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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交往
梁润琴一路上有很多话想说,被牵着走进了屋里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呆呆低着头站在门口,盯着自己沾满灰尘的拖鞋。
罗素琼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棉拖放到她脚边,示意她换上。她依旧低头,默默换上罗素琼为她准备的可爱的粉红棉拖。
罗素琼本想到厨房泡杯姜茶给她暖暖身子,梁润琴感觉到她欲转身走远,急忙扑上去用力搂住她的腰。
“别走…”梁润琴贪婪地将整个脸贴在她的背上,闻着她令人沉醉的气息,眼泪啪嗒就往下掉。
罗素琼不在动作,任由她抱着。
“阿琴,走的人是你,不是我。”
梁润琴闻言,手顿时失去气力般缓缓松开,微不可闻地呢喃了句对不起,毕竟是她不告而别在先。感觉到怀里的人挪动了下身体,她以为对方要挣脱开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揪住她的衣角。
罗素琼却只是回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下一秒,将她拥入怀中。
“阿琴,把头发留起来吧,我喜欢为你梳头。”罗素琼抚摸着她剪成了及肩的短发。
“好。”现在就算罗素琼叫她从17楼跳下去她都愿意,她的每句话都是最强效的□□,从胸膛的位置传入梁润琴紧贴着心脏的耳朵里,让人迷失了自己。
“阿琴。”带着漫长时日的思念,她一声声地呼唤着令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儿。
“在。”梁润琴亦一声声应着。
久别重逢的两人都想就这样抱着彼此到地老天荒,但是,来日方长,她们还有下半辈子可以相依相伴。
梁润琴稍稍离开怀抱,“为什么要戴着口罩,让我看看你好吗?”
罗素琼微微皱眉:“真的想看吗?也许,你会失望呢。”
梁润琴听她的语气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便主动抬手,扯下别在耳后的带子,被遮挡住的脸庞随着她手的移动渐渐清晰。左边完美无瑕的脸颊同往日一样精致,只是当口罩完全被摘下,梁润琴的手突然僵在半空。
“怎么会…”
罗素琼抬手遮住右边脸颊上的伤疤,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那天你离开后,我推着轮椅追了出来,只是不小心摔下阶梯,地上不知道谁杂碎了一堆玻璃,划伤了我的脸。后来感觉双腿有了痛意,我爸急忙赶来,第二天便把我送到美国治疗。手术很成功,虽然后续的恢复训练有些煎熬,不过终究是撑过来了。”
她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就概括过去,梁润琴永远不会知道她那段时间吃了多少苦,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就抱着当初为她画的那副素描,一遍遍回想两人相处的时光,心里便有了坚持的动力。
“阿琴,你要是觉得这样丑陋的脸你接受不了,那我就去做个手术变回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不要!一点都不丑,只要是你的,怎样都好看。”一听到又要做手术,梁润琴终于回过神来,但凡手术都会有风险,不就是一道疤而已,坚持涂药日子久了也就好了。
“其实我倒是希望留着它,这样你就会记得,你的离开给我造成的伤害。但是我又舍不得你难过,阿琴,我要你用下半生的时间来抚平它,你可愿意?”
对方踮起脚尖在她脸上轻啄一口,坚定地答道:“愿意。”
梁润琴推开浴室的门从里面走出来,换上了睡衣,头上包着一条毛巾。她看了眼罗素琼,那人正端着高脚杯,站在窗边欣赏这座城市的夜色,窈窕的背影带着几分闲适与慵懒。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罗素琼徐徐回头,往前跨两步就站在梁润琴面前,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将杯中的红酒递送到她嘴边。
“喝点酒暖暖。”
许是喝了点酒,眼前的罗素琼不似印象里那般清冷淡雅,而是她不曾见过的妩媚风情。觉察到气氛里飘洒着暧昧,梁润琴还未沾酒就有些微醺。
罗素琼把空酒杯搁到桌上,牵着梁润琴到卧室去。她手里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示意梁润琴坐过来。
梁润琴温顺地朝她靠近,却是走过去坐在了羊毛地毯上。地毯刚换洗过,很干净,梁润琴也不阻扰她,打开开关专注的替她吹着头发。她很怀念这种惬意的感觉,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家里面,偶尔会有小小的互动,大多时间各做各的事情,并不说话,但是知道对方一直在这个房间里面,就会安心。
梁润琴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趴在罗素琼腿上,到后来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腿上摩挲着,隔着睡袍一下一下地爱抚着。
罗素琼故作镇定地继续吹着,奈何那双手越来越不老实,逼得她把风力开到最大档,决定速战速决把她头发给吹干再来收拾她。
啪嗒一声关掉电源,房间突然静下来,梁润琴手也跟着停止使坏。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古怪的气息。才想着没出息的逃走,却被罗素琼抢先一步从地上拉起,继而轻轻一推,整个人倒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阿琴,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梁润琴吞了下口水,目光闪烁地问道:“什么话?”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怎么…还敢玩火?”罗素琼挑眉,俯下身吻上她微微张开的嘴唇。
梁润琴不知是对方吻技太好,还是自己太没用,没一会就被吻得七荤八素。但扔偷偷掐自己大腿拉回一丝理智:“咳…罗姐姐,你知道这亲吻代表着什么吗?”虽然很不想破坏气氛,但是以前不明不白就算了,如今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就希望对方也能同自己一样的肯定。
“代表什么?”罗素琼似是认真的在思考着。梁润琴也紧紧盯着她等待着答案。
“这种亲密的举动…难道不是只有情侣之间才能做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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