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六回家乡
回家乡
我在2014年1月6号要反回家乡。我先把回家的路线和目的介绍一下:我回家乡的目的主要是参加盼望已久的我的侄儿李罡和张萍的婚礼,顺便看看亲人和朋友。2014年1月6号出发。前一个月当我接到消息(腊月十二日操办婚礼,元月12号)后就开始做准备。
我已经6年没有回家乡了。这些年来家乡发生了巨大变化:别的不说,就说那些朋友和亲人们吧,我们的前辈大部分走了,听说与我们同辈的或是小一辈的也有先行了一步。我今年已经74岁了,可能是最后一次回老家的机会了,利用这个难得的喜日子我与那么多老的、小的见上一面,我很高兴也很兴味。
人就是这样的,相处多年后没有见面时,总店记着,见面的时候;既见面,如鱼得水,心旷神怡。分手后,朝思暮想,记忆难忘。
为什么人们对自己的家乡有特别的感情呢?家乡是生我长我培养我成人的根据地,我从出社会到现在虽然我较长时间没有回去,但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同学等还在那里守望在那块土地,勤勤恳恳地修理着那块土地,维护着自己的那个家乡。我虽然离开家乡多年,但家乡为我产生的感情始终没有消失。这几乎没有人会说家的正真含义只是泥和杂草,而是说家是有关人的,家会让人联想到家庭、亲密、艰难甚至是一些物件,如照片、衣服或者家具等。然而对于我们之中的大多数人来说,家和空间感有着鲜明的关联。自幼出生的家乡,自始至终给我带来了身体和感情上的安全与舒适的场所。我们在那里经历着无条件的爱和喜悦。人常说,“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这不是说外乡的“万两金”不能糊口,而是“恋”字包括着:想念不忘,一种感情的常存。客居外地,住在一个楼道中多年也不认识,见面就像陌生人,各扫门前雪,不管他家瓦上霜。如果遇到一个故乡人,本来相距千里,结果马上就亲热了。人常说,“人不亲土亲”。我深有体会!
2014年1月6号从大连出发,由二儿子开车送我到火车站10:35乘车前往呼和浩特,由于东西带得太多,虽然车站规定不让送的人买站台票,但检票员发恻隐之心让儿子送我上了车,找到座位。乘了29个小时的火车,在8号的3点才到达。在呼市租了一家客店,坐了3三个小时,6点钟店主送我到了汽车站乘车,到了凉城又租了私人出租车花了40元送我回了我的弟弟家。
回来时我是坐飞机回家的。2014年1月17日12时55分乘汽车去呼市,下车后由我的外甥王建军接回他家住了一夜,第二天(1月18号)又由王建军送我到飞机场(东方航空)乘11:35由呼市白塔到12:30乘MU2768石家庄正定下机。接着在19:40在石家庄正定乘南方航空C26954机,21:00到大连周水子。又由二儿子接我回家。
一路顺利地回了家。
现在我介绍一下我在家乡的见闻,并对每件事作一一的回忆顺便发表一些感想,为以后自己的回念作一记忆。我按时间的先后叙述,并且是按照与亲人们啦家常的方式写的,比较杂乱、罗嗦。
准备工作:大连也算是个繁华的城市,出售的商品比较齐全即高档次的、低档次的、中档次的都有。我为亲人们购买的礼品都是按中档次购买的。也正如售货员说的好:礼品这东西买高的自己买不起,低的拿不出手,只有买中等商品。再说我的这些亲人们大部分都是八十岁到六十多岁的人了,合适穿中档次的衣服。我买的都是羽绒服,价格都在200元左右。共买了六件。还有的就是一些海产品为朋友和我的下一辈买的,一家花了100多元左右,做为见面礼。很吝啬。
我回家的第三天(腊月十日下午),家中的来客还少,我就准备去东河沿看我大妗、二舅和二妗去。
马坊滩大队是一个平坦的乡镇,从我家到东河沿我二舅家是经过一条不过二里地的土路,我因多年不去,有点生疏。中途遇见了熟悉的人为我指明了方位,我边走边观察四周围的环境状况才慢悠悠地去了我二舅家。
灰朦朦的天空笼罩着遥远的山峰与苍茫的大地连成一片。平坦的土地分隔成条条块块的小块,像中国奴隶社会时期划成的“井田制”,农村好像又走了回头路。时不依迟,别说科学化,就是实现现代化也放不了一台机器。冬天的大地没有一点绿色,块块地埂下积聚着杂草烂根,地表有的犁过了,犁过的小沟区整齐地排列着,像商店里的条纹布排着队。沿途的几处稀稀疏疏错错落落房屋,仿佛听到有鸡鸣犬吠的声音,这说明那里有住户。零星的村庄呆呆地堆在路的两旁,掩蔽在高大的杨树林中有点模糊;过去的泥土房、窑洞四眼窗户消失了,这是大雨的摧残和时代的变迁的融合,现在全是砖瓦结构房。大部分的院落都不住人家了,锁着门,泥墙倾圮(pi)蛛网绕梁,倒塌的半牙墙用多年的玉米杆堵塞着,黑灰色,像坟墓中的倌材板。随着东来的雨淋,西来的风吹,渐渐地收缩,成了一堆雨渣,摇摇欲坠;院内的杂草、蒿草芊绵,小树也没人修理,向四周扩展,由乔木长成了灌木。这不是人住的院落,而是个野草滩;亮堂堂的玻璃窗户成了灰头土脸,破烂不堪,尘土满面的像乞丐的脸。有的已经早已倾圮或毁灭,只留下断垣残壁或是稀可驳的一圮黄土。看到这种状况俯仰之间已想起了陈迹的感想。这样的一座座住宅日渐倾圮,而且折毁严重。
