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丹心千古情(展昭与水寄萍的故事)

作者:龙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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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冲霄一梦(2)


      “将军!”

      黑衣人正在部署着用机关困住展昭。身后走来之人有些战战兢兢的喊他。

      “什么事?”黑衣人的目光透过一个空隙监视着地下宫廷内的情形。他口中回答,目光却没有从空隙前挪开。

      “姓水的女人……刚才企图自杀……”

      黑衣人豁然转身,抬手狠狠的扇了那人一记耳光:“蠢材!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她现在怎么样?”

      那人被打得趔趄的倒退一步,忙道:“将军请放心,她没事,被我救下来了……”

      “我去看看,你给我从这看住了,听见没有?”

      “是……是……”

      黑衣人刚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季高呢?”

      “回禀将军,季高他在隔壁!”

      “这个老家伙,不知道搞什么鬼!”

      说完,匆匆走到关押水寄萍的门外,拧开机关,铁门扎扎的响动,门开处,只见水寄萍蹲坐于地,手已被反绑,她的脸色很苍白,头发有些散乱,想来是刚刚他的手下救水寄萍的时候,她挣扎得很厉害。

      黑衣人一把将她揪起来:“你一心求死?”

      水寄萍自杀未成,仍是求死心切,并不答话,低低的垂着头,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黑衣人见她这副摸样,不知为什么,突然怒不可遏,狠狠的将她甩回地上,骂道:“贱女人,我留你性命,你却一心求死是不是?好,很好,我现在就成全了你!”抽出佩剑,直刺下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且慢!”

      黑衣人停住手,回头见季高已然站在是室内,他收回剑,冷笑道:“你倒是躲在一旁逍遥,我看你设置的机关也不怎么样,展昭已经破了你两处机关,如果下个机关再困不住他,他可要闯进来了。”

      季高笑眯眯的道:“哎~不可动怒,以展昭之能,破了两处机关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这第三道机关,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破得掉的。”

      黑衣人道:“你少在那里吹牛!我要看到的是结果!”

      “稍安勿躁!你看,我的第三道机关,关键就是……她!”说着,季高像水寄萍一指。

      黑衣人狐疑的瞪着季高:“你有把握?”

      季高捋着日渐稀疏的胡须,笑道:“展昭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果看到他心爱之人在咱们手上,而且有性命之忧,你想,他会如何?”

      “我没功夫和你打哑谜,快说!”

      季高挥了挥手:“附耳过来!”

      黑衣人依言低下身子,季高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黑衣人似乎恍然,季高则得意的微笑。

      黑衣人道:“你也知道,主公的耐性有限,如果这次抓不到展昭,别说我会倒霉,你这个老家伙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放心,放心!我敢保证,万无一失!”

      两人相视诡笑。

      展昭虽连破机关,却是忧心如焚,心中记挂着水寄萍的安危,顾不得一切,只想赶紧从这座宫殿里找出出口。

      在寻找了半个时辰后,仍无结果,他从来没有这般愤怒和害怕过,失去了向来的理智,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将要失去水寄萍的不安,仿佛乌云一般绕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愤恨的踹向身后的龙椅,想要发泄心中的郁怒,没想到他这一踹,伴着“嘎嘎嘎”的声响,龙椅像后面倒退,退得三尺,就在龙椅的座位下路出一个洞口。

      展昭已来不及想什么里面是否有另有机关,匆匆下了洞口。

      这个洞口和上面那个通向地下皇宫的密道不同,这里根本没什么阶梯石级之类的,他向下直坠,目测洞口离地面足有几丈高,于是在半空的身子急速旋转,犹如一个陀螺一般,以减缓下坠之力,然后稳稳的站在地上。

      他定神一看,只见前面一道铁栅栏拦住了身前的去路,他刚要举剑去砍栅栏门,就听一人道:“展昭,别妄想能砍断这道门,它是用千载难得一见的海外玄铁打造,即使你的巨阙再锋利,也难动它分毫,不信,你试试?”

      展昭知道这人不是说假话,于是收剑,冷声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何不出来一见?”

      那个声音又道:“想要见我容易,但是你不先见见另一人么?”

      展昭目光一冷,已知其意,道:“如果你胆敢伤害到她,展某定会担上这条性命,也要将你身首异处!”

      那个声音阴森森的道:“江湖只道展昭是个仁侠仗义之人,没想到,你还是个情圣!”

      展昭道:“展某手中之剑,久未饮血,看来,今日是要大开杀戒了!”

      “是吗?”那人突然一阵狂笑,笑了许久才道:“好,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展昭,如能将你置于死地,我也不枉此生了!”突然,一个女子的惨叫声传来。

      展昭吓得心惊肉跳:“萍萍!萍萍!你还好吗?”

