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帝光的欺诈师[综]

　　雅治坐在沙发座椅上，望着窗外，耳旁是黄濑嘀嘀咕咕的声音。在体育馆门口碰到对面这两人，就直接被拖到了这里。一开始是听完了两个版本的诚凛对战正邦，接着是抱怨前辈喜欢用暴力手段，高中生活多么的残酷。

　　“我说，仁王酱。小黑子打赢了比赛，你都不高兴吗？”捂着刚刚被笠松敲出来的大包，黄濑泪眼汪汪得看着雅治。

　　笠松前辈干得漂亮！

　　“意料之中吧。”喝了一口眼前的果茶，雅治将注意力收回。“笠松前辈，秀德这支队伍你怎么看？”

　　“诶~，为什么不问我！”黄濑一手指向自己，“好伤心，曾经的队友分开后关系就慢慢变淡，到了现在竟然还无视我，嘤嘤嘤。/(ㄒoㄒ)/”

　　“嘭！”

　　活动了一下手关节，笠松一本正经得开口，仿佛刚刚使用铁拳攻击黄濑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年级的不好说，‘奇迹的世代’第一射手恐怕你比我了解得更清楚。那个控卫，没跟他们打过。总之秀德身为东京三大王者之一，他们的特点是将基本战术贯彻到底，每个队员的基本功都很扎实。队长大坪泰介，哪怕放眼全国，也能称得上是相当优秀的中锋，内线可以说没有弱点。再加上今年有了绿间真太郎，外线的漏洞反而成为了最强武器。诚凛……有麻烦了。”

　　“唔，跟我想象得差不多。”雅治挑了挑狭长的眉眼，诚凛还是太年轻了。“嘛~，不说这个了。绿间也好，黑子也好，都是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放弃的那种类型。作为观众，我们只要负责在进球后欢呼。”

　　“仁王酱，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从国三毕业典礼那天开始。”褪去漫不经心的面具，黄濑一脸认真得注视着对面这人。“你跟小黑子的关系在刚转学到帝光那会儿就很要好，再加上又是邻居，一直都走得很近。他想要打败我们，打败‘奇迹的世代’，那么为什么你不帮他？如果你也在诚凛的话，就算是小赤司也会很头疼吧。”

　　“因为我不打篮球了啊。”

　　黄濑楞了一下，对方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戏谑。“真的只是这样吗？”

　　“当然。”雅治一边开口一边点了点头。

　　无以言状的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直到服务员端来几份糕点。

　　“那真是可惜。”笠松淡淡地说道。“我还没亲眼见过‘欺诈师’的风采。”

　　“噗哩——，笠松前辈也很厉害。”

　　尝了口这家的抹茶蛋糕，雅治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很一般，还是之前赤司从家里带给他的更美味。想到这里，眼睛弯成一个浅浅的弧度，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对了，黄濑。”雅治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把一份文件发了出去。“记得查看邮箱。”

　　“啊？”本来埋头吃东西的黄濑，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邮箱？”

　　“嗯，你打算在原地停留到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

　　看着忽然严肃起来的黄濑，雅治哑然失笑。

　　“看了就知道了。”

　　“哼~，好吧。”

　　不知道身旁这两人在卖什么关子，笠松打了个哈欠。看了下时间，已经四点了，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刷了会Twitter，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又看了看黄濑，对方也开始玩起了手机，还不时发出一阵傻笑。而坐在他们对面的雅治，居然拿出了一本jump……

　　哎，莫非这就是代沟？笠松有些抑塞得想到。

　　走出咖啡厅，雅治望了一眼头顶的天空，临近傍晚太阳即将西沉，身后的黄濑还在嘟囔着又要他请客什么的。

　　“谁让你是模特呢。”

　　“噗哩——，笠松前辈跟我想的一样呢。”

　　“下次一定要吃回来啊混蛋！”

　　“嗨嗨。”

　　一行三人朝着体育馆的方向前进，除了中途黄濑跑去买了几瓶饮料之外，倒也没发生其他状况外的事情。

　　馆内的空气有些压抑，雅治朝四周看了看，人还挺多。

　　在笠松的带领下，他们选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场内的情况一览无遗，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

　　球员入场后开始了热身，雅治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

　　黑子察觉到一股视线紧紧地黏在自己身上，从他踏入球场就没有转移过。这是……

　　“黑子，你在笑什么？”

　　得到雅治的挥手示意，黑子眼神亮了几分。“没什么，火神君。”

　　“切，神神秘秘的。”火神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手中的篮球。“走了。”

　　“嗨。”

　　……

　　“嘟——，列队！”