过去很漂亮的一座学校,现在改成养老院。把培养小学生的场所变成养老的孤独院。所有上学的孩子都进了县城,这也是形势所逼。一是农村的学习条件赶不上县城里;二是农村里的人进城打工带走了孩子,使原学校里的人少,不足成立有班级的学校。还有现在的人重视学文化,认识到现在是商品经济的时代,是知识,人才竞争的时代。不读书没有知识,成不了人才是万万不行的,将来的社会将以读书的多少来分配才富,看明日指世界,必是读书人之天下。
人都是有欲望的,一个人如果没有欲望,他就不可能有生存下去的理由。世界也是有欲望的,没有欲望就不会这样变化莫测。
不过话又说回来,凡是这种院内的人家,大部分都是走出去的人家,走出去的人家大部分有所发展,富起来了。说起富得从辩证的观点去看问题:富,固然是人人所爱的,但富不能从邪道而来,富要经营,要呕心沥血。如果是空手套白狼,一夜之间超富(不包括抓奖)富就不可保。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何苦呢!为了衣食耳目之欲,把可宝贵的光阴,可爱惜的精力,都用到投机倒把、坑蒙拐骗,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缩短寿命。犯不着。
过去的一年中国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省部级高官接连落马,同时,反“四化”成效显著,公款吃喝送礼等群众“身边的腐败无处藏身。实实在在的变化,让百姓看到中央反腐的决心。
所苦的是农村土地的荒芜。中国是个农业国,发展农业生产是人民生存的当务之急,也是燃眉之急。城镇化有利于释放内需巨大的潜力,有利于破解城乡二元结构,有利于促进社会公平和共同富裕。
东西南北主道的马路已经畅通,修成了油路,但是通向村里的小道散落的像一团麻绳,疙瘩联串,又不平坦,走其路来老是绊来绊去,让人心烦。一阵风吹起,每一条路上都在冒着土的尘烟,簌簌地,一时如燃起了无数的导火素。多年的打板老墙,持久结实,没人给它上瓦加泥,而它还是依着自己的老样子,它有它的成长史:有它的童年期、青年期和壮年期,有它的繁盛与衰变的历史。也像这个老村的人一样:有他们的爹娘、有他们的儿子小辈,有他们的爷爷奶奶,有他们的病态者,也有鸡皮鹤发的祖辈,明月皓齿有之。他们都像老打板墙上生长的苔藓植物一样:东来雨打,西来的风吹,也不垮掉,春天发绿,绿嫩的可爱,夏天里发黑,黑得浓郁,秋天生出茸绒,冬天里却消失了,印出梅花般的白斑。日月东西,四季交替。它的体形微小,但生命力强,总是在阴暗的环境中渡过寒冬酷署,风吹雨打,在苦中维持着自己的生命了,传种接代。它们也是上一代走了,下一代接班生存下去。这个老村子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老一辈为我们这些现代人打下了生存的根据地,这就是我们生存的势力范围,我们应该珍惜它。时代变了,人们的思想意识也变了,但那些走出去干活的人们总是把这个老村子当成自己家,是他们探望亲人的目的地,也是他们想念的源泉。也不知道咱们村的祖师爷是谁,我只知道我们李家第一个来东牛路安家的是我的爷爷李德贵,他为我家族李家用一条鞭干打下了江山。不管我们的祖师爷本事如何,毕竟为我们的下一代占了一片居住的地方。不管在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村,都和我们是一家人。
无论是在世的老人或是已经去世的老人,我们应该尊敬他们。人到老,康强壮健好;但头童齿豁,目昏耳聋,行走艰难,智慧减,神明衰,儿女们千万不要骂他们昏聩糊涂,过时之人。自己能活到人家的年龄也就幸运了。
现在我们的生活提高了,过着幸福的生活,前辈的亲人无法挽回,常常是睹物思人;让现在的老人享受晚年吧!我们应饮水思源。现在大众唱的一首歌叫“常回家看看”,在宪法上还规定,要儿女们在一定时间里,常回家看看。这首歌很有教育意义的,出去的人们发展了,要常回家看看,可别乐不思蜀呀!
