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过期玛丽

　　15·玛丽拥有小强心

　　墓碑冰凉。
　　与之相对的，是小小的碑身上那张泛黄的照片。
　　这样一个刷了无数亲切指数的妹纸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她一笑，你整颗心就软绵绵的。她看着你，就觉得被很认真的对待着。
　　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温暖的女孩子。
　　而温暖，是这个时代最需要的东西，也是，里沙自己缺乏的东西。

　　——野原琳。
　　关于你的过去已经模糊，而你的未来也随风而逝，这样笑着的你，从前是怎样一个女孩子？
　　里沙的心中泛起一丝黯然，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孩的照片，试图掩饰自己莫名的低落情绪。在这个阴森萧瑟的墓园里，里沙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这灿烂美好的笑容之下被压抑了，这耀眼到刺目的光亮仿佛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度，只能仰望。

　　“呐，她是你喜欢的人？”
　　嘴边还是泄露了一丝心绪，当然，里沙浑然不觉自己这话酸溜溜的。
　　“要不你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

　　等了半天，对方没有说话，里沙发觉自己有点冷场了，不由得尴尬了下。
　　连说也不可以说吗？
　　别问里沙为什么这么肯定对方是圈圈脸喜欢的人，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堪比野兽。

　　“……傻瓜。”
　　半晌，对方这么一个回答。
　　里沙忽然意识到，也许有些人的定位是连你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存在。不过傻瓜的说法难道不是一个贬义词？

　　“不是女神？”
　　评价不高还这么痴痴地看着，自虐么。也许这家伙除了自虐，还有傲娇属性？
　　以前拍电视剧，大家都喜欢霸气男主角。可惜脱线圈圈脸这种类型怎么看怎么像个男二号。所以说，妹纸最后还是没有喜欢上这个家伙吧，不然这货也不会一边看着妹纸一边阴沉沉的感怀什么了。

　　里沙瞥了瞥默不作声的某人，不知不觉中音调上扬了几度。
　　“她怎么死的？”
　　这个年纪，很年轻啊。看看死亡的时间，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哪儿呢？收容所？不管在哪，应该还是懵懵懂懂混着日子。对方还是这样小的年纪便成为忍者去了战场，里沙对比之下有些感慨。
　　“忍者，都这么小的年纪吗？”

　　……

　　“问你——咦？人呢？！”
　　里沙四下张望，发现自己身边早没人了。她非常确定，至少几秒钟以前那家伙绝对是在自己身边的。
　　“忽然消失是尿急了么？”
　　里沙气鼓鼓的嘟嚷。

　　“喂……”
　　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里沙立刻回头。

　　“突然窜出吓死个人啊！你不是那天的白……呃什么来着……”
　　不要欺负不会嗖嗖来去的普通人好不好，这里是墓地啊有点公德心啊！
　　阿飞那货突然消失了，背后又出现了一只猥琐大叔，一惊一吓之间里沙反应大了点。此刻，她正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的白毛猥琐男。

　　“你在这里做什么？”
　　异乡人来到木叶这样的地方，是有什么原因？
　　每天早上他总是要来这里看看，刚才，他似乎看到了某个影子忽然消失，等到走过来发现这里没有异常。多年的忍者经历直觉告诉自己，刚才应该还有一个人的，但是现在只有一个普通的女孩，是自己眼花了？

　　“我……我来看看。”
　　里沙迟疑了下，指着不远处阳光二货少年的墓碑。
　　“只是看看……老朋友。”
　　一直存在于脑海中的人，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听到里沙的解释，对方原本的防备变得淡了些。
　　“你认识带土？”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目光落到早已过气的前任boss照片上，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啊……”
　　里沙含糊的说。

　　“他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
　　在墓碑前蹲下来，轻轻抚摸冰凉的石碑，白毛大叔似乎陷入了某种过往的回忆。他语气还算轻松，周身的深沉凝重气息却骗不了里沙。
　　木叶的忍者？和前任boss有着各种纠结情缘的男人？
　　——哟，这个想法不要太认真。

　　“他是个怎样的人？”
　　好想知道大boss的生平。

　　“乐观坚强，有一股子傻劲。不过，他教会了我很多看不清的事情。”
　　“他并不是所有人的英雄，可是对我而言，他是真正的英雄。”
　　说到大boss，白毛大叔话多了起来。

　　——总觉得三观都被颠覆了。

　　里沙挤出一个笑容。
　　“那……这个妹纸你认识吗？”

　　“她是我们共同的队友……”
　　以后的话，没有了。就在里沙等着八卦的时候，白毛大叔却再也没有说出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里沙的脑补。

　　大boss和这个亲切的妹纸有故事？
　　而圈圈脸那个笨蛋又在这里看着妹纸发呆？
　　——好像，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联系上了。

