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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明未来
到德国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眩晕。由于时差的原因,德国还是中午。刺眼的阳光,陌生的肤色,陌生的语言,陌生的建筑。哪怕是手塚国光,在那刻都有些无力。虽说习惯了一个人,但是这样的环境,还需要适应的时间。
迎接他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子:“你就是KUNIMITSU TEZUKA吧,我是你的主治医师,Judy Clinton。你叫我朱迪就可以了,现在我带你去康复中心吧。”
“谢谢。”原本准备好说英文的手塚没想到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回答完的时候,朱迪已经转身向她的车子走去。很干练的女人,手塚默默想到,跟了上去。
“这是康复中心,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康复中心离机场不远,坐着车很快就到了。建在郊外的康复中心很大。在主建筑物边上的就是大型的网球场,朱迪等着手塚大致的看了一遍康复中心的外景之后,就向稍远一点的建筑走去。
“这是你住的地方,你先休息一下,餐厅往右走,明天帮你做检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带手塚到了手塚的房间,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朱迪便离开了。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不像是病房。一张单人床,书架,衣柜,写字台和电脑。书架上摆放着几本德文诗集和小说,还有几本字典。将行李箱打开,把衣服拿出来,打开衣柜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挂着几件衣服。早就知道康复中心是跡部帮忙的,却没想到跡部还会做的这样细致。
整理好房间,手塚拿着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走到外面的电话亭,先打给了家人,然后便拨通了那纸上的电话号码。
“喂?”跡部靠在沙发上,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电话那头传来手塚沉稳的声音:“喂,我是手塚国光,是跡部么?”
其实手塚问这话毫无必要,听到跡部那声音的时候已经辨别出来跡部独一无二的嗓音,只是出于礼貌问了一声。
“啊,是手塚啊~到慕尼黑啦?”听到手塚声音的时候跡部惊诧了一下。看时间手塚应该是刚刚到慕尼黑的吧。竟然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跡部感到莫名的愉悦。
“是的,谢谢你了,跡部。”手塚有些尴尬,直接说出自己最应该说的话。
“啊?是为了康复中心的事吧?没什么,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跡部笑着说道。
“跡部,如果不想我知道的话,那就不必把你的电话写在康复中心的资料里。”手塚听到跡部说的话,顿感无力。
“呵。没什么事的话,本大爷就挂了啊。”
“好,再见。”
没有回手塚,跡部只是扬眉一笑把手机合上。唯一的宿敌啊,你可别让本大爷失望啊……
手塚心里比表现出来的烦躁的多。检查出来的结果其实和在日本得到的没什么大的差异。手肘的确是痊愈了,肩部也只是因为过度使用,原本只需要短期休息便可。但是到了德国一个多礼拜了,现在手塚还是无法抬起他的左手。
神经痉挛。这是医生分析了他的情况之后得出的结论。也许是那次比赛留下的阴影太大。潜意识的控制之下,身体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的选择吧。手塚得知之后,在一瞬间不肯相信医生的话。
质疑过,无奈过,被伤过,却没有后悔过,做出这个决定到现在手塚从来没有后悔过。但是心中的焦急和烦躁是无法忽视的存在。大石不是发来的邮件,不止一次地问过手塚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知道大石是善意,但是这却在无形中增加了手塚的压力和负担。治疗的进程变慢。手塚只是无奈,却无法改变现实。
和手塚一样的,还有幸村。关东大赛进入白热化阶段,但是幸村依旧拒绝接受手术。
立海大已经确定了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青春学园。这次真田来,只是因为幸村上次的一句:“把手塚比赛的录像拿来让我看看。”
真田就陪着幸村再一次看完了手塚的比赛。看完了之后,幸村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画面定格着的那一幕:手塚抬头闭眼,神色圣洁而安详。
“幸村……”
“那时的手塚,……”幸村打断了真田想要说的话,感叹道。
“幸村,你究竟有没有下定决心?!”真田终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怒火。原本他给了幸村太多的时间让他自己做决定,可是幸村并没有像在球场上一样,果断凌冽给出他的答案。关东大赛要结束了,最后一年,谁都不想留有遗憾,王者立海大,失去幸村,一样可以得到胜利,可是幸村呢?就算他放弃了全国大赛,那么对他自己本身呢?难道只是想着等待死亡了吗?
“真田,我可不是手塚啊。手塚下定决心去德国,下定决心牺牲自己,成全青学。但是我不想就这样啊。30%的机会啊!我怎么知道,神之子会再一次得到神的眷顾?!如果我真得可以得到神的眷顾的话,当初我怎么会……”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幸村接下来的话,真田的铁拳制裁闻名立海大,却从来没有打过这个纤细却强大的少年,而这次,他下手了。
“神之子,这个称号,本就无关神。是你自己的实力带来的。现在,幸村,你给我清醒过来!”一下子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喊了出来,真田似乎用尽全力,有些力竭。但是却一直瞪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幸村。
“哈哈……真田,你这一巴掌,真重。”幸村捂着已经发红了的脸颊,笑了起来,却笑出了眼泪,“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幸……”
“我会接受手术的,真田。”幸村低着头,沉声道,“等我……我不会再次错过的。”
“我们回来陪你的。”
“恩。”
幸村终于接受手术的消息无疑让立海大网球部的各位舒了口气。
“青学么……出了个越前南次郎就青黄不接了,没什么好怕的么~”看似狂妄,但是被现在的立海大也不是自负的表现,失去了神之子又怎么样?立海大不只是只有幸村。
“雅治,虽然说无所畏惧但是不能大意。冰帝可是真田赞叹有加的队伍,最后还不是输了。冰帝当时就是太过自傲才会输给不动峰,才会这么早就退出全国大赛。你可别太过轻敌了。”柳站在角落说道。
“好了,都在干什么?!训练!”真田的声音让在窃窃私语的众人作鸟兽散。
最后决赛,青学和立海大的比拼,还有3天。
幸村下定了决心,却不知手术的结果,手塚到了德国,前途一样渺茫。未来,现在,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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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主上粉可能会觉得这篇文章中的幸村太没有主上的感觉了吧?是的,到目前为止,写到幸村大多在病中。面对生命抉择,幸村不可能做到坦然面对,毕竟天堂地狱差距太大,幸村才十五岁,还是个少年,生活优越的他没有受到过太大的打击。网球无败绩,情场也有太多的女生趋之若鹜,家庭富裕……所以,面对这样的事,毕竟是凡人的幸村,也一定会彷徨和不知所措。不过,接下来做完手术的幸村,会恢复到那个强势的幸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