老之为长寿者。但长寿可目前还没封顶,何为老呢?古诗文中,对长寿人有许多雅称,极富情趣。
老年人白发脱落更生黄发,是高寿的象征。但现代人中不到50岁的就有白发苍苍者,有些爱美者,特意将自己的黑发染成黄发、红发、绿发、白发,这种发色多是学外国人,也是一种潮流吧。那说明外国人就有的人在一生中是黄发、红发、绿发、白发者,据有这种发色的人有之,但不一定是老者。所以,“白发脱落更生黄发,是高寿的象征 ”这句话应该算作不完全正确了。
老,正确的说法应该按照年龄来确定,我认为比较合适。
1、耆(qi);老年,意即60岁以上的老人。则年届60岁花甲子(用干支纪年,错综搭配,六十年周而复始)。
2、古稀:70岁。人生七十古来稀:人的一生,能有多久,恐怕活到70岁,在世上已经很稀很稀。
3、耋(die):70~80岁。
4、髦(mao ):80~90岁。 5、冻梨:90岁。人到90岁,皮肤上生老年斑,如冻梨之皮。
6、鲐背:90岁以上。鲐是一种鱼,其背上的斑纹如同90岁以上老人褶皱的皮肤。
7、期颐:100岁。期,犹要也;颐,养也。意为百岁老人需要后代赡养。 8、龟鹤寿:相传龟鹤皆有千年之寿,古用以比喻高寿。 9、喜寿:77岁。草书喜字似七十七直排,特用以借批77岁寿辰。
10、米寿:88岁。将米字拆开可分为“八十八”3个字,故借此指88岁寿辰。 11、 白寿:99岁。因百字少一横,故借此指99寿辰。
12、茶寿:108岁。茶字上部首数字“20”,下部时“八十八”,相加,得108,故用以借指108。
按我的理解目前对退休人员来说,男的规定为65岁,女的规定为60岁,这就说明在这个年龄范围内为老者,或者是接近为老者。我听老人们说,在很古时法令规定有60花甲子。他们说,人到了60岁时,说明规为无用之人,就应该死去,不死就要活埋!有一年的某一孝子,他的父亲到了60岁,但他不忍的把自己的父亲活埋,就把他藏在一个地窖里,他每天给父亲送饭。一天,他去父亲藏的地方对父亲说:“今天我的殿里出了一件怪事,在殿上出现了一个牛大的老鼠,用尽办法也吓不退。”他父亲对他说:“明天,你上殿时,在你的袖内藏上一只猫,当猫出现时,那只老鼠一定能被吓跑的,因为再大的老鼠也怕猫。”第二天,这位孝子按照他父亲的说法去做了,结果老鼠真得被吓跑了。殿上的官人问他,他说出了实情。这位官人才恍然大悟,说人老了还有用,于是废除了60花甲子的发令。这虽然是个神话故事,但说明60岁就是已经为老人了。
村里人们常常说一句顺口溜:“七九六十三,不死鬼来缠。”鬼肯定不来缠,但说明63岁就是老者了。
在《上古神话演义》中,有一个故事,也是说老者的死事:在我们中国南方几千里以外的一个岛上(现在南洋苏门答腊岛),有一种民族,他们的父母假使活到五十岁以上,他的子孙就要请他举行爬树大典了。父母爬在树上,紧抱着树枝,他的子孙在下面将那树干尽力地摇,不知道要摇多少时候,假使他父母抱得牢,不跌下来,那说明他这个人还有用,放他下来,过几年再举行这个典礼;假使抱不牢,跌了下来,那么,他的子孙老实不客气,就得将他的父母杀了吃,还要将肉分赠亲友们!
