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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第十六章
托尔一定是在开玩笑。
托尔走后,洛基心想。
他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一生气就掀翻整条长桌的人会耐下性子陪他耗时间,所以,洛基姑且把这当成是托尔变相的示威。初时的震惊过后,这位历经挫折几经起落的邪神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并为托尔明日的来访准备了一肚子刻薄的腹稿。
他打算明天无论托尔说什么,他都沉默以对,这样他的兄长就会发现他的决定无聊至极,继而后悔将打猎游玩的时间耗在他的身上,等托尔放弃他的打算后,洛基就能实施他的各种计划。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确实挺短。但归结于洛基某种并不怎么成熟的心性,他讨厌托尔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宣布自己的减刑,他发现自己的志向越来越放低了,似乎只要能让托尔头疼的事情,他都乐意去做并且乐此不彼。
洛基躺在长椅上,矮桌上摆满了各种时令的水果,不远处的长桌上摆放着棋盘书籍。这里的待遇好得有些古怪,他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坐牢,更像是在度假。
……嗯,这橘子挺甜的。
洛基想。
就是剥起来太麻烦了。
洛基动了动手指,绿光闪过,飘至门外,不一会儿就有看守的侍卫走了进来。
洛基身为阶下囚,委婉地表达了他的意图。
侍卫二话没说走上来,仔仔细细地将去了皮的橘子摆放整齐。
洛基:“……”
侍卫毫不反驳的行为反而令他无所适从,洛基眨眨眼。
侍卫:“您请用。”
洛基沉默地摆摆手。
侍卫放下水果,毫无怨言地出去了。
被反衬得无理取闹的洛基憋着暗火。他原本打算作弄一下看守的侍卫,打发时间,现在全然没了兴趣。
他开始怀疑,莫非实验并没有将他带回原来的世界,反而带入了第三个平行世界?
晚饭过后,托尔又来了。
当时洛基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打着滚消食,看见突然出现的托尔,他着实受到了惊吓,一双绿眼睛见鬼似的盯着托尔。
托尔见他一副意外的样子,自动忽略了自己并不受欢迎的事实,神情自然地坐到床沿。
“感觉如何?”托尔问。
洛基单手撑起半个身体,虽然这里环境优渥,待遇良好,但是让他捉摸不透:“不怎么样。”
洛基:“你来干什么?”
托尔拍拍他的后脖:“看看你。”
托尔转而拍拍他的肩膀:“睡个好觉。”
然后,托尔离开了,仿佛真的只是来看他一眼,道一句晚安。
洛基:“……”
托尔身后飘荡的大红披风逐渐远去,洛基直愣愣地目送它消失在拐角,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确定托尔是真的离开了,于是他若无其事地重新躺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黑气环绕的邪神脸色阴沉,目露凶光:“@#¥,他到底搞什么鬼!”
当晚,洛基失眠了。
——而这只是开始。
托尔开始每天定时定点地来访,一待就是大半天,就坐在洛基惯常躺的长椅对面。一开始,洛基每次表面上冷嘲热讽,极尽尖酸,背地里暗暗揣摩托尔的意图,筹划自己的逃跑大计,渐渐地,托尔能够从他夹枪带棍的话语中插上几句,偶尔反驳偶尔装傻。
有一天,洛基心烦意乱,随口刺了托尔一句:“知道为什么你的中庭小女友不要你么?”
