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帝光的欺诈师[综]

　　日本东京机场。

　　时值四月中下旬，开学季亦是樱花季，将近二十度的气温很是宜人。

　　一名身穿黑色运动套装，白色帆布鞋的男子从机场大厅大步迈出。外套拉链停留在腹部的位置，露出里面那件绯红色的背心，提着网球包的左手还戴着一个同色的护腕，黑白红三色的搭配让人眼前一亮。一米八的身高，银灰色短碎发以及精致的五官，引来行人频频侧目。

　　“啊，太阳。”

　　之前还一副淡定模样的人一阵风似的冲到了不远处的出租车里。

　　嗯，此人正是仁王雅治。

　　整整两年没有回国，最后一次见到那群人还是当初黑子生日时的温泉旅行。还记得大家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甚至拍了很多照片留念。回到家的雅治便联系了Claire，没过几天就去了美国。除了一开始还联系过几次，后来因为封闭式训练慢慢的就断了，两年间也只有家人去看过他。

　　走得太干脆。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每次结束训练后他就开始疯狂地想念着身处日本的朋友们以及赤司征十郎。为了让他能够早日登上职业赛场，Claire的训练毫不留情。电话、网络都从他的生活里剔除。

　　有时他会怀疑自己的选择，网球真的那么重要吗？放弃的念头也曾兴起过，只是一旦回想起当初跟越前南次郎的对战，他就如同魔怔了一般。

　　不能结束。
　　也不愿结束。
　　网球已经占据了他生命的二分之一。

　　车子在熟悉的小区门口停下，雅治拎起网球包下了车。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点都没变啊。

　　小区里的樱花娇艳欲滴，落英缤纷如云似霞。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刚进家门，雅治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弄得喉咙发紧。父亲很罕见的没有去加班，而是在家过周末。母亲正在摆放碗筷，餐桌上堆得满满的各类菜肴，已经开始实习的仁王雅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国二了，所以雅也在看到许久未见的哥哥竟然傲娇的一甩头。

　　‘雅也啊，你也进入到中二期了啊。’

　　“好了好了，都坐下。”仁王妈妈在雅治放好背包后，就将他拉到了餐桌前。“算好你到家的时间，就做了些你爱吃的菜，快尝尝看。”

　　拿起筷子，夹了一只天妇罗里的炸虾。

　　“好吃。”雅治笑弯了眉眼，熟悉的味道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回来了。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雅治将雅也一把搂住，把小孩整齐的碎发揉得一团糟。

　　“雅治哥！”

　　“嗨嗨——。”

　　“回来后有什么打算吗。”仁王涉接过妻子递来的茶杯。

　　“学籍已经拜托经纪人转移到东大了，入学考也通过了，在美国那边的成绩也还不错，明天直接去学校报到。”雅治又捏了捏雅也的脸蛋，才在对方即将爆发前放开。“主修心理学，选修课到时候再看看。”

　　“雅治，有件事要跟你谈谈。”仁王妈妈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脸上温柔的笑容一如当年。“因为怕打扰你训练，所以之前没有提。”

　　“请说。”

　　“关于，赤司征十郎。”

　　雅治动作一僵，半天没有开口。这不对啊，看样子爸妈似乎都知道了？怎么可能呢？自己从来没有在家里谈起过有关赤司征十郎的话题，也没有表露过有恋爱对象。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别担心。”仁王妈妈看着自家儿子少见的失态，掩唇轻笑。“我们家在教育方面一直很开放，你们的感情问题我和你爸爸都不会掺和，只要你们自己确信不会后悔。而且，征十郎那孩子很不错，我挺满意的。”

　　“……”雅治一阵无语，无奈扶额。“所以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噗——。”雅美笑得有些恶劣，看好戏她最擅长了。“那小子在你离开后经常来家里坐坐，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没想到，他跟爸妈慢慢熟悉了一些后，就直接坦白了你们两的关系。啧啧啧，少年好手段。”

　　“本来我是不太赞同的。”仁王涉看了一眼雅治，又把目光放到了妻子身上。“你妈妈说是看看那小子能坚持多久，没想到他这两年每周都会来陪你妈妈聊聊天，风雨无阻啊。哼，如果不是跟他爸是旧识，我早就赶人了。赤司征成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祸害到我们仁王家。”

　　“咳。”雅治有些尴尬。祸害什么的，父亲您说得没错。

　　“对了雅治，给你这个。”

　　接过妈妈递来的纸条，雅治扫了一眼，是一个地址。

　　“这是哲也现在住的地方，他也考上东大了噢。”