　　随着裁判吹响口哨，双方球员开始往球场中央集合。黑子整理了一下护腕，眼角余光映入了一个人的身影。

　　“我真没想到你能打到这里，但是到此为止。不管是多么弱小多么没名气的学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能打好，那都是幻想。”绿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来吧，我来告诉你，你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人生的选择是对是错，没有人会知道。”黑子拉扯护腕的动作停了一下，而后直视对方。“我选择的理由也不是因为这个，而且我想反驳你一句，诚凛一点都不弱，我们绝不会输。”

　　“预选赛A区决赛，诚凛高中对秀德高中，现在开始！”

　　“请多指教！”

　　球员敬礼后各自分散，做好跳球前的最后部署。

　　“啊咧，只跟黑子打招呼吗？”高尾走到绿间身边，看了一眼从后面经过的火神。

　　“没有必要。”绿间侧头，“没有必要和那种没出息的家伙打招呼，要是有话想说，请用行动来表示。”

　　“同感。”火神挺直腰背，“光是想起来我就气得不行，失望什么的我已经尝够了，所以，快开始吧。我会将它们全化为斗志，这都是为了打倒你而攒下的啊，我可不会再忍着了。”

　　火神的一番话让绿间脑子里那根冷静的弦彻底崩断。“你说什么？那你就试试看。”

　　比赛正式开始，诚凛率先拿下球权。伊月接到球后，本想打一个快攻，结果秀德那边的人已经纷纷卡好位置。

　　“啊啊啊，好想知道小绿间跟小黑子还有小火神说了什么！”黄濑一脸抓狂，恨不得自己拥有顺风耳。

　　“吵死了啊黄濑！”笠松毫不留情又是一个铁拳，“小绿间小黑子小火神，都成绕口令了混蛋！”

　　雅治眨了眨眼，“大概是傲娇宣言吧。”

　　“噗——。”黄濑没忍住，直接笑喷了。正想要继续吐槽，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场上的形式给吸引了过去。

　　尽管丢掉了跳球的球权，但是秀德毫无破绽得防守住诚凛众人。和强队过招，如果慢慢来只会进入对手节奏，也正因如此，伊月才会在一开始就想要打快攻。

　　正头疼没有传球路线，忽然看到黑子出现在了左前方，而且甩掉了防守球员。毫不犹豫地将球拨了过去，球被传到了黑子身前。

　　没有任何停留，一瞬间球便到了半空。火神早早就站在了秀德那方的篮下，正等着呢！起跳！

　　这正是曾经跟海常进行练习赛时，最后的压哨球——空中接力。

　　篮筐就在眼前，本以为第一球拿下，却被狠狠地盖掉了。

　　是绿间。

　　“真让人失望，这种程度就想赢我们？”

　　此时高尾已经将球带到了诚凛半场，被伊月拦住，反手传给了5号木村。切入很顺利，在篮下起跳。很可惜日向已经跑回来了，球刚出手就防了下来，没进。

　　双方各不相让谁都不愿意被抢走第一小节的节奏，比赛陷入了胶着状态。

　　“篮球比赛共四十分钟，分为四节，每节十分钟，也就是说能改变场上局势的机会只有三次。一旦被牵着打，整个一节里再想扳过来就很难。打了两分钟，两边都没有得分，这样下去第一节恐怕是…先得分者得第一节。”笠松双手环胸，不紧不慢地分析着此时场内的情况。

　　秀德抢下了一个篮板球后，直接速攻。绿间接到高尾从前面反传回来的球，直接起跳，超高抛物线射篮。

　　球还在空中旋转，绿间已经转身走向了己方场地。

　　每天都有进行投篮训练，左手指甲的护理也未曾间断过。今天的占卜，巨蟹座第一，也带好了幸运物，浣熊的信乐烧。先系的右脚鞋带，人事已尽。

　　“哇！三分球来啦！”

　　“不可思议的射篮！秀德先得分！”

　　周围的欢呼声骤然响起，就连黄濑都以为节奏被秀德拿下了。却不想黑子直接在己方篮下单手持球，作出一个大弧度甩出的动作。

　　接到这个贯穿全场的传球，火神直接起跳灌篮。

　　“一瞬间就回了一个！漂亮！”

　　“刚才发生了什么！”

　　“诚凛加油！”

　　绿间咬牙切齿的看着黑子，刚刚从耳旁呼啸而过的篮球勾起了他还在帝光时期的回忆。

　　“抱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黑子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要是以为这么简单就拿下第一节，我会很伤脑筋的。”

　　诚凛……

　　秀德……

　　‘奇迹的世代’之间的对战，扣人心弦。

　　瞄了一眼嘴巴半张而不自知的黄濑，雅治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淡淡开口道：“如果是黄濑你的话，为什么会觉得惊讶？”

　　“诶？”

　　“这种传球又不是没见过。”

　　“切，明明小青峰才是接到最多的那一个。”

　　“嗨嗨——。”

　　“喂！”