托尔挺直背,双眼冒出一阵奇特的光芒,似乎对这个话题分外有兴趣。这种异常的反应让洛基气势汹汹的话瞬间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因为你总是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托尔迅速反应过来:“你并非无关紧要。”
洛基:“……”
托尔越是辩驳,洛基往往越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有机会用更尖刻的话语回敬托尔,但是这回……洛基眼神漂移,姑且就当托尔说得合理。
托尔说:“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洛基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洛基倏地睁大眼,专注地静候下文。
托尔却戛然而止,只笑不语。
洛基:“……”
秘密?那一瞬间,洛基的脑海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会是什么?各种猜测冒出来,然后被一一否决,又重新冒出……洛基观察他的表情,托尔依旧在笑,但在洛基眼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托尔并不打算告诉他。
自那天起,洛基除了要琢磨逃跑大计,揣测托尔的意图,又多了一项,思考所谓的秘密。
于是他为了弄清这些谜团,不得不一天又一天地推迟了他的那些“计划”。
时光一天天流逝,每天清晨,金宫的臣民目送着他们的王大步拐去探监,日复一日乐此不疲。阿斯加德仿佛一座游移在时光之外的永恒之城,星云依然瑰丽,生命漫长到足以忽略时光的流逝。托尔至今没有违背他的承诺,除了处理金宫日常事务以及偶尔跑到中庭解救危机外,他把所有剩余的时光都留给了一个人。
第三个月的时候,洛基似乎意识到了托尔的想法,那天他沉默了一下午,托尔依旧坐在他的椅子上,而洛基放弃了他钟爱的躺椅,坐在隔了一段距离的长桌旁。他们两人的谈话大多都是由洛基挑起,他不说话,房间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晚上的时候,托尔准备离开。
洛基拦住了他。
他支支吾吾,往日里的口才仿佛被遗弃在了彩虹桥底。
他憋出一句:“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托尔花了很长的时间意识到洛基口中的“他”是谁。
托尔迟疑了一下。
洛基理解成托尔拒绝回答,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皱着眉,似乎在酝酿着语句。托尔注意到洛基的耳根微微泛着红。
“早上的时候,我觉得有些闷。所以,我开了窗。”洛基尝试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我只是想透透气,那些大惊小怪的侍卫各个都紧张的以为我要逃跑。呵呵,如果我要离开,凭他们怎么可能发现我。呃……然后,窗外有一群侍女经过,她们……嗯,她们……她们说我们,我们……”
洛基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托尔帮他补全了话尾:“……在一起?”
洛基闭上了嘴巴。
托尔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追求你。”
洛基:“……”
当天夜里,洛基用行动告诉托尔,他一点都没看出来!
洛基赶走了托尔,然后花了整个晚上的时间去思考第二天该怎么面对他的兄长。第二天,他黑着眼圈从床上爬起,三个月来第一次郑重其事地等待起托尔的到来。
一天、两天、三天……七天过去了,托尔扔下那句话后,仿佛凭空消失了般,再也没有出现。洛基的心情从最初的震惊、到彷徨、再到紧张……最后,他愤怒了!
托尔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自己暗自纠结了这么久。他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待在牢房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期待托尔的到来,托尔想来就来,不想见就不见,而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这种弱势的地位令他沉寂许久的不甘隐隐冒出头来。洛基决定自己不该这么窝囊下去,他要离开这里!
隐匿气息,变幻踪迹是洛基的擅长,再加上这几个月来洛基基本已经摸透了守卫的底,所以轻易地溜了出来。不过,当他站在宫殿外,望着毫无察觉的守卫们,心中也有些意外,觉得自己出来得过于容易了些。
也许是这几年自己的安分守己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洛基找到了合理的原因。
他先是变幻成一个普通的巡逻兵,光明正大地离开了金宫,然后变幻成一个普通成年男子行走在阿斯加德的街道上。重获自由的感觉并没有意料中的强烈,洛基先是在街上百无聊赖地逛了一圈,阿斯加德毫无变化,因而没有新奇之处,他坐在台阶上,兴致缺缺地望着过往行人。
最后,他回到了金宫。
他应该出现在托尔面前然后光明正大地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而不是悄无声息地离开。洛基想,这样他才能看到托尔懊恼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他撞见了一波人群,洛基适时地隐藏了行踪,准备等他们离开再行动。
这群人似乎挺聒噪,老远就能听见他们激烈的议论声,时不时还会伴随一阵大笑。洛基一直沉默地待在角落里,静静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表情从讶异,到微妙,最后面无表情。
直到听完了最后一句话:
“我早看出他们两个有一腿了!哈哈哈!”
……
金宫一片凌乱,长桌再次被掀翻在地,南瓜水果滚落一地,发出巨大的动静。三勇士站在金宫外,纷纷对此凛然不惊。他们已经习惯了这几天托尔时不时地发疯,身为托尔最忠实的追随者以及同伴,他们对托尔有着足够多的了解。所以,当七天前托尔板着脸,语气沉重,没头没尾地说:“他知道了。”他们竟然没费多大脑力就自动分解消化了句里的深意。
——他才知道么?