　　“啊，谢谢妈妈，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雅治从沙发上起身，拎起网球包回到自己房间。虽然两年没有回来，但是房间里的布置跟之前一模一样。床单被套明显都是新换上的，地面上没有一点灰尘。
　　‘说多了都是泪，回家真好。’

　　把之前在国内用的电话卡换上，雅治拨通了黑子的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仁王君？’

　　‘/(ㄒoㄒ)/~黑子。’

　　‘……’

　　‘咳。’

　　‘仁王君被妖怪附身了吗？需要我帮忙找一个除妖师吗？’

　　‘……’

　　‘仁王君，首先，欢迎回来。昨天阿姨告诉我你要回来的消息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啊，还有，听说你要来东大？看来又能当同学了呢，真好。’

　　仁王雅也你这个叛徒！

　　‘嘛——，晚点我去你现在住的地方找你吧，到时候见面说，等会儿我还要去拜访三船教练。’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黑子回头看向身后众人。“他回来了，而且晚点会过来。”

　　“啊哈哈哈哈，一定要给仁王酱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黄濑君，我觉得应该是惊吓才对吧。”
　　对方没问，黑子也就没说。以后再次成为同学的，可不止他一个。

　　“狐狸仔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呢？”紫原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嘟囔着。

　　“哼，那个不尽人事的家伙，出国都不通知一下我们，就连回来也没个消息。”绿间手上一用力，今天的幸运物玩偶瞬间变形。“我可不是在关心他，只是作为曾经的队友未来的同学表达一下问候而已。”

　　“噗噗——。”高尾躲在一旁偷笑，明明就是把那人当朋友，还偏偏嘴硬。都上大学了，小真还是那么傲娇啊。

　　“嘛嘛，不管怎么说，大家又能相聚啦。”桃井替青峰收拾好房间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抱紧赤司君大腿果然没错，这么好的别墅竟然随便就拿出来当你们的大学宿舍。嘤嘤嘤，我要去变性啊！我也想要住这里！”

　　“五月你就别想了，乖乖回学校住吧。”青峰翻了一页手中的写真集，打了个哈欠。

　　“什么啊阿大。”桃井双手叉腰指着青峰。“没有我你能考上东大吗！你也不好好想想，当初收到录取通知书时叔叔阿姨都喜极而泣了好嘛！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午餐准备好了。”端着两个盘子，火神从一楼左侧的厨房钻了出来。“嘛，虽然桃井说的没错，但是青峰的话体育特招也是可以的吧。”

　　“好兄弟！”青峰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走到火神旁边锤了一下对方的胸口。“话说，你这厨艺还真是没得说。”

　　“不准偷吃！”火神转身将盘子护在怀里。“等会儿辰也会过来，给我等等！”

　　捏着棋子的手僵硬了片刻，绿间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赤司。两年过去，这人越发变得捉摸不透。“他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赤司嘴角噙笑，双手交叉叠在腹部。“怎么会，我很高兴。”

　　‘仁王，你死定了。’
　　绿间侧头腹议了一句，又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棋盘上。

　　午餐过后，本来很是热闹的别墅在其他人相继出门后瞬间安静了下来。赤司翻看文件的手指一顿，抬头看向在一旁落座的黑子。
　　“你们国青队不是有训练吗？怎么还不去。”

　　正如赤司所说，住在这所别墅里的绿间、紫原、青峰、黄濑、火神、黑子以及高尾都在一年前加入了国家青年队，除了他自己。篮球并不会成为他的职业，赤司家才是真正的重心，不过偶尔也会跟这群人在别墅后面的篮球场上活动活动。

　　“上午做完了。”黑子抱着二号。“赤司君……会怪仁王君吗？”

　　“你在说什么呢，黑子。”赤司将文件夹合拢，食指轻轻敲了几下。“我跟他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更何况又都是男性，我支持他去追求想要的东西。”

　　黑子低头看着杯子里上下浮动的茶叶，陷入沉思。他是最早知道赤司跟仁王在交往的人，并不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什么，而是雅也给他打小报告了，再加上他亲口询问了赤司君。开学后大家搬到这栋别墅，赤司曾宣布过这件事，也就导致大家都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虽然也有人纠结过，但是看到接受最快的人竟然是火神后也就慢慢想通了，毕竟不能输给篮球笨蛋不是？现在仁王君回国，选择的学校还偏偏就是东大，这让他回忆起高三最后一个学期赤司君曾说过希望大家能够相约东大。
　　……
　　‘仁王君，你保重，赤司君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汪——！”