以上指出在这些年岁范围之内,的确属于老者。但现在高寿者为108岁的以上的多得很,也没有封顶。据报道,人类活不过120岁?然而在目前来看,超过108岁者很普遍,寿辰到120岁者屡屡出现,这是事实吧!
说起大城市,人人向往。其实农村的人去大城市看到得多是被塑造的一些专业旅游景区,看上去热闹非凡,各种建筑鳞次栉比,游人像浪潮涌荡,店铺货物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华丽的别墅和公共浴池,赏心悦目,阳光灿烂的花园,无数的景树,美丽的小湖。大自然的一切富裕和美都集中在一处,诱人观赏。游客拥挤,小偷见机行事,虎视眈眈,戴着钢盔的保安,他们手拿着橡皮棍子,人高马大,四处巡逻,如此警备森严的样子,也难威胁住俱有前科的毛贼。民警提示游客警惕,荷游客之重任。
城市是什么?城市是一堆水泥,水泥堆中的人流却那般汹涌!人的脸找不出相同者。有美的傲的扬头的女人,有低着脑门的深沉的男人。从每个人的表情上,或严肃的,或傲笑的,或笑不动容的,或有笑容无声的,你立即知道他们的职业:西装革履,夹着小包,露着凸凸的小肚是公司的大采购和个体的小老板;头上密密皱纹,对上司是谦谦后生,待下级是大呼小叫的机关干部;抬脚迈步正经规矩的又彬彬有礼的教师,他们愁着月租费的到期;长发如狮的画家;碎步吊臂的戏曲艺人;大声说笑表现了无限纯情的女孩子,如有弹簧,秀发飘动,如云如烟;少妇们,极大方,好腼腆,年龄正当,恰是长熟时期,其态媚人,如火之有烟,灯之有光,穿银戴金有宝色;吊膀女人有吊膀女人的神气,温顺女人是温顺女人的神气,因美而贵,因贵而傲的女人,她们常常表现为目空一切:她们有楼房,有车,有文凭,出口转内销不服气,悬着。满街的女子是那柔弱的娇怯怯的,雅嫩的,可怜的动人的面庞。那赵条的身段,那修长的腿,那均称的女性的弧线,长裤紧裹得没有皱褶,外套着短裤,内衣特长,包着短裤,外衣掉在半腰,上下不掩盖,飘浮的彩裙随风抖动,一弯腰,腰部裸露,是患病的前兆。那头上卷着髻儿的像个富士山,额头上留着碎发像门帘挡着半遮着脸,高高的鞋跟,修长的指甲,轻柔地扭动着那生在宽大的臀部上纤细的腰肢,贴在身上的浅粉色的细纱裙,准确地勾画出颀长的身躯,凹进去的脊背和凸起来的胸脯。当阳光穿透她手中的红色的小雨伞,她带着一种得意洋洋,并且懒懒散散的神情。还有那沉重的宝石耳坠子摇晃,风不时地吹起她那漂浮的裙角,露出两条油光闪闪的迷人的大腿。上下班的人大步流星赶时间,挤在站口与红灯抢马路。夜晚路上的车像火海。大腹便便的经理,从轿车的窗口伸出不成行的脸,脑后折叠的肉瘤,很笨拙。“画鬼怪易,画人物难”!醉鬼红头涨脸东倒西歪,说话惟其独醒。在地铁口,在立交桥头,人的脑袋像开水锅里冒出的水泡,争着升上来,败者沉下去。
在城里生活的人,热闹,也烦恼。
其实农村田地广阔,高空万里,清清静静,空气新鲜,食品干净。金色的谷物的肥沃田野,茂盛而又芳香的绿油油的草地上是成群的绵羊和奶牛喜欢的牧场,周围充满了咩咩的呼唤声和忧郁的哞哞声。冬有雪的美景,夏有夏的嫩绿,秋有累累果实,一年的劳苦粒粒归仓。城市人吃着陈旧的粮,二手贩的菜,腐烂的肉。不见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防去市区的农贸市场逛逛会真像大白:菜市才是集大的地方。杀鸡宰鸭剖鱼,全在这里举行,血迹模糊,污水四溅。青菜在臭水沟里已经刷洗过,犹恐失去新鲜,要不时地洒上清水,斤两上也讨些便宜。死翘翘的鱼虾不能没有冻镇,冻化成水流在地上。