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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野丫头
2010年7月,我来到上海,一边新奇的体验打工,一边等待9月份复旦的入学报到。我对上海知之甚少,对复旦更是如此。
小学在一所普通的乡间小学读书,性格内向安静,喜欢躲在农作物覆盖的田埂上,照着音乐课本,一个人用竖笛吹奏曲子。我和奶奶一起生活,每日辛劳后的她并不喜欢听到这种杂乱的怪声音。或许是小孩子天然的好奇心使然,我就躲到田埂上做这件自己喜欢的事情。
忘记班里究竟由谁先开始,突然吹竖笛成为一种特别的流行。大家依葫芦画瓢的吹奏没有高低音的“哆、瑞、咪、发、索、拉、西、多”来吹曲子。不知道怎么开始,这应该是我最早的音乐接触吧,同样也是早早地结束了的音乐人生。依稀记得音乐课本里有一首国外民谣,大概叫做《土拨鼠》吧,这是最爱的曲子,也是唯一能够完整吹奏的曲子。尽管鼠类是我最害怕和厌恶的生物。
及至中学,父母在小学老师的建议下,多花了些钱把我送到隔壁的镇读中学。好像自从镇上的中学改为职业中学后,仿佛就成了流氓地痞的聚集地。当时,我14岁,开始了完全的寄宿班。从此之后,呆在家里的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暑假的长度。再到后来,没有了暑假,我也就再没有安心的回过家。
小孩子总对新鲜的东西充满期待,离开家住宿并没有让我感到难过。干净的学生公寓,一个人的床铺,定时的热水淋浴,这与我以前的生活方式多么不同,既兴奋又满意。舒适生活环境的熏陶,以后再也没有人把我和田野女孩联系起来,这慢慢地成为我故意隐瞒的东西。失去“原乡”的我,仿佛整个生活也变成了弥天大谎。有一天,故乡的熟人熟事与我远隔千里之后,自己也就变成了没有缰绳、到处乱窜的野马。
升入中学,本来安静内敛、话不多的自己,很快开始变得暴戾起来。在课堂动手打女同学,把英文课老师吓得目瞪口呆……对抗的对象不仅是自己略占优势的女生,还有力量悬殊的男生。那时,早恋的男孩子并没有因为恋爱变得温柔,倒是助长得意和自负。他们动手打人时也绝不手软,对我这个女孩子也是。
虽然打架吓坏老师,脾气招人讨论,被男生诅咒无法结婚等等,但成绩勉强过得去,顺利的保送到本校高中部。平时甚少过问的父母提出,我应该参加中考,进县城里读书。坦白的讲,对于他们的提议我从来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何必多此一举呢?
进入高中部 ,和同学在学校附近合租了房子,此刻终于逃脱严苛的学校宿舍检查。无论成绩好坏、家庭贫穷与富裕,大家开心的住在一起。不过,直到高考结束后,我才知道同屋女孩的成绩一直在班里倒数第一,成为唯一没上大学的人。毕业后,很快地,她悄悄结婚,悄悄生小孩,没有一个高中同学和朋友收到任何邀请。
此时,最值得怀念的是,我恋爱了。和认识三年的陌生人,我的初恋。他比我美的多,初入学时因为取笑过我一次,所以心里暗暗讨厌他三年。我们一起保送上高中部,因为两人成绩不分上下,他总是给我下战书,只是几乎从来没有赢过我。一来二往,越走越近。他让我帮忙保管生活费,我答应了,却又不把钱给他。有一天,看到他和班里的漂亮女孩子瞎混,自己却一个人趴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下午。后来,不了了之。花美男和暴力女的故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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