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帝光的欺诈师[综]

　　一夜好眠，从床上爬起，雅治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唰’的一声将窗帘拉开。

　　“真是个好天气啊——。”

　　“睡了二十个小时，你是猪吗？雅治哥。而且，现在都已经是傍晚了，对着窗外的夕阳说‘真是个好天气啊。’合适吗！”

　　雅治回头看了过去，上身穿着白色毛衣，外面一件驼色修身双排扣风衣，搭配纯黑色羊毛材质的围脖。下半身是灰色休闲裤，再加上一双黑色的短款系带皮靴。

　　“哟，这是要去跟小女朋友约会吗？雅也。”

　　“才不是！”遗传自父亲的银灰色短碎发瞬间炸毛，雅也气急败坏地瞪了雅治一眼。“你今天不是要去看黑子哥哥的比赛吗？总决赛呢，我也想跟去看看，带我一起去吧。”

　　“啊咧。”雅治伸了个懒腰，打趣道。“什么时候你对篮球开始感兴趣了？”

　　“要不要带我去啊！”

　　“好好好，带带带。”

　　“那你快去洗漱啊！妈妈给你留了晚餐！”

　　“知道了，雅也老奶奶。”

　　“仁王雅治！”

　　……

　　一个小时过后，雅治才带着雅也从家里出发赶往会场。两人的服饰一模一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兄弟俩。

　　上了公交，周围打量的目光越发的多了起来。仁王家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出自仁王妈妈之手，拜她所赐这一家子很少去逛商场。不管是材质也好，款式也好，比起柜台橱窗里挂着的毫不逊色，甚至因为是纯手工制作，很多人来找她订制还得看心情接活。

　　“这是两兄弟吧？小弟弟好可爱！”
　　“哥哥也很帅啊！坐在一起好养眼！(﹃)”
　　“跟贵公子一样，天啊！基因真好。”
　　“会不会是模特？帅哭。QAQ”
　　“可以去要电话吗？哥哥弟弟随便来一个！”
　　“你是正太控吗！”
　　“不，我是颜控。”

　　到站下车，雅也缩了缩脖子，穿着国中制服的姐姐们好‘活泼’，还是他们国小的同学比较亲切。

　　海常对秀德，黄濑不在场的情况下，结果也很容易就预料到。54：96，第三名是秀德。这场比赛雅治并没有赶上，当然这是在他计划内的。

　　“开赛前，先对两支队伍进行介绍。首先是身着黑色队服的一方，诚凛高校。带队教师，武田健司。教练，相田丽子。接下来公布首发阵容，11号，黑子哲也。10号，火神大我。7号，木吉铁平。5号，伊月俊。4号，队长，日向顺平。”

　　“另一边是身着白色队服的，洛山高校。教练，白金永治。接下来公布首发阵容，8号，根武谷永吉。7号，叶山小太郎。6号，实浏玲央。5号，黛千寻。4号，队长，赤司征十郎。冬季杯决赛，诚凛高校对阵洛山高校的比赛正式开始。”

　　“敬礼！”

　　“请多指教！”

　　刚走进体育馆，雅治便听到了广播通报。

　　“呐，雅治哥，我们坐哪儿？”

　　“唔……”雅治两指搭在下巴处点了点，快速环视了一下观众席。“有个不错的位置呢。”

　　雅也咧嘴一笑，牵着雅治的左手，两人一前一后朝观众席走去。

　　眼看哥哥已经停下了脚步，雅也从雅治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到了吗？”

　　“嗯。”松开雅也的手，雅治朝眼前众人笑了笑。“介意我们坐这吗？”

　　“小银？”“狐狸仔。”“仁王。”

　　“啊啊啊啊啊啊啊，缩小版的小银超卡哇伊！衣服好萌啊啊啊啊啊！”五月双手捧在脸颊两侧，眼睛已经开始冒桃心。“快到姐姐怀里来！”

　　“啊！”还没明白怎么个情况的雅也就被这大姐姐按在胸口晃来晃去。

　　‘救命，雅治哥。呼吸……。’

　　“小狐狸仔跟我坐吧，我有好多好多零食哦。”