这里地窄人稠,阳光罕见,泥泞久不能干,来往云货车来往串流不息,横冲直撞,地上大小水坑星罗棋布,买菜的人不是时地陷入泥中,溅一腿泥。臭鱼气味冲天。这里售货者久而久之不以为然,唯一的办法穿高腰雨鞋,罩一件外大衣,满手泥油可以顺便把手在任何柱子上抹一抹。大家都一样,谁也不足为奇。这里的叫卖声好嗓门,买、卖讲价声,混得人声顶沸:“嘎嘎脆!嘎嘎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的鱼降价啦”!!呐喊声像农村放牧群进村时,羊群、牛群中的大的、小的牛羊喊爹叫娘的声音,混吵吵的,把接牲畜的主人弄得昏头转向。
狗吠深巷中,鸡鸣树枝头,鸡犬之声相闻,是农村中不可缺少的点缀。都市里的狗又是一番气象真是“鸡鸣天上,狗吠云中”身价不同。
晨光熹微之际,人牵犬,徐步红砖道上,呼吸新鲜空气纵犬奔驰,任其在电线杆上或树上便泄留念,或在红砖道上排出一推狗屎以为点缀。
城市人对养狗特重视。出外时把狗拉着、抱着、车上放着。我家楼下由隔壁养了一群猫,几年如一日,每天早八点喂一次,下午三点喂一次。给猫搭着窝,猫有病她给喂药。附近的人给她起名为“猫俱乐部”。养狗的人带着狗路过此处时,狗常常跑到“猫俱乐部”吃猫食。这时狗的主人大喊:“宝贝,猫猫咬你呀”!“宝呗,你不听话,妈妈不管你了”!这只狗好像是她生的?
烈日下彳亍,口燥舌干,忽见路边卖甘蔗者,急忙买两根,一手挥舞,一手持就扣边,才咬一口即入佳境,随走随嚼,沾沾自喜,蔗渣随嚼随吐,不怕环保员失业,其人潇洒自如。
肯瓜子的少女,手中捏着一小袋五香瓜籽,嘎嘣一声,瓜籽入选,皮顺手一扔,身边落下的皮,像天仙散花,路上的皮紧追其后,步步不离。真可为妙手点种。
到了傍晚,我才背上三件衣服步行去了我二舅家。二舅的街门已经上了锁。我敲开了门,二妗给我开了门。她老看见我时非常惊讶也很热情。
二舅还住着老爷那时住的老院子里,院子很大,一排正房很正齐,大小圐圙 ,虽然看起来一片土坑、土洼的,但几十年来,浓浓的农村气味留恋着他们俩个守着这个老院子。二位老人从相当年的风华正茂,年轻气盛,到如今的憔悴,风烛残年。经过了风刀寒剑、酷署烈日,维持着这个老农的家庭。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这个家庭 ,成为含怡弄孙的美满生活。这是妈妈祖系家的根据地,现在只有二舅和二妗守着,是我们探望的焦点。也是我们不可忘怀的小时候最喜欢探望的地方。
二舅还住着堂屋二室,家里满满的,全是吃的用的,穿的盖的。里屋外屋炕上地下全塞得没有下脚的地方。二舅是位木匠,过去大家小户时尚连二柜,所以二舅家里屋外屋全摆着连二柜。二舅的家不算小,就让连二柜占满了。旧的不去,又收留些新的零碎的、别人不用的、他们像宝贝一样见缝插针,塞在一块,像招工市场,拥挤不堪。家里有电灯,自来水,生着火炉,烧着木柴。火炉子像一桶子灰白色的死灰,散发着微热,像死了。捅一捅死灰漏下去,有火星闪烁着;红炭滚出来,又活了,但又变成了淡黑色。二妗说“这炭是扶贫炭,每家一吨。分的时候,有的人意见纷纷。给就很好了,办事的人也得多分点,也是正常的。”
二舅的身体不大好,最近又加了病,骨瘦如柴。每天泡脚,用电用器按摩,也服药,出门撑拐杖。大部分时间在炕上休息,靠着被子,身边放满了自己的日用品 ,显得很零乱。能自己出院,但防感冒。二舅说:“过了年就是八十岁了。活的很快乐,现在的社会很好,给钱,还给炭。现在的主子真好,种地不要税,还给钱。”这种炭人们叫住妈家炭,意思是迷糊状态。这种情况实际上又是一种变向的贪污,上级扒下这笔款不是让买这种炭,而下面的干部又给老百姓喝了“迷魂汤”!