　　不理会已经炸毛了的黄濑，雅治自顾陷入沉思。‘小青峰才是接到最多的那一个’，虽然只是随口抱怨说出来的话，但是这其中饱含的意味……

　　比赛仍在继续，再次接到传球的绿间看到黑子又一次站在己方篮下时，投篮的动作瞬间一滞。

　　不能投。

　　超长滞空时间的投篮给了己方防守时间，能避免对手打快攻。但不是所有人都回防，以防万一，还是要留一些人抢篮板，但这样白白浪费了滞空时间。自己可以跑回去也就意味着火神也能做到，再加上黑子的传球。

　　一边跑动，一边思考。老实说这还是绿间第一次这样正式对上黑子，为传球而存在的第七人站在自己对立面时居然会这么棘手。

　　火神跟黑子的配合继续得分，而高尾也开始慢条斯理地发起一次又一次进攻，将比分紧紧咬住。

　　“嗯……光是弱到看不见的存在感就吓我一跳，他居然还能做出那种传球，原来还可以这样限制绿间吗。”中谷教练坐在场边的长凳上，身体微微前倾。“喂，高尾、木村，换防。高尾，你来盯11号。”

　　接到教练的指令，高尾连续做了两个假动作晃过身前的伊月。再一次被拦住后，头也没回直接将球往后一抛。

　　伊月心脏一紧，再联想到之前的好几次传球，这个人……

　　完成这一次的进攻后，高尾跑到黑子身前，“我就知道会这样。嘛——，按小真说的，这就是命运吧。我和你总会对上的，但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第一次见面我就在想了，我和你是同一类人，又都是一年级，而且都靠传球吃饭。所以啊，说白了就是那个，同类相斥？我可不想输给你啊。”

　　拦住诚凛传给黑子的球后，高尾轻轻一拨，球就到了前方木村手里，秀德又拿下了一球。

　　“话说，以往我可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你有点与众不同吧。”

　　“抱歉，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黑子挠了挠脸颊，“伤脑筋。”

　　“啥？”

　　“不过我也有类似的感觉。”

　　“可以啊，干劲十足嘛。”

　　话音刚落，高尾就发现原本还在自己眼前的黑子不见了。

　　“给我站住！突然就消失，太不懂礼貌了吧！”

　　日向刚甩掉了防守自己的人，黑子也已经把球往他那边拨去，没想到高尾突然从身后伸手将球给抢断掉。

　　“开个玩笑，我可是有好好的在盯着你哟~。”

　　“什么情况，以前从没见他失败过。”日向表情有些凝重。

　　“不是失败。”

　　“诶？”

　　“高尾也有和我鹫之眼相同的东西。不…他的视野比我还要广，是鹰之眼。”伊月盯着不远处的高尾，比赛开始后他就很在意这人。像秀德这样的篮球豪门，能够在一年级时担任首发，还是司令塔这个位置，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家伙。“黑子的misdirection是转移别人投向他的视线，但鹰之眼拥有纵观全场的能力，他并不把视线只放在黑子身上，也就是说误导对高尾不起作用。”

　　“嘟——，诚凛请求暂停。”

　　裁判的哨声响起，黄濑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推了推左侧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雅治。“仁王酱，小黑子有麻烦了。”

　　“黄濑说得没错。”笠松简洁明了的把刚刚场上的情况讲给雅治听，又接着说道。“对传球时机的精准判断，加上能保证一击必中的胆量。让我刮目相看啊，他不愧是你们帝光时的队友，可谓身经百战。只是，没想到秀德的那个一年级控卫居然能够防住他。”

　　稍微消化了一下接收到的信息，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是没有对策。被笠松跟黄濑两双眼睛盯着，雅治黑线。“天敌。”

　　“那你还这么淡定？”

　　“黄濑，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雅治换了个姿势，把撑着下巴的手收回。

　　“不淡定又能怎样，我又不能上场替他去打。如果黑子在这里就输了，也只是说明了他的篮球不过如此。”
　　‘奇迹的世代’是一群怪物一样的存在，对手不强，黑子就不会更上一层，如同黄濑你一样。

　　“这场比赛，赢也好输也好，对我来说结果并不重要。”
　　现在的诚凛就算能赢海常，能赢秀德，碰到桐皇的话十有八九是一败涂地，更别说是洛山。

　　“还是你觉得这场比赛胜负已定？”
　　我一直都相信黑子，除非响起比赛结束的哨声，否则他会拼尽全力去寻找突破口。也正因如此，我才认为如果谁能够在篮球上让赤司征十郎感受一次失败，那么这个队伍只会是黑子哲也所在的诚凛，一如去年的青学。

　　也不管这只说了一半的话黄濑有没有听明白，雅治望向场内坐在休息区的黑子。亲爱的朋友，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可别让我当众被打脸。【无形装逼】

《余不渡[修真]》