　　“你们真是够了。”青峰一脸嫌弃得瞥了众人一眼，又把目光放到明显在看戏的雅治身上。“还站着干嘛，比赛开始了。”

　　好不容易得救的雅也挨着哥哥坐了下来，又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左右两侧的几个大哥哥。听五月姐姐说左边是他们桐皇的篮球队，右边是阳泉高校。青峰大辉、紫原敦以及桃井五月，这三个人曾经是帝光篮球部的一员，也就是哥哥以前的队友。上了高中以后，去了不同的学校，今天来看比赛时正好在外面碰到了，就坐到了一起。

　　根据众人的表情，雅也脑补了一系列的爱恨情仇。所以说，为什么雅治哥会觉得这是个好位置啊！(╯‵□′)╯︵┻━┻

　　这个场面雅治也没有想到，他只是出门前曾联系过桃井，让她帮忙留两个座位，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雅也上几年级了？”五月一边对比雅治跟雅也两人的五官，一边打量他们的‘兄弟装’，“说起来，如果不是年龄差的话，真以为你俩是双胞胎呢。”

　　“国小六年级。”

　　“那不是来年就要上国中了吗？”今吉挑了挑眉，“你今年几岁了？”

　　“八岁，今吉哥哥。”雅也探出头，“有跳级。”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都愣了愣神。

　　今吉睁开双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跟自己对视的仁王雅也。不止是IQ高吗？刚刚桃井分别介绍过他们这两所学校篮球部的成员，而这小鬼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好厉害！”五月身后的背景开满了粉色小花，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之氛围。“有加入社团吗？网球部还是篮球部？”

　　“都不是，是计算机研究社。”

　　“诶？小狐狸仔没有参加运动类社团吗？”紫原从旁边的座位侧头看了过来，伸手捏了捏雅也的脸蛋。

　　“周末有去道场学习剑道。”

　　“那有兴趣学习打篮球吗？”冰室笑得一脸温柔。

　　“唔，如果有机会的话。”雅也回了冰室一个大大的笑容，差点没亮瞎周围几人的眼。

　　跟仁王雅治如同双胞胎一般的长相，竟然笑得这么阳光。

　　桃井在心里默默腹议，洒家这辈子值了！

　　不理会这些人的打闹，雅治一手撑着下巴。这个位置确实很好，正对着球场的方向，还是第一排。临时决定把雅也带过来真是太明智了，吸引火力简直不要太美好。

　　冷冷地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仁王，对方正悠闲自得的观察球场内的选手。青峰嘴角抽了抽，他还是认真看比赛吧。

　　“嘟——。”

　　跳球准备。

　　洛山负责跳球的人是根武谷，而诚凛原本一直都是木吉来进行跳球，此时却在火神的要求下换成了他自己。

　　决赛的跳球被诚凛拿下，毕竟对于弹跳力来说，火神能够力压所有人。反手将球拨向了伊月，在被防守人员黏住的情况下，伊月又把球传给了黑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士气飙过头了，竟然对着日向用出了加速传球旋转。这一球，日向还接不住。

　　虽然活球还是被日向拿到了手，但正因为这一打断，防守他的实浏已经赶了过来，带球上篮被打飞。

　　“真遗憾，如果不是接漏球的话，就进了呢。”

　　“啧。”

　　赤司持球，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身传给了根武谷。

　　“第一分我们就拿下了！”

　　明明篮筐近在眼前，却从旁边钻出来一个火神，根武谷狠狠地瞪了过去。“又是你这家伙。”

　　趁机偷到活球的木吉原地拍了几下便是一个长传，火神接到球后没有停留在原地，带球突破。

　　而他的前方站着赤司。

　　‘昨天晚上听完黑子的话，我思考了很久。如果身处他的立场，我会怎么做。虽然说了他做的不对，但他也不是唯一原因。就算用拳头说话，或许什么也无法改变。直到最后都得不出结论，只能先将这份焦躁抛之脑后，所以只好跳跃过去。’

　　站在罚球线的火神，腿部发力，高高跃起。

　　‘好想赢，和黑子，和大家一起！’