二舅和大舅都是木匠。我四舅、三舅、二姨夫都是木匠。人们为了给家庭增加点收入,就学点技术。那时不像现在学习多项技术和学问,现代化方面的技术,更没有机会学习高科技方面的知识,灵活的人就学木匠、铁匠、毛毛匠、毡匠。虽然收入不多,但毕竟能挣点钱。人们常说,家有万金,不如薄技在身。
二妗 ,今年76岁(2014年),她相当年是一位窈窕淑女,手巧心灵,美貌媳妇,到如今是雾鬓风鬟,腰弯得像个大虾。她说:“那一年,为了晒玉米搭架子时,将一根木头从高处掉下来砸在自己的腰部,特疼。但没有休息,结果是肋骨间没有愈合到原位,自己直不起腰,变成个只能弓着腰走路”。不过,二妗还能侍候二舅。二妗说:“本来县城的女儿有楼房,让他们去那里住,她说:’二舅的一切后事用的东西全在家里,到时候也很麻烦。’”
二妗说:“我也能用手机了,孩子们给我调的是按照孩子的年龄的大小顺序:如扒第一个就是老大的手机号,扒第二个就是老二的手机号等等。二妗是个聪明人,如果念上一年书,也不至于这样操作。
我在二舅家住了一夜,晚上我也没有吃饭,第二天早晨吃了面饭。二妗、二舅对我非常热情,告诉了我许多的事。
二舅穿上我给的马夹子说:“很暖和”。二妗说二舅像个孩子,马上就穿上了。我看见二舅笑喜喜地抚摸着我给的马夹子开心的样子,我特高兴。二舅老了,我也老了,可能这是最后的一面了。我的心痛痛的,看着二舅慈祥的面孔我想起了姥姥和姥爷在这个大院子相当年。人就是这样子,老一辈走了,下一辈接下来完成老一辈的事业,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传种接代。尽管我不相信神呀鬼呀的,也不相信有来世,但我深切地体会到老一辈在社会的变革中经受着那种朦胧的生活方式,那种精神追求的难得和可贵。
二妗带我去了大妗家。大妗独住在存绪的旧院里,她说:“回东河沿已经住了5年了,孩子们很孝敬,什么也不少。”听话音,可能是,大妗百年后还想与大舅合葬,所以不好意思再住在县城。
大妗的家与二妗的家相反:空荡荡的大院,只栓着一条大狗,狗很凶。家中从里到外,全是立柜,立柜中,从上到下没有摆设,家中从里到外也是空空如也,这些都是存绪搬到另一处居住不用的东西。除了电风箱,电灯,可能再没有电器设备了。吃的东西也是孩子们送去的半成品。若大的一个院里锁着个老古董。二妗说,大妗每天晚上睡的很早,她不看电视,也不要电视。四壁的大院,只有偶而飞过几只麻雀,落在塞着倒塌墙处的玉米杆上晃荡着,叹息着,喜鹊也时常飞了,为她报喜:儿孙们,女儿也来了,开着车给她送来了可口的食品。
姥姥生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因为喜欢男孩给二姨起名叫引弟,第二个孩子又是女孩起名叫唤弟。结果既没有引来弟弟,也没有唤来弟弟,最后才抱养了大舅。姥姥的右手只有大拇指和二拇指,有手掌,所以对针线活不灵活。给大舅提早娶了媳妇,就是为了帮助干活。姥爷家原来很富裕。父亲对我说过,马房滩有一部分地人们就叫它万寿地,听说万寿是姥爷的祖宗。万寿家的地特多:有一乞丐去他家要饭,别人不给,万寿说:“给了他吧,他拉下的屎也在咱家地里”。这位乞丐生了气,吃了他家的食物,忍着大便,坚持到忍无可忍时。但一打听,大便的这个地方还是在万寿地里。据说,某一年的一个上午下了一场大雨,洪水暴发,滚混洪流势不可挡,瞬间其中万寿的整个地都毁了。中午家中的长工、短汉、孩大男小吃不开饭了。平时,家中的闺秀、出门坐轿的媳妇,长工、短汉不得见面,而发大水时,这些闺秀、媳妇都是长工、短汉背出去的。有钱人家的人非常爱面子,轻薄、傲慢,总是把自己抬得高高在上,看不起老粗。我听我婆婆说:“平时,他们家的姑娘、媳妇是不能见长工,短汉干活的人的,做的饭还专门雇的一个小孩为干活的人送饭到伙房中去。但是,有一次在深夜,强盗越过他们家的高墙,闯进老当家的家里,黑布朦面,双手端着大枪,枪口对着老当家的胸口,大声吼叫。吓的老当家的像一团面瘫作一团。只能让强盗肆无忌惮地来了个大扫荡,抢劫一空。幸好,没有伤人,女人、孩子、姑娘、媳妇统统地窝在大伙房睡着的长工,短工被子里的脚底下。“这算真正地打倒封建思想,大解放”!”