      他双手握住铁栅栏的栏杆,只恨不能将这栅栏掰开,但这是海外奇铁打造,却哪里能动分毫?

      就在这时,里面有人扔出一个东西,像被安装了机括一般,直直的朝展昭飞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低头一看,一颗心险些从腔子里蹦出。只见那赫然是条女子的手臂,雪白纤细,甚是美丽。他眼前黑了一黑,忙稳住身形,心中的惊怒,绝望,伤心,种种情绪纷至沓来,只觉得嗓中一阵腥咸,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就在这时,从那道门里又射出很多狼牙箭,因展昭所在之地十分狭小,腾挪不开,展昭挥剑急砍,只是他此时已心神大乱,一直狼牙箭就定在了他左肩上。

      展昭只觉左肩一痛,心里反而清醒了些,回头看是否有藏身之处,只见身后就是石壁,觉悟藏身之地,左手握住箭杆,回剑将箭杆砍掉,低头只见伤口的血呈紫黑色,显然箭簇上喂有剧毒。

      他本以为后面还会有毒箭射来,举剑提防,伤口处一阵麻痒难当。可是等了一阵,却并没再射来狼牙箭。

      他悲痛的喊道:“萍萍,你……你怎么样……如果还能说话,请回答我一声……”

      由于太过伤心,声音极为哽咽,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溢出眼眶。

      只听一个柔软细腻的嗓音道:“昭哥,昭哥,不要上他们的当!我没事,真的没事,那条手臂不是我的,我没有受伤!他们刚才点住我的穴道,不让我说话!昭哥,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展昭听到水寄萍的声音,除了虚弱些意外,并不是受伤极重的样子,总算放了心。

      他拭掉眼泪,道:“萍萍,别说傻话,你身子如何?”

      只听水寄萍哭道:“我很好,很好!昭哥,你快走啊……”

      展昭点住伤口周围的穴道,大声道:“展昭已然中毒,想来也逃不出去了,你们出来吧!”

      黑衣人阴森森的笑着,推着水寄萍走出来,旁边还跟了一人,便是季高。

      展昭一见季高,自是愤恨难平,却也无可奈何。

      只听季高道:“虽然刚才砍断水姑娘手臂是假的,但是如果你不立刻放下武器,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真的被砍断手臂。”

      展昭将巨阙扔在地上,挺直了腰身,双手握拳平举,平静的道:“来吧,展某束手就擒便是!”

      “昭哥……你真傻,真傻!”水寄萍见他这般摸样,难忍悲伤,痛哭失声。

      展昭对她笑了笑,道:“展昭过去已然很对你不起,如何还能自求保命,舍你而去?罢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展昭这一世,活得磊落,此时也死而无憾了!”白玉堂在襄阳城里等了一日一夜,却不见展昭出来,心中焦急,却不敢就这么离开。

      又挨了一日,白玉堂知道,展昭定是出了事。

      他赶忙催马回松江茉花村找丁氏双侠救人。

      展昭曾说过,如果他有事,单凭他白玉堂是难以救人,要他请丁氏双侠,定能助自己脱险。

      虽然在白玉堂心中,隐隐的对展昭如此信任丁氏双侠颇不以为然,却也绝不敢耽搁,只教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过。

      快马疾驰将近两日,一到茉花村丁府,白玉堂敲开丁家大门,开门的丁府家丁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白玉堂就情急火燎的钻了进去。

      不等下人通报,白玉堂就在院子里“丁大爷,丁兆兰,丁兆兰”的喊开了,家丁怕惊动了正在休息的丁老夫人,从一旁拦着,白玉堂一恼,一把推开家丁,摔得这家丁躺在地上起不来。

      丁月华本在闺阁里正无聊着,听到外面的动静,拿起桌上的剑走出房门,一见是白玉堂,怒从心起,举起湛卢剑骂道:“白玉堂,谁借你的胆子,敢在我家里瞎闹?”

      白玉堂道:“我没工夫理你,丁大爷呢?”

      丁月华道:“我大哥二哥都不在,你找他们做什么?”

      白玉堂一听,急得直挠头,转身就朝门外走,丁月华跑上前去,一把抓在他肩上,生气的道:“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走!”

      白玉堂不想理她,打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继续快步出门,丁月华咬了咬牙,纵身挡在他身前,双臂展开,拦着他的去路,骂道:“白玉堂,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伤人?不把话说清楚,我决不让你出去!”

      白玉堂捂着额头,无奈的道:“我的大小姐,人命关天啊,你能别闹了吗?”

      丁月华把头一昂,双手抱胸道:“哼!什么人命关天?”