　　流星灌篮。

　　篮球犹如被狠狠地砸向了篮筐，带起的风吹动了赤司的球衣。

　　“火神……竟然从赤仔的头顶灌篮了。”紫原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这招不是只能在进入‘zone’的时候才能用吗！”

　　“你还真是够大方的啊，青峰。”眼前这一幕让雅治不禁打趣道。这群人里最早进入‘zone’的人便是青峰，可想而知对‘zone’最了解的也莫过于青峰。“凭自己的意志进入‘zone’，啧啧啧。”

　　“哈，你好意思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插手了黄濑跟阿哲的训练。”

　　“他两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就算透露了一些东西也无关紧要。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哟~。”

　　“你弟弟可在旁边看着，注意一下影响好吗。”

　　“青峰哥哥，雅治哥说得对。”雅也小脑袋一点一点，过了会儿又摇了摇头。“但也不全对。听起来似乎是你教会火神获得一把钥匙，然后就能打出刚刚那么帅气的篮球。火神只是你的对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而且青峰哥你应该跟他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吧。”

　　雅治抬手往雅也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就你聪明。”

　　“我本来就聪明！”

　　“噗——。”听着三人的对话，桃井两手捂住嘴部，肩膀一耸一耸。“听到没，阿大。惺惺相惜诶！”

　　青峰额头蹦出一个十字路口，“不要妨碍我看比赛！”

　　“切，真是无趣。”桃井撇了撇嘴，没安分几秒钟她又凑到雅也身旁。“呐呐，雅也。你不觉得火神现在的状态有点可怕吗？坐在这里都能感受到呢。”

　　“可怕？”雅也聚精会神地观察了火神好一会，才接着开口道。“不会，他的‘气’还太弱了。”

　　不仅仅是桃井，周围其他篮球部的人均是神色一凝。一个八岁的孩子也如此不简单吗？

　　“他弱？”

　　“嗯——，不是这个意思，青峰哥哥。”雅也瞅了瞅自家哥哥，察觉到对方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便也就更加大胆了。“是他的‘气’还很弱，差不多也就是雅治哥进入‘无我境界’的程度。”

　　看着雅也跟这些人交谈甚欢，表情也越加放松，雅治嘴角露出一个浅笑。跟同龄人玩不到一块去，学校里的同学又都对他敬而远之，毕竟是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天才’，除了家人，外界都是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他。没想到来看比赛，跟这群篮球笨蛋一起能聊得这么开。

　　在青峰开始跟雅也讨论网球选手追求的天衣无缝跟‘zone’的区别时，雅治笑。
　　在紫原跟雅也约好一起去秋田吃各色美食时，雅治笑。
　　在雅也偷偷告诉冰室，因为打赌输了所以要帮哥哥做暑假作业时，雅治笑不出来了。

　　“雅也。^_^”

　　“嗨——。”

　　眼看雅也已经缩回了脖子，做出一副乖乖看比赛的样子，雅治扶额。你们爱怎样怎样吧，他不管了。

　　进入‘zone’的火神，如入无人之境，观众的眼里只有他一人在球场上活跃的身影。不仅是进攻能力，防守能力也大大提升，

　　“这样做真的合适吗？‘zone’对体力的消耗很大吧，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吗？”诹佐佳典凝神望向场内。

　　“不可能的吧，他可是把浴缸灌满了水啊。”青峰语气不咸不淡地开口道。“进入‘zone’就相当于拔掉了栓塞，漏水的速度可想而知。”

　　“解释得这么浅显易懂，不会把我当笨蛋了吧。”

　　“没有啦——。”今吉看了一样青峰又转过头去，“当你是队友才讲这么多的。”

　　“如果不想想办法，不要说撑到最后，打完上半场就该筋疲力尽了。”

　　正如青峰所考虑的一样，相田也预见到了这一情况。与其泼一盆冷水，不如顺其自然。于是她选择将水户部替换黑子上场，让火神专注进攻。

　　“什么啊，那家伙就这么换下去了。”
　　“还想多看两眼呢。”