姥姥和姥爷很会过日子,家境富裕,村里口碑不错。儿虽小,大媳妇也要到他们家。
大妗过日子是集腋成裘,而姥姥过日子特珍惜,所以双方分家时产生点小矛盾。分家时是父亲亲手主持公道,不过暗地里还是偏向老爷。大妗对父亲说:“我了解你偏向老人,我想了想,就算了,老公婆还有三个儿子没有成家,负担重。”姥姥还是亲儿子,也做了让步。可怜天下父母心
现在,大妗显然老了,猛然有点不认识。相当年她那窈窕的身材,高高的个子,美貌出众,是姥姥家的好媳妇,现在变得面容苍老,满头白发,腰板弯倾,没有相当年的一点形象。大舅走的早,留下两个儿子没有成家。大妗带了一个孩子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风波迭起,但始终没有找到再次触电的感情。嫁出去后,前前后后吃尽苦头,最后还是个孤家寡人。再享受富裕的生活,心也是苦的。胡适之言:“爱情的代价是痛苦,爱情的生活是要忍的住痛苦”。大妗几十年来,忍受了多少痛苦。真是,既然是磨,就推不完,磨道弯弯周而无边。她又推到大舅的身边!
我记的在我给妈妈上坟时,那可能是给妈妈过周年时,大妗与我一起去妈妈的坟前。大妗在大舅的坟地上哭的很伤心。那时大妗还没有改嫁。说起她的改嫁时,她说:“我别说扔不下小的,就连这个死的也扔不下”。大舅在十二岁就与大妗结婚了,大妗比大舅大几岁,还是俩个孩子,就成了亲,像一对青梅竹马的玩童。在旧社会的有钱人家娶大媳妇,为媳妇干活。大舅与大妗感情深厚,山盟海誓,苦忆当初,二人是耳鬓厢磨。双双出工,对对归,相依为命,不离身,栉风淋雨,共同过着苦日子,维护着孩子成长。大舅很能干活。既是干庄稼活的一把能手,又是一位好木工;手很巧,他会画画。我当初看见大舅画画,我大为吃惊:又大又笨的手能画出鲜艳的花朵。大妗的手也很巧。人常说,夫妻之间的爱情,是需要双方以温情细心培养才能发育滋长的,在过去的那种社会里,大舅的日子过得不错。
四十多岁大舅因在大水霸里捕鱼,将腰扭伤,得了下肢瘫痪,按当时医生的诊断可能是脊柱错位。在当时是无法治好的,如果是现在可能就能痊愈了。大妗哭出哭进,孩子们四处奔忙,找不到妙手回春的大夫。大舅的脊柱没有逾合,几月后大舅走了。留下大妗和孩子们万念俱灰,伤心无助,仰天恸哭,泪如泉涌。大妗只能自己挑起重担,为孩子前途找一条不得不走的路。也感谢三儿子的继父,现在大妗的三儿子已经出人头地了。
!
二妗告诉大妗说:“梅梅是步行从东牛路来咱家的”。可见她们对行走长路是很吃力!
我给大妗和二妗各买了一件羽绒服,她们很高兴。
大妗和二妗都是女中的强者,在农村里也算富户。虽着社会的变革,在风风雨雨中渡过难关,,荜路蓝缕地修理这块土地,体现了老农的本色。
早晨,青绪回了二妗家,可巧遇见了我要回东牛路,他的朋友将我送回去。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