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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2——献给我的外公
有人喜欢这个故事，在相当程度上，对我而言是个惊喜。
我无疑是个喜欢卖弄文字的人，那些华丽的词汇在很长时间内被我变换组合，以为成串的比喻就是文字的绮丽之处。同样的一个道理，总是力求表达得纤细、细腻、温柔、动人，我坚持这样的写作方式，很多人笑我“小女人”，我不以为意。
总觉得，那些委婉的字句才真的感人心肺。直到，《同桌的距离有多远》。
经常看我文字的朋友都知道，这部作品的文字风格几乎完全颠覆了我以往的叙事风格。
以往，我强调大跨度的叙述，起承转合，力求漂亮又利落。
然，这次，当我站在一个孩子的视角开始叙述故事的时候，我发现，那些漂亮句子完全派不上用场。
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一群孩子，一个家庭、几个家庭，生活中的现实场景是——说最平凡的话语，过最真实的日子。
那些对白，因为篇幅空间的充足，因为塑造形象的需要，而被详细记录。
不似以往那些３０００字的小稿，因为篇幅所限，便更强调故事本身，而不是人物语言。
所以，我力求，让每一句话，都好像一个孩子的语态，都吻合那个年代的语境。
有几段是例外。比如，在余乐乐的作品里出现的那些篇章。
每一篇，都是我所做。都是年轻的我，写下的喜欢的句子。
最喜欢的，是那篇《我的父亲》。其原型，是我为外公写下的《我是你的宝贝》。
写《宝贝》的时候，我边写边哭。那年我研一，夏天，在租来的房子里，写到最后，号啕大哭。我记得空调的风吹到我皮肤上，冷，侵入骨髓。
外公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教我识字、唱歌、背诵唐诗的人。他手把手教我写作文，却看不到我的文字变成铅字的这一天。
如今，我能做的，只有把每一本新书的扉页写满我要说给他听的话，然后，在公墓的指定地点，焚烧。
我从来不敢回忆那些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就是写这篇日记的时候。
在他离开我的第十个年头，我依然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只要回忆，就一定会流泪。
无论何时何地，无法隐忍。
今天，把《我是你的宝贝》贴在下面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
清明已过，我无法回家扫墓，就让这样的方式替我祭奠我的亲人吧。
善良的朋友，如果你喜欢小叶的文字，请在《宝贝》后面留个脚印，当作清明的一束花。
谢谢。
那么，谨以本书献给我的外公。如果他看见我用这样平实的语言记录真实的生活，如果他知道今天的小叶坚强而不服输，一定会开心。
（前阵子看六六的文章，有篇《祭拜》，写到过世的爷爷在天上等待孙女来看自己，每年等一次，焦心。心里埋怨儿子不能天天带孙女来，却无法说出来让阳间的人知道。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哭得一塌糊涂。是六六写得太好，也是因为心里有小小的伤。希望，所有朋友，趁亲人在的时候对他们好一点。而设若亲人不在了，记得常去墓园陪陪他们。墓园太冷清，他们一定很孤独。子欲养而亲不在——我猜，这是世界上最难言语的苦痛。）
2006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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