　　看穿黑子的想法，赤司似笑非笑。根本就没那么复杂，只不过是雅治曾提过一次如果在国内上大学，也许会选择东大。

　　就是这么简单，因为他会来，所以自己准备好了一切。

　　傍晚时分，训练结束的众人回到了别墅。在桃井的带领下，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做饭组、购物组，当然还有指挥组，成员仅一名，赤司。

　　两年前那次旅行的人员，在今天又得以重聚，现在就差主角还没到场了。

　　六点半。

　　雅治站在这栋豪华别墅门口，又把写着地址的纸条拿出来看了一遍。他没找错啊，黑子这家伙莫非还是个富二代？有种不祥的预感。

　　按响门铃，片刻后便听到一阵脚步声。门开了……

　　‘啊——，没想到过了两年，黑子还是没有突破170大关啊。’
　　雅治刚准备给对方一个拥抱，却在进门后愣在了原地。不远处站着的这一群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除了绿间这个死傲娇。’

　　一一看过去，最左边是高尾，稍微成熟了一些呢。
　　手指上还是缠着绷带啊，傲娇君。
　　又长高了的紫原，这高度起码220吧？
　　冰室还是老样子，哪怕带着笑意也还是一副扑克脸啊。
　　嗯……我是不会承认黄濑又变帅了，最帅的果然还是我。
　　青峰越来越痞了，沙发上那几本写真尺度真大。
　　桃井变成大美女了呢，不知道学校里有多少追求者。
　　火神这也有将近两米了吧，跟青峰一样。啧，长那么高不怕被砍腿吗？
　　啊啊，二号也在，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这个挂名主人。

　　目光最后落在正中央的那人身上，赤色的发丝稍微留长了一些，眉眼间的稚气已经消失不见，穿着纯色衬衫看上去更添几分成熟。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在此刻已经不需要了。雅治轻笑一声，走上前去。
　　“我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赤司双手一伸，将人拥入怀中。
　　终于……

　　饭桌上的气氛很热闹，得知这群人除了冰室和桃井，都住在这栋别墅后，雅治有些惊讶。在他走后大家的关系已经变得这么好了？嘛——，细节不重要，反正他很喜欢就是了。

　　“也就是说，过段时间你还要去国外？”火神咽下口中的食物，“嗯，我们国青队好像也得出国比赛来着，没准还能在国外碰面。”

　　‘果然大家都没有放弃篮球呢。’
　　雅治点了点头。“你以为我那经纪人兼教练那么好心放我回来？如果不是之前在澳网拿了个双打四强，估计我到现在还处于地狱训练中。嘛，就算回国了，训练还是得继续，Claire都安排好了，没有课的时候我就得去另外一个训练基地。”

　　“我们都有看你的比赛。”黑子在一旁开口道。“很精彩。第一次参加职业比赛就能进入四强，仁王君真的很棒。”

　　“谢谢。”雅治笑了笑，“现在还只是积累经验，我的搭档功不可没，为了配合我回国，他还得转学呢。”

　　“没想到你的双打搭档会是那个人。”黄濑皱了皱鼻子。

　　“你认识他？”

　　“种岛修二，我以前的同事，当然认识。哼，抢过我一个平面广告。”

　　“噗哩——，他之前确实一直有在兼职模特来着。”
　　其实一开始雅治也没想到Claire给他安排的双打搭档会是之前在U-17时的前辈种岛修二，后来两人一起训练了一段时间他才稍微有些明白，这人在网球上跟自己异常合拍。
　　“本来这次是跟我一起回国的，但是，他很讨厌飞机，所以我估计他还在海里飘着吧。”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冰室眨了眨眼。“那你们去其他国家打比赛，他也是坐船？”

　　雅治点了点头，正因为这个每次种岛都得提前出发，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喂喂，我说不是为了庆祝仁王回国吗？”青峰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几瓶红酒。“火神，帮忙拿下杯子。”

　　“……”雅治有些无语的看着青峰，“这里只有冰室一个满了20岁吧。话说，哪来的酒啊。”

　　“虚岁20也是20。”黄濑一脸兴奋从火神手里抢先拿了一个酒杯。“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啊小仁王。”

　　望着手中被桃井塞来的满满一杯红酒，雅治嘴角抽了抽。活了将近20年，他还从来没碰过酒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众人闹腾到很晚，桃井十点左右便提前离开了，冰室虽然住的地方离这不远，但又担心一个女生这么晚独自回学校有些不安全，就先把桃井给送到学校。等他再回到这里时，一群人明显喝嗨了。