这是当时三勇士首先冒出的念头。
范达尔是三人中表情丰富的楷模,这时他不得不艳羡起霍根来。
“托尔他……”范达尔示意里面的正在上演的熟悉画面。
霍根沉默以对,连个眼神都欠奉。
沃斯塔格迟疑了一会儿,摆手:“西芙说这是正常现象。”
霍根:“反常的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释就会变得正常,但如果所谓的正常现象持续了整整七天,就意味着再合理的解释都存在漏洞。”
“我更好奇所谓的合理解释是什么?”范达尔接口道。
“她让托尔故意放走了洛基!”范达尔语调夸张,“而托尔竟然答应了。照我的经验,这通常意味着洛基一去不复返,而托尔这个傻子再也见不到他的宝贝弟弟了。”
沃斯塔格:“你的所谓经验,对象都是女人。”
范达尔:“看在你至今单身的份儿上,身为老友,我提点你几句。欲擒故纵的前提是你不能真的把人放了,尤其对象还是撒手就跑的类型!”
范达尔忽然放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而且……这主意是西芙出的,是西芙,你懂吗?”
“我怎么了?”女武神的声音从范达尔的背后冒出来,范达尔倒吸一口气,脸上迅速换上了迷人的笑容,转过身,果然看见西芙站在不远处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呃……我的意思是说,你为托尔出的主意简直不能更棒了!”
面对范达尔的睁眼说瞎话,西芙哼笑一声,姿态优雅地走上前,站定在范达尔身旁。她露出笑容,伸手搭在了范达尔的肩上,凑上前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用心险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费尽心机让心上人把他的弟弟送走,然后自己乘虚而入。是这样么?”
范达尔呵呵笑。
西芙将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喜欢托尔。”
范达尔:“咳咳……这……”
西芙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呢?范达尔,你应该知道,比起托尔,我更喜欢你多一点。”
范达尔目露惊恐,面部表情僵在原地。
“因为你比他会说话,脾气也好,眼光也不至于放低到看上一个中庭蚂……女人。”
范达尔盯着西芙近在咫尺的脸,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舌头:“西芙,我我也明白自己对女人的魅力,只是……你太让我惊讶了,我我毫无准备。”范达尔的表情写满了“受宠若惊”四个大字。
西芙低下头,悠长地叹了口气:“而我在你的心目中,竟然如此不堪。”
范达尔:“不不,我没有……”
范达尔没有解释的机会,西芙已经转身进了金宫。
范达尔望着女武神优美的背影渐渐远去:“天哪,我我需要冷静!”
霍根:“……”
沃斯塔格:“……”
西芙背对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绿芒。
阿斯加德最高傲的女武神和浪荡不羁的风流鬼,没有比这更有趣的八卦了!
西芙的脸上露出了邪神惯有的得逞表情。
既然给托尔出了这种鬼主意,那么洛基就没有必要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心怀愧疚了。范达尔爱吹嘘的毛病会把今天的事传遍整个神域,而西芙的英武过人也会让范达尔吃尽苦头。呵呵,“撒手就跑”?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范达尔是该为自己管不住的嘴巴吃吃苦头了。
或许是戏耍了别人的缘故,洛基的心情好转了。以至于踏进宫门,看到托尔哭丧的脸,他还笑了笑。他慢悠悠踱着步子做到托尔身旁,刚坐下,托尔忽然郁闷地大吼一声:“你说的根本不管用!”
洛基被托尔骤然爆发的嗓门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模仿着西芙的语气:“你是不是用错了方法?”
托尔有些沮丧:“我不知道。”
托尔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范达尔建议我一段时间内不要再去金宫,因为洛基可能需要时间冷静思考,而你猜测洛基会逃走并让我故意放他离开,因为你觉得他会自己回来。但是我现在觉得这些根本无关紧要。我只是希望和洛基在一起,并不需要这么多的……算计和博弈。”
他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要一个答复,无论这个答复是什么都不会动摇我的意志。”
洛基点点头:“哦,意志。”
托尔:“是的。事情本来并不复杂,可现在一切都乱套了。洛基如果下定决心要离开,那么就算是海姆达尔都无法探寻他的踪迹。”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这样他就成了逃犯了。”
“没错!所以说我现在该去哪儿把他揪出来?”托尔心烦意乱,连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易怒性子也上来了,他盯着地面,脸色难看,又似乎沮丧得很。
身边的人靠了过来,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拖长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揪出来之后呢?”