      “是展昭,展昭被困在了襄阳王府!”

      丁月华一听,立刻怔住,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你……你说……”

      “不能再耽搁了!”白玉堂双手按在她肩上,道:“月华,快告诉我丁大爷、定二爷在哪,我要找他们帮忙救人!如果不快点去救他,展昭恐怕有生命危险!”

      丁月华用力的点点头:“好,我带你去找他们!”

      白玉堂惊讶的发现,丁月华的眼中竟蓄满了泪水,只是极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而已。

      只是他来不及细想,丁月华已经拉着他出了门,沿着街道疾奔,不一会儿已到了巷尾的一个草庐前。

      丁月华用力的敲门,开门的却是丁月影。

      丁月华道:“月影,大哥、二哥在这里吗?”

      丁月影道:“在啊,大哥带着二哥来找师父,说是让师父磨磨二哥的性子!”

      白玉堂急道:“快去告诉你大哥,别磨什么性子了,我要求他们救人。”

      丁月影淡淡的略了他一眼,柔声道:“我这就去把大哥叫出来。”

      “白兄,是你来了吗?”

      在里面的丁兆兰已然听到了白玉堂的声音,于是走了出来。

      白玉堂一见他,立刻拉起他的手道:“快,兆兰兄,展昭有难,快去救人!”

      丁兆兰道:“怎么?白兄,请你说清楚。”

      白玉堂用最简短的话将展昭如何到襄阳王府救人,如何一日夜未见展昭回来,又将展昭嘱咐过他的话对丁兆兰说了。

      丁兆兰面色十分凝重,半响不语。

      白玉堂的性子最是急躁,见他不言不语的不知想什么,刚要催他,却听丁月影道:“白大哥,我大哥是在想办法呢。”

      丁兆兰道:“白兄,事到如今我们就算着急也救不出人来,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白玉堂不以为然的道:“等你想出办法再救人,展昭已经死了十次了!”

      丁兆兰道:“你们想,展昭是何等身手,如果他被困住,只能说明两件事!”

      白玉堂快发疯了,急道:“你快说!”

      “第一,襄阳王府里一定有机关,而且不止一处,第二,一定是那些人用水姑娘的性命威胁展昭束手就擒!”

      白玉堂道:“你有注意了?”

      丁兆兰道:“如果是机关,很好办,我只好请月影的师父出山了!”说着回头看向丁月影。

      白玉堂也知道,丁月影的这位师父,是为世外高人,最擅长的就是奇门遁甲,机关消息,此外对天文历算,五行八卦也有很精深的研究,于是赞同的点点头。

      丁月影道:“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和二哥在闭关啊!”

      丁兆兰眉头皱着,有些犯愁的道:“这就难办了!”

      白玉堂道:“怎么,这老爷子闭关是不许人打扰的吗”

      丁月影道:“师父似乎在教二哥一种内息法门,能够帮助消除二哥内心的戾气。”

      江湖人都知道,但凡在修炼内功之人是绝不能受到外界打扰的,否则气息走岔,很容易走火入魔,甚至丢掉性命。

      丁兆兰道:“如果现在去请他老人家,兆惠很容易被打扰到,后果不堪设想,这……”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丁月影,对她道:“月影,你得到你师父的几分真传?”

      月影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有些腼腆的低着头道:“大哥,小妹愚钝,虽然跟着师父五年,也只学了师父的三层本领。”

      丁兆兰道:“小妹你自幼聪颖,其他人能学他老人家一点皮毛已是极为厉害了,你学了三层本领,已属难能!小妹,你可愿意随我到襄阳王府救人?”

      丁月影道:“大哥但有所命,小妹不敢不从!”

      白玉堂有些纳闷,这兄妹俩怎么这样客气?

      丁月华看出他的困惑,小声对着他耳边道:“我小妹自幼跟着她师父,和大哥二哥有些生疏……”

      丁兆兰有些欣慰的笑了,对白玉堂道:“白兄,有我小妹在,要破机关已是绰绰有余!你要相信轩辕老人的能力!”

      白玉堂惊讶的道:“轩辕老人?人称‘在世轩辕’的轩辕寿?”

      丁兆兰微笑点头:“这下,展昭有救了!”

      白玉堂被震得久久无法言语。

      之所以江湖人称轩辕寿为“在世轩辕”,不是因为他姓轩辕,而是因为他的本领俨然可以和上古的轩辕黄帝比肩。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能想象,轩辕老人的本领有多么厉害。

      白玉堂看向丁月影,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姑娘,生得很瘦弱,但是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隐隐的透出一种智慧的光芒。

      既然她能够继承轩辕老人的衣钵,那么她绝不是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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