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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一)
“季总。”女子妩媚的声音妖娆地响起。
“李秘书,什么事?”季凌风缓缓皱起眉头。
女子一袭红色短裙,精致无双的妆容美艳至极,正满面笑意的凑近季凌风。
季凌风冷冰冰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女子一笑,索性大胆地坐在了季凌风的腿上。
她隐隐听得周明嘀咕季总怕是和夫人吵架了,便决定抓住这机会。即便季凌风一向不与女子有过多来往,但她就不信,一个与妻子发生矛盾的男人还能抵挡得住另一个美丽女人温柔的诱惑。更何况,当年的超模慕云舒的确够美,但现在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女人了,怎么比得上她二十岁的青春靓丽?
季凌风仍然没有任何的动作与表情,女子遂搂住男子的脖颈,“季总很清楚,我对季总的仰慕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夫人再美,季总也欣赏了整整七年,总会有些烦腻吧?”
季凌风转过脸来,细细打量女子美艳的面庞,目光在女子的睫毛处停留下来,“这双睫毛,真美。”
女子暗地一喜,她就知道,世界上哪有不爱偷腥的猫?季凌风一天到晚装正经,其实和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都抵抗不住漂亮女人的投怀送抱。
“季总——”女子故意嗔娇起来,微微撅起一双红唇。
季凌风似乎示意地将一双薄唇递来,二人的唇越来越近。女子陶醉的闭了眼,不知这外表冷酷的季总的吻,会是什么样的。
许久,预料中的温润却没有落下,女子疑惑的睁开双眼。却见季凌风神情冰冷,只一双唇靠近她的耳畔,“我只想提醒你,你的假睫毛没有粘好。”
女子大惊,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从季凌风腿上跃起,精致的面庞煞那间涨得通红。
季凌风神情淡漠,语气波澜不惊,却是没有半点温度,一字一字捶在女子心上,“现在就去财务室结算工资,我的秘书今后要换人来当。”
“季总!”女子惊慌失措,面上早失了那份洋洋自得,“季总,我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季凌风冷冷的目光如寒冬刺骨的北风,却连看也不多看女子一眼,只一个人望向窗外。
女子面无人色的努力站定了颤栗不止的身子,忽然歇息底里起来:“你对慕云舒这么好有什么用!谁不知道慕云舒多少年都对你冷冷淡淡,保不准是心里一直就有别人。你的绿帽子早就戴的世人皆知了!
“季总!”“季总!”“季总!”一大群黑色西装的男子听见总裁办公室里的喊叫声,一个个忙不地大喘着粗气跑来。
季凌风的眉眼散发出一股掩不住的寒意。闻声赶来的周助理见季凌风虽然一言不发,神情却是极为冷酷,令人看了控制不住的胆寒。
“还不快把那个女人给我拉走!留下惹季总生气吗!”
众人哪还敢迟疑半分?一向温和的周助理今天情绪如此激动,定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一群人不敢言语,只一个劲儿地拼命将奋力挣扎的女子向门外拉。
女子哈哈狞笑着,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大喊“季凌风,你以为你把我赶走你就不戴绿帽子了?我告诉你,慕云舒就是个狐狸精。她以前勾搭你,现在不知道又要去勾搭谁。那张脸一看就是一张狐狸精的脸……”
女子骂骂咧咧的声音如同泼妇骂街,却无法阻止一众人将自己拖出办公大楼外。
季凌风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似乎极力想要抑制住些什么,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已经撤去,季凌风转身看向身边的周助理,“你也出去,另外替我向国内所有企业的总裁打招呼,谁敢录用这个女人,就是和我季凌风作对。”
季氏企业是国内最大的商业集团,和总裁季凌风作对,就是和整个季氏企业作对。国内没有那个集团拥有和季氏作对的实力。也唯有那个近几年从美国市场进入中国市场的云卷企业可以与季氏平分秋色。云卷企业国内实力仅次于季氏,然而在国外市场的势力却十分强大,故而可以与季氏相匹敌。
罢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周助理匆忙低下头,以表达已经清楚少爷的指示。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刚刚轻手轻脚将办公室的门关好,周助理忽然听见屋内突如其来一阵乒乓的杂碎东西摔落的声音。周明轻轻摇了摇头,这样压抑自己,又何必呢?少爷如此大动肝火,想必是因为那女人胆敢侮辱夫人吧。
周助理退下办事去了,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季凌风独自一人孤孤独独的站着,心头燃起的怒火渐渐降温。他何苦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为了几句不相干的话怒不可遏,自己怎变得这么可笑?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己,一向沉稳冷静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是那个女人的话似有若无说中了自己的境况么?
季凌风一拳狠狠捶向自己的头部,季凌风,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在奢求什么,你从这段婚姻的开始起就知道,慕云舒爱的不是你不是吗?
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季凌风微眯着眼看向办公室窗外一抹斜阳,他想她,虽然令人不可思议,但是他真的在想她,仅仅离开她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竟然已经想她想的快要发疯。完了,完了。季凌风轻闭上双眼,他陷得太深了,陷在她给的感情漩涡里无法自拔,无论她是否爱他,他都爱她爱得像疯掉一样。
“少爷!”季凌风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心头一惊,是他父亲身边的人,老爷子该不是又知道了什么吧?
“少爷,老爷请您回季家一趟。”
“我知道了。”季凌风起身披上外套。当年与云舒结婚的时候,父亲下了命令,不许将云舒带进季家,他便重新买了一套别墅当做自己与她的家。平时没有大事,自己很少回季家,父亲也很少叫自己回季家,今天专程差人来叫,必是有大事。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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