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帝光的欺诈师[综]

　　诚凛球权，水户部带球切入，刚过中场就被大坪拦下。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已经被防得死死的，仓促之下将球传给了日向。

　　接到球后日向便做出了投篮的准备姿势，双手持球跟腰部平行，还没来得及发力……高尾直接从后背一个偷袭，球到了绿间手里。

　　起跳。

　　他什么时候…
　　不，更重要的是…
　　球进了之后，绿间回头看向了左后方的火神。刚刚那一球，只差两三厘米就会被碰到。甩掉防守球员来到自己身前补防，再高高跃起，那种速度，还有跳跃的高度……

　　我才不要输，绝对。
　　要跳得更高、更高。
　　火神握了握拳头，他好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但是还不够。

　　接下来伊月将球传给了身后的小金井，打了一个出其不意，替诚凛扳回了两分。

　　原地运球的高尾在考虑把球传给谁，大坪前辈的位置挺好，不过火神对绿间的防守实在是太嫩了。直接击地传，给了绿间。

　　绿间双眼紧盯着防守动作越来越靠近的火神，把球从胸口位置慢慢移到了左下，停顿了一秒钟后猛地起跳，球已经被高举过头顶。

　　‘我想赢，但没想过能不能赢。’
　　火神脑海里响起黑子在休息室里说过的话，防守动作变成了手臂垂直在大腿两侧呈放松状。
　　你直到最后都不愿放弃，可这意味着如果拼尽全力还于事无补你也会一并接受吧。和毫无胜算的强敌过招确实令人兴奋，可就算如此，不赢下来就毫无意义啊！

　　就是现在！

　　在绿间到达跳跃最高点时，火神随之跃起，左手手臂无限接近那颗橙黄色的球。

　　绿间瞳孔猛地一缩，一声轻微的响动传到了绿间耳中。碰到了…
　　怎么可能，他居然能做到，越打跳得越高。

　　“哐——！”

　　篮球重重的砸在了篮板上，又沿着篮筐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进了。

　　“好险！”高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一球太揪心了。“话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小真这样进球。”

　　“喂——。”绿间侧身，从他身旁走过的火神听到后停下了脚步。“你是什么星座。”

　　“啊？狮子座。”

　　“真是的，这占卜还真是灵验啊。”

　　今天的晨间占卜里有说，巨蟹座运势排行第一，而且也带上了幸运物，唯一的变数是与之相性最差的狮子座。

　　比赛再开，也许是察觉到火神的可能性，诚凛这边的气势也慢慢回升，日向率先拿下一个三分。

　　漂亮漂亮，虽然比不过绿间，但是也进的不少呐。
　　高尾站在己方篮下，看向对面的诚凛众人。
　　其他区域四人联防，外线只留下火神来防绿间，全场一盯四……

　　在绿间一个假动作晃过火神后，高尾眼疾手快直接将球传了过去。

　　接到传球后的绿间还没来得及转身，火神就已经到了自己跟前。脚步一动，对方也跟着动。

　　高尾跑动几步前去协防，绿间抓住这个机会带球转身向前跑去，一个急停，身体已经自发的做出了投篮动作。

　　“被你打爆了那么多次，我总算是发现了你的弱点…”
　　火神右脚脚尖原地扭动九十度，重心全部放在了右侧，双臂大幅摆动，整个人开始朝绿间的方向冲刺，高尾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离得越远，起跳时间越长啊——！”

　　又一次碰到了绿间已经出手的球。

　　这个轨迹……
　　日向狠狠地盯着还在空中飞行的篮球，不会错的，这一球，投失了！

　　水户部抓住时机想要抢下篮板球，但是秀德还有大坪泰介这一人，东京首屈一指的大中锋，球被直接灌了进去。

　　接连拦下诚凛的投篮后，大坪被日向和水户部两人包夹。高尾选择将球传给绿间，那个距离比刚才要近，起跳时间也会短很多，来得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视线里就出现了火神的身影。怎么可能……

　　还没完。
　　就像和我打时最后的那球一样，能和‘奇迹的世代’匹敌的实力，还有…在篮球技巧上最锋利的武器，他所隐藏的才能，那就是…天生的弹跳力。
　　黄濑注视着远处对位的两人，这一球，被火神真正的盖掉了。

　　“果然不管多么可怕的招式都有弱点……”
　　而且还不止一个。
　　伊月率先抢到活球，直接朝对方禁区跑去。投篮距离越远意味着如果被盖，自家篮筐就近在眼前，这可是绝佳的反攻机会。

　　不能光靠黑子和学长他们，我要变强，拥有不依靠任何人就能获胜的强大，我一个人也能拿下比赛的强大。
　　一边在心里下定决心，一边往己方篮下跑去。这一次，火神盖掉了大坪的灌篮。

　　“嘟——，白色十号，防守犯规。”

　　裁判介入比赛。

　　“火神真的好厉害啊，只要有他在。”河源坐在替补席上，忍不住开口欢呼。

　　“真是这样吗？”黑子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这么打，我只觉得越来越不妙。”

　　接下来的比赛，仅仅是火神一个人，就压制了秀德全队。得分，防守，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解决。

　　放眼全国也找不到第二个，这脱离常规的跳跃能力是怎么回事啊！
　　大坪眼看着火神再一次灌篮得分，根本防不住。

　　真是难以置信，没想到他能防住绿间。起跳这个弱点再怎么明显，那么高的出手点怎么可能够得着。
　　高尾大口喘气，糟糕了啊……

　　开什么玩笑，你要飞多长时间啊！是有钢丝吊着你吗！而且还是运球起跳，却能在空中保持身体平衡，再基本的定点跳投放在他手里也盖不掉啊！这是无敌必杀技啊！
　　明明同时起跳，却已经开始下落的木村咬牙切齿的看着火神。