托尔倏地瞪大了眼,猛地抬头看去,绿光消弭,正对上一双狡黠含笑的绿眼睛。
“哥哥,你现在的模样被你那些追随者们看到,会失望的。”洛基调侃道。
托尔维持着惊讶的把表情,嘴角慢慢咧起,最后演变成为一个狂喜的表情。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脑海中西芙的话语忽然回响:“如果洛基回来了,你就可以准备准备举行婚礼了。”然后,心满意足的雷神再次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击了头脑。
“我在街上逛了一圈。然后听到了不少传闻。”洛基形容了一下,“非常有趣。”
他至今回想起哪些内容,脸上依然很精彩。他不得不感慨,漫长的寿命让这群无聊的阿斯加德人获得了无尽的想象力。
托尔也听闻过一些流言,支支吾吾起来。
洛基:“在我被关的日子里,你都做了什么?别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和这事毫无干系么?”
托尔想,他只是放任自流而已。
洛基严肃道:“必须辟谣。”
辟谣?托尔心一紧,神色变得紧张,难道他想错了。洛基之所以回来并不是因为西芙所给的原因,而是单纯地想要辟谣。托尔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弟弟,如果他将其视作侮辱,那么必定会用他的方式结束它。
“想要结束谣言就应该按照聪明人的方式去办。”洛基说。
托尔绷直了脊背。
就听见洛基在自己耳边说:“扼杀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拖长了语调,托尔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洛基,然后,迟来的话尾终于响起,在托尔的耳中清晰起来:
“坐实它。”
嗯?
洛基低低地笑了起来,他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们把它变成事实吧!哥哥。”
那一天,金宫在得知邪神失踪后的几个小时后,接到了消息有误的通报。当晚,关押邪神的宫殿内平静如常,雷神如往常般探望了自己负罪的弟弟,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一切都恢复原样,除了托尔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一个月后,他正式搬了进去。民众们对此心照不宣,而阿斯加德的谈资又多了一项,他们议论的内容之细,篇幅之长,一度令守卫彩虹桥的海姆达尔萌生了暂时性失聪的愿望。
三十年一晃而过,从民众热议的八卦中可以看出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例如——
“西芙差点把范达尔的某个部位割下来啦!”
“三勇士又去探险,据说是范达尔为了躲避风头。”
“中庭真是多灾多难,陛下又要离开神域了。”
“怪不得昨晚,那座宫殿的灯直到半夜才熄灭。”
往往这个时候,热烈的讨论会忽然陷入沉寂,随后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Yooooo~”
……
回荡在阿斯加德上空,绵延不绝。
然后,有一天,托尔如往常般在洛基身旁醒来的时候,他微笑着给了所爱的人一个早安吻,说:“弟弟,我们去埃达森林逛一圈吧。”
洛基先是茫然,然后才发觉——
他刑满释放了。
不过,他抓住托尔:“是时候该告诉我了吧,那个所谓的秘密……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托尔笑了笑,把洛基从床上拉起来,自己走到窗台边,打开了窗户。金色的阳光倾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他把你变出分身后,选择藏匿地点的习惯和偏好告诉了我。”
洛基有些狐疑:“就这样?”
托尔走近他,揽住了弟弟的后脖,顺手将竖起的一小撮黑发揉了下去。
“嗯,就这样。”
宇宙的另一端,三十年还未过去,这还是神兄弟刚回老家的时候。那天,在阿斯加德的花园内。芬里尔窝在爸爸的怀里,细微地打着鼾。
黑发的神祗低垂着头,手指轻轻地戳着儿子肉嘟嘟的睡脸:“我只是告诉他,知道身世的那一刻,我很害怕。而他却在那个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
托尔思考了很久,才回忆起那个模糊的名字:“简,简福……那个天文学家?”
“简福斯特。”洛基完整地说出了这个名字,“我想等下回你再无缘无故地提起范达尔,我就用这个名字来回敬你。”
“洛基,我都快忘了这个名字!”
“这是个差点就让你记忆深刻的名字。”
托尔郁闷道:“这不合理,那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对简的印象只停留在……”
“嘘——”洛基竖起一根手指,“别再提这个名字了。”
托尔一笑:“那我们来想想它的名字吧,洛基。”
无论世界演变成多少种可能,但有些结果却殊途同归。
那是无数个偶然也无法更改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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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
很难形容完结的心情。如果说,每一篇文都是作者的孩子,那么对于这篇锤基,我觉得我生得草率了点。其中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心里也清楚。
裸奔确实考验人,没有存稿的日子各种缺乏安全感。
不过,好在还是完结了~坑品还是过得去的~ <( ̄︶ ̄)>
最后,谢谢留评的盆友,鼓励我的盆友,还有每一位看文的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