　　餐桌上剩菜残羹乱七八糟，火神跟青峰两人又从冰箱摸出几罐啤酒。绿间一个人在对着幸运物自言自语，还有黑子竟然蹲在地上数二号的毛有多少根。紫原是最正常的，因为他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仁王离其他人远远的，坐在一张藤椅上，目光呆滞不知道在看什么。冰室捂脸，他应该直接回家的。

　　幸好还有一个清醒的人帮他开门，是赤司。

　　冰室心下了然，恐怕这些酒的主人就是赤司了吧。而且明显不是第一次喝酒的样子，一点醉意都没有。

　　“冰室，你来得正好，之前还担心你回来后没办法进门。”赤司走到雅治身旁直接将对方抱起。“雅治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我先把他弄去睡觉。等会儿你也别回去了，直接挑个房间睡吧。不用管他们了，我会安排人来收拾残局。”

　　“好的，那我也去睡觉好了，上午还有课。”

　　迷迷糊糊间雅治察觉到自己被水给包围了，眼前出现了好几个赤司。
　　“征……十郎？”

　　“我在。”赤司将雅治抱在怀里，又将浴缸里的水重新换一遍。“洗完澡再睡。”

　　‘啊——咧——。’
　　雅治晃了晃脑袋，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转过身去看了看赤司，动作一顿一顿。
　　‘诶——，一起洗澡吗？’

　　‘诶——！’

　　“呵，雅治是在害羞吗。”

　　从背部传来的轻微震动让雅治脸上有些发烧，自己正坐在赤司的怀里。
　　‘都没穿衣服啊岂可修！’
　　他想跑！可是浑身发软……酒精害人啊！
　　“征十郎，我好想你啊。”

　　赤司正在替雅治洗掉身上的泡沫，听着这句带着撒娇意味话语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人紧紧箍在胸口处。
　　“我也是。”

　　“你……”
　　雅治话还没说完，就被左肩处传来的酥麻感给打断了。(ω)

　　赤司的动作很温柔，锁骨、脖颈、以及后背都留下了他的浅吻。这下雅治算是彻底晕乎乎了，连什么时候出的浴室都不知道。

　　……

　　第二天。

　　有些凌乱的大床上睡着两个青年，银灰和赤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透出一股异样的美感。其中一人睫毛微颤，似乎即将醒来。

　　雅治睁开双眼，察觉到旁边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侧头看了过去。
　　‘征十郎？’‘啊——，头好疼。该死，以后绝对不能喝酒。’
　　然而，在他想要翻身的时候，腿刚动了动，某个不太好意思明说的部位便传来一阵酸痛。
　　‘W！T！F！’

　　“醒了？”赤司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下巴抵在雅治脖颈处蹭了蹭。“睡得好吗？”

　　“呵呵……”
　　不是说喝醉了以后，第二天醒来会忘掉前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吗？雅治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已经在咆哮了。
　　‘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放心，准备做的很充分，之后清洗也没问题，药膏也用上了。”
　　赤司双眸半敛，雅治的表情真是让他身心舒畅啊。

　　‘让我死。’
　　雅治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闷在里头，但是很快他又一把掀开。
　　“几点了？”

　　“九点一刻。”

　　赤司看着雅治表情淡定的下床，虽然动作有些僵硬，整体看上去倒是很从容。
　　“衣柜里有替你准备的校服。”

　　“嗯，我知道了。”

　　拿了属于自己的校服后，雅治推开一扇似乎是盥洗室的门。洗漱完毕，再把身上明显是赤司的睡衣给脱掉。
　　‘呵呵……这些夸张印记是什么鬼！’
　　“赤司征十郎！”

　　听到盥洗室传来一声大吼，刚换好衣服的赤司最后检查了一遍着装。
　　‘嗯，没问题。’

　　上午都有课，所以哪怕一个个头疼欲裂还是各自打理好，一脸苦逼的出门了。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黑子看了看打着哈欠的青峰等人，又看了看走路姿势有些别扭的雅治。他就知道……
　　‘红酒真的不是赤司君临时带到别墅的？啊，天气真好。’

　　……

　　快要迟到的黛抱着几本上课要用的书朝东大校门跑去，随后在他看到正走来的那一行人时，脚下一个踉跄。
　　‘卧槽——，还以为上了大学就能远离这群糟心的家伙，结果还是太天真了么？！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报考东大文学系啊？！普通的日常生活，要没了！原来，去年的冰室辰也只是一个开始……’

《余不渡[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