木葉目前戰力非常充裕,用不著他擔心。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如果要建立起一個跨國性而且有公信力的情報組織,沒有堅定的決心是決計不可能成功的。
他動用上輩子認識的各國人脈組織起風窩,由下而上一點一滴地動員打造,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沒有了咒印攪局,第七班的中忍考試就沒什麼懸念了。寧次把剩下的時間投入到搜索大蛇丸的行動之中,這決定與鼬的任務利害一致,兩人便欣然合作。
為期兩天半的搜索當中,寧次本來還想趁亂宰了藥師兜--那傢伙在戰爭中帶來的禍害一點都不比大蛇丸低,也是個越早去除世界越美好的危險份子,否則等到他們替身一個比一個多的時候,要找出真身除掉就很困難了。
但寧次馬上就發現,藥師兜居然跟鳴人他們在一起行動,他總不能衝到鳴人他們面前光明正大地把人殺了……寧次暗忖,罷了,就再容你苟活一陣子。
緊接著的第三場考試--嚴格來說是第三場的預賽,過程並沒有什麼懸念,佐助沒了咒印更是贏得穩操勝券,鳴人對上牙後展開肉搏戰,但最後還是贏了。寧次看到這裡,立即聯想到不久後李會對上我愛羅。
算算時間,綱手大人這時間差不多也該到木葉了才對,如果提早醫治,李也不至於在醫院待這麼久。
但待寧次開了白眼,卻沒有在指定點發現風窩同伴留下的暗號,他皺緊眉頭,怎麼回事?
為防有誤,寧次還特地親自到約定好的指定點查看,仍是沒有。
但是,他七天前得到的消息是綱手已經從水之國邊境動身了,以三忍的腳程,這個時間絕對是綽綽有餘,就是坐馬車現在都應該到了,是遇到什麼事耽擱了不成?
不過,上輩子李也不是即時得到治療的,問題並不大。寧次把白眼的視線拉回遠處的淘汰賽考場,想繼續追蹤藥師兜的動向,卻不料看到了他想都沒想到的一幕。
雛田嬌小的身子被大力甩了出去,撞上考場牆壁,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站在她正前方的,是砂之鎧甲碎了半邊的我愛羅。
這一瞬間,寧次只覺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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