　　耳旁传来观众的议论声，雅治双眼微眯。
　　‘到这个程度了呢——。’

　　第一小节即将过半，洛山从火神进入‘zone’后就是被压着打。直到赤司提出跟叶山换防，由他来防守火神。

　　“赤司？”

　　“你似乎有些太过得意忘形了呢，火神大我。”

　　该来的还是要来，两队王牌的一对一，这一球的胜负将决定比赛此后的走势。

　　‘该怎么打才好？像之前那样传给火神嘛？还是单靠我们几个完成进攻呢？虽然风险比较小的是后者……’伊月原地运球不停思考，在看懂火神眼里所包含的意义又得到日向的首肯后，果断将球传给了火神。

　　“真是一如既往令人背脊发凉。”今吉的表情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探究。“不过火神把球拿到手后就一触即发了，‘zone’与‘天帝之眼’的正面交锋。”

　　看穿火神的下一步动作，赤司伸出了手。然后火神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一个极致，赤司没能得手。

　　‘这一球，能拿下。’
　　抱着这样的信念，火神再一次使出了‘流星灌篮’。

　　让场内所有人都震惊的是，这一球撞到了篮筐上，投失了。

　　“敢说超过了‘天帝之眼’？可不能这样就被你小瞧了呢。”赤司站在原地转过身来。“我是故意让你过去的。”

　　为了躲避赤司的篮球，火神第一步比以往迈出得更远。相应地带球突破的线路也更偏向外侧，这就导致他距离篮筐也稍远了一点点。而且要想使出‘流星灌篮’必须与防守球员保持一段距离，黛和根武谷的补防慢了一步，这也是个陷阱。

　　‘还在想面对火神的‘zone’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非常措施，谁知竟全部浓缩在最初的那一手里，聪明过头了啊。’今吉感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非人类啊。
　　“真是打心底里领教了，看来赤司并不是因为有‘天帝之眼’而战无不胜，而是因为拥有‘天帝之眼’的是赤司，才会这么无敌啊。”

　　恐怕还不止是这样。
　　雅治换了个姿势，因为这一次失误，火神的精神状态会受到一定的冲击。进入‘zone’就代表要心无杂念，哪怕在平时看来是多么微小的一件事情，此时也会被放大千万倍。

　　叶山的拆挡让赤司一口气突破到了诚凛禁区内。

　　“真少见啊——，赤仔居然打算一口气收拾掉他。”

　　听到紫原的话，青峰接着开口道：“这一球丢掉的话，‘zone’就消失了，赤司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只是这样还好说，当一个人倾尽全力却得不到回报的时候，很可能会一下子跌入谷底啊。”

　　冰室有些不赞同的看向青峰。“可是大我他曾经一度抵挡住了黄濑的‘天帝之眼’，如果是进入‘zone’的现在，或许可以吧？”

　　“黄濑的？”雅治摇了摇头，“我之前就说过，黄濑的完成度还不够。说是‘完美无缺的模仿’，但哪怕是他最熟悉的青峰的篮球，也只模仿了百分之七十。至于模仿征十郎，更是远远还不够。”

　　面对火神，赤司面无表情，目光锋利如刃。“最好不要一次次触及我的底线。”

　　只是一个交替运球，火神便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居然拿冒牌货与原版相提并论，真是不识好歹，你以为谁都是仁王雅治吗？”

　　穿过禁区后，赤司运球的节奏一顿。

　　‘鹫之勾爪’来袭。

　　球并没有被断走，而是被赤司顺势拨给了前面不远出的实浏，接到球的实浏直逼篮下。

　　“休想投篮！”木吉迎了上去。

　　这里不拦下的话就糟糕了，王牌对决输掉后导致的失球，后果可以说是最致命的。不只是火神，诚凛全队都会产生这种思维定势。‘无论怎样努力，都赢不了赤司。’

　　空中转身抛投，虽然避过了木吉，但是实浏的这一球被水户部从后面拍飞了。

　　“盖得好，水户部！”接到球的伊月松了一口气。

　　这一球还有后续，火神的‘zone’解除了，算是好事一件，体力还有剩余。

《余不渡[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