　　“进了——。”

　　“有没有搞错……”

　　“就是说…分差进入个位数啊！”

　　“胜负还真不好呢！”

　　“诚凛加油！”

　　听着身旁观众的呐喊声，黄濑撇了撇嘴角。
　　“呐，仁王酱。”

　　“嗯？”

　　“小火神真的有一套呢~。”

　　“嗯。”

　　“诶——，好冷淡啊。”

　　“不要打扰我看jump啊。”雅治神色自若，手中的jump被翻过一页。

　　“喂喂！”
　　黄濑额头蹦出一个十字路口，“为什么我们一个个都坐立不安，你却这么淡定啊！”

　　“嗯——。”雅治抬头看了一眼场内备受瞩目的两人，“嘛，绿间他跟火神的相性太差。老实说，这样的比赛看着有点无聊。”

　　“那，如果站在绿间对面的人是你呢？”

　　“就更无聊了。”

　　“噢——，我知道了！”黄濑一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全世界只有自己掌握了真理的样子。“仁王酱肯定会幻影成小火神，然后就像现在的局势一样！”

　　“不，我才不会做这么累的事情。”
　　场上绿间持球起跳，而与他对位的火神却在跳跃的一瞬间动作腿部僵直了一下。
　　“仗着年纪轻轻，就不顾自己身体的极限，这可是运动员的大忌呢——。嘛，虽然我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所以你还是没说，你会怎么打败小绿间。”

　　“噗哩——，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绿间的高抛物线超远距离射篮时就有一个想法。要让这么重的球从二十米开外投进去一般根本不可能，所以需要的起跳时间比平常要长得多，同时将全身的力量传达到手臂、手肘、掌心。”

　　说到这里雅治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黄濑。“不觉得这家伙就是个偏执狂吗？也可以说是强迫症晚期。”

　　“哈？”

　　“嘛，他对自己的射篮很自信。当然了，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造就了现在的绿间真十郎。很佩服啊，简直就像是把投篮当成了一门艺术，仿佛连信念都被注入到篮球里。想要打败他，我并不需要幻影成火神……而且单单是高度的话，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说重点！”

　　“抢断。”

　　“诶？”

　　“再完美的射篮，只要无法出手就没有接下来的所以然啦——。”

　　“喂喂，这种事情做得到吗？”听着两人的对话，笠松忍不住插了一嘴。“绿间他可不只是投篮厉害。”

　　黄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如果是他的话……

　　“你好像明白了呢，黄濑。”雅治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啊，确实，小赤司的天帝之眼。”

　　“总而言之，绿间还是太执着于自己的三分球，论单打能力‘奇迹的世代’里恐怕他是排最后的吧，黑子另算。”

　　其实黄濑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完，打败绿间还有其他的方法，比如投篮姿势……
　　直到这场比赛结束，雅治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黑子重新上场后，他才收起jump。看到对方重新活跃在球场上，将misdirection反过来用从而甩掉高尾的防守，再加上那个只有中学时代‘奇迹的世代’能接住的加速传球……

　　观众的欢呼声沸反盈天。

　　“赢啦！赢啦！赢啦！”

　　看着诚凛二年级生激动的脸孔，火神咧嘴大笑的样子，黑子嘴角勾起的弧度，还有相田破涕而笑……

　　雅治从旁边椅子上拿起自己的网球包，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就像一个局外人。

　　黑子，你还要在原地停留多久。赢了海常、赢了秀德、火神的成长蒙蔽了你的双眼吗？现在有多天真，以后摔得就有多痛，明明最了解这群人的是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仁王酱？”黄濑右手一抓，却只来得及触碰到对方的衣角。

　　“我先回去了，等会儿他们估计还有庆祝会，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雅治头也没回离开了体育馆。雨越下越大，在看到一辆显示空闲状态的计程车后，小跑几步伸手拦下。

　　上了车，跟司机说了下目的地。望着窗外的雨点，雅治若有所思。
　　也许是恨铁不成钢吧…所有的训练计划都制定好了，也交出去了，依然打着国中水准的篮球。认知吗？还是说仅仅是相信自己的队友？又或者是因为没到生死存亡的关头？别开玩笑了，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他们几个吗。
　　太被动了……

　　啊，好烦。

　　“嗡——”
　　“嗡——”
　　“嗡——”

　　手机震动了几下，雅治从包里翻出纸巾，擦掉了脸上还有手上的雨水。

　　（与身披隐身衣观察人类交谈中）
　　仁王君，我碰到黄濑君了，他说你有事先走了。

　　唔——，妈妈在家做好饭了，就等我一个人呢，所以没跟你打招呼。

　　嗯，我们赢了。(⊙v⊙)你看到了吧。

　　啊，恭喜。

　　仁王君…

　　？

　　不，没什么，先不聊了。看到绿间君了……

　　好，玩得开心。

　　收起手机，雅治重重得往后一靠。

　　“呼——。”

　　难道我要跟黑子说，诚凛还有你，再这样下去碰到青峰就死定了？现在的你们就是战五渣？
　　呵呵，爱谁谁。

　　作为朋友，该做的都做了。路要怎么走，不是别人能决定的。

　　套用一句钢炼中的台词，‘不伴随痛楚的教训就没有意义，因为人若无牺牲就不会有收获’。

　　至于下半句……打完桐皇再说吧。
　　雅治有些不负责任的勾了勾嘴角。

《余不渡[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