　　“真的都死了？”
　　不可思议，头脑中忽然接受了大量的信息运转困难。

　　“很久了。”
　　看着白毛大叔挺伤心的，里沙也不好做坏人了，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不妥当，里沙没有再多说。
　　她抬眸，看着遥远的天际。
　　亲爱的闺蜜豆豆，这是一个好奇怪的世界。坏人boss被告知是乐观向上好青年，和同期妹纸一起早早死去这种颠覆性的设定完全没有想到，死宅的你，确定没有弄错boss？

　　“要一起吃午饭吗？”
　　没有想到，忽然被约会了！

　　里沙疑惑对方，就算自己扯谎勉强通关，也不至于马上刷新友好度可以共进午餐了不是吗？
　　“和我？”

　　“呃……毕竟……很难得。”
　　话里有话的样子。

　　**

　　桌上的菜，全是肉类。
　　原谅里沙粗菜淡饭缺乏营养后的执念，为了吃肉，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反正有人请客不是么？
　　两人之间并不熟悉，为了不至于太尴尬，里沙便没话找话的聊上几句，等到对方回答完毕，她便吃点东西继续找话题。
　　从某方面来说，受过玛丽训练的里沙还算善解人意了。

　　一顿饭，总算搞清楚了不少眉目。
　　在白毛大叔的各种零散回忆录中抽取精华的成分，他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的狗血套路被里沙狠狠脑补了不少。

　　“说真的，我第一次见你，有点惊讶。”
　　“毕竟，你们两人……”
　　白毛大叔忽然显得有些局促。

　　“我们两人……”
　　重点来了！

　　“你笑起来和她一模一样。”
　　说到这话，他语气中的怀念很是温柔。

　　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很相似？”
　　咦？所以自己这是无意中刷脸了？
　　好像又有什么跑进脑子里了！

　　“只是笑容，不会混淆。脸一点也不像，或许你可以理解为她没你好看。”
　　白毛大叔调侃着。

　　我这可是明星相——里沙内心嘀咕。
　　不过只是有些相似而已，也没什么。作为一只合格的玛丽，笑容多少会有些相似的。这么说来，小碧池什么的也会和妹纸相似了？
　　想起来就觉得这情况太过量产呐！

　　“虽然很冒昧，可是我还是想要确定一下，那两个人真的都……呃……入土为安了？”
　　有些莫名的不安。

　　“有时候，我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

　　饭局结束，里沙一个人回到住的地方。
　　和之前不同，圈圈脸就在房间里，并没有外出。

　　黑漆漆的房间，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

　　“快坦白！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今天，好像遇上了一个忧桑的故事。抛开这货半途消失丢下自己的坏事不提，整理一下信息之后，里沙想要知道一切的答案。
　　她有一百种解释罗列，好像都不对。与之矛盾的是，有个解释隐隐约约，似乎又不怎么靠谱。

　　圈圈脸抬眸看了里沙一眼。
　　只是一眼，里沙好像从脚底冰冻到了心脏深处。

　　一层厚实的冰，震撼人心的凉。
　　里沙发誓，自己不可能看错，此刻从那仅有的面具缝隙之下透露出的，的确是一副绝望的面容。
　　暗色调的房间，一个人静默不语。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绝望蔓延开来，一点点侵染，一寸寸啃噬。
　　摇摇欲坠。

　　里沙不知道为什么短短时间里圈圈脸会变成这样，除了惊诧，她忽然觉得恐怖。
　　如此绝望疯狂的内心，需要一种怎样的毅力去全部压制？甚至在表面上摆出一副截然相反的模样？
　　圈圈脸没疯。
　　但是里沙看来，他几乎快要发疯了，或者，他早发疯了。

　　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心底有个声音在吵嚷。

　　被蛊惑一般，里沙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
　　一个动作上前，她举起右手，前倾，想要摘下对方的面具。

　　意料之中，一只没有体温的手死死捏住里沙的手腕。

　　冲动是魔鬼啊。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聪明的人，太过好奇心了一点。
　　既然已经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似乎没有料到对方的反应会是这样，里沙反射性的扯了扯嘴角嘴角，脸色不好，甚至有些凶狠。
　　“快放手！”
　　骨折了混球。

　　“理由。”
　　机械的重复。

　　“理由泥煤！”
　　收回刚才的错误判断，或许对方的性格没有那么高大上，他绝望也好得瑟也好，可能都是天然。
　　简单的说，也许对方是个精分也说不定。

　　对方的态度并没有一丝和缓，瞬间，里沙充满了愤怒。
　　竟然敢这么对我……
　　竟然敢这么对我……
　　竟然敢这么对我……
　　泥煤泥煤的话到了嘴边，忽然转了弯。
　　“爷喜欢你，理由够高端了吧。”

　　在心底说服自己，是淑女